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才一落轎,便聽到邊上有人大喊了一句。


    “誒,你看,那不是上京城第一才女墨家大小姐嗎?”


    邊上有個人立即道:“你看錯了吧,這可是慎王府,不是雲王府。另外,這墨小姐都一年多沒出過府門,你怎麽確定這是墨家小姐?”


    “嘿,你還別說,我親戚家的表舅家的小姨子的姑婆在墨家當廚娘,這墨小姐長什麽樣,可是給我們描繪的一清二楚,就算我不認識這墨小姐,你看那轎子邊不還標著墨府的記號嘛。”


    原本不信的人也立即改了口道:“你還真別說,真是墨家的記號。可這也說明不了是墨家小姐啊。”


    “你傻,墨家能有幾個小姐,全上京城不都知道嘛。”


    “話是這麽說。”


    兩人的高聲闊論立即就引來了好幾個人圍觀,蘊月傻了,站在側門邊,一時不知道是前進還是後退。邊上的吖環稍機智些,立即上前去敲門。


    門很快就開了。那門裏的人似乎也發現外邊的人多,一時也糾結著是讓人進府,還是讓人站外邊。


    想了想沒讓人進來,就和那吖環說了句:“慎王不在。”


    聽人不在,蘊月立即回了轎子,臉早就羞了個通紅,未出閣的女子貿然上男子家的門,還是小叔子家的側門,雖說她不是真的墨靜殊,可被人撞破,總是難堪的。


    她走的急,沒有發現邊上剛剛第一個說話的人已經出了人群,吹了聲哨子,就將手中的紙條綁到那鳥的腿上,接著鳥就飛去了南城,便是墨靜殊看到的那張紙條。


    蘊月才回到墨家,墨家小姐上慎王府側門的事立即就在上京城傳遍了。


    說什麽的都有,傳的最為廣泛的就是墨家小姐即將及笄,先皇賜婚的事又被翻了出來。


    這墨家小姐怕是不願嫁雲皇爺,這才相上了慎王,隻可憐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被慎王府的人擋了下來。


    李雲偲坐在書房裏,桌上的書堆成了山,在聽到連營的話後,也不禁放落了書,目光透過窗,看向外邊那幢高樓。


    這個年註定不太平。


    墨靜殊打了個哈欠,也沒回信,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感覺,上了床,對著外邊的暖玉說了聲,別來打擾,就蒙頭大睡了過去。


    李少棠是新一任,被委任調查南城渡口案件的人。


    一來李少棠的父親是太後的人,這批東西過於敏感,太後不可能讓李慎偲碰了後,再讓李雲偲也攪合進來,或許是自知自己玩不過李雲偲,輸不要僅,就怕這批東西落到他的手裏。


    所以斷是不能讓他來查的。


    情何限,相對難解言 21、一生一世,一雙人。


    大理寺立場不明,但是從案發開始就極盡在爭取這個案件。


    太後自然是想盡了辦法阻止的,招了兵部總督入宮,商議後以這批丟失的貨比較特殊,涉及國防安全,這才將事劃到兵部總督那。


    事落到兵部還不算完,總督親自查案是不可能的,接著有兩個人是夠資歷接按此案的,一個是墨惟庸,另一個人是李慎偲的外公。案子好不容易爭取來了,隨便給他們兩人中的一個去查,這事還是竹籃打水。


    最後想來也隻有李少棠是最好的,一來是自家人,入兵部也不算久,破了這個案子,功勞是大的,能晉升。不破也沒事,畢竟資歷在那擺著,又有太後頂著。誰也不敢把他怎麽樣。


    萬利無一害。


    李少棠接到案件後,立即將卷宗一項一項的看,看完後,結論是,和沒看沒有什麽區別。


    於是開始盤問當天慎王帶到渡口的侍衛。侍衛都是一早對好了口供的,完全沒有什麽用。


    李少棠從大理司出來的時候很頭痛,這個案子涉及到李慎偲,李慎偲是王爺,皇帝的哥哥。稍處理不好,在朝堂上都很不好交待。


    可這案子什麽信息都沒有,這船從哪來,沒有,登記的船員資料假的。船上兵器的記號沒有。李慎偲到達渡口時,船起火的目擊者隻有船員和帶去的侍衛。


    船員失蹤了,侍衛一口咬定,從船上下來,沒一會,那船就突然著火了。


    結果隻有兩個,一是船員事先將箭換成了石頭,接著放火燒了船,潛水逃走了。可有個問題就是時間不夠,要換掉那麽多的箭是不可能的。且仔細的在水裏找過了,裏邊真的沒有箭。


    二是,慎王抓了船員,運走了箭,燒了船。


    就結果來看,第二條更合情合理。


    這也是李慎偲被關大理寺的原因。


    現在李慎偲一口咬定,船不是他燒的,除非他們找到船員,或者找到那批變成石頭的。否則就要狀告兵部藐視皇族。


    人已經關了,現在的結果似乎隻有一個,那就是,船就是李慎偲放火燒的。


    這樣,隻李慎偲一人受難,大家都相安無事,一切步入正軌。


    難道李慎偲真的是被冤枉的?


    拿著卷宗,李少棠停下了步子,一回身,又進了大理寺。


    “這件案子現在是歸兵部管,所以將疑犯帶去兵部很正常。”


    大理寺卿一張國字臉,板著生硬的表情,一雙眼睛銳利的看著李少棠道:“疑犯身份特殊,是為皇族,全國僅大理寺有關壓皇族的權力。”


    李少棠擰眉,目光死死的和大理寺卿對著。


    “大人已經取走了卷宗,這件事本官也算是完成了份內的事,大人若想提審疑犯,走正規渠道即可,我大理寺絕不徇私枉法。”


    難怪做到大理寺卿一職,這人果真是油鹽不進的主。


    李少棠自知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最後隻好冷哼了一聲離開。


    李少棠沒有去提審李慎偲,他是個聰明人,手上沒有好的線索前,決不會去見李慎偲。


    既然從卷宗還有現有的證人這問不到什麽,明天就去渡口考查一下好了。


    墨靜殊一覺睡到了傍晚。


    醒來時,天依舊是冷的,好在屋裏有地龍,不至於凍。


    沒一會就有人進到了屋裏。


    “小姐。”


    墨靜殊彼時已經穿好了衣服,看了眼暖玉,她的邊上跟了個年紀不大,但是很清秀的吖頭。


    “人都安排妥了?”


    “沒,等小姐安排呢。”


    墨靜殊點了下頭,便一路隨著暖玉往主廳走。


    安排完這些人後,天已經黑了下來。


    墨靜殊正想著要做點什麽的時候,看門的家僕進來,說有位將士找扮的人上門拜訪。


    就在墨靜殊還在想著會是誰的時候,看劍已經走了進來。


    “看劍!”


    “墨小姐。”


    回來已經好幾天,但一直都沒有在李雲偲的邊上看到看劍,也不好過問,這飛鷹堂雖消息多,可是有些消息卻是打聽不到的,比較看劍自一年前去了泊羅,便長留在了那邊駐營。


    諳尊人才的稀缺墨靜殊是知道的,加上墨君安的受傷,能打仗的真的不多。


    所以看劍會被留在泊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況且他一直身上也是有軍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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