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李雲偲被她紮的就是?


    墨靜殊立即再次扯開李雲偲的袖子。


    隻見李雲偲手臂上的紅點以側都開始變成緋色。


    這個慕容嬌,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墨靜殊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可是看著暈迷的李雲偲,她又糾結了。


    因為李雲偲這一針中的是麝靈散也是中常說到的一種名為春的藥。


    一個時辰以內沒有麝靈露,中藥的人會一直處於暈迷狀態,過了一個時辰後,不管有沒有麝靈露,人都會因藥效發作而醒過來,此間中藥之人是全無意識的。


    墨靜殊咬緊了牙關,明白這個女人留在雲王府的意圖是什麽了。隻是越發的看不明白李雲偲為什麽要將這樣的人留下來。


    看著床上體溫開始升高的李雲偲,墨靜殊心疼的俯下了身子,吻輕輕的印到他的額頭上,隨後額頭貼著他的額頭。


    心中是無盡的苦澀。


    這人一直都不願意和自己走到最後一步,說寧願給她全世界,也不給她她最想要的他。


    她一直都有想過,會在什麽情況下,和他真正的在一起。


    竟然是這麽俗套的情況下。


    長長的尖指將他長長的發撫到後邊,那挑入鬢的眉,那如顫抖的蝶一樣的睫毛,還有她喜歡著的,他的唇。


    指腹一點一點的滑過。


    越看,心中的苦痛越深。


    可拌著這苦一起的,還有一絲絲的僥倖,僥倖此時在他身邊的是自己。


    還有多長的時間呢?墨靜殊不知道,但是在這段時間裏,她希望能好好的看看他。


    情何限,相對難解言 35、婚禮可能會有一些倉促,但是我會給你最好的。


    夜色如水一樣傾泄在暖閣外的院子裏,看劍和長風處理完院中的毒後,準備推門進去,可是誰知道門竟然從裏邊反鎖了起來。


    看劍看著門口的連營:“你關的?”


    連營白了他一眼道:“我關的,我會守在這?”


    看劍想了想也對,再看一眼另一邊的破浪。


    “也不可能是你關的。”


    破浪沒說話,隻是抱著劍坐在外邊。


    四個人無聊時也會說些話,之前連營總是寡言的,現在在人前多了,話也就多了起來,而長風原來就是個活潑的性子。愛酒的他因為之前桂花酒的事差點被修理的很慘,中間戒了些時候,這會又撿了起來,掏了酒瓶子。


    “我覺得有墨小姐在裏邊,我們在這不大合適。”


    連營看了他一眼,他被看的有些發虛,然後立即道:“我可不是想去滿香樓。”


    破浪撿了話話:“哦,原來你最近去的是滿香樓。”


    長風覺得自己好像被欺負了。


    看了一眼亮著燈的屋子。突然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晚上那個女人很反常?”


    長風說的女人,他們自然知道指的是慕容嬌。


    “你一說,還真是,在經過她的時候,我感覺聞到一種很熟的味道,但記不起來是什麽。”


    這一說,破浪也跟著分析了起來。


    “有點腥,怪噁心的。”


    看劍最有感觸,因為他趕人時,離著最近了。


    想到這,看劍又記起來一點。


    “她今天晚上裏邊好像沒穿正經衣服。”


    看劍說話時是一本正經的,但是長風聽完,就眯著眼看他道:“你竟然還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


    “呸,長針眼的玩意兒。”


    這幫人都是混跡過沙場的,自然也是有幾分張揚的性情。


    一直很安靜的連營道:“麝靈露。”


    他這一說,三個人都蒙了。


    接著看劍就反應過來,一副大為吃驚的指向了屋子,然後又看向院子的另一邊,再看著所有人。


    院子一下子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那個什麽,我約了滿香晚上賞月。”


    賞你二大爺的月,天上的月亮被雲遮的這麽嚴實,你好意思說去賞月!


    “大理寺的案子,有些資料要處理,走了。”


    連營竟然先發製仁!資料?我說這案子都全權交到兵部去了,李慎偲都回慎王府了,你還有什麽資料要處理!


    “那。我走了。”


    破浪這貨竟然二話不說,一個飛身就沒了影。絕對是在嘲笑他武功沒他好!


    這一院的人,一下子就剩了他一個。看著屋子越看越曖昧的燈,看劍心裏很不爽,這爺要是醒來。


    吞了口口水,不行,芳如還沒過門,不能瞥下這裏不管,大不了拿東西把耳朵塞起來好了。


    屋裏邊的墨靜殊根本就不知道外邊竟然這麽的熱鬧。


    因為喝了些酒,墨靜殊趴在那,竟然睡了過去。


    李雲偲醒來的時候隻覺眼前一片模糊,全身都被一種奇怪的燥熱所操控著,入目的東西都不是完整的樣子。包括這個躺在床邊的女人,他也看不清是誰。


    腦中有些清醒的他卻是控製不了自己所有的動作,那股流竄的火在體內不停的流竄。


    手觸到那微涼又光滑的女人時,他幾乎是用盡了全力,直接將人帶到了床上,狠狠的壓了下去。


    墨靜殊隻覺沒睡一會,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一下子拽了起來,再有反應時,人已經被李雲偲壓著了。


    看著他狹長的眼迷離的看著自己,並沒有傳說中那麽粗暴的動作,而是被他細細的描摹著自己的臉。


    “靜殊?”


    李雲偲的自控力竟然已經強到了如此令人髮指的地步。


    墨靜殊眨了眨眼,嗯了一聲,然後因為兩人曖昧的動作,一張小臉染成了明艷艷的緋色。如同三月裏盛開的桃花一樣。


    美的醉人。


    這麝靈散的藥散或許是和李雲偲所中的天下無雙有些沖途,所以他並沒有那中中藥後失去理知的一麵。


    雖然體內的燥熱讓他恨不能立即做點什麽,可是看到身下的人是墨靜殊,他便狠狠的掐了掌,忍住了。


    墨靜殊看的出他的痛苦。心中是一片荒涼的痛。


    他就是這麽不喜歡自己嗎?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正巧落到他撐在她發間的手背上。


    神情一動,便是深邃的目光膠在她的臉上,長長的指尖撫去那一滴淚。


    “別哭。”


    墨靜殊看著他越發紅艷的眼眸,心知他一直在忍著。


    不忍心,不忍心看著他這般為難自己,可這會也找不到別人了。


    墨靜殊伸手,顫抖著解開了他單薄的衣服。


    蒼白而結實的胸膛並沒有因為中毒而顯得不堪入露,反倒是令人無比醉迷。


    隻是為什麽在他的胸口會有一條那麽長的疤呢?


    墨靜殊伸出手指輕輕的覆蓋了上去。目光詢問一樣的看著李雲偲。


    李雲偲本就忍的很難受了,這女人卻是這般如挑逗一樣的撫著他的胸口。


    一聲低吼。


    咬住了她欲語還休的唇,壓出一陣細碎的呢噥。


    寬大的掌將人緊緊的按在懷裏,卻是一點逾越的動作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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