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靜殊看著他,冷冷的看著。


    慶王被她看的心有些虛,吞了口口水。隨後還是硬著臉皮道:“本王在津都城包了酒樓,你就一併去,這事就這麽定了。”


    說完,慶王轉身就走了。


    墨靜殊擰著眉看著慶王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慶王突然這樣,是什麽原因呢?就這個單純的王爺的本性上來講,他定是想著你占了功,我出了錢,你吃了我的東西,就不會把這榮譽帶走。墨靜殊冷嗤一聲,她才不稀罕這種沒有什麽用的東西。


    但是真的隻是這個嗎?還是他身後的那個人有什麽新的招術?


    就算有,墨靜殊也是不怕的,畢竟說,她的身上沒有他們要的聖藏圖,而他們現在就算怎麽樣,也無法動她。


    所以墨靜殊傍晚沐浴後,換了身衣服,就和啞娘說了一聲,隨著慶王一行人往著主城而去。


    這一路上,墨靜殊的身體並沒有那樣異常,這讓墨靜殊猜著,那個人是沒有跟來的。


    他沒有跟來,也就是說,這頓飯還是慶王自己的主意。


    這倒也符合他的性格。一個沒什麽用,卻喜歡籠絡人心的王爺。


    既然不是和那個人有關係,那這個飯局也就不用那麽提心弔膽了。


    有這個想法後,墨靜殊也放鬆了許多。


    白玨也是一併跟著的,他和墨靜殊的距離離的原本是很近的,但是墨靜殊有意的疏遠他,所以慢慢的就離的遠了。


    或者說墨靜殊一個人離著整個人群比較遠。


    就在一行人進城的時候,墨靜殊突然愣了一下,那城門下五個準備進城的人的背影特別的眼熟。


    墨靜殊下意識的就拉緊了韁繩。


    那邊的五個人突然和有感一樣,轉過頭來。


    絕塵的目光就這麽落在了墨靜殊的身上。


    果然是那五個人。


    自那毒林進去後,墨靜殊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們了。他們消失的奇怪,或者後來墨靜殊是知道的。


    他們是被空儉給趕走的。不然那蟬鳴和聖藏圖又是怎麽在空儉手裏的。


    對於這件事,墨靜殊隻有一個地方是不明白的,那就是這些事,他們是自願的還是什麽。


    還有,當時為什麽一定要讓李雲偲下去那個毒林,找到的東西又對於他們而言有什麽用。


    墨靜殊想不明白。


    太多太多的疑點。


    “認識?”


    白玨突然過來,墨靜殊愣了一下,沒辦法,可能是剛剛太過於專注,才沒有感覺到他突然迎過來。


    “和你沒關係。”


    白玨沒有說什麽,隻是沉思了一下,隨後道:“這五個人行跡可疑。來人,跟著他們。”


    墨靜殊皺眉,看著白玨,很想知道他想做什麽,白玨隻是輕輕一笑。


    那狹促的眸子說不出的陰沉,墨靜殊咬著牙,人在被別人距離以後會有兩種不同的體現方式,一種是再也不和這個人聯繫,還有一種是,恨不能將這個人毀了。看著白玨這樣,墨靜殊有預感,他是後一種。


    “你想如何便如何。”


    說完拉著馬繩直接越過白玨,然後往著城門方向而去。


    慶王一直在和他身邊的一個副將有說有笑的,根本就沒有在意這邊的事。


    所以說這個慶王爺,真是個奇葩的存在。


    絕塵五個人原本就不是什麽好應付的主,從墨靜殊和李雲偲在海上第一次遇到他們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五個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白玨既然想惹,那就由著他去碰壁好了。反正他有事做,也就沒有了時間來應付她了。


    墨靜殊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慶王爺選的酒樓確實是整個津都城最好的酒樓,這個地方是個好地方,墨靜殊冷冷的看著那被各種裝飾包裹的讓人不由的嚮往的大樓。竟然是個花樓。


    墨靜殊深吸一口氣,隨著慶王一併進到了樓裏。


    空氣裏飄著一股子的香氣,那種香氣叫女人香。


    墨靜殊冷著一張臉,沒有一點表情的看著邊上來回走動,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最後來到了最頂層的一間很豪華的房間裏。


    看的出來,慶王不僅是個愛玩的,還是個會玩的。不然這樣的地方,他這個才來幾天的人,那鴇母看著他,就差兩眼變成金錠子了。


    一路的在前邊說著話,墨靜殊隻覺頭疼的厲害。


    坐在屋裏後,墨靜殊還沒穩下來,接著慶王丟了一句話。


    “這個是我的貴客,你去幫本王找幾個小哥來,要是沒有讓她滿意的,你這。”


    “哎呦喂,我說爺,瞧您說的,我這什麽極品沒有,我這就去找,一批不行,再來一批,準有這位貴人喜歡的。”


    說著,那鴇母就一溜煙的扭著那粗大的腰肢離去了。


    留下了墨靜殊整個人來不及反應的坐在那裏。


    白玨黑著一張臉,看著墨靜殊。墨靜殊這才回過神來。


    “找別人還不如找我,是吧,掌門。”


    墨靜殊冷冷的瞪著白玨。白玨也不惱。狹促的笑。


    鴇母再次進來的時候,竟然真的領了一隊的公子哥來,墨靜殊的額頭青筋直跳。


    “誒呦,看看,我們這位貴人長的這叫一個美若天仙,差點都找不到配得上貴人的樂子。你們還不快上來。今天要是得了貴人的青眼,那賞賜。”


    “閉嘴。”


    墨靜殊皺著眉頭,冷冷的打斷鴇母的話。


    “都給我出去。”


    墨靜殊的聲音透著一股子的狠勁,嚇的那鴇母驚的臉色蒼白。


    “掌門這是不給本王麵子?”


    慶王說著,墨靜殊看過去。


    “王爺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實在對這些沒有什麽興致。掃了王爺的興,抱歉。我自罰三杯。”


    墨靜殊說罷,拿了桌上的酒,就要喝。


    “誒,貴人怎麽如此直爽呢,這是看不起我們兄弟幾個麽?”


    一個纖白如玉的手伸了出來,墨靜殊就這麽愣了一下,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極為空靈的眸子。


    墨靜殊愣了一下。


    李雲偲?


    那男人在看到墨靜殊的表情後,微微一笑,直接拿了墨靜殊手上的杯子。


    一仰頭,酒順著他極為優雅的脖子吞入了腹中。


    墨靜殊緊咬著牙。


    這個人不是李雲偲,他就是再像,也不是。


    那種感覺就像當年的蘊月,她就是再像,也不是她墨靜殊。


    “你是誰?”


    墨靜殊伸手檔住那人想拿第二杯酒的手。


    那人彎了唇笑輕輕一笑,那如沐春風一樣的樣子,真的和四五年前的李雲偲如出一轍。


    墨靜殊的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了。


    細水長流,凡情歸平 11、除了姑娘,我一無所有


    “雲卿,莫雲卿。”


    低沉而醇厚的聲音裏夾著無盡的溫柔,那優雅到極至的男子挑著那雙如玉一般潔白而纖長的指,抬鐏再次飲盡一杯酒。


    這時,墨靜殊才發現,他穿了一身非常眼熟的月白色華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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