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娘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知情。


    接著想了下又比劃了一下,就走開了。


    墨靜殊看著她的背影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被自己忽視了。


    想了想,在啞娘出去後,注意到自己並沒有什麽不妥,便對著屋外還在對肆的兩個人。


    “都閉嘴。”


    她這一聲吼罷,隻覺全身都被抽動著,一陣疼痛襲來,又是一陣猛咳。


    接著風一動,兩道人影就沖了進來。


    “墨靜殊!”


    “仙兒。”


    墨靜殊擰著眉,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這大半夜的都不睡覺杵在這做什麽。”


    墨靜殊的麵色並不好。


    白玨擰著眉。看她雖臉色不好,可看的出來,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


    “沒事,怕這仗沒打完,主將就倒了。”


    墨靜殊冷冷的看著他。


    “你放心,就算我倒了,也不會影響多少,不是有慶王爺在嗎?”


    白玨氣極,這會,這個女人還有心思和他對著吵。


    心裏的感覺很奇怪,對於墨靜殊時常有種不能控製的想關心,又時常會因為她的排斥而氣憤的牙癢。


    “墨靜殊,虧得我還擔心你,看到你的命硬的很。”


    說完,白玨便氣的甩袖離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墨靜殊暗下了眉頭。


    目光又轉向了莫雲卿,莫雲卿有些迷茫的看著墨靜殊,神情有點不太自然,似乎覺得他站在這裏有些尷尬,於是想了想道:“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隻是有些擔心你。你,你感覺好些了嗎?”


    莫雲卿很想說,但是又不知道要怎麽說,畢竟他的立場在這裏原本就是尷尬的不行。現在墨靜殊的腹中還有孩子,他的位置就更尷尬了。


    墨靜殊並沒有聽出來他話中的異常,隻是單純的以為,他是在擔心而已。


    “沒事,感覺好很多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莫雲卿看著墨靜殊,其實很想問,對於這個孩子,她的看法,但是他心裏明白,自己是沒有什麽立場去問的。而且她說的對,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


    咬了咬牙,莫雲卿點了點頭。


    “你,你好好休養,我先走了。”


    “嗯,去吧。”


    說完,就看著莫雲卿離開。


    墨靜殊嘆了口氣,隻覺自己這一身的爛桃花和開了掛一樣,怎麽都停不下來。實在是煩不勝煩。


    啞娘在離開後不久就帶來了食物。


    都是很清淡的食物,墨靜殊看著才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餓,可是嘴巴裏有些沒有味道,腦子裏有種很想吃桂花粥的念頭。


    想著那天在涯邊,吃的那桂花粥,墨靜殊肚子裏的饞蟲都好像被引了出來。


    有了想吃的再看那碗白粥,就索然無味了很多。


    可是這會又上哪去弄桂花粥,墨靜殊突然感覺有點委屈。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怎麽了。


    啞娘將吃的送到墨靜殊的麵前,也注意到了她的異常,於是小心的將粥放到了一邊。打著手勢問她怎麽了。


    墨靜殊看著啞娘,想了想說:“明天可以吃桂花粥嗎?算了,你應該做不來那種東西。”


    說著,墨靜殊低了頭,便默然的喝著那碗白粥,吃沒有幾口,就放下了。漱口後,墨靜殊見啞娘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好也就不再做什麽事了,幹脆躺床上睡了。


    墨靜殊長久以來,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的。一是因為到了晚上,不想睡,除非喝酒,二是睡不著。反正也沒有人催促她睡。


    現在,一個人就守在你邊上,一雙眼睛就這麽看著你,臉上寫滿了,你趕緊睡覺的字眼。墨靜殊就是不想睡也隻能睡了。


    而且奇怪的很,明明睡了一個下午,墨靜殊一閉眼,竟然就直接睡了。


    啞娘看著墨靜殊沉睡的樣子,眉頭緊蹙,然後看一眼邊上的七彩玨,從邊上取了繩子,直接就將七彩玨串著,掛到了墨靜殊的脖子上。


    當那石頭碰到墨靜殊的時候,墨靜殊的整個身體都泛起一層淡淡的光來,整個大地突然動了動。


    墨靜殊睡的安詳,但是有一個地方十分的不安詳。


    慶王爺的大營中,一個士兵突然抱了腦袋痛苦的像野獸一樣的嘶鳴著。


    而另一邊的慶王爺則像個沒有生氣的木偶一樣,呆愣愣的坐在那裏。


    龍吟,虎嘯,那種巨大的聲音在天地間來回的響徹,但是除了特定的人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發現。


    這樣的時間繼續的並不長,當墨靜殊身上的完全被她消化的時候,一切又恢復了原來。


    啞娘看著墨靜殊身上的傷慢慢的在以可見的速度復原。整個人都驚訝的沒了任何的動作。


    睡夢中的墨靜殊整個人安詳極了,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團溫暖的光包裹住了一樣。舒服的隻想多睡一會。


    啞娘看著墨靜殊安然的入睡,看了一眼諳尊的方向。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樣,毅然的出了大帳。


    李雲偲從戰場上下來後,一直都魂不守舍的,當天地間的巨大聲音響起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怔在了那裏,這是什麽聲音?


    李雲偲的全身都像有種要被割開了一樣,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立在那裏,額頭上的青筋不停的跳動著。


    當啞娘出現的時候,李雲偲的痛苦剛剛完結,他神色冰冷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啞娘。


    “你怎麽會在這裏。”


    啞娘看著李雲偲,手上做了幾個簡單的比劃。


    “借人?”


    啞娘點了下頭。


    李雲偲擰著眉,看著啞娘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麽,可是啞娘一直就這麽無表情的站在那。


    細水長流,凡情歸平 16、聖藏圖最終的埋葬點?


    “誰。”


    啞娘並沒有更多的手勢,隻是掏出了一張紙,紙上寫了三個字,桂花粥。


    李雲偲的眉頭緊蹙。


    “她怎麽了?”


    啞娘眸光一陰,銳利的看著李雲偲。但是卻一個字也不再願意表露出來。


    李雲偲死死的看著啞娘。


    “說!她到底怎麽了!”


    啞娘陰沉著臉。做了個你不要多問的手勢後,就再次將寫著桂花粥的紙提了提。


    李雲偲緊咬著牙,冷冷的看著啞娘。


    “四年,希望你家大人說話算話!她要是有一點不好,就是這個天下不滅,我也要將這個世界全拿來給她陪葬!”


    李雲偲像隻暴怒的野獸。


    啞娘隻是那麽看著。


    這兩個人的性格在某些方麵還真的是意外的相近。


    隻是她不是大人,大人的手段殘忍也好,或是其他的也罷,她能做的隻是聽令。


    芳如身邊的吖環小玉兒連夜裏被帶去了北堂的軍營。


    啞娘不會說話,所以小玉兒也不知道什麽情況,隻是在臨走時,芳如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過她,她要去照顧的人很有可能是墨靜殊。墨靜殊這個名字在宮裏是個禁忌,但是越是禁忌的東西,人們對她的存在越好的好奇,也越發的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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