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恆說:“雙修對象修為越高,對己身增益越大,失的那些元陽, 總是能從別處補回來的。”


    這話說的讓飛雲真人有些不明白:“你要從哪給辰瑾找修為高深的道侶?”


    他不認同地轉頭, 卻瞥見司恆臉上的一抹笑,那笑容太過不一樣,連眼角眉梢似乎都飽含無限深情。


    飛雲真人心頭一跳, 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望見飛雲真人眼底的懷疑,司恆斂去眼角的笑意,開口答:“已經找到了, 那人正是弟子。”


    “什麽是你?”飛雲真人起初還不明白, 但這話在嘴裏過了一圈之後, 便回味過來意思。


    他頓時愣住, 手指著司恆:“你再說一遍!”


    司恆重複一遍:“弟子說,辰瑾的雙修道侶,就是我。”他麵向飛雲真人,雙膝跪地:“弟子想與辰瑾辦合籍大典,望師叔準許。”


    “這不可能!”


    飛雲真人從未想到這個最令自己放心的晚輩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師徒亂倫,這是要成為整個修真界的笑柄啊!


    他又氣又急,胸口劇烈起伏,周圍的靈氣被飛雲真人的情緒所感,也變得淩厲起來,輕易就把司恆身上穿著的法衣割破,又在他臉上留下幾道口子。


    在殿內來來回迴轉了幾圈,飛雲真人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麵對著司恆問:“是不是你那徒弟誘惑你的?”


    人總有個親疏遠近,在飛雲真人心中,一個是他親自教養的師徒,另一個是沒見過幾次麵,且一開始就不太滿意的徒孫,心中天平本就有所偏向。


    事與願違,身後那人的話讓他更加難以接受:“是弟子乘著辰瑾年幼,威脅利誘來的。”


    “你!”


    若說之前飛雲真人的怒火還能壓下去,聽到這句話,他就完全失了理智。


    靈氣匯聚,自他手中生出一條長鞭,飛雲真人揮袖,鞭尾舔在司恆胸口,炸開一朵朵血痕。


    “你再說一遍試試!”


    司恆跪在那,腰背依舊挺直:“是弟子乘著辰瑾年幼,威脅利誘來,讓他不得不從了我。”


    “你這孽障!”飛雲真人怒道,又是一甩手,男人身上新添出一條鞭痕:“今日我便替你師父好好教訓你一頓。”


    司恆一聲不吭,任鞭尾一次次與肉身相接,飛雲真人鞭打幾次,便問一句,可從頭到尾,他的答案就沒變過。


    天色漸漸變暗,殿中蓮花燈自動亮起,昏黃的燈光照在人身上,拉出老長的影子。


    司恆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他肉身算是強悍,但在飛雲真人麵前,卻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加諸在長鞭上的法則之力讓傷口不會輕易恢復,一次次疊加上去,原先不是太深的傷口已幾可見骨。


    “你改不改?”飛雲真人又問了一遍。


    “弟子無愧於心,為何要改?”司恆輕笑一聲,說話時的動作扯動傷口,疼得渾身發顫。


    飛雲真人氣已經消的差不多,知道自己再問下去也沒有別的結果。


    這種逼問隻能起到反效果,眼前的師侄也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少年。


    這事,還要從長計議。


    飛雲真人有些慶幸剛剛同意了司恆前往西大陸的請求,這一去少說要停留數年,這麽長的時間的分離,足夠二人忘掉這段孽緣,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去。


    就算司恆還忘不掉……


    他總能讓辰瑾忘掉的。


    這麽想著,飛雲真人停下手上的動作,恰好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小童在外麵道:“宗主。”


    “何事?”


    “辰瑾師叔有事情要找玄正師叔祖。”


    飛雲真人現在聽到這名字,心中就一陣煩躁,不出意外地在司恆臉上看見意思擔憂。


    他衝著門外道:“讓他等著。”然後轉回頭:“怎麽,覺得師叔會為難你那小徒弟不成?”


    司恆低頭:“弟子不敢。”


    “你還有什麽不敢的,師徒亂倫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做得出。”飛雲真人說著說著又氣笑了,長鞭重新化為靈氣,他甩了甩手:“罷了,我也管不住你。”


    他說:“你也別在我麵前晃蕩了,明天便收拾收拾,去西大陸吧。”


    司恆低頭:“弟子遵命。”


    飛雲真人說完話,便撤回了法則之力,司恆身上的傷口幾乎在瞬間便恢復正常,他取出另一件衣服給自己換上,對著飛雲真人一揖到底,轉身走向門外。


    伊舟等在外麵,幾乎在門開的一瞬間就迎了上去。少年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見到與之前不一樣的衣服時眉頭皺了皺,卻沒有當場發問。


    這裏畢竟是別人的地盤,有什麽話還是回去說的好。


    司恆關上門,上前一步攬住他,一步踏出之後,就已經到了飛來峰。


    才踏上飛來峰峰頂,伊舟便開口問:“你和師叔祖吵架了嗎?”


    司恆問:“怎麽這麽覺得?”


    伊舟指著他身上:“你換了衣服。”然後又上前,湊到他頸間嗅了一口:“身上還有血腥味。”


    那股血腥味極淡,很容易被人忽略,伊舟要不是之前被他抱在懷裏,也不可能聞到。


    他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手落在司恆腰間,解開腰帶,拉開外袍之後,又把手伸向裏衣。


    就算知道伊舟這動作不摻任何雜念,司恆也有點受不了,他握住要探向自己衣襟的手,挑眉道:“你還小,雙修的事情不用那麽著急。”


    伊舟就像沒聽明白一樣,掙出手又把他的裏衣脫下來。


    男人上身赤裸,露在外麵的是形狀完美的肌肉,並不誇張,卻能讓人感覺到其中蓬勃的力量。


    伊舟卻沒有多餘的眼神去欣賞這幅景象,他眼睛在他身上掃視,又轉向身後,待確定都沒有傷口,又把手伸向他的裏褲。


    “別鬧。”司恆怎麽可能讓他脫下來,他抓緊了少年的手,把他拉到身前:“我沒事,你別著急,隻是之前被師叔考校了一番,破了點皮而已。”


    “真的?”伊舟還有些懷疑。


    “真的,你若是不相信,等回屋我脫給你看。”司恆臉上的笑容漸漸變了味道,他湊上前,在伊舟耳邊說:“隻是脫下來,再穿上就沒那麽容易了。”


    這話幾乎已經是在明示了,伊舟到底年輕,比不上老男人的臉皮,他眼睫眨了眨,臉頰連同脖子上都泛出誘人的粉色,扭過頭咳了聲說:“我信你就是。”


    “嗬”耳邊一聲輕笑傳來,司恆鬆開他的手,撿起衣服給自己穿上。


    然後對他道:“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估摸著時間不會短,你在家裏好好的,外麵的事情盡量別攙和。”


    “要去哪?”伊舟問:“我能不能跟著?”


    司恆牽住他的手,在少年唇角落下一個吻,拒絕道:“那裏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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