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方才那一下約莫用了一分的力。


    若是換作他人,恐怕絕非吐血這般簡單,怕是早已命喪黃泉了。


    擂台之下,南驍與不顧傷重也要趕來觀戰的莫泉並肩而立。


    莫泉麵色憂慮,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眼神之中盡是無奈之色。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擂台上的情景,幽幽歎道:“我就知道……”


    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自家女兒雖說天賦不俗,可說話向來毫無顧忌。


    然兒本就實力超群,又與鳶兒素不相識,真動起手來難保不會下狠手。


    隻是未曾料到,這擔憂竟這麽快就化作了現實。


    南驍聽聞莫泉的話語,僅是笑笑,並未回應。


    這時,莫泉側頭看了南驍一眼,這輕微的動作牽動了身上的傷口。


    他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嘶”的一聲在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緊咬著牙關,穩住身形,緩了許久才將那疼痛帶來的不適感強壓下去。


    而後緩緩開口道:“想必是鳶兒主動提起的,然兒不是主動與人比試的性子。”


    說著,他看向坐在地上不住抽氣的莫希鳶,長歎一聲,無奈地搖搖頭。


    “況且他們之間境界相差如此之大,除了我這個不要命的女兒,年輕一代還有誰有如此膽量,敢與然兒交手。”


    南驍微微頷首,神色凝重地看了看莫希鳶,接著轉頭望向莫泉,沉聲道:“不打算帶她去療傷?”


    莫泉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一臉閑適地說道:“不用,這點小傷罷了,鳶兒片刻便能自行痊愈。”


    南驍嘴角禁不住微微抽動,眉頭緊擰,目光再度落在莫希鳶身上。


    這副模樣,哪裏像是小傷?


    莫希鳶隻要不死,片刻便能恢複如初的傳聞,他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這時,莫泉的眼神中驟然閃過一抹厲色,雙手猛地攥緊成拳,指節用力到幾近發白。


    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若有鳶兒一半的恢複能力,早將莫斌那臭小子斬了!”


    南驍毫不容情地說道:“讓自己兒子給算計了,還好意思說。”


    莫泉聽聞,眼睛一瞪,被這話刺痛了心肺:“嘿,還真是相識太久,每次說話都這般刻薄。”


    南驍伸出手,穩穩地落在莫泉肩頭,語氣平和地說道:“皆是肺腑之言。”


    莫泉眉頭一皺,臉上表情有些許扭曲:“疼疼疼,鬆手鬆手!”


    他匆忙伸手去掰南驍的手,“你存心的是不是!”


    他一邊說著,一邊活動了一下被拍的肩膀,神色恢複了往常的平靜,並未動怒。


    與此同時,莫希鳶已然滿血複活。


    她低垂著腦袋,滿臉愁苦地跟在南循然身後,腳步拖遝,慢悠悠地朝這邊走來。


    她一臉肉疼,眼神黯淡無光,時不時地唉聲歎氣,心中不停悲呼:我辛辛苦苦攢的積分啊啊啊啊啊啊,全用來療傷了啊啊啊啊!


    她的目光緊緊黏在南循然的背影之上,於心底暗暗念叨著:往後再也不隨意找人切磋了。


    果然應當選擇支持大 boss,就這般戰力,一萬個主角也休想勝過他啊。


    莫泉遠遠望見兩人走來,健步如飛迎上前去,高聲道:“然兒,愈發厲害了啊!”


    一旁的莫希鳶當即不樂意了,“您怎麽不關心關心我。”


    莫泉瞥了她一眼,嘴角上揚,含笑說道:“你皮糙肉厚的,又不會有性命之憂。”


    話音落下,莫希鳶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那眼神仿佛在說“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半晌,她才無奈地長籲一口氣,感慨道:“……您真是我親爹。”


    莫泉雙手抱於胸前,下巴高高揚起。


    他眉毛一挑,“你爹我受傷你不也未曾關心。”


    莫希鳶聞言,眼睛狡黠地一閃。


    她歪著腦袋,模仿著莫泉方才的語氣和神態,活靈活現地說道:“您皮糙肉厚的,又不會有性命之憂。”


    莫泉雙目瞪大,佯作惱怒地揚起手,口中說道:“逆女,竟敢學我說話。”


    莫希鳶衝莫泉扮了個鬼臉,隨意地甩了甩頭發。


    南驍此時走上前來,眼眸之中帶著幾分關切,問道:“鳶兒,可無大礙?”


    莫希鳶迅速擺擺手,說道:“無妨無妨,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麽。”


    南驍聞聲,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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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大家想看莫希鳶死\/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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