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宇的話,小聖女點了點頭。


    下一刻,她的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充滿了茫然。


    小聖女的意誌離開之後,載體小魅魔又重新主導了身體。


    “主人?”


    “嗯,沒事,你先休息一下。”陳宇說道。


    “是。”


    小魅魔乖乖的坐在地上。


    不久之後,深淵大意誌再次降臨,將小魅魔擠走。


    “怎麽樣,發現什麽了嗎?”陳宇急忙問道。


    “確實出現了一些變化。”小聖女回答道,


    “首先是我的存在根基發生了變化,之前我依靠本源而存在。”


    “但是現在我的存在不需要任何依憑,相反,我自己本身就是一種依憑。”


    “然後是真靈,我的真靈發生了膨脹。按理說這種情況不應該存在,真靈膨脹隻會導致破滅,但又確實發生了。”


    “除此之外,我發現我的真靈不再由本源構築。以至高級或者至高級之下的感官,我的真靈是不存在的,不過對於我本人而言,卻又是真實存在的。”


    “這隻是無上級的基本特質。”陳宇說道,“還有其他感悟嗎?比如心念一動,要什麽有什麽,腦子一轉,想把世界變成什麽樣就變成什麽樣……之類的?”


    小聖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哥哥你能辦到嗎?”


    “額,暫時還辦不到。”


    “那你憑什麽以為我可以辦到?你成為無上級多久了?我才多久?”


    “額,好吧。”陳宇攤了攤手,“你得注意一點,如果你什麽時候,有了一種玄妙的感悟,認為自己能夠辦到什麽事情,那麽一定就能做得到……如果你在什麽時候有願望,想要辦到某件違背常理的事情,而且意願非常強烈的話,這種感覺就會到來。”


    “嗯,我記住了。”小聖女嚴肅的說道。


    她成就至高的無盡歲月,所有的經驗在這一刻都歸零了。


    陳宇的見解和感悟,是她無法想象的。


    “哦對了,如果是想要將世間的一切,乃至整個混沌都抹除掉,那麽一定不要輕易嚐試。”陳宇趕緊打補丁,“即便想要嚐試,也要先問過我。無上級的感悟,不是真神領悟法則,需要抓住過時不候的靈感。那更像是一種本能,隻要覺醒,就很難遺忘,所以不必擔心感悟丟失。”


    “我知道了。”小聖女點了點頭。


    “另外……”小聖女繼續說道,“我的一切變化,似乎來自於一個天賦。”


    “大羅道果?”陳宇脫口而出。


    這東西他熟得很。


    如果小聖女也擁有了大羅道果,那麽絕對強化的邏輯基本上就能做出一定推斷了。


    強化生命體,至少是高級智慧生命體,會產生一個對應該生命體的大羅道果,使被強化的生命體進入無上級層次。


    “不是。”小聖女搖頭,“我也不好說,你自己看吧。”


    陳宇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種無法形容的信息模型。


    “這就是無上級之間才能使用的信息傳遞方式嗎?竟然不需要任何媒介,果然神奇。”小聖女驚歎道。


    “你嚇我一跳。”陳宇咧嘴,“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


    “嘻嘻~那人家很榮幸哦~”小聖女嬉笑著說道,“好啦,快看看吧。”


    陳宇這才開始瀏覽起小聖女給他傳輸過來的信息。


    天賦:原初聖靈


    時空萬重,真靈至聖。至高無上,永恒不朽。諸法唯一,萬道歸流。森羅萬象,一念化真。


    “原初聖靈?”


    “這是小聖女對於無上級的理解與我不同,還是真的有別於大羅道果?”


    陳宇捏著下巴,一邊觀摩一邊思考。


    小聖女傳輸過來的信息模型非常龐大,並非幾個字能夠表述清楚的。


    實際上,要將大羅道果描述出來,也需要建立一個龐大的模型。


    “不過,要說對於無上級的理解,我和她都沒有太過深奧的理解。”


    “倒不如說,是我們對於自身特性的印象。”


    無上級就是無上級,無論是叫做大羅道果,還是原初聖靈,都是一個樣。


    隻不過,陳宇從小聖女的信息模型中,讀出了完全有別於大羅道果的地方。


    不死不滅這一點是一樣的。


    “原初聖靈”與“大羅道果”,都是超脫所有普通層級的“玩家”。


    之後,“原初聖靈”似乎更加側重於對“真靈”的鍛造。


    這一點與大羅道果就有所不同。


    “鍛造”是一種方向性行為,是一種由外而內的秩序。


    而大羅道果則更注重於“發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秩序。


    在“原初聖靈”的概念中,世間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在真實之中鑄就真實。


    而在“大羅道果”這個概念之中,世間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唯有自身是真實的,自己就是一切的源頭。


    在能力上,倒是沒有太大的區別。


    兩者的描述,更像是一種理念之爭。


    “原初”是唯物論者,認為一切都是客觀存在的,之所以自己有能夠改變一切的能力,源於實力。有某種隻有無上這個等級擁有的力量,斷檔式碾壓無上之下的等級,不管是先天天賦還是後天修煉,總之就是一種足以改變一切的【道】,一種衍化一切的【能量】。


    “大羅”則是唯心論者,認為一切都是由自身的意念和想象創造的,不存在所謂的“絕對真實”,自己能夠創造一切,改變一切,毀滅一切,是因為這一切本來就是虛假的,自己隻是改變幻境,製造幻境而已。


    陳宇沒有自己冥思苦想,而是將【大羅道果】的模型,也發送給了小聖女。


    隨即,小聖女也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良久之後,陳宇才開口問道:“所以,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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