長公主心念一動,笑了起來,說:“太後若想見老三媳婦,明年定給你帶過來。”


    文貴妃撇撇嘴,討了個沒趣,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誰知明年燕三的媳婦是哪個,緊接著,心中又是一緊,燕三這人雖不著調,但架不住能折騰啊,並且還深受皇寵,若是跟人聯姻的話,那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助力,雖說朝中大臣不見得有人願意跟他結成姻親,但也不得不防。[].


    心中這樣一想,目光掃見身側的表侄女,唇角掛起一抹冷笑,表舅媽打的好主意,說的好聽,是想把孫女送進宮來給她固寵,實際上,還不是想分一杯羹,看著長公主,笑了笑說:“長公主心中可是有了人選,看看本宮這侄女怎樣?”


    長公主這才瞥見文貴妃身側的人,長的倒是花容月貌,跟文貴妃還有幾分相似,隻是那慘白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就好像嫁給她兒子有多委屈似的,輕描淡寫的一笑,說:“做個妾,倒也使得。”


    文貴妃臉色變了變,沒想到長公主竟如此不給麵子,隻是目光掃見表舅媽,心中又感覺快意起來,嘆了口氣,故作惋惜的讓少女回到表舅媽身邊,接著笑看向長公主,說:“看來是我這侄女沒福氣了,就不知公主相中的哪家千金,說給我與太後,也樂嗬樂嗬。”


    長公主在心中冷笑,麵上卻一點不顯,看起來依然雲淡風輕,隻是對那文貴妃,卻是萬分瞧不上眼,她這會兒倒是不裝了?剛不是還疑惑三兒媳婦沒進宮嗎?瞥她一眼,淡淡道:“還沒想好,隻是,瞧著督察院左督禦史家的千金不錯。”


    其實,長公主這也隻是說說而已,左督禦史乃朝廷一品大員,又怎可能把女兒嫁給一個紈絝,更何況,這紈絝還花名在外,家中的醜事也不少,隻是文貴妃卻不知道啊,文貴妃臉色一僵,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她隻知左督禦史油鹽不進,跟兒子是死對頭,若跟燕三結成姻親,那還不鬧翻了天去,當即冷笑了一聲說:“長公主可要考慮清楚,別又禍害了好人家的女兒,要我說呀,燕三喜歡誰,還是如了他的願,抬個妾室上去算了,省得到時候,又鬧出什麽麽蛾子,國公府和皇家的臉麵,可都讓他丟光了。”


    長公主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太後也跟著幫腔,斥責道:“可不是嗎?燕三那性子,你也別逼他了,哀家也是做娘的,這孩子大了呀,半點不由娘,你逼著他娶親,可不是害了別人家的女兒嗎?依著他的意思算啦,也少折騰一點,省得到時候,又傳出什麽醜聞來,皇上縱然寵著他,哀家可是不依的。”


    長公主沉默了一會兒,恭然領旨,那模樣瞧起來很有些不甘願,隻是礙於太後發言,又不便回絕,反正是黯然傷神了。


    文貴妃和太後滿意的一笑,接著便和其他人說起話來,長公主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彎起了唇角,今日她算是為初雪正名了,並且還是領著太後旨意,想必將來要把初雪扶正,輔國公府和燕家宗族那一桿人,也找不出理由拒絕吧。


    她的孫子,一定要是嫡出!


    卻說燕清榮那邊,給皇上請安之後,身子就不見好,不停的咳嗽起來,皇上見狀,急忙傳來太醫,燕清榮怎麽說也是他侄子。


    “多謝皇上關心,不用了,臣這身子,也就這樣,隻擾了皇上的雅興,卻是臣該死了。”燕清榮擺了擺手,一邊咳嗽,一邊說著。


    皇上目帶擔憂,責備道:“你這孩子,怎麽說起喪氣話來,快讓太醫來看看,你若出個什麽閃失,豈不是讓皇姐傷心嗎?”


    燕清榮無奈,隻得遵從皇上所言,隻是太醫看過後,大都搖了搖頭,隻說是聽天由命。


    皇上心中大震,露出了一些傷感,或許是情景所致,也或許是眼見著燕清雲身子不好,便問他可有什麽心願,朕一定會竭盡所能。


    其實皇帝心中是想著,燕清榮若不好了,輔國公府的爵位總要有人繼承,心知輔國公府和文家一派走的很近,其實他最屬意的是燕清雲,隻是燕清雲太胡來,若想讓他繼承爵位,就要有一定的理由,而眼前的燕清榮卻正好是一個機會,他是若不好了,總會想著給弟弟鋪路,所以皇上想著,燕清榮一定會請求他,把爵位傳給三弟繼承。


    隻可惜,燕清榮非但沒有如此,還傷感的說道,願把爵位讓給二弟,隻是希望輔國公府分家,能把他和三弟劃分出來自成一派。


    這話要讓別人說來,肯定會覺得不孝,畢竟,父母在不分家,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隻是眼見著燕清榮病弱,又想著前些日子輔國公府的傳言,眾位大人肯定會在心中腦補,燕清榮這是在擔心弟弟啊,怕他去了之後,弟弟受人欺淩,所以才寧願舍了爵位也要分家,輔國公府也實在太不像話,竟然把嫡子逼成這樣。


    皇帝心中自是不願,燕清榮他倒是無所謂,雖說昔年驚才絕艷,但到底壞了身子,能活得了多久還兩說,隻是燕清雲若離開輔國公府,那輔國公府豈不是就安寧了,他喜歡的,便是燕清雲鬧騰,臣子家中越不安寧,他的皇位才會越穩。


    隻是,他剛才都發了話,現在又不能收回去,再看燕清榮悲聲泣下,就仿佛說著最後的遺言,他若不答應的話,那豈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罷了,罷了,皇帝嘆了口氣,當即便準了他的奏,並且還仔細叮囑輔國公,榮兒,雲兒是嫡子,分家可不能虧待了。


    輔國公鐵著張臉應下,燕清輝卻是滿臉喜色,他本就在禦前行走,此時自然也在皇宮,隻恨不得趕緊飛回家去,告訴二哥這一好消息。


    楊初雪知道消息後,已經是第二天了,心中歡喜的同時,也忍不住感嘆,長公主和大公子果然不愧是母子,竟然都在大年夜裏行動。


    眼看著輔國公請來宗族分家,燕清榮得了三成家產,燕清雲兩成,算是跟輔國公府分得幹幹淨淨,就連輔國公將來去世,兄弟兩也別想再拿到分毫,剩下五成,四成歸燕清耀,他將來畢竟要襲爵,還有一成則歸其他子女,自古以來嫡庶有別,誰也不能抱怨拿的少了,更何況皇帝還發了話,輔國公又豈敢虧待這兩個即將離家的兒子。-


    過了正月十五,燕清雲便開始準備宅院,正月二十八正式搬離。


    然後,在長公主的主持下,二月二十六正是黃道吉日,楊初雪自出嫁後,第一次穿上了大紅衣裳,挺著九個月大的肚子,拜祭宗族以後,親眼看著宗族長老把她的名字寫在燕清雲旁邊,心裏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一切發生的,快的,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雖然這一直是她努力的目標,是她心中所嚮往,但等到真的發生了,她卻感覺有些恍惚,生怕一覺起來,這夢,就醒了!


    燭光閃爍的喜房裏,燕清雲喝的半醉不醉,一會兒抱著楊初雪,一會兒摸摸她的肚子,然後傻傻的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嘟囔著說:“初雪,爺今日好高興,你終於是爺名正言順的妻了,隻是,此次儀式太過簡單,你心裏可有怪爺?”


    楊初雪微微一笑,看著他,目光變得柔和,她知道燕清雲為此費了多少功夫,先不說這五進宅院,處處精緻不比輔國公府差,再說今日宴客,能叫來撐場麵的人都來了,雖然大多是他的豬朋狗友,但鎮安侯府的人卻沒少到,並且長公主還叫來了幾個與其走的進近的大臣,雖然儀式簡單,但也是用了心。


    畢竟,她的身份低微,還是從妾扶正上位,雖說族譜上寫的是嫡妻,但那也是因為李婉華犯錯被被貶的緣故,否則的話,哪有那麽好的事兒,繼妻雖然也是嫡妻,但一字之差,天差地別,長公主也是為了讓孩子出世,可以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才倉促舉辦儀式,能得他們如此厚愛,她感動都來不及,又如何能夠抱怨。


    看著燕清雲臉龐泛紅,雙眼迷濛,下身微微凸起的碩大,楊初雪心中忽然一動,想著今日到底是他們的好日子,燕清雲憋了這麽久,應該也快忍不住了吧,為了杜絕貓偷腥,楊初雪壯大了膽子,紅著臉,握住他的巨大,然後來回抽動。


    燕清雲悶哼一聲,瞳孔驟然收縮,忽然猛地睜大了眼睛怒喝一聲:“滾,爺是心有所屬的人了。”


    楊初雪頓時鬱悶了,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悶悶的瞥了他一眼,鬆開手,把輩子蓋好,轉過身,背對著他,心裏那個氣呀,丟人丟大了,早知道就不該一時好心。


    燕清雲這會兒也清醒過來,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悔得腸子都青了,當時他的確有些醉了,難得今兒高興嘛,自然多喝了幾杯,經過李婉華一事後,他再不讓別的女人近身,當時他


    隻想著初雪有了身子,不會有人服侍他,條件反射便怒吼出聲,沒想到卻把太座大人給得罪了。


    燕清雲苦著張臉,心裏癢的難受,想著剛才蘇蘇麻麻的感覺,隻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趕緊狗腿的抱住楊初雪,在她耳邊喚道:“初雪,初雪,爺知道錯了,再來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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