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陸睿禦興奮而好奇的模樣,使他心裏也莫名暖融融的,看著他閃著快樂光的眼睛,有種想要永遠保留的衝動,語氣不自覺輕柔很多。


    “好啊,好啊。”快樂的拉著賀麟向寺門衝去。“快點,死魚鱗。”


    這一天,他們玩得很高興,雖然沒有逛遍寺院,有幾處地方是貝多羅的禁地,不能外人進入,但也找到了不少樂趣。寺內大殿右室長桌子上有一塊許願布,人們可以在些記下祝福與願望,調皮的lulu在上麵畫了隻貓頭,惹來旁邊管理的沙彌瞪眼。寺後院有魚池,可以餵裏麵的紅錦鯉來祈福,還有寺院西側那片果樹林,有很多成熟的果子,樹下還有前來遊玩休息的人玩著一種紙牌遊戲。


    他們回到家已經是傍晚,老管家看到他們和好,笑著點了點頭,並告訴他們莊主現在前院宴請朋友,吩咐他們最好不要去打擾。


    “是誰來了?”很有派頭的人麽?lulu很好奇。


    “估計又是那些人……”賀麟皺了皺眉,他無意中見過那些人,那些人言行粗俗,好酒喜色,雖說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但他可不願意再見那種德行不良之徒。


    “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賀麟伸手去拉陸睿禦,不想讓他知道太多。


    “不認識也見過啦,走啦走啦,咱們去看看。”lulu硬是把他拉到前院。


    前院酒池肉林的大廳,不堪入目,三五大漢調戲著歌女,另一些劃拳行酒,有幾個人已經倒地睡去,還有一個人當眾開始解褲小便。


    見到此景賀麟一驚,羞紅著臉拉著lulu轉身,lulu好笑,拍拍他的肩安慰他。卻不知早被人發現,而這個人眯著眼睛,小酌著。


    “韓兄,關於斂雀宮……,韓兄……”賀振南瞬著他的目光看去,心中大驚。


    ☆、第6章


    “哦,不好意思賀莊主。”此人抱歉地笑了笑,舉杯向賀振南敬酒,接著又道:“公子生得好生俊秀啊~。”眼神暗暗滲透出猥褻和下流。


    “哪裏,哪裏,韓兄謬讚了。”賀振南放在桌下腿上的手,慢慢握緊。


    “哦,嗬嗬,聽說賀莊主隻有一位公子,不知那邊的兩位中是哪一位呢?”韓某轉頭又去望兩個孩子,嘴角不自覺的咧開。


    “這……,鄙人雖隻有一子,但另一個是義兄之子,猶如親生。”語氣淡淡的,但給人一種壓迫感。


    “哦,是這樣啊~,哈哈哈。莊主好福氣。”


    賀振南舉起酒杯,猛得含住,讓酒一下子重重滑過喉嚨,辛辣一湧而下,道:“不好意思,韓兄,在下去方便一下,你請自便。”


    “哦,嗬嗬,賀莊主客氣了,請。”


    lulu還在勸賀麟不要害羞,可賀麟就是不願意,在他無意抬頭時,看到偏門中站著的賀振南,他滿臉的怒氣,一對兇狠的眼睛。lulu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發現了賀振南,他撇撇嘴角,拉著賀麟走到賀振南身邊。


    “賀世伯,您不要生氣,是禦兒硬要來看熱鬧的,您不要生氣了,禦兒知錯了。”


    “你……”賀振南看著陸睿禦就要溢出淚水濕潤眼眸,心一下子就軟了,嘆了口氣,低低道:“你們快回去吧,晚上不要亂跑。”


    “好,知道了。”


    “孩兒知道了。”兩小孩同時回答。


    靜謐的夜裏,前院那靡靡之音漸漸停息,蛐蛐鳴啼,累了一整天暈睡的lulu翻了個身,根本沒有發現坐在床邊的賀振南。他那雙滄桑的眼眸一直凝視著lulu,眼神時而迷茫,時而悲哀,時而憤恨,緊握在身側的手也時不時的握緊鬆開。


    “老……爹……,嗚……”睡夢中的lulu叫著他父親,想著他的兄弟,卻讓賀振南大驚,莫名其妙地來又莫名其妙的逃走了。


    日子過得很快,這天聽聞賀振南要去澤州談生意,lulu眼睛一轉又有了主意,他以見識世麵和學習經商為由死纏著他要跟去。


    “賀世伯,您就帶上禦兒吧,禦兒一定聽話。”很乖巧地說道。


    “可是,禦兒你身體弱,澤州離咱們湖潮城很遠啊!”


    “世伯,雖然禦兒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一切,但聽仁伯說過,父親是遊走大江南北的著名商人,博學多才,見識深遠。我很是崇拜他,所以我也想跟您多學習,今後要做像父親一樣的人。”聞言,賀振南明顯一怔,然後臉頰慢慢紅潤起來。


    lulu偷瞟了他一眼,暗嘆:真是的,老大不小了還臉紅,不會是被他的豪言壯語感動的吧!


    賀振南卻出神地望著他,眼神縹緲,好像是沉浸於往事的回憶中,久久不能回神。


    嘖,又是這樣,這個賀老帥哥可真奇怪,時不時對著他發呆,剛開始還以為他是戀童癖,可是後來卻發現他對自己是出自真心的寵愛,就好像人們常說的愛屋及烏。


    “賀世伯,賀世伯?”


    “啊,什麽禦兒?”


    “賀世伯,您就帶我去吧。”拽住他的寬大衣袖撒嬌道。


    “嗬嗬,好吧,禦兒。”賀振南蹲下身體,和lulu平視,欣慰說道:“正風能有你這樣的孩子,酒泉下也算是安心了。”


    “噢,您答應了,太好了,禦兒最喜歡賀世伯了。”lulu抱上賀振南的脖子,暗暗在心中翻白眼,為什麽這死小陸子是個小p孩,害她還得總想著裝□□來討大人們開心。


    湖潮城距澤州有四千多裏路,他們走水路,需要半個月,lulu當然不會忘記拉上賀麟。有時看著賀麟對著自己父親背影發呆,還真叫他心酸,所以想給他們多製造點相處的機會。


    這不,就像現在,lulu提著一條大魚,拉著賀麟跑進船艙,“賀世伯,賀世伯,您快看,死魚……,呃不,麟哥哥釣了好大一條魚。”


    “嗯,不錯。”賀振南贊道。就這幾個字,讓賀麟眼放金光,臉微紅,笑得跟白癡一樣,還不好意思地低著頭。lulu很是無語,想他們父子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首席隔閡呢!


    所以lulu開始想盡辦法,終於有一次賀老帥哥變成正常父親,輕拍了拍賀麟的頭給他鼓勵,可是後來賀小帥哥卻變得不正常,他一人坐在船頭髮了整整半天的呆。lulu嘆氣,考慮盡快離開這個不正常家庭。


    澤州是那條發源於凡加卡流經銀青國的著名河流所到第一站,因此這個城市相對來說算是繁華的,而且聽說今天又有一年一度的花車□□,街道上的人摩肩接踵。


    lulu很興奮,從前她所見過的花車都是用汽車裝扮的,對於古代的花車很好奇。賀振南不想看到陸睿禦沮喪,可是自己卻約了生意要談,隻好讓隨從看緊兩名小孩,獨自去了約會酒樓。


    街道上人頭攢動,鑼鼓聲、鞭炮聲此起彼伏,lulu東看看西瞧瞧,聽完說書的,去看耍把勢賣藝的,玩得不亦樂乎。花車□□開始後,他又東鑽西鑹的與賀麟他們走失了。他隨著人群走呀走呀,時間已到了中午,肚子餓得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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