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有個拿刀的人衝過來對著墨靜殊的時候,墨靜殊和溫小蝶都傻在了那裏。


    朱雀從樓上飛下來,直接替墨靜殊擋下那一刀的時候,墨靜殊看著他驚慌到極點的樣子傻了眼。


    那持刀的人發現捅錯了人,撥了刀再想刺時,邊上的家丁已經全部都湧了上來。


    無奈,那人隻好落慌而逃。


    “你沒事吧。”


    墨靜殊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


    朱雀一身暗紅色的衣服,被血染過的地方顏色更加的深暗。


    他鬆開手,站穩在那裏,瀲灩的眼怎麽看都有幾分熟悉。


    那種熟悉讓墨靜殊陌名的就很想靠近。


    朱雀看著她失神的樣子,彎了嘴角,英氣與美麗的氣質完全結在了一起。


    “出門在外,注意安全。”


    說罷,他便轉過身大步流星的離去了。


    留下了還頓在原地的墨靜殊。


    溫小蝶很快就回過了神來。


    “仙兒,你沒事吧。”


    溫小蝶緊張的扯著墨靜殊上上下下的檢查,在確實她沒事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我沒事。”


    他好像有事。那兇手離去時,刀上是紅色的,可是看他的樣子好像並沒有受傷一樣。可是真的沒事嗎?


    墨靜殊的心提拉的很緊。


    “那個人是誰啊?”


    溫小蝶也看著朱雀離去的方向。


    墨靜殊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溫小蝶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看墨靜殊失了魂一樣的樣子才確定沒聽錯。


    “你說你不知道?”


    墨靜殊點了點頭。


    然後低下了頭。這個人,有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就連他的樣子,也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你不認識他,他為什麽要救你?還有,這個人長的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溫小蝶想了想,說了句。


    墨靜殊一愣,看向溫小蝶,連小蝶也覺得他似曾相似,那麽是不是這個人長期就在自己的身邊,或者是在慕容府見過?


    兩人沒有什麽頭緒,便很快將這件事忘了。


    朱雀離開人群後,快速的進了一家藥鋪,沒多久,就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快速的朝著目的地而去。


    他來到泉道茶棧的時候,白玨也剛到。


    白玨看了眼朱雀。


    “嗯?今天怎麽換了身衣服了?”


    朱雀低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白玨也不多問。


    於是進到了樓裏。


    另一邊,沒一會,一身黑色衣服,作富家公子打扮的青龍進了茶棧。再沒一會,一個載著帷帽,一身黑衣,帶了好幾個手下的人也進了茶樓。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路走著的墨靜殊一行人,竟也進到了這所茶樓裏。


    她進茶樓的時候,朱雀是最先看到她的,瀲灩清冷的眼微動,然後立即就對邊上還沒看到她的白玨道:“堂主,一切都備好了,是否試一下效果。”


    他這一打斷,目光還落在街上的白玨,立即收了目光,點頭,隨著他到邊上的牆邊,看著那防真的牆對麵,兩個人正好入座。


    點頭示意沒問題,朱雀便鬆了口氣。


    墨靜殊進到茶樓裏,便進了雅間。


    隨著窗向外看,那一看,她的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對邊是間古字畫店,店麵非常的大,和這茶樓正地著,相同都是二層小樓,二層的門修的大,這青天白日為了採光好,整個門都開的大大的。


    就見門內一襲白衣的李雲偲站在一幅畫前,似在欣賞著什麽,在邊上是店中的掌手,對著畫不知在說些什麽,讓墨靜殊很不舒服的是,李雲偲的邊上站了一個人。


    看到那個人的身形,她整個人都像被釘在了那裏一樣。


    蘊月。哈,還真是陰魂不散。


    這叫什麽?墨靜殊長袖下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李雲偲你在想什麽?如果隻是單純的想讓我對你死心,你便直說就好,我墨靜殊是什麽樣的人?


    要你這樣羞辱我?


    墨靜殊隻覺胸口一把悶氣,怎麽都上不來,又怎麽都下不去。


    溫小蝶也注意到了她的異常。


    “仙兒,你怎麽了?”


    墨靜殊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然後一言不發,坐在了那裏。溫小蝶順著她方才的視線看過去,那一眼,正好看到蘊月半側著臉的樣子。


    接著她立即伸手捂住了嘴,看了看蘊月,又看了看邊上的墨靜殊。


    “仙兒。”


    “別說。什麽也別說。”


    墨靜殊冷冷的打斷她。她還有自己的尊嚴。


    溫小蝶擰眉,果真是一言不發了。


    接下來,墨靜殊沒有多呆,匆匆的喝了點茶水,便和溫小蝶離開。


    香也沒上就直接回了慕容府。


    “為什麽瞞著我。”


    墨靜殊坐在書桌前,目光死死的看著邀月。


    邀月低著頭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墨靜殊抓起桌上硯台直接摔到了地上,屋內是震天的聲響。


    “說啊,為什麽瞞我!”


    邀月嚇的立即跪到了地上。


    “主子,邀月不是故意的。邀月隻是怕,怕主子傷心。”


    墨靜殊冷冷的看著她。


    怕她傷心?


    “邀月,你覺得這種事,全世界都知道的時候,我卻不知道,我會一直都不知道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的心情?你們都在當我是傻子嗎?”


    邀月全身都在打顫,頭重重的磕到地上,再磕,可是墨靜殊就像鐵了心一樣,坐在那裏。


    她深深的吸了好幾次的氣,才淡淡的道:“你走吧。”


    邀月傻了,這次是真的傻了,眼淚一股腦全掉了下來。


    “主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要趕我!”


    天涯海角,與君誓 26、還有故人也與她一併過來了。


    任憑邀月如何求饒,墨靜殊都隻是坐在那裏。


    過了許久,她才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裏是無盡的不舍與無奈。


    “去吧。”


    說罷,站起身來,在經過邀月顫抖的身子裏,微頓了一下,隨後一張紙落在了邀月的手邊。


    等邀月目光滑過去的時候,便發現,那是她的賣身契。


    驚恐的目光看著墨靜殊離去的背影,直到慕容府的人將她送到寫著“雲府”的牌匾之下時,她才真正的回過神來,看著來時陌生的街道,邀月知道,這次是真回不去了。


    淚水再次滾落下來。


    墨靜殊自送走了邀月後,就一直坐在院子裏。


    慕容青華過來的時候,她才微微有一點的變化。


    “你這又是何必呢?”


    墨靜殊偏過頭,淡漠的視線落到他的身上。


    “慕容在說什麽?”


    慕容青華皺眉,然後淡淡的道:“之前讓你教那吖頭醫術,是想讓她好生的伺候你,而你呢,教的都是些什麽?眼下又將人送去那邊,真的是生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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