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會鑽牛角尖,但是不會太久。


    墨君安在蜀都沒有呆太久,鋪子一應懼全後,他就起身回了上京城。


    明玥師傅沒有隨他走,而是留了下來。


    有這一眾人的陪伴,墨靜殊倒是想鑽牛角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鑽。


    自兵器鋪開業那天碰過一次李雲偲,墨靜殊出門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去的多的便是兵器鋪,走的多的,便是那條偶爾李雲偲的街道。可是走了很多次,都沒有再碰到。


    可隱約的,墨靜殊總是會感覺走到那裏,暗中是有人在看著自己的。


    她也不敢亂看,也不敢去確認,萬一是自己自作多情呢?


    墨靜殊長嘆一口氣。


    屋外的鳥兒飛過來。


    取了信件。


    墨靜殊看了看,對信中的信息已經沒那麽驚訝了。


    第一次收到這樣的信息時,她還真的挺哭笑不得的。


    因為新的雲府雖說不是那麽的守備森嚴,可是也不至於讓一個女人受傷啊。


    還是所謂的王妃大人。


    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她連著已經收到許多,有關王妃在府中受人暗算的信息了。


    也不知這陶醉芊老傳這信來是幾個意思。


    天涯海角,與君誓 30、放不下就不放


    嘆了口氣,將信收好,墨靜殊掃一眼桌上的帳本,心情莫名有些煩悶。


    “明玥師傅不是說下午要去城中採買嗎?去了麽?”


    繪風停下手中的活,想了想道:“該是沒走,莊主要買什麽麽?”


    墨靜殊搖頭,道:“想出去走走。”


    說罷就起身,將桌上的物件收了收,往外邊走去。


    蜀都風大,繪風趕緊取了披風過來。


    厚布的紅披風將墨靜殊蓋的嚴實,一行人從府中出來。


    明玥原本是打算直奔藥店,買了藥就回。可看墨靜殊這樣,許是坐不住,所以想出來走走。


    想著她現在特殊些,也就順了她的意。


    飛魚和飛鳥是貼身的跟著的。繪雲和繪風自然也是跟著的。


    自那日墨靜殊和問月聊到過年,問月便留了個心眼,照眼下的情況來看,這年一定是在蜀都過的。


    湊合著一算,人也不少,且這北方裏過年的年貨備的早,臘魚臘肉什麽的,正好是這個時候開始備著。


    於是這兩天也忙開了。


    或者就是問月這一忙,墨靜殊就更閑了。


    兩人走在街上,也沒有特別的什麽要做的,就是這麽無目的地走著。


    “靜殊!”


    突然一聲叫喚,墨靜殊愣了一下,一回頭,就看到一身樸實無華落落大方,青衣翩飛的李少棠。


    “李大哥!”


    墨靜殊還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再見到李少棠。


    那日在海上和他沒有來得及的分別,一直讓她有些不安,怕他與那白玨對應不來,受傷,這樣一看,人倒是挺精神的。


    李少棠快步走到墨靜殊的麵前。


    然後看了看四周。


    “雲皇爺呢?”


    他這一問,墨靜殊的麵上就怔了一下,隨後低了頭。很快又抬起了小臉。


    一雙瀲灩的眸子看著李少棠。


    “你怎麽在這裏啊?”


    李少棠皺眉,緊抿著唇。


    “李大哥?”


    墨靜殊又喚了一句。


    隨後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李少棠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他沒和你在一起。”


    李少棠說的是肯定句。


    墨靜殊臉上的笑凝固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找個地方坐坐吧。”


    墨靜殊輕輕的抽了抽,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卻抽不回來。


    李少棠緊皺著眉頭。


    死死的看著墨靜殊。


    幾人在街上站了沒多久,終還是找了個就近的茶樓。


    “他是不是待你不好。”


    “何止是不好,幹脆就當透明人了。”


    邊上的明玥快人快語。


    在明玥看來,墨靜殊再怎麽著也是李雲偲明媒正娶回府的王妃,還懷著孩子,再怎麽樣也不應該什麽許都沒有就涼在一邊。


    相較於李少棠,說實話,在明玥看來,李少棠雖不如慕容青華更好,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也是比李雲偲好的。


    李少棠聽罷明玥的話,原本就皺著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他冷冷的看著墨靜殊。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墨靜殊低頭,竟是找不到回應他的話。


    咬了咬唇。


    “李大哥,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能處理的好!”


    李少棠一掌拍到桌子上,整個屋裏子的氣壓都低了好幾分。


    “靜殊,我再問你一句,你願意跟我走嗎?”


    墨靜殊錯愕的抬頭,目光裏盛滿了不解。


    在她看來,李少棠不應該還會存有這樣的想法才對。她卻不知道,李少棠在沒見到此時的她之前,一直都以為她和李雲偲幸福的在一起。眼下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之前所有的想法全都被怒火燒沒了。


    在他現在的眼中,除了墨靜殊,就還是墨靜殊。


    一個人漂在海上的時候,他常常在想,如果她是幸福的,那麽自己一個人是情有可原的,可是眼下李雲偲完全不理會墨靜殊,他的一個人完全變成了一個笑話。


    一想到這裏,李少棠感覺自己的心都被燒痛了。


    “李大哥,你知道,我不會離開的。”


    李少棠咬著牙,死死的看著墨靜殊。


    “是不是李雲偲死了你才會對他死心?”


    墨靜殊驚恐的抬頭。


    “他不會死的!”


    李少棠的心真的冷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目光就這麽落在墨靜殊的身上。


    “我以為,我的付出會讓你幸福,可是他去辜負了你。”


    李少棠說罷,轉過頭,看向了窗外。


    許久過後,他才再次將目光放到墨靜殊的身上。


    “這是我的選擇。”


    墨靜殊淡淡的說。


    李少棠感覺胸口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樣的難受。


    “是嗎?希望你的選擇不會後悔。”


    李少棠說罷,就起身離去了。


    墨靜殊看著他直挺的後背,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又說不上來是什麽。


    許久,她才回過頭,看了一眼明玥,明玥卻隻是看著自己懷裏的草藥,似在核對還缺了什麽沒有。


    喉頭的話,想說,最後沒有說出來。


    “回去吧。”


    明玥點頭,起身。


    一行人快到府門口的時候,墨靜殊停了下來。


    “明玥師傅,雲偲有自己的苦衷。”


    上官明玥聽到墨靜殊的話後,直接就笑了,那笑卻是諷刺至極的。


    “墨大小姐,他有苦衷,他有苦衷就是連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護不了。他有苦衷就是把你涼一邊,完全不聞不問嗎?說喜歡,喜歡是什麽,我雖然不懂什麽大情大愛,但是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真不知道這算哪門子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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