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的郝赫心裏略微苦逼,但是心裏也有點小興奮,哼哼,小爺就不信我堂堂青州一霸,還糊弄不了你們幾個山野村夫!覺得自己終於能離開大人的保護從而能自力更生的郝赫自信滿滿的想到。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麽深入虎穴而不怕的原因是因為無比堅信大人一定會來接他,將他毫髮無傷的救出去。


    因為是張慶主動去徐謙院子裏帶人,而且他們自以為的美嬌娘還在這個時候不見了。並不想現在和徐謙起衝突而且明顯還是自己落下風的張慶直接帶人去了自己的院子裏,而不是寨子專門審問的刑堂。這也免了不知險惡的郝赫可能會受到的皮肉之苦。


    郝赫被推搡進屋,在眾人或探究或疑問的眼神下眼神飄忽著,臉上的蒼白很容易讓人相信他真的很害怕。


    張慶大刀闊斧的坐在主位上,小弟們立刻倒茶的倒茶,捶腿的捶腿。


    過了一會,張慶享受夠了老鼠害怕卻無處可逃的樣子,才抬抬眼皮的道:“說說吧,怎麽回事。”


    郝赫吞吞吐吐的,實則大腦快速運轉起來想趕緊編一個故事哄騙過去。


    因為小時候經常搗亂,為了減輕責罰像這種胡編亂造騙姨娘,騙母親以及騙父親的事郝赫做起來輕車熟路。


    而此番畏畏縮縮也隻是為了不讓他們懷疑,將一個小人物的懼怕表現的惟妙惟肖。


    此時,一個男人看出了老大的不耐煩,推了郝赫一把喝到:“大當家問你話,你就快說!再吞吞吐吐的,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郝赫立馬嚇得語言流利了起來,說道:“我說,我說。”抹了一把冷汗,郝赫就開始說道:“我,我本是清平縣王財主家的一個,一個小廝。因為,因為家中的一位姨太太,姨太太的娘家在這邊,所,所以在遭了災之後,姨太太心裏放心不下,就,就帶著我們幾個下人來這裏省親。誰,誰知,路上遇了土匪,打,打殺了家丁,但,但是看我們姨太太年輕漂亮,就,就擄到了這裏來。我,我一直和姨太太呆在馬車裏,所以,所以被發現後,就一起被帶了過來。”


    “嗬!徐老三還會幹這種搶人的事呢!”一個沒頭腦的漢子鄙夷道。


    “對啊,徐老三人模狗樣的能幹出來這事嘛?”一個有小聰明的頓時發起來疑問。


    幾人紛紛議論起來,有人說徐老三就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實則一肚子壞水雲雲,有人說說不準這小廝撒謊騙人,是徐老三故意放在這膈應老大的雲雲。


    郝赫聽著幾人說話,麵露焦急,但是不敢說話。張慶自以為還算了解徐謙,也覺得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所以他拍了一下桌子,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就聽張慶危險的對郝赫說:“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是沒有說完?”


    郝赫立馬,點點頭,是啊是啊,故事還沒講完呢,不要打斷我呀!


    張慶獰笑一聲:“行,老子聽你繼續說,要是有一句騙人的,老子就給你剁了餵狗!”


    敬業的郝赫立馬被嚇到腿軟,癱坐在地上白著臉說:“沒,沒騙人,我說的都是真的。”


    張慶點點頭,算是勉強相信了。因為郝赫唇紅齒白的樣子,但是因為畏畏縮縮所以一點大家公子的影子都沒有,要是說是大戶人家的親近小廝還算說的過去。


    ☆、第四十六章編故事的書童


    郝赫吞了吞口水,看了看張慶的臉色繼續說道:“我,我和姨太太被,被帶到這裏後,就一直,被,被關在那個屋子裏。基,基本都是一個,中年大叔每天都,都固定的時間來給我們,送,吃的東西。最,最開始,幾天晚上,有個年輕點的,好像比較厲害的人,每天都,都會來來一次。就,就坐在那,讓我們姨太太陪著。不過,不過這兩天沒,沒來。


    因,因為那個中年大叔總是固定的時間來,姨太太也,也擔心家人,還,還擔心之後在這兒久了老爺就不要她了,所,所以,今天早上,趁那位大叔來了一次之後,太太,從,從後窗翻逃了,我,我在這留守,要是,要是有人再追,好,好也能抵擋一陣子。”


    斷斷續續,磕磕巴巴的可算說完了,郝赫擦了擦冷汗,偷偷看張慶的臉色。感覺看不出來什麽就低下頭攪手指,在這種關鍵時刻他不太敢神遊天外,萬一露餡可就糟糕了。


    張慶沒說信,也沒說不信,郝赫說的聽著像真的,但是一旦細想起來卻又漏洞百出。


    不過張慶還是有一絲信了的。


    徐謙年幼失怙,又喪母。捉了人家姨太太養著看著也能說得過去,說不準那個女人長得像他死去的娘親呢。


    可是,徐謙將人帶了來,又不嚴加看守,讓人簡單的逃了出去,也是一個疑點。


    不過好像也可以說得通,若是一早就大張旗鼓的找人嚴加看守,說不定早就引得自己前去查看了。估計他也沒想到的是,因為防備自己,卻給了一女一仆金蟬脫殼的好機會。看來那女子也不是一般的有心計。聽說大戶人家後院裏的女人手段心思都不簡單,這話可算不錯。


    不得不說,郝赫真是編的一手好故事,既沒有背離事實將徐謙說成好色之徒,也給他們留有了想像空間,自動的就幫郝赫圓謊。再加上郝赫編故事的時候並沒有眼神飄忽手腳不自然地撒謊樣子,反而一臉蒼白,擔驚受怕,讓人看不出來他說謊。


    郝赫想到這,內心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聽到上位的張慶發出了一聲古怪的笑聲,提起一口氣準備迎接被揭穿從而可能會麵臨狂風暴雨般鞭打的郝赫,就聽張慶說道:“哼!既然美嬌娘跑了,想必三弟知道後心裏不爽的很!嗬,作為看顧他長大的大哥,我也應該好生安撫他一番。吩咐下去,晚上擺宴,再找幾個漂亮的女人,給三弟好好的開一次葷!”


    粗俗的話讓郝赫覺得特別不堪入耳,但是周圍的人卻都或陰險或鄙夷的笑了起來。想也知道,擺宴,擺宴,擺的肯定是個鴻門宴。


    以為沒自己什麽事的郝赫準備隱藏身形,悄悄離開,卻不想直接被張慶看顧了起來。


    “放走了我三弟看上的人,怎麽說也要受點小懲罰。哼,看好這個滑頭的小子,晚上一起帶來,可不能讓三弟被這奴才給矇騙了!”


    “是,大哥!”眾人應了一聲,隨著張慶擺擺手,欲哭無淚的郝赫又被粗魯的拽起來,關到另一個屋子裏。


    門在外麵被鎖上,關他的人怕再出什麽金蟬脫殼的意外,就凶神惡煞的恐嚇道:“小子!別想著往出跑。不然被抓住了,就打斷你的腿!”


    郝赫隻得害怕的應下,人卻溜溜達達的逛起屋子來。


    徐謙可是自己人,有什麽好怕的。


    不知道自己從鬼門關險險的過了一關的郝赫傲嬌的想著。順便把袖子裏的小剪刀拿出來,開始暗搓搓的找這間屋子裏有沒有什麽可用的。


    ☆、清明節無責任番外 (上)


    “什麽時候我才能真正的醉一場。”


    手拿一壇杏花酒的男人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名貴衣服,大咧咧的坐在地上,身邊還擺放著大小不一的酒罈子,對著墓碑喃喃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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