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這豫親王還能頂點用,夏清茗長舒一口氣。


    盛京那頭不敢耽擱,幾乎是一處理完邊關的事情,夏清茗就帶著兵馬浩浩蕩蕩的往盛京趕。


    可憐的南宮大將軍被夏清茗毫不猶豫的下旨丟在了這邊關,繼續守城,等哪日皇帝心情好了,想他了,再召他回來,南宮辰那個鬱悶啊。


    朱明強一死,朱氏一黨群龍無首,本就已是一盤散沙,各自存著自保的心思。


    夏帝在五日後忽然帶兵趕回盛京,夏帝暴斃,豫親王謀反的謊言不攻自破,朱氏一黨不得人心,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被誅滅。


    朱太後和端妃,還有朱氏其他黨羽被活捉。


    至於朱富貴,夏清茗趕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死人,死狀甚為悽慘,子孫根也被人給切了,別誤會,斷了那傢夥子孫根的不是蕭月白,而是殷非寧。


    那日,皇城之上,北風瑟瑟,蕭月白的一襲白衣迎風而動,仿佛一個不小心就要飛落九天。那一刻,蕭月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那強烈的悲哀與殺意,讓隨後趕來的殷非寧不由得心驚。


    “哈哈,蕭侍郎,你這麽嬌滴滴的美人,我朱富貴可捨不得你死,不如棄暗投明跟了我可好,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咱們可不止一日。”


    皇城下,朱富貴騎在馬上,滿嘴的汙言穢語。


    蕭月白臉色蒼白,纖長的手指緊緊掐進肉裏,渾身微微顫抖著,仿佛一個不慎就要從城樓上墜下。


    殷非寧緊緊的從身後抱住蕭月白,冷眼怒視朱富貴,“姓朱的,你再敢滿嘴放臭屁,老子宰了你。”


    “喲,原來蕭大人是有了新歡吶。”朱富貴毫不介意殷非寧的威脅,笑的一臉猥瑣,“殷非寧,這蕭大人的滋味可是曼妙的很呢,我朱富貴直到現在都忘不了。”


    朱富貴用舌頭舔舔嘴唇,那雙不大的小眼睛極其下流的盯在蕭月白身上。


    殷非寧也惱了,蕭月白是他心目中的小白蓮,床頭的明月光,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矣,這朱富貴居然敢如此踐踏他心目中的小白蓮。


    一把奪過身旁士兵手裏的箭,對著朱富貴的咽喉射了過去,嗖嗖幾箭,要不是有旁邊的士兵擋箭,朱富貴早被亂箭射死了。


    朱富貴狼狽的從馬背上滾下來,嘴裏哇哇大叫著,“快,快給我放箭,射死這群不知好歹的。”


    殷非寧再次搭弓射箭,蕭月白的手按在了他手上,那手冰冷的毫無任何溫度,按在殷非寧手上的時候,殷非寧不由得冷的一顫。


    “殷非寧,你真的愛我嗎?”


    蕭月白抬眼,那雙水眸靜靜的凝視著殷非寧。


    殷非寧一臉的認真,頷首點頭,“我殷非寧此生非你蕭月白不可。”


    蕭月白再也不復以往的冷漠淡定,臉上閃過悲戚之色,眸子裏的光彩閃爍不定,喃喃:“可是,你知道我的過去麽,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人嗎?我……我的身體早就不幹淨了,我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好,這樣骯髒的我,你還會要嗎?”瀵


    此時的蕭月白猶如一個易碎的琉璃娃娃,經不起一絲打擊。


    殷非寧不傻,聯想到剛才朱富貴的話,心裏也能猜出個大概。


    可是他愛的是蕭月白,是他這個人,他的一切,不是隻單純的迷戀他的美貌,他的身體,既然愛了,那麽就要包容他的一切。


    殷非寧忽然在城樓上緊緊抱住蕭月白,“月白,我殷非寧真心對你,無論你有怎樣的過去,我都不介意。”


    蕭月白那死寂的眸子終於有了絲光彩,點頭,“好,如果你能殺了朱富貴我就嫁你。”


    殷非寧心花怒放,信誓旦旦的保證,“我一定親手宰了那廝,月白你等著。”


    “你們兩個親親我我夠了沒。”


    商如意不慡的說道。


    話說這朱氏一黨兵臨城下,他還和委赫輒傲兩人賴在南宮辰的將軍府呢,聽說朱氏一黨兵臨城下。


    商如意二話不說,打了包裹就要走人。瀵


    臨走前想,自己這樣走了,貌似很沒義氣,又折了回去跑去找委赫輒傲。


    “你走吧。”


    委赫輒傲看著他半晌,吐出這麽一句。


    商如意氣急,罵道:“你傻啦,三十萬大軍呢,都兵臨城下了,不跑路難不成想留下來找死。”


    “我和夏帝有盟約,此時正是我伸出援手的時候,君子一言以為知,我不能不講信用。”


    “你個傻蛋,這時候講個狗屁信用,人家三十萬大軍,皇城裏才五萬來人,你就孤身一人能頂個什麽用。”


    “反正我不能走。”


    委赫輒傲異常堅持。


    院落裏,南宮老太爺指揮著下人,找出他那件已經破舊的不成樣的皚甲,老太爺嘴裏怒罵著,他要去剿滅朱明強這群亂臣賊子。


    商如意想他這麽一嬌滴滴的大美人,正是人生的大好年華,怎麽能葬送在這硝煙瀰漫,血腥殘酷的戰場上呢。


    橫一眼委赫輒傲,“你不走,我走。”


    打著包裹,出了將軍府,踏上大街。


    街上一片蕭瑟,百姓紛紛避禍逃跑,平時熱鬧非凡的街道,此時異常的冷清。


    “委赫輒傲,你個傻蛋,大笨蛋。”


    商如意邊走邊罵,走著走著,忍不住回頭向身後的方向望去,高處的城牆上,那個豫親王還死撐在那裏,領著士兵,扯著嗓子罵朱明強呢。


    那小子平時挺窩囊,此時倒也蠻有那麽點氣勢的。


    自己這樣走了,是不是顯得太沒義氣了,商如意腳步頓住,一臉的猶豫,一想到自己走了,留下委赫輒傲那小子一個人,那傢夥一根筋,保不齊人家夏國皇宮被攻陷了,他也跟著人家殉國。


    一想到這兒,不成。商如意決定還是回去吧。


    他好歹也是堂堂一代武林盟主,江湖人最重義氣,和夏清茗南宮辰等人好歹也是相識一場。就當幫他們一回,對了,這次幫了南宮辰的那混蛋的大忙,一定要向那混蛋要回永受無疆的解藥。


    商如意想著,不由得退了回去。


    於是也跟著殷非寧等人站在了皇城的烽火台上。


    此時看著下麵黑壓壓的一片,朱氏一黨那壓倒性的勝利,商如意忽然後悔起來,他這麽的如花似玉,上天不能做的這麽絕,天妒紅顏吶。


    “如意,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瀵


    委赫輒傲美滋滋的看著商如意,然後走過來拉住他的手,“放心,就算死,我也會保護你,如果實在保護不了,那我們就一起死。”


    前麵一句,商如意挺感動,後麵那句,商如意唰的臉黑了。


    “老子才不要和你一起死呢。你小子也不能死,老子還沒反攻回來呢。”


    第一百章 腹中胎兒


    “大膽朱氏,你身為太後,六宮之首,居然膽敢yin亂後宮,夥同朱明強欺瞞天下人,你某早飯,其罪不容,當可誅之。”


    那曾經不可一世的朱太後此時哪裏還有以往那雍容華貴的樣子,頭髮散亂,麵色慘白,一臉落魄。


    夏清茗端坐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分立兩旁。


    朱太後冷冷哼笑一聲,“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今日敗在你這個小賤/種手裏,哀家無話可說,可是……哈哈……”


    小賤/種三個字讓夏清茗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就聽得右相大聲喝斥,“大膽刁婦,你居然膽敢辱罵當今聖上。”


    “當今聖上?”


    朱太後笑的越發猖狂,“皇帝的身份尊貴至上,這小賤/種還不知道是他娘和誰生的呢。”


    這件事是夏清茗心頭的一根刺,猛然被提起,心頭驀地一疼。


    夏清茗冷冷的拍案而起,冷叱,“大膽刁婦,朕敬你是太後,才沒有命人直接將你拖到菜市場遊街示眾,你卻一再出言侮辱,二十年前的事,你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你毒害了朕的母妃,這筆帳朕今日就和你一起算算。”


    “你那個**娘親和你一樣都是賤/貨。”


    朱太後言語惡毒。


    “大膽刁婦。”如今右相位居群臣之首,見朱太後已是窮途末路還如此囂張,不由得大聲喝斥。


    夏清茗青白了一張臉,冷眼看著朱太後,眼底的殺意若隱若現。


    許久,冷笑,“朕倒是忘記了,你這個女人真是讓朕噁心,你和朱明強兩人,雖是兄妹,卻做出違背倫常之事,朕現在很想問問你,端妃……不,這朱彩鳳到底是誰的女兒?”


    端妃跪在地上,小腹微微凸起,早就三魂嚇去了五魄,一臉的失魂落魄,乍聽見夏清茗如此說,死灰般的眸子閃過一絲震驚。


    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朱太後。


    朱太後那不可一世的臉上終於劃過一絲狼狽,有些氣短的道:“你……你胡說。”


    眾臣聽到此,也是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哼,朕胡說,那日裏假山後,你們二人有多齷齪,朕看得一清二楚。”


    饒是朱太後如何強硬,被揭破這種事情,麵上終於顯出慌亂與羞愧之色。


    “姑姑,姑姑,這不是真的,是不是,我怎麽可能是你和……”端妃哽咽著開口,後麵的話語卻說不下去,一想起自己居然是兄妹亂倫的產物,心頭一陣噁心。


    朱太後哆嗦著唇,“彩鳳,你別哭,我就是**,你的親娘,你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好不好。”


    端妃驚嚇的一下跌坐在地上,連跪地的力氣也沒有了,使勁的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


    “鳳兒。”


    朱太後悲戚的叫了聲,轉而回頭看著夏清茗,一臉扭曲與陰狠,“你個賤/種,你又能好到哪去,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日在景陽殿你和南宮辰的好事,我就說南宮辰怎麽會忽然幫你,你個賤/種,和**一樣賤,隻會勾引男人,嘖嘖,瞧瞧你那張臉,不去勾欄院做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小倌都可惜了。”


    此言一出,比先前群臣聽到太後和左相兩人兄妹亂倫還要震驚。


    眾所周知,皇帝和南宮大將軍打小就不和,常常是倆看倆相厭,一見麵就動手打架,不打架的時候那眼刀子也能互砍一陣。


    這兩人居然會走到一起,莫不是他們幻聽了?


    “啪。”


    朱太後的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這巴掌也讓群臣們回了神。


    就見豫小王爺不知道什麽時候沖了上來,給了朱太後一耳光,兇狠道:“你個該死的老妖婆,害死了我和我皇兄的娘親,還敢在這兒出言不遜,我皇兄是皇帝,礙於帝王之威,不能親手打你出這口惡氣,可是我豫親王眾所周知的,吊兒郎當不著調,今日我打你就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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