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仁慈了,不似我童年時期,給我這醜陋疤痕的不男不女的祭師,我當初應該下手狠毒些,也為你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伯納德乏力地看著拉爾夫老人胸膛上糾纏的疤痕,突然,一個念頭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你……就是戰爭時期……被軍人拋棄……入湖泊的小男孩……”


    “天啊……夢境確實……發生……”


    伯納德吃力道,他體內的麻醉藥又發起作用了,使得他再次昏昏欲睡,腦海裏迷迷糊糊。


    “你竟然知道這一切!”一臉邪氣的拉爾夫老人冷冷地審視著伯納德,遽然眯起眼眸恍然大悟道:“你和我的胸膛上都劃著名一模一樣的咒語和符號,這讓我們的經歷和記憶詭異地連繫在一起。”


    “你隻不過是我的替身,原本浩劫祭典裏唯一的男丁祭品是我,被拋擲下湖泊的我憑著堅毅無比的意誌力重新爬上岸,還與那不男不女的祭師達成協議。”


    拉爾夫滿是皺皮醜陋的臉孔趨近伯納德的臉龐,癡癡笑道:“那協議就是我成為那不男不女的祭師的徒弟,條件就是找另一位男孩成為我的替死鬼。”


    “怎麽……如此……善良的……小男孩居然……變得無惡不……做……”


    “不!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我無辜死去的雙親!這浩劫能夠幫助我的雙親從地獄裏回來人間,還有……報仇,所有殺害我的親人的主謀都得死。”


    “對……報仇,我要報仇!”拉爾夫猙獰的臉孔憤怒的喊道。


    “但……你卻……殺害了……自己的……親人……包括你的……女兒和薇拉她們的……”


    祖母?


    “不……不對……”伯納德意識到一絲的不妥,吃力地道。


    “嗬嗬,你原本想說的是薇拉她們的祖母,是嗎?”


    “你錯了,我並沒有錯殺害任何人,女兒隻是成了死靈,這是她們的榮幸。而母親……我的母親……早死了……”


    “但我卻被迫認了殺我母親的兇手為母親二十幾年,她會有今天是死有餘辜!”


    薇拉的祖母竟然是殺害拉爾夫雙親的兇手?伯納德霍地猜測到薇拉她們的祖母的真正身份,震驚地道:“不……我想到的不會是真的……”


    “你猜對了,事實總是殘酷,薇拉她們的祖母正是當年那不男不女的祭師,很難想像吧?”拉爾夫癡癡地道。


    “不過,更難想像的是,奧茲的真正身份是當年槍殺我雙親的軍人,我卻忍辱負重的與他生活了將近二十幾年,你明白我的痛楚嗎?”


    拉爾夫冷眼看著伯納德悲痛的神情,嗬嗬冷笑道:“很難過,對嗎?這就對了。”


    他亮起了那把覆蓋著負麵能量的薩歐隸匕首,癡癡笑道:“這把魔物匕首必須戳在一個完全絕望的人,才能擔當祭典裏極其重要的其中一環。”


    “隻要我將薩歐隸匕首戳在你的額頭,浩劫儀式就算完成,魔鬼即降臨人間,奴役人類,而我敬愛的父親母親就會回到我的身邊。”


    “不……”伯納德吃力地掙紮,然而,麻醉藥在似乎在此時又發作了,他突然感到昏昏欲睡,眼皮逐漸沉重。


    漸漸的,他的腦海模糊一片,意識越來越模糊,渾身乏力,就快昏厥過去了。


    “嗬嗬,終於支撐不住了,你很快就會沉睡過去,任我魚肉了。”拉爾夫冷冷笑道。


    突然,伯納德無奈地閉起沉重的眼皮,眼前一黑,終於沉沉昏睡過去了。


    “昏去了?太可惜了,我該早點動手。”


    語畢,拉爾夫劇烈的掄起手中握著的詭異薩歐隸匕首,突然匕首的詭異寒光化作一匹赤練掠向伯納德的額頭,眼看就要戳入伯納德的額頭……


    難道,伯納德就此命絕了嗎?


    當然不。


    還有一個人。


    一個早已經甦醒過來,卻裝著昏厥過去的人,在一旁靜靜地觀察伯納德和拉爾夫的對話。


    一個神職人員!


    隻見,一團龐大的黑影疾速奔向拉爾夫,將拉爾夫給狠狠地撞開在地麵,被震開的拉爾夫仰頭一看,詫異地喊道:“是你!神父!”


    威爾伯神父有點氣喘地瞪著倒在地麵的拉爾夫,剛從昏厥的狀態甦醒過來的他有點虛弱。


    “拉爾夫,別再一錯再錯了,回頭是岸啊!”威爾伯神父勸道。


    “不!一千多年前,神職人員壞了魔鬼的好事,現在,又出現了能夠阻止這一切的牧師……”


    拉爾夫說著,突然,他的眼角瞧見了湮沒在黑暗的屋頂迅疾爬趴下了一道黑影。


    “神父,為了這浩劫祭典,為了讓我的親人回來,我已經幹了很多壞事,現在的我,甚至沒有辦法回頭了。”拉爾夫神色無奈道。


    “拉爾夫老人,我可以幫助你回頭……”威爾伯神父緩緩地勸道。


    “不!因為這個理由,我永遠無法回頭。”還未等神父語畢,拉爾夫已搶著激烈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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