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頓豐富的晚飯,三人在客廳中又看了一部陳煜在極寒天災前下載的經典災難電影。


    屏幕上的畫麵,災難的肆虐與人類的抗爭交織在一起,讓人不禁對現實的世界產生了更深的共鳴。


    雪花不斷拍打著窗戶,與電影中的場景相互映襯,在這個極寒天災的當下,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電影完畢,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三人各自回房休息。


    陳煜單獨一間房間,喬夢一間,林樂樂不願意與喬夢睡,她選擇主動睡客廳沙發。


    一夜無話。


    翌日,陳煜從夢中醒來,吃完喬夢早早起床做好的早餐,便帶著林樂樂,騎著一輛雪地摩托,駛向了茫茫雪原。


    從昨天夜裏機械狗傳回的數據,在離他們房車5公裏處,有一個頗具規模的小鎮,他打算去親自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打探到巴慶市的一些情況。


    雪原之上,銀裝素裹,一片寂靜無聲,隻有雪地摩托的轟鳴聲在空曠中回蕩。


    陳煜駕駛著摩托,林樂樂緊緊抱住他的腰。


    呼嘯的寒風打在林樂樂的臉上,不禁讓她全身凍得瑟瑟發抖。


    剛才出門的時候,她還暗暗高興,畢竟,陳煜帶了她而沒帶喬夢,然而此刻的她,已是悔之不及。


    陳煜也是有些後悔,早知道,還是開雪橇車算了。


    這破摩托不擋風,在這零下70度的雪地中疾馳,簡直就是找罪受,即便他穿著專業的極地防寒服,此時也是感覺到一陣陣刺骨的寒意,仿佛一道道冰刃刺在他的身上一般。


    不過現在已經這樣了,他也不好再換車,他不可能再從某個雪地堆後麵撿一輛雪橇車吧?


    林樂樂雖然好忽悠,但並不傻,這樣的說辭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


    這般想著,前方的小鎮的輪廓已經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並逐漸清晰起來。


    陳煜見此,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擰緊油門,雪地摩托的速度再次提升。


    …………


    孫大彪本是大同鎮土生土長的一名小混混,然而隨著這些年的“嚴打”,他這樣的底層小混混的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整天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他家裏的人實在是看不去了,於是便托人找關係,將他送到一個修車的老師傅那裏,想讓他學一門手藝。


    但孫大彪這樣好吃懶做的小混混又怎麽可能吃得了這份苦?


    在那個老師傅那裏幹了不到兩天,便偷偷溜走了。


    這讓他的父母對他徹底失望,不過孫大彪怎麽著也是他們的親生骨肉,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一直這麽墮落下去。


    無奈之下,孫大彪的父親隻能厚著臉皮,找到了曾經同他一起服役過的一名戰友,走後門將孫大彪安排進了一個高檔小區當保安。


    雖然他也知道這樣的工作沒前途,但好歹有一份工資,餓不死不是?


    一開始,孫大彪對保安這個工作是拒絕的,他自認為自己曾經也混社會的,大同各大中小學的校霸誰見了他不喊一聲“彪哥”?


    讓彪哥去當保安?開什麽玩笑?


    這不是讓人見了笑話嗎?


    不過後來,他實在迫不得已嚐試去幹這份工作的時候,他才發現“保安”這個工作有多香。


    每天隻需要坐在門口的崗亭中看看報紙喝喝茶,一份工資到手。


    當然,在這個崗位,也會遇到一些“棘手”的問題。


    比如一些外麵的閑雜人等和車輛想要混入小區什麽的,有時候處理不好,很可能就會發生一場衝突。


    但他孫大彪是誰?外號“彪哥”!


    曾經,那些街道上的攤販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處理這種事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對於這種事,他非但不覺得棘手,反而樂此不疲,因為每當他處理這樣的事的時候,便感覺自己曾經街頭的風光又回來了。


    甚至有的時候,在處理這種事情的時候,他還可以獲得一份額外的油水。


    付出的代價僅僅隻是手下留情,對外麵的推銷人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這讓他頓時有了一種大權在握的錯覺,跟當差員似的,簡直不要太爽。


    然而,保安終究是保安。


    在他得罪過一名業主被隊長打了一巴掌後,孫大彪這才如夢初醒,他,終究還是底層。


    於是他便生起了再次重返街頭的想法。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他還沒付諸於行動,這場突如其來的極寒天災便降臨了。


    在這場天災下,人們沒有一點準備,社會秩序一夜之間癱瘓。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絕望之際,孫大彪卻激動得渾身顫抖。


    或許別人覺得這是一場無邊的災難,但他可不這麽認為,他反而認為這是一場天大的機遇,是屬於他“彪哥”的機遇!


    天災降臨的當晚,他便直接找到了打了他一巴掌的保安隊長,當著眾保安同事的麵,將其一刀捅死。


    接著,再以半威脅、半誘惑的手段,拉其他保安入夥,以此為基礎,又網羅了一大群以前他認識的小混混,在整個大同鎮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在孫大彪的帶領下,他們迅速出擊,挨家挨戶上門“送溫暖”,僅僅隻用了幾天時間,就將整個小鎮的居民治得服服帖帖的。


    在這物資極度匱乏坐吃山空的特殊時期,他孫大彪卻是每天都能吃上大魚大肉。


    不過事後他冷靜下來,想到自己做的一切,不禁有些後怕,他擔心萬一哪天天災結束了會被清算,然而,沒過幾天,他便收到的一封信件,讓他徹底放下了心。


    那封信上的內容告訴他,他竟然被上麵任命為了“大同鎮聯防大隊隊長”,同時,信件上還提到,在寒災期間,他可以利用任何手段鎮壓鬧事的群眾,無需向上麵匯報。


    有了這個如同尚方寶劍的頭銜在身,孫大彪徹底沒有了顧慮。


    他開始大肆暴力擴充地盤,誰要是敢反抗,立馬就是一個“暴民”的帽子扣上去,直接殺了。


    在這個小鎮上,他可以說是為所欲為,享受鎮子上的一切資源。


    不僅如此,隻要他看了上哪家的女人,當天晚上,那個女人就會躺在他搶來的豪華住宅的大床上。


    甚至有時候,還不止一個。


    在這個極寒天災的背景下,孫大彪儼然過上了土皇帝一般的生活。


    當然了,孫大彪混跡街頭多年,深諳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小弟對他保持忠心。


    在他看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這些衣服,在他穿完之後,便會被他賞賜給下麵那些他認為表現優異的小弟。


    這天早上,孫大彪從舒適的大床上醒來。


    看著旁邊熟睡的美人,他性致大起,剛想準備來一場“晨練”。


    突然,屋外傳來一道急促的呼喊聲:“彪哥,不好了,你趕緊出來看看啊!”


    孫大彪被這突然響起的呼喊聲嚇了一跳,瞬間沒了性質。


    “曹,張二狗,你特麽大清早的,喊喪呢!”孫大彪怒吼。


    “彪哥,你還是先出來吧!真的大事不妙了啊!”門外的張二狗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焦急與顫抖,顯然事態緊急。


    孫大彪聞言,雖然依舊怒氣未消,但還是罵罵咧咧地開始穿起了衣服。


    他心中暗暗發誓,如果外麵沒有什麽特別重大的事,他一定要親手將這個打擾了他雅興的小弟拖到小區中的死人坑埋了,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同時,也可趁此機會,好好敲打敲打下麵的小弟。


    他在當保安那會兒,經常刷一些古裝帝王劇,深知恩威並施的道理。


    不能光對下麵的人獎賞,還要時不時殺雞儆猴,以保持自己的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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