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覺醒天賦之後,陳末和陳宇表麵依舊是人類,但實質上不屬於當前天道界海之中的任何一個物種。


    而且,這個物種在曆史上從未出現過。


    在她誕生的短短時間內,有人對於她這個獨特物種的研究超越了她自身,這是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那麽,陳宇的覺醒遲鈍,是某個存在刻意為之?


    目的就是為了針對她,或者說針對這個規格之外的新種族?


    “果然,你和我們是不同的。”


    小小的聲音出現在陳末的腦海之中。


    “正如你好奇我們為何會存在,我也很好奇你為何會存在。”


    “有主人在,你明明就是多餘的,不應該存在。”


    雖然陳末沒有向小小展示自己體內的基礎組成單元。


    但在小小的手指融入陳末體內之後,小小還是窺探到了一鱗半爪。


    站在小小的角度上,如果她要創造出如同陳末和陳宇這樣的種族,那麽一個就足夠了。


    陳末和陳宇不是深淵之觸這種半吊子,他們是完美的。


    隻要有一個,就能達成無限分裂無限吞噬的目的。


    任何至高都無法阻止祂的成長。


    站在幕後創造者的角度,這樣的存在,一個和兩個根本沒有區別。


    甚至,同時存在兩個還顯得有些冗餘。


    不過,在小小的思維之中,主人顯然不是被某個存在因為某種目的而創造出來的。


    這不容反駁和質疑,是她堅信的真理。


    “或許,正如她所說,這種天賦是某個存在因為某種目的而創造的,隻不過恰好被主人接收了而已。”


    “但主人並不需要這種天賦,所以至今為止未曾使用過。”


    “或許是不忍心浪費,又或者出於其他的考量,所以創造了我們。”


    “算了,這並不是我應該關心的東西。”


    “我隻需要遵從主人的意誌,為主人而戰就足夠了。”


    小小對著陳末招了招手。


    一縷白煙從陳末體內鑽出,重新融入了小小的身體。


    隨後,她對陳末說道:“你的天賦本身,以你的意誌為根基。但你與主人不同,主人的意誌高於一切,而你的意誌卻能夠被你的天賦反向影響,這或許就是你所說的無法避免的命運。”


    “最終的結局是……拖著你所能看到的一切事物,與你陪葬。”


    “不過……雖然你比那個臭女人還要惡劣,但主人應該是在乎你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


    “你是什麽意思?”陳末皺眉。


    “這是我存在的理由。”


    小小沒有回答她,而是將一段記憶碎片傳遞給了陳末。


    “這是……什麽地方?深淵?老弟什麽時候去過深淵?什麽時候在深淵創造了你?”陳末在瀏覽記憶碎片的同時,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


    這些記憶碎片都是真實的,並未進行過任何編纂。


    可是,越是瀏覽到後麵,她就越是心驚。


    因為,這份記憶碎片的時間跨度,實在是太過久遠了一點。


    如果將小小的生命曆程看做一年,那麽陳末的存在時間,連一微秒都不到。


    “我老弟竟然是個老怪物?”


    陳末腦海中冒出了一個荒唐的想法。


    “不對,我怎麽還能確定那是我老弟?而不是我老爸、爺爺、祖爺爺之類的玩意兒?”


    “啊!!!煩死了!我討厭思考這種東西!”


    不到一秒鍾,陳末果斷選擇將一切都拋諸腦後。


    想不通的問題就懶得想。


    反正該知道的以後一定能搞明白,以後都搞不明白的現在想也沒用,主打一個放空大腦。


    在這一點上,她和陳宇是一模一樣的。


    “好吧,所以呢?然後呢?”陳末很光棍兩手一攤,看向小小。


    “然後你趕緊把吃下去的界域碎片,我們繼續去搞剩下的!”小小眼睛放光。


    “那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麽?”陳末兩眼一瞪,“就為了影響一下我的心情嗎?”


    “為了確認你和主人的關係。”小小說道。


    “那你確認了嗎?”陳末問道。


    “確認了。”小小認真的點了點頭,“主人確實和你關係不錯,不然你沒有活到現在的機會!”


    “那我可真是謝謝他了。”陳末嘴角抽了抽。


    原本不成器的弟弟突然被爆出是驚天巨佬,她心裏百味雜陳。


    看來曾經騎在老弟腦袋上為所欲為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啊!


    “誒!不對!”


    陳末“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嘩啦”一聲撕開一條空間通道走了進去。


    “喂喂!你去哪兒!”


    小小連忙跟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臂。


    “回家!”陳末頭也不回拉著小小繼續往前穿梭。


    “回家?你回家幹嘛?!”小小驚訝的問道。


    “當然是找我老弟啊!”陳末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老弟是大佬,我為什麽還要在外麵拚死拚活的?”


    “原本是家裏沒得啃,我才出來顛沛流離的。”


    “既然現在知道有得啃,我為什麽不啃?”


    “該死的!我還給了他一筆本源準備當啟動資金來著!”


    “他差我這點嗎?!根本不差!他當時肯定在心裏笑話我沒見過世麵!”


    “回去先讓他把這筆錢還我!不,十倍還我!不不不!十倍太少,至少十萬倍!”


    ……


    天元界。


    “有什麽新的發現嗎?”


    陳宇看著吃掉頭發之後沉默不語的小小,好奇的問道。


    “嗯。”小小點了點頭,睜開眼睛說道,“與主人當初留給我們的相同,隻不過活性要高出許多。”


    “留給你們?什麽時候?”陳宇好奇的問道。


    “主人當初創造我們的時候,就有添加過你自己的靈魂碎片和血液作為材料。”小小回答道。


    “是有這麽回事。”


    陳宇回憶了一下。


    當初由於深淵之觸的製作工藝複雜,而且材料珍貴,他就加入了自身的靈魂碎片和血液,以便精準控製每一道工序,避免失敗。


    “當初,主人離開之後,留在我們體內的,屬於主人的意誌消散了。”小小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能在主人的基礎單元內注入自身意誌,並且進行一定程度的掌控。”


    還有一件事小小沒有明說。


    當初陳宇離開的時候,並不是普通的穿越,而是將自身全部的力量、靈魂、肉體,都以“奉獻”的形式灌注給了當時剛剛晉升至高的小聖女。


    實際上是沒必要那麽做的,隻不過由於有些生氣小聖女的行為,才故意以這種形式氣她。


    陳宇並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他的“遺產”除了本源之外,並沒有被小聖女的本體留下,而是被八個深淵之觸搶走了。


    直到現在,也依舊是深淵之觸們的一部分,而且是她們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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