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易冷過的還算安寧,除了訓練偶爾被祁羽聲揍還有揩點油之外,祁羽聲並沒有對他做出什麽太出格的事情。


    但是隱患還是時刻存在的,他的一切為了逃跑所作的準備行動隻能暗地裏默默進行。


    原著裏沒有寫過祁羽聲門下的幹兒子以前幾年在門內訓練的具體日子,直接就到各位長大能夠成功上手殺手職業的時候,一起經曆的一單難以解決的殺手單子。


    所以易冷也不是很清楚,平時祁羽聲跟幹兒子們的相處情況。但原著裏說祁羽聲一般身邊會隨侍著一個下人和跟著一個幹兒子,平常都是袁在途和入門第二很是伶俐的蘇岩跟在祁羽聲身邊,所以易冷也沒有擔心過跟祁羽聲太近,日子過得還算挺好的。


    直到,袁在途生病了,蘇岩又出去了,然後易冷過去頂替了。


    磨磨蹭蹭地到了祁羽聲所住的地方,他是真沒想到祁羽聲這老臉都不要,直接喊他過來服侍,按理來說怎麽都應該輪到比他先進門大師兄才對,對方平時裏表現得比他還要伶俐利索,他這種天天被揍的墊底,要不是祁羽聲親自點名,肯定不會輪到他。


    祁羽聲平時寶貝的那貓小白白,一見到他來了,就從祁羽聲的膝蓋上跳下來,趴到他的身上,開始“喵喵喵”地叫著,一雙藍眼睛看著他,似乎在撒嬌求著他抱。


    不知為何,易冷似乎天生地討寵物喜愛,無論是他的身體還是這具身體,似乎都具有這樣的特質。


    易冷隻好抱著小白白,開始一下下地順著貓毛,懷裏的小白白十分舒服地“喵嗚”了兩聲,腦袋又蹭了蹭他的胸膛,很喜歡他的樣子。


    而坐在書房裏正在看書的祁羽聲正在無聲地注視著這一切,小貓一開始到他手裏養的時候,那是一點也不乖,也不喜歡他,還是養了還一段時間才熟悉了他,現在居然這麽喜歡易冷,但是看著少年跟小白貓的相處卻又是一副和諧的畫麵。


    近些日子易冷挨得揍少了,又顯露出白淨的小臉,隨著日子越發精致的眉目,抱著小白貓時微垂著頭,溫潤如畫,讓他覺得是兩隻小貓。


    不是他的錯覺,這易冷長得是越發好看了,相信假以時日必定是人間殊色。


    易冷逗著小貓玩了會,祁羽聲沒有喊他,他也就沒有出聲,祁羽聲觀察了他們一會,便低下頭去看書。


    書房裏書櫃上全是書,什麽書都有。原著裏曾寫過,祁羽聲很愛看書,但是他的看書是不挑的,所以易冷在書櫃上看到的書都各不相同,有戲文,有地理圖誌……也有《銀瓶梅》這種明顯的小黃文……


    祁羽聲一臉正經地看著攤在書桌上的《銀瓶梅》,宛如看什麽正經的書籍一樣,讓一旁擼貓的易冷心裏暗歎,果真是變態定力驚人。


    偶爾給祁羽聲添茶水,喂喂貓,在宅子裏跟著祁羽聲逛幾圈,再出去走走,在不出任務的時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似乎也沒有什麽可怕的,隻是因為小白白很膩著易冷,祁羽聲後來就幹脆不從他手裏抱過來了,直接在易冷的懷裏逗著貓,易冷一開始不習慣,後來就當自己是木樁。


    祁羽聲很多事情都是憑心情,比如經常白天洗澡,熟練地吩咐著易冷,易冷隻好幫他弄好熱水。


    祁羽聲一層層褪下衣物,易冷立即垂下眼簾,不想看他,正要退下,怎知他居然不讓易冷退下,讓他隨侍在一旁,然後讓他把小貓抱過來給他。


    他還是不小心看到了,寬厚結實的肩膀,後背還有幾道深刻可見的刀痕,寬肩窄腰,肌肉勁遒,並不癡肥,充滿力量,掃到下麵,他趕緊收回了視線。


    這貓被養得很嬌氣,經常發脾氣動不動就拍人撓人,但是祁羽聲都是笑笑,說:“有脾性了。”但也沒有像上次易冷見到的那樣卡著貓咪的脖子,似乎很寵溺。


    一人一貓就在浴桶裏玩起水來,小貓不喜歡水,祁羽聲似乎很喜歡看到貓這樣,親親熱熱地跟貓逗樂起來。


    易冷隻好眼觀鼻鼻觀心,直到祁羽聲叫他過去。


    “幫我搓背。”語氣淡淡的,還有點跟小貓玩得開心的笑意似的。


    易冷遲疑了下,但還是拿起了毛巾過去,坐在了祁羽聲身後,祁羽聲自動地低下身,露出背部,兩隻手還在托著小貓。同時還說:“幫我把後麵的發絲撩到前麵來。”


    易冷吸了口氣,盡量平靜將祁羽聲背後的長發聚攏撩到肩膀前,發絲下麵已經沾濕了,濕潤了他的指尖,氤氳的濕氣模糊不清。


    他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把自己當成搓澡的大爺,麵前是個老的動不了的大伯就行了。


    自我催眠後,他沾濕了毛巾開始老實地給祁羽聲搓背,微微彎的脊背,有種蓄勢待發的力量,那是經年累月的鍛煉,屬於獨特的成熟男人,浴桶裏的熱水氤氳出的蒸氣讓氣氛陷入一種曖昧不清的境地。


    給祁羽聲搓完背,再給小貓擦幹了,祁羽聲總算洗完了澡,嘩啦地起身,水珠滾落,旁若無事地擦身穿衣。


    易冷慶幸他總算沒有不要老臉,沒有讓他幫忙穿衣服。


    如此這樣再來幾次,易冷都已經習慣了,逐漸就當自己是澡堂的搓背大爺,搓背的技術日漸精湛,那是讓祁羽聲時不時地舒服哼唧兩聲。


    隻是,他偶爾去看望生病的袁在途時,老是承受著他那恍若實質的眼神時著實不好受。


    “在途,你今天身體好點了嗎?”


    袁在途沒回他,抱著他帶來的燉湯,仿佛死不瞑目地盯著他。


    書裏說過,袁在途每年總有那麽一次大病,所以袁在途啊,你要是這麽不甘心,就快點好起來,不枉費我老是來看望你好沒好,快點來接手你的位置啊!!


    等到袁在途已經好得差不多時,書裏另一個主要人物出現了。


    祁羽聲的姘頭,差點成為正牌受的,後來被正牌受害死的,安小侯爺登場了。


    安小侯爺來的時候,易冷還待在祁羽聲身邊,那時他正抱著貪玩的貓咪往正廳走,正巧一抬眼就碰到了一穿華服的俊秀男子,對方居然有些怔愣地看著他。


    他不明所以,但是可能是來委托殺人的客人,於是對他笑了笑,說了聲告辭就去找祁羽聲,沒留意到華服男子站在身後久久沒有回神。


    到了正廳後,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華服男子,才知道對方是安小侯爺,安然在。


    原著裏隱約提到過,祁羽聲跟安小侯爺是一次委托殺人任務認識而勾搭成奸的。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這次了,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想要搞起來,這樣他在現場豈不是很尷尬?


    易冷中途過來看到他們兩人交談,一切看上去似乎挺正常的,但是當他看到兩人不小心碰到的指尖,安小侯爺還貌似無意地勾了祁羽聲的小指時,氣氛頓時變得一言難盡,祁羽聲有點意味深長地望了眼安小侯爺,笑了,甚是英俊倜儻,無論祁羽聲幹什麽,他都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隨即又看了眼隨侍在旁的他,他立即垂下眼簾,沉默地用行動證明你們勾搭你們的,就當我是空氣的職責。


    他實在不想攪進渣攻的感情世界裏,他還想活得久一點。


    所以他沒看到,安小侯爺也順著祁羽聲的視線看了他一眼,唇邊露出一抹不明的笑容,整張臉明豔奪目,又勾了下祁羽聲的指尖,便收回了手。


    “這麽好看的小廝,我也想要呢~”後麵的尾音勾人無比,讓入定的易冷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果然夠/騷,不愧是原著裏跟祁羽聲到處滾床單的人。


    易冷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這才抬眼,才看見安小侯爺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祁羽聲似乎也在打量他。


    難道剛才說的是他?對於情敵提前的感知能力嗎?


    有點可怕。


    “不過是個小廝而已,侯爺府上什麽沒有呢,你這次也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吧?還是先說下這次的事情吧。”


    沒想到祁羽聲以四兩撥千斤將安小侯爺的話揭過去,淡定地回到正題。


    易冷還以為這兩人會借此調情一番,畢竟祁羽聲這種沒有節操的人,看他對自己時不時的揩油,什麽幹不出來。原著裏,安小侯爺是個很乖僻的人,不僅如此,安小侯爺是個狠人,所以這一來就備上黃金一箱,要求是要下慢性毒毒死青城特供茶葉的世家阮老爺。


    而這阮老爺其實跟安小侯爺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但這說毒死就毒死的語氣很是雲淡風輕。


    易冷再次感歎,這跟祁羽聲都毒到一塊去了,果然不愧是差點成為正牌受的人。


    原著裏其實沒一個是純粹的好人,尤其是跟祁羽聲有感情糾纏的幾個受,那是一個塞一個狠,沒一個是善茬的。


    易冷心裏尋思,要是讓袁在途這個正牌受在這看到這個競爭對手,那就有意思了。


    安小侯爺走之前,還看了易冷幾眼,眼神宛如有實質似的將易冷掃描了一遍,直讓易冷覺得被對方的眼神舔/了一遍似的,而易冷則極力掩藏自己的存在。


    不是他慫,而是這人在原著裏搞死原身起到了推動作用,那時候安小侯爺得知祁羽聲跟自己搞的同時,居然還有個養在門裏,安小侯爺跟祁羽聲曾經還搞到過宅子裏,但是祁羽聲不讓他上自己的房間,因為裏麵有原身住在裏麵,所以安小侯爺的嫉妒心就起來了,後來就設計讓祁羽聲踢死了原身。


    真的是漂亮且狠毒。


    在安小侯爺走後,易冷感覺到祁羽聲並沒有跟出去,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好一會後都沒有挪開視線,看得易冷不明所以,忍不住將臉蛋挪開些許。


    “轉過來。”成熟男子的聲音具有不容拒絕的意味。


    易冷被揍的次數多了,也不想惹他,幹脆轉回來正對著祁羽聲,微垂眼簾,不想跟祁羽聲對上視線,更不想讓他看到眼底的冷漠。


    那視線仍舊在他的臉上留連,看得易冷以為他是不是要獸心大發,自己從哪個地方逃出去比較有勝算的時候,祁羽聲冷冷地說:“你是殺手,不是賣笑,去把在途叫來,自己去領罰五鞭。”


    看著那白色的衣角,易冷有點怔愣,應聲而退,出來後更覺一頭霧水。


    這祁羽聲也太不講理了,就因為怕他家的安小侯爺到處留情,所以對他這樣嗎?這吃醋也要講個基本法啊!


    好在五鞭也不多,易冷估計祁羽聲隻是想警告他不要靠近他那個狠毒漂亮的安小侯爺。


    因袁在途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而易冷也許久沒有出任務,所以祁羽聲就將這次任務派給了他們。


    但這次任務是下慢性毒/藥毒死阮老爺,下慢性毒/藥那是要潤雨細無聲,需要時間逐漸加量的,所以這是耗時稍長的任務,也就是他們兩人要在青城待上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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