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謊,你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我喜歡你。”


    “我覺得今晚的你,跟平時不一樣。”顧箋沉思道。


    “那你喜歡現在的我,還是平時的我?”尤九追問。


    顧箋笑著將人推薦副座,轉移話題,“你今晚睡哪?”


    “我跟你睡。”尤九咧著嘴笑。


    “這個不行。”


    “為什麽?”尤九氣呼呼得轉過身,不去看顧箋。


    “宿友。”


    顧箋將車停在不礙事的地,下了車指著左邊的院子,對尤九道:“你睡這。”


    尤九氣呼呼的站在他旁邊,一副‘快來哄我’的表情。逗的顧箋忍駿不止,尤九見了更氣瞪著大眼睛。


    “好,不要生氣。”


    他嘆了口氣,伸手將人圈進懷裏,懷裏的人不安分想要掙紮,顧箋將人抱得更緊了。


    低頭靠在尤九耳邊,極盡曖昧:“今晚,我陪你。”


    果然——尤九小臉通紅,一下子睜開他的手往院子裏跑。


    顧箋將門鎖好,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轉過身空無一人。下一步他焦急地往裏趕,見到眼前的人兒安好無事,才放下心來。


    他丟給尤九一枚玉佩,沉聲道:“隨身攜帶。”


    而後,臉色柔和下來:“保平安。”


    尤九高興的直往懷裏揣,樂得眉梢眼角都染上喜悅。


    “這算定情信物嗎?”


    顧箋嘴角一抽,心道:婚都結了,還定情信物。


    第9章 09


    未知的事,大多會抱有幻想,直至再沒有一絲期待。


    夏季才剛走,大地就已換上了秋衣。枝頭早已經沒了葉兒,已經不再美麗從而變得光禿禿的,單調的甚至有種孤獨的感覺。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下來,射在男人的臉龐顯得格外好看,尤九偷偷地望著。


    男人忽的睜開眼睛,尤九緊張的不知道手放在哪兒,死死地抓著衣角,以此來掩飾內心的不安,直到顧箋笑著吻了吻額頭。


    “餓了麽?”


    尤九眼睛忽閃忽閃,不自然地看著房頂,點了點頭,好似一隻受怯的小鹿戳中人心底最柔軟的部位。


    獨自收拾了一會,起身去做飯。


    聽著房外的聲音,尤九顧不得穿鞋光著腳走到門口,悄悄打開一條縫隙,偷偷地看向外麵的那個男人,尤九摸了一把臉,笑眯眯的撲進被窩裏。


    到了飯點,顧箋將人拉起,將人收拾了一下。


    “媳婦兒,吃飯了。”


    白米粥,簡單的小菜,很是爽口。


    吃完後顧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在出門就看不見人了,屋裏外看不出半絲那人來過的痕跡。


    “敏感詞,這事不對勁啊。”


    【你感覺錯了。】敏感詞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認真對待。


    顧箋笑著沒說話往片場趕,拍完這部戲他還有事去處理。


    他可是很忙的。


    溪水十米左右處有個少年,那人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一件白衣穿在身上,好像在合適不過了,任誰穿上都不抵這人半分。


    煙霧寥寥,少年眉目如畫恍若晨曦,臉上柔和看上去聖潔得很。


    “何人?”少年禦劍而來,劍尖劃破口氣,氣流暗湧。


    阿兮咽了咽口水,目光灼灼:“我來……找人。”


    那少年沒什麽表情:“這裏沒你要找的人。”


    阿兮氣悶:“你這人好生奇怪,你都不讓我進去,我怎麽知道有沒有?”


    少年忽然粲然一笑,抬手捋著垂落的黑色長髮。


    “那你進去吧。”


    阿兮感到一陣惡意,而這顯然來自少年,不由啞舌:“沒騙我?”


    少年微笑道:“嗯。”


    “那我進去嘍!”木兮瞄準目標拔了一顆草,收了起來。


    少年懶洋洋的瞧了木兮一眼,撇撇嘴:“又是找死的,何苦呢?”


    阿兮剛回頭,就看見少年露出白花花的牙齒,一個勁的沖她笑:“你笑什麽?”


    少年沒理她,阿兮往前走了走,又回頭看了看他。


    少年看了一會,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


    “卡。”


    導演一音效卡將眾人拉回現實,賀閔立馬丟掉手裏的劍,要死不死的樣子往旁邊一坐。


    導演啞舌:“……有這麽累嗎?”他的戲份基本上都是一遍過,尊重下人好嗎?


    道具組同情的看著導演,希望他不要作死去惹賀閔,雖然去了就有戲看,但是他們很累,想回家啊。


    “繼續,別死坐著。”導演一聲河東獅吼,嚇得眾人又忙活起來。


    阿兮往前麵走,又碰到了少年,或者說她一直在原地踏步。


    少年伸出手,神情冷淡:“給我劍。”


    阿兮撇了一眼被少年丟在一邊的劍,老實地將劍遞了過去。


    “好好看著,學會了你就能活著離開,我隻耍一遍。”少年冷臉似自嘲地笑笑,視線落在劍上忽爾變得飄忽。


    少年走到空曠的地方,身上冒出屢屢白煙,遠遠瞧去就跟仙人似的。原本紅潤的俊臉變得慘白,步子微微一頓。白衣宛如雪,身形飄渺,快得讓人隻看見白花花的一片,劍氣森然,劍招淩厲狠毒,令人渾身一冷。


    少年將劍丟給阿兮:“該你了。”


    好在劍法她記住了,就是揮得不流暢,絲毫沒有少年那種美感,剛想停下來就感覺手腕一疼,耳邊伴隨著少年的訓斥聲:“手腕要有力,鬆鬆垮垮的怎麽殺人?”


    抬眼一看,少年的臉色好像又變得紅潤起來,視線落在他盤膝而坐的石頭上。


    揮到阿兮感覺倆胳膊都不是自己時,少年才滿意的喊停,拍了拍她胳膊:“你可以走了。”


    “好玩嗎?”走?往哪走?


    少年露出惡劣的笑容,道:“當然好玩了。”


    “你不離開嗎?”話音未落阿兮就感到了濃濃殺氣,她甚至不用懷疑少年會動手殺了她。


    少年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支白玉,甜甜一笑,“師傅說,這是好地方。”


    少年說完,阿兮就發現自己站在一團黑霧中,中間一塊地方亮了起來,她走過去瞅了幾眼,那地竟然憑空出現一個老人。


    “小主子的氣息?”


    老人睜開眼睛,看了木兮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你見過他了?”


    “白衣少年嗎?”阿兮愣愣道。


    “是他。”


    “小主子的執念太深了。”深到他從來不想踏出這穀一步,老人掏出一物丟給阿兮就地消失了。


    阿兮迫不及待打開,發現是一個黃皮書卷,卻空白一片。


    “卡。”


    “賀閔你還倆場戲,就可以結束了。”


    “顧箋,下麵拍你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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