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三年,世界各地建造起了安全基地,一小部分人類身體變異,覺醒了各種各樣的異能,被人們稱之為異能者,是保護基地的主力,在基地的地位比普通人要高。


    地下城酒吧,如今酒類飲品數量已經不多,每一瓶都很珍貴,這裏是身處絕望中的人們放縱的一個地方,有欲求便會有供給。


    昏暗的燈光下,如末世前的酒吧一般,人們在舞池中央扭動著身體,如最後一天狂歡著,台上人打著碟,這時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跳上了舞台,五官透著少年氣,他對著身後放音樂的人比了個手勢,音樂換了一曲。


    他跟隨著音樂擺動身體,每一個力道都恰到好處的性感,腰腹肌肉若隱若現,帶著一種青澀的誘惑力。


    酒吧燥熱程度又上了一個台階。


    吧台邊上,男人白襯衫半開,黑色長發紮了半束,額前落下幾縷碎發,在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麵頰邊貼著。


    他聽著那邊的歡呼,抬眼過去掃了一眼,在舞台上的青年身上一頓,又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他手中摸著酒杯杯口,指腹無意識的打著轉,淺色瞳孔帶著冷感。


    “傅越。”坐在他身邊的江成宇穿著駝色外套,五官硬朗,濃眉大眼看著就很精神,他抬手搭在傅越肩頭,“對那小孩有興趣啊?”


    傅越麵色冷淡的抬手談開了他肩頭上的手,“別亂碰。”


    傅越外形條件很優越,鳳目深邃,鼻梁高挺,唇色淺淡,俊美中帶著一種疏離感,還有渾然自成的憂鬱和孤寂,搭上一頭及肩黑發,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曾受過什麽情傷。


    “得得得。”江成宇拿開手,吐槽道,“你這也不讓碰那也不讓碰,平時也沒見著你有潔癖啊。”


    他可是親眼看到過傅越從喪屍腦袋裏徒手挖晶核的人,那場麵當真血腥又惡心,隻讓人感覺白瞎了那麽好看的手,拿去挖喪屍腦殼。


    “沒潔癖。”傅越端著酒杯抿了口,問:“那小孩什麽時候來的?”


    他指的是台上那在跳舞的青年,看不清臉,但光那自信且拽的姿態,一支舞跳的好看又勾人。


    這地下城的酒吧就是江成宇在經營的,他聽傅越這麽問,慢吞吞喝了杯酒,想吊一吊傅越的好奇心,然而傅越問完那個問題,好像就拋之腦後了,別說追問,提都沒有再提,最終還是江成宇按耐不住。


    他說:“就這兩天的事,別說,他來了之後,好多人問我要他聯係方式,不過他好像沒有看中的。”


    來這工作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關於某些交易,各自心裏也清楚,江成宇也不太管那些,在這工作,仿佛就默認了是可以做交易的。


    末世來臨後,以身體做交易而維持生計的人不在少數,也並不稀奇,末世剛來那段時間,是最亂的時候。


    江成宇說:“你要喜歡,我幫你牽個線?你前段時間不是老說感覺有人跟蹤你嘛,我覺得你就是太緊張了,該好好放鬆放鬆。”


    “不用。”傅越拒絕了。


    “好吧。”江成宇聳聳肩,也沒太驚訝,他和傅越是在兩年前相識的,從沒見他對誰動過欲,有時候幾乎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都沒打過手木倉。


    “親愛的!”一個小男生過來了,長得白嫩水靈,眼睛大大的很可愛,他撲到江成宇的懷裏,江成宇順手就接住了他。


    江成宇的男朋友來了。


    他們是末世前就認識的,本是炮友關係,結果末世來臨時被困在酒店,如今反而生出了革命感情。


    “我先走了。”江成宇對傅越挑了挑眉,傅越擺了下手。


    音樂換了一曲又一曲,台上的青年早已下去,傅越被好幾個人接連搭訕,男女都有,最後都被他冷淡的態度逼退,他喝了幾杯酒,起身去上廁所。


    去往廁所的過道中沒什麽人,傅越還沒走到廁所門口,就隱約聽到了廁所內的動靜,他腳步一頓,神色淡淡正想轉身離開,聽到了低低的啜泣聲。


    “滾開,別碰我……”


    “媽的,什麽玩意,來這還裝什麽清高,又不是不給你晶核!”


    “滾!滾開!混蛋——”


    聲音有點耳熟。


    傅越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前提是事情沒到他麵前。


    “砰”——


    廁所門從外麵被踹開,撞到牆上反彈了一下。


    裏麵動靜忽止。


    漂亮的青年被壓在洗手台上,另一個壯碩的中年男人麵目猙獰,手還搭在青年的襯衫上,扣子崩了好幾顆,露出精致的鎖骨。


    他們紛紛轉頭看向門口。


    傅越一身黑衣倚著門,眉間漫不經心,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有兩縷頭發散落在臉頰,散發著頹廢的氣息。


    中年男人見到他,也沒有收斂,痞笑道:“兄弟,換個地方,這裏我占了。”


    傅越雙手插兜,麵無表情道:“不換。”


    “行,那你快點,我趕著辦事。”中年男人碰上看著就不好惹的,也沒有硬碰硬。


    被他壓著的青年咬著嘴角抬眼,眼角紅著,眼中噙著淚花,帶著哭腔喊道:“哥哥,救救我!”


    傅越視線輕飄飄看了他一眼,看向中年男人,下巴微揚:“放開他。”


    中年男人露出油膩的笑,不罷休道:“你他什麽人啊?他一句話你就給他出頭,我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你要一起我也不介——”


    配合著“噠噠噠”的腳步聲,傅越走到了他們身旁。


    中年男人話沒說完,手腕被擒住,劇痛讓他接下來的話化為慘叫聲,“我放我放!”


    他往後退了兩步,漂亮青年一得到自由,就撲進了傅越懷裏,雙肩細細顫栗著,傅越皺了下眉,抓著中年男人的力道鬆了手。


    男人心頭戾氣也被激起了,一得到自由,握拳朝他揮來,被傅越一腳踹出兩米遠,若不是他腰間緊緊鎖著他的手影響了發揮,至少能把男人貼牆上去。


    男人捂著肚子滾了兩圈,嘔吐了幾聲,直接暈了過去。


    傅越:“鬆開。”


    青年撇了撇嘴,鬆開了手。


    傅越到慢條斯理走進去,到小便池那,扯了扯褲腰帶,青年也跟著到了他旁邊,瞥了眼他,也動手上廁所。


    水聲過後,傅越到洗手池那洗了手,基地每天的供水量都是有限的,傅越洗了手關掉了水龍頭,往外走去。


    青年跟上去:“哥,等等我。”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在傅越停下腳步時撞到了他後背上,傅越往前一步拉開距離。


    “哥,你帶我走吧。”青年眼角潮紅還沒褪去,鼻尖被撞到,眼底又泛起了水花。


    傅越轉過身,往後撤了兩步,上下打量的目光看了他一番:“為什麽?”


    “我很能幹的!什麽都會做,真的!”他眼底閃爍著真誠。


    傅越和他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事實上青年能到c基地,還是因為他,十天前傅越和同伴護送一批機械設備回來,恰巧看到被喪屍圍攻的青年,順手救了。


    青年說他被同伴背叛,那些人為了逃命扔下了他,所以不想回原來的基地了,就跟著傅越他們一行人來了c基地。


    傅越摸了摸兜,摸到了一盒煙,他低頭拿出來,骨節分明的手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行雲流水中帶著野性美感,如同一場表演。


    他把煙叼在嘴邊,沒摸到打火機,青年很有眼力見,從兜裏拿出一個金屬打火機:“哥哥,我有火。”


    傅越視線在他打火機上頓了一下,這個打火機和他用的是一個牌子的,如今末世,還能找到這種類型的不算容易。


    青年開了火,一邊手遮著擋風,傅越低下頭,有一縷頭發掉了下來,一隻纖瘦的手替他撥開了。


    傅越的煙點燃,他直起身,眯著眼伸手勾起青年下巴。


    他這張臉很漂亮,但並不女氣,像一張沒有瑕疵的藝術品,目光清澈,眸子如琉璃,唇形很漂亮,看著柔軟紅潤,很適合接吻,笑起來陽光又開朗,放在末世前,或許是大部分小姑娘會喜歡的那種偶像。


    末世很少會見到他這種毫無陰霾的笑容了,讓人感覺心中很安寧治愈。


    傅越摩挲了一下,指下皮膚很細膩,他問:“會做飯嗎?”


    青年堅定的點點頭:“會。”


    “走吧。”傅越收回手,這句話默認了讓他跟著的態度。


    青年展露笑顏,立馬抬腳跟上。


    c基地住宅區有好幾個地方,傅越住的是城中心的一座公寓樓,b3樓第八層806,他當初是一個人做的登記,基地分配的是一室一廳。


    樓內電梯電源三個月前才開放,傅越帶著青年到了b3樓,和他進了電梯,他按了電梯樓層,看著電梯門反射出來的青年,這才想起來一個問題。


    “你叫什麽名字?”


    青年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雀躍,說:“紀堯初,紀念的紀,堯是……”


    他頓了頓,在傅越沒反應過來時,拉過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了那個字,低著頭說:“初是初見的初。”


    傅越手心發癢,縮了縮沒縮回來,等反應過來聽清他全名,忽而愣住了。


    紀堯初,《末世來臨之曙光》中的反社會人格反派,險些將全人類送離地球的惡魔,傅越怎麽也沒法將書中那個名字和眼前的人貼上臉。


    紀堯初見傅越盯著他看,揚唇露齒現出一個燦爛笑容。


    電梯門“叮”聲打開,紀堯初抬頭看了眼樓層,指了指說:“哥,到了哦。”


    他收回了手。


    傅越轉過身,不露聲色把手塞回兜裏,抬腳走出電梯,他走到門前,拿出鑰匙開門進去,紀堯初跟了進去。


    此時已經深夜,傅越打開了客廳的燈,去冰箱裏摸出一個蘋果,洗幹淨啃著,“衛生間在那,洗完澡你睡客廳。”


    基地水源來自水係異能者,還算充足,但是那些水隻能洗手洗澡,喝的水每天都會有人送來,不過博越不需要,他自身便是水係異能者,也可以自己淨化水源。


    他說完啃著蘋果進了房間。


    臥室放著一張床和一張書桌,還有衣櫃,該有的都有,傅越拉過椅子在書桌邊上坐下,等著紀堯初洗完澡再去洗澡,他需要時間梳理他腦海裏雜七雜八的信息量。


    他拿起桌上的一支筆,在手中轉著。


    早在末世來臨的前三天,傅越發覺自己所處的世界在一本小說中,《末世來臨之曙光》是一本同性間虐戀情深的小說,而他是裏麵的主角受。


    主角攻是他的好友裴以珩,在劇情中,他們相識於末世來臨之後,裴以珩救了他,因此兩人成為好友,他因不適應末世,出現了很多困難的地方,裴以珩幫助了他很多,慢慢的他就對裴以珩有了好感。


    暗戀必然是心酸而苦澀的,裴以珩是及時行樂者,身邊男男女女來往不斷,隻把傅越當知己好友,傅越便默默守護著這個身份,一直跟隨著他,曆經磨難,不知從何時起就習慣了在他身前幫他擋危險。


    直到後來的某次,裴以珩和別的朋友聊天,說起傅越時,語氣嘲弄:“啊,他啊,那個小傻子,他喜歡我我當然知道了。”


    別人問他為什麽不和傅越試一試,畢竟傅越長得可比他那些男女朋友好看多了。


    裴以珩說:“算了吧,和他在一起萬一不合適或者鬧矛盾,哪再來這麽好的一個護盾,再說了,你要知道,無論男女,交往之後那心態就變了,貪婪無厭,總是想在你這裏得到優待,和他分手又可惜,不分又煩。”


    書中那時的傅越已在日漸相處中情根深種,無意聽到他這番話受傷不已,不小心碰到了邊上的東西,發出動靜,被裴以珩發現,之後裴以珩又和他解釋,他隻是想要麵子才在朋友麵前說那種話的。


    裴以珩說朋友說他喜歡他,但是他覺得不可能,而且他也是喜歡他的,就想幹脆讓朋友誤會算了。


    他說不想失去傅越這個朋友,所以一直沒有打破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想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其實傅越總擋在他麵前,他感動也心痛。


    裴以珩說了許多許多的話,似對他真誠以待,於是傅越信了,以往的印象也讓他覺得裴以珩隻是喜歡充麵子,那些話並不是真心話。


    他們之後在一起了。


    但是在那之後,他們某次一同出任務,救援了c基地上層人士的一個兒子,裴以珩和他有了曖昧,關係親密,傅越心中不適,便和他說了,裴以珩哄他,說隻是要和他打好關係,實則兩人背地裏背著他在暗通款曲,直到傅越某次提前回了基地,撞見他們親吻。


    裴以珩解釋喝了太多酒,況且太久沒見他,所以把那人當成了他,傅越堅決和他分了手,之後裴以珩又各種浪漫手段追求挽回……


    劇情此番套路反複了幾回,最終兩人修成正果,成了基地的模範情侶。


    許是提前知曉了劇情,當初見到裴以珩之後,他不曾有半分的動容,心中隻有猜想被印證的豁然開朗,他雖好幾次想和裴以珩分開,但末世危機重重,每次分開之後他又會莫名其妙的和他相遇,他便沒有再嚐試了。


    隻不過和那本書中的劇情不同,他並非是一直需要裴以珩救助的弱者,和裴以珩也僅僅維持著普通朋友的界限。


    傅越與他實際相處下來談不上喜惡,裴以珩這人做朋友可以說是真心實意,但對愛人實在是沒有任何忠誠度,傅越親眼看到過他一連帶著好幾個人玩,很瘋。


    他們不是一類人。


    而紀堯初,傅越在書中和他交集不多,更多的是他和裴以珩的對持,兩人碰上必有廝殺,紀堯初對人沒有太多的感情,別人算計了他,傷害了他,他便要千倍百倍報複回去。


    裴以珩保護人們中,包括紀堯初想報複的那些人,就和他成了敵對,最終兩人之間的鬥爭以紀堯初敗下陣來結尾。


    書中對紀堯初性格與經曆沒有太多著墨,看著便隻像是一個陰鬱報社的性格,算是用做陪襯裴以珩的責任感與善良,而傅越遇見的紀堯初,和書中全然相反。


    劇情中傅越和裴以珩在一起是末世第四年,紀堯初出現是末世第五年。


    傅越想起之前在廁所中撞見的那一幕,心底有了些猜測,或許那些人性醜惡的一麵,正是他後來性格變得陰暗的原因。


    房門被敲響,傅越從思緒中抽離,他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紀堯初,他洗過澡了,僅在腰間圍了一塊毛巾,頭發往下滴著水,昳麗的五官都似變得濕漉漉的,臉頰緋紅,笑起來身上都像是自帶光圈。


    “哥,你能不能借我兩件衣服穿?”


    傅越轉身去房內拿衣服,紀堯初在門口探身,問:“我能進來嗎?”


    “等著。”傅越這話便是拒絕了。


    他從衣櫃中拿出一套黑色的運動裝,遞給紀堯初,說:“冰箱裏的東西你可以吃,早上我喜歡喝粥,米在廚房下麵的櫃子裏。”


    “好的,我記下了。”紀堯初點了點頭,像個經驗豐富的保姆,他翻了下衣服,說,“哥哥,還有內褲沒給。”


    傅越視線下滑,落到他手中的衣服,轉身去拿了新的內褲給他,“客廳沙發下麵可以抽出來做床。”


    “謝謝哥哥。”紀堯初那張臉很顯小,像個高中聲,聲線清朗,一口一個哥哥叫的很自然,傅越聽習慣了,也沒覺得什麽。


    房內熄了燈,客廳臥室都安靜了下來。


    一夜到天明,末世後太陽少見,今天是個陰天,天色陰沉沉的,如同蒙了一層厚重的油彩,傅越拉開窗簾,照常起床去衛生間洗漱。


    傅越拉開臥室門,踩著拖鞋到衛生間,一打開們就看到了背對著他的紀堯初,正在放水,聽到開門聲,睡眼惺忪迷茫的轉過頭。


    “哥哥,早。”他打了個哈欠,頭上一縷呆毛翹著。


    傅越關上了門。


    突然多了個人,還有點不習慣。


    他靠在衛生間門外等著,裏麵傳出馬桶衝水聲,紀堯初打開門出來了,傅越抬腳進去,聽到紀堯初說:“哥哥,家裏還有牙刷嗎?”


    “在客廳收納箱。”傅越站到了洗漱台邊上,對著鏡子用手梳順頭發,拿著橡皮筋綁緊,側頭看到紀堯初還站在門口,問:“還有事?”


    “哥你頭發真好看。”紀堯初好奇問道:“留了多久啊?”


    “兩三年。”傅越末世後就沒怎麽理過發,後來幹脆就沒理了,嫌去理發店麻煩,留著留著就這麽長了。


    關於這點,江成宇很不理解,短發明明更方便,怎麽會麻煩。


    紀堯初得到答案,“哦”了聲,又興致勃勃的問:“早餐除了粥,還要吃點什麽嗎?粥我已經在悶了!”


    傅越:“你做什麽就吃什麽。”


    “好,我會努力做好的!”紀堯初拉著袖子走了。


    傅越擠了牙膏,突然覺得那話有點奇怪。


    會努力做好?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十分鍾後。


    傅越站在廚房,看著光插了插頭沒按煮粥鍵的電飯煲,陷入了沉思。


    昨晚這小鬼是說了會做飯沒錯吧?


    是會吧?


    他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


    “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紀堯初戴著圍裙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傅越扶額:“你真的會做飯?”


    紀堯初眨巴著眼睛點點頭:“真的。”


    傅越感覺自己像個壓榨童工的黑心老板。


    紀堯初麵露羞赧道:“我隻是……沒用過這種電飯煲。”


    傅越看著裏麵生米的水位線,覺得可以再信一信他,他插上插頭,教了紀堯初一遍,道:“這個按鍵不太靈,如果按了沒亮,可以多按幾次。”


    紀堯初彎腰,小雞啄米般點頭:“我記住了。”


    因為看那個按鍵,他和傅越湊得很近,就差臉貼臉了,傅越抬手掐著他的臉,感覺摸著肉肉的,忍不住多掐了一下才推開,紀堯初似乎沒有注意。


    傅越:“知道了就好,你以前是做什麽的?”


    紀堯初道:“偶像男團,不過成立還沒多久,就……”


    後麵的話他不說傅越也知道了。


    看他外形條件以及昨晚的舞蹈,這話的可信度很高。


    紀堯初反問:“哥哥,你呢?我看到客廳有好多畫紙和筆,你是學美術的嗎?”


    傅越“嗯”了聲。


    “以後有機會可以給我畫嗎?”


    “到時候再說。”傅越往客廳走去,走到轉角停了下,抵住他身後跟屁蟲一樣的小孩,“去做飯。”


    “那你喜歡味道重一點還是淡一點?”紀堯初問。


    傅越:“都可以。”


    “好。”紀堯初圍著小圍裙走開了。


    傅越又突然問:“我記得你說過你有空間異能。”


    紀堯初應道:“嗯,但是東西都被前隊友拿走了。”


    後半句話語氣可憐巴巴的。


    那本書中的反派異能是木係,這一點有些差異。


    傅越建議道:“既然有異能,可以跟著小隊去做任務,比你在酒吧工作要安全。”


    以紀堯初的姿色,確實是這樣沒錯,況且空間異能一般都是全隊保護的對象。


    紀堯初道:“我不敢相信別人了,況且我不是有哥哥你了嘛,以後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我隻相信你。”


    當初喪屍圍攻紀堯初,是他恰好救了他,傅越心想這大抵是短暫的心理依賴。


    “隨你。”傅越餘光掃到客廳擺著的一株草,問他,“你喜歡植物嗎?”


    紀堯初在他身後道,“我喜歡你哦。”


    傅越側頭,瞥見紀堯初眼中直率純粹的喜愛。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這回是超能幹的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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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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