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還要死死的看著和尚的走向。


    當和尚突然走到李雲偲邊上的一個樁上時,墨靜殊立即道:“左十二,豎七!”


    李雲偲原本往右的身影一下子就改向了左邊。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走勢極快的和尚反常的停了下來,他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墨靜殊。


    隨後彎了下嘴角,竟是笑了。


    和尚從他們上船開始就沒有什麽表情,然而此時,他卻是笑了。


    墨靜殊後背突然泛起一層冷汗來。


    看著和尚再次飛躍在梅樁之上,很快再次進入狀態,這陣法不破,李雲偲就下不來。


    就在墨靜殊以為這棋會下很久的時候,和尚直接走了最終的殺棋,李雲偲敗了。


    墨靜殊愣在了那裏,李雲偲從上邊跳躍下來,落到墨靜殊的邊上。目光裏有疑問。


    “你懂陣法?”


    墨靜殊愣了一下,然後低頭,點了點。


    納納的道:“看過一些相關的書,所以略知一二。”


    李雲偲沒有多說什麽,坐在了她的邊上。和尚走了回來,再次泡起茶來。


    “這一局是瑾瑜敗,大師果然了不得。”


    和尚沒有說話,隻是將茶倒上,放到李雲偲的麵前。


    許久,和尚才喝了一口茶,看著李雲偲道:“貧僧手中的聖藏圖記有,天下共分五大洲,十二國及數小族,其中北堂、大修、南巢、諳尊共占五洲最大地域良洲。而聖藏圖所標註的便是良洲瑰寶。”


    重新來過,是愛 9、都喝了忘情水,然後把對方給忘了


    和尚說到這裏的時候停了下來,目光定定的看著李雲偲。


    李雲偲沒有說話,隻是坐在那裏。


    和尚看了半響繼續道:“皇爺沒有帝命,這也是貧僧為什麽不把這圖直接給皇爺的原因。”


    墨靜殊怔。和尚這算是開門見山了嗎?隻是為什麽他會這樣說呢?墨靜殊十分不解。


    李雲偲依舊沒有什麽表情,也沒有說話。


    和尚沉了口氣。


    “奇就奇在王妃的身上,王妃的合格貧僧看不通透。也不好妄以評論,眼下,這圖你們二人是必取,貧僧也不再為難於你們二人。這五分之一,便交於你們。隻是皇爺,你的命盤雖有變動,但確實無帝格之命。皇爺這條命可是以諳尊國運換來的,且珍惜。”


    和尚的轉變讓墨靜殊十分的詫異,畢竟之前,和尚那副要李雲偲命的狠勁完全就不是裝出來的。


    再看一眼另一邊還在飲酒的幾兄弟,墨靜殊不自覺的對這五人的來歷及背景好奇了起來。


    可是怎麽想,她都想不到與之相關的東西。


    就連清靈子說的無影門,她都從不曾聽聞過。


    “多謝大師提點。雲偲銘記於心。”


    李雲偲一本正經的向著絕塵和尚道謝。


    隨後和尚從袖兜裏取出一隻香囊來。交到了李雲偲的手中。


    李雲偲接過後,放到了自己的廣袖之中,再次謝過。


    和尚也沒再留兩個人,在離開的時候,墨靜殊看了一眼另一邊還拿有托盤的幾個侍從,比過的琴和棋外,還有書和畫並沒有比試過,墨靜殊其實還是很好奇的,真要與他們畢下去,這書和畫又該是怎麽個比法。


    但是能不比自然是最好的,想到這棋的處處狠絕,墨靜殊下意識的抓緊了李雲偲的袖子。


    李雲偲道過辭,便轉身,抱起墨靜殊踩著水麵往著不知何時離了甚遠的飛鷹堂大船而去。


    將人放落回她的輪椅之上。李雲偲半彎著身子,與她對視。


    “你的腿?”


    墨靜殊聽暖玉說過她的腿是因為生孩子落下的急症。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道:“已經快好了。”


    李雲偲皺了下眉頭,然後站直了身子,看了看四周,看過臉色一沉。


    “你就坐這個來衡陽城的?”


    墨靜殊不解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李雲偲一言不發,抱了人就往著另一邊的雲殊山莊總船而去。


    “我還有東西在船上!”


    李雲偲並不理會墨靜殊的發言,直接將人抱回自己的船艙。


    墨靜殊承認,她確實對這個男人有好感,而這個男人也確實是他的丈夫,但是!她失憶了!而這個男人似乎也不是那種猛浪的人。


    可是現在,他把自己抱到他的主臥是什麽意思?


    李雲偲感覺到懷裏人的僵硬,他隻是覺得那邊的船對於她一個腿腳不便利的人來說,很不方便,條件也很苛刻。再一個,就是那船上並沒有女侍從。


    “你睡這裏,我睡書房。”


    將人抱到邊上的小榻上,李雲偲便轉過身,可是剛出艙門,碰到來送水的侍從,他就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這個船上好像也沒有女侍從。


    他剛清醒沒有多久,這還是頭一次出門,因為出來的匆忙,所以誰都沒有帶,眼下的境況竟讓他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被擋住路提著水的侍從有些茫然,手中的桶似乎並不輕,可是路就這麽被李雲偲檔著,他是前進不得,手中的桶也放不得。


    這可如何是好?


    好在李雲偲思考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回過神來。


    “水放下,再送些水去書房。”


    侍從看著李雲偲,也不敢再多有動作,快速的放落水,逃似的離去。


    李雲偲看著這滿滿的一桶水,後邊是墨靜殊。


    想到墨靜殊,李雲偲的內心其實也是糾結的,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妻子,這點他毫無疑問,沒有任何異議,但是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和自己看她時的目光相差無幾,這一點不得不懷疑自己和她之前是不是也是這麽相敬如賓的相處?


    李雲偲一點也記不起來。


    可是既然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夫人,那麽,怎麽能讓別的男人來伺候?


    那肯定是不能的,可是他身為諳尊的皇爺,別說伺候別人,就是自己的事都很少親力親為。


    現在這是要伺候女人去麽?


    這個女人,李雲偲的思緒無端飄遠,說實話,他腦中對墨靜殊最深刻的一幕正是方才她突然站起來阻止他跳到原定的梅樁上的那一幕,當時他並沒有想太多,隻是很下意識的相信了她的話。


    直到下台,他才發現那個差點要了自己命的陣法,於是對墨靜殊,他的好奇便更深了。


    這個被隱世多年的五稷賢者之最的大師都稱看不透命格的女子,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又怎麽會嫁給自己。還有她現在對於自己的陌生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李雲偲想不通,但是他並沒有站立太久,畢竟水是會涼的,在他潛意識裏,自然是不能讓墨靜殊受到怠慢。


    高高在上的雲皇爺伸手,提起了那個絲毫不起眼的木桶進到了屋裏。


    墨靜殊被放到小榻上的時候,還有點懵,李雲偲把自己弄回來,就是讓自己睡這個原本就屬於她自己的房間,而他則去睡書房?


    他知道這是雲殊山莊特有的,為她個人訂製的屋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與王同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納蘭靜宣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納蘭靜宣並收藏與王同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