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夢竟然在信中主動提出了和陳煜的關係,喬欣心中暗歎:“姐,你糊塗啊!我這便宜姐夫今天怕是免不了要斷一條腿了!”


    他們喬家向來家法嚴明,尤其對於婚姻大事更是秉持著傳統而謹慎的態度,別說喬夢跟陳煜私定終身,便是交男女朋友,也必須征得父母同意才行。


    從信中的內容來看,喬夢怕是已經跟陳煜有了夫妻之實,這讓喬欣既震驚又焦急。


    她深知,這樣的行為在喬家無異於觸犯了天條,喬夢還敢讓陳煜獨自上門,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然而出乎喬欣意料的是,喬剛和劉桐華似乎對信中“私定終身”一事並沒有表現出過度的驚訝或憤怒,反而眼中閃過了一絲釋然與理解。


    “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啊!”喬剛夫婦反複念叨著這句話,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對女兒安危的深切關懷,而非對家族規矩被打破的憤怒。


    田遠也是喜極而泣,他在喬家生活了一輩子,無兒無女,早就將喬家的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喬剛輕輕拍了拍劉桐華的手背,兩人相視一笑,那份默契與理解無需多言。


    “嗬嗬,小陳,我這樣稱呼你可以嗎?”劉桐華一臉和煦地看向陳煜,語氣中帶著幾分親切。


    “阿姨,您是長輩,當然可以。”陳煜微笑著回應。


    “我們家小夢性格柔弱,我明白,如果沒有你的照顧,她獨自在這場天災中恐怕……”劉桐華說到這裏語氣中不禁帶上了一絲哽咽,但隨即又轉為堅定與感激,“但看到你,我們就知道,她選對了人。這段時間,多虧了你的陪伴與保護,讓她能夠平安度過難關。”


    陳煜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他輕聲說道:“阿姨,您言重了。小夢她非常堅強,我們是一起麵對困難的。而且,能夠在她身邊,是我最大的幸運。”


    劉桐華聞言頻頻點頭,一臉滿意之色。


    “咳~!”喬剛輕咳一聲,打破了這溫馨而略帶感傷的氛圍,“小陳,我看信裏小夢說,你建立了一個幸存者基地,這是怎麽回事?”


    “沒錯,叔叔阿姨,我們的基地名叫‘天煜基地’,此次過來,就是想接你們一起過去的。”陳煜一臉認真道。


    接著,他大致給幾人又介紹了一番天煜基地的情況。


    “嗬嗬~!說來慚愧,我們天煜基地發展了這麽久,教育事業都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跟這偌大的京都比起來,還有些自愧不如啊!不過你們放心,天煜基地現在已經處於飛速發展階段,相信未來條件會越來越好的。”


    陳煜此話一出,在場幾人除了林樂樂外,皆是一臉怪異。


    喬欣更是情緒激動:“什麽破教育事業,不過是一些糟粕玩意兒罷了!”


    此話一出,陳煜皺眉,他看了看喬正和劉桐華兩人,見兩人竟然沒有出聲製止喬欣的衝動言論,心中不禁有些意外。


    要知道喬正和劉桐華都是高知啊,喬正更是京都大學的教授,對教育的重視和尊重可謂深入骨髓。


    然而,麵對女兒喬欣的激烈反應,他們卻選擇了沉默,這份沉默中蘊含著深意。


    聯想到之前喬欣和鄭東的對話,陳煜意識到,這其中怕是沒那麽簡單。


    “小陳、小林,你們一路辛苦了,應該餓了吧?我去準備些飯菜,咱們邊吃邊聊。”劉桐華打破了沉默,她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那就麻煩阿姨了。”陳煜客氣地回應,他看出來了,劉桐華對教育這個話題似乎有些難以釋懷,情緒不是很高。


    劉桐華點了點頭,隨即便告別了幾人,去廚房準備晚飯去了。


    “唉!”喬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小陳,實不相瞞,京都現在奸佞當道,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京都了,這表麵看起來的繁華,不過是用無數人的骸骨堆砌起來的假象罷了。”


    “學校不再是培養人才的搖籃,而是成為了爭奪資源的戰場,學校的師生整天不是相互鬥爭,就是向權貴歌功頌德,絲毫沒有學術的純粹與尊嚴。教育的本質被扭曲,知識的光芒被權力和利益的陰影所遮蔽。”


    喬剛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與無奈,他繼續說道:“在這樣的環境下,許多有識之士都感到心寒與絕望,但是卻沒有人敢公然反抗,因為敢公然站出來的人,當場就會被自己的學生或者是同學同事集體打倒。”


    “既然覺得這個地方不好,為什麽不離開呢?”林樂樂插嘴道,“我看出城還是挺容易的嘛。”


    喬剛搖了搖頭,苦笑道:“如今天寒地凍,又能去哪呢?據我所知,附近的城市都成為了死城。”


    陳煜眉頭皺得更深了:“我們上午從石頭過來,根據僅存的幸存者所說,石頭城糧庫的糧食被一群武裝人員強行運走了。”


    “你猜得沒錯。”喬剛一臉苦澀,“如若不然,這座城市為何還能維持如今的繁華呢?”


    “畜生!”陳煜低聲咒罵了一句,眼神中閃爍著憤怒與不解。他深知,在這個末世之中,人性的陰暗麵被無限放大,但如此明目張膽地掠奪資源,犧牲民眾利益的行為,還是讓他感到憤怒與痛心。


    最重要的是,這是京都,作為大夏的心髒,在天災肆虐之際,本應成為庇護萬民、引領重建的燈塔,卻淪為了權謀與貪婪的溫床。


    陳煜的拳頭不禁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但他很快鬆開,恢複冷靜。


    他明白,憤怒與衝動無法解決問題,唯有理智與行動才能帶來改變。


    “喬叔,我想去見見首席,您這有沒有辦法能夠安排?”陳煜沉聲道。


    喬家的地位很特殊,曾經乃是大族,在那個動蕩的年代,為了抗擊外敵,犧牲了整個家族,隻剩下喬剛的父親喬天僥幸活了下來,並立下了赫赫戰功,擁有從龍之功。


    然而即便如此,也因為其祖上門閥的身份,在那個特殊的年代,也差點受到牽連。


    好在大夏立國之初,喬天敏銳地覺察到了政局的變化,急流勇退,主動辭去了朝中高位,在當朝首席的力保下,才逃過了一劫。


    不過雖然喬天辭去了高官,但其榮耀卻是保留了下來,喬家也因此成為了大夏國內一個備受尊敬卻又保持低調的家族。


    即便是陳煜,以前都不知道喬家的事跡。


    這些還是他無意中聽喬夢在枕邊說給他的。


    喬家雖不在權力中心,但憑借著深厚的家族底蘊、廣泛的人脈網絡以及對國家的忠誠,各朝首席都對喬家保持著一份特殊的敬意與關照。


    因此,陳煜才有讓喬剛幫他安排見首席這麽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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