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靜殊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道:“靜殊會射箭,是不是可以不必與別人一組。畢竟也是個從四品的官員,與人一組,太丟工部的臉麵。”


    十三歲的孩子還是有好處的,那本是可以一本正經的亂說話,她這一通話說出來,眾人又是驚,又是笑,卻也是沒有反駁的原由。


    隨即也引來太後的側目,太後看了看墨靜殊,又看了看另一邊躍躍欲試的景香兒。


    “即然墨大人這般說,不如將景郡主分與你,也好有個照應。”


    墨靜殊傻了眼,看著太後那副慈和的樣子,心裏明白,這是故意挑事。


    景香兒是什麽性子,她不知道,但是太後的安排,肯定不是讓兩人交好。


    邊上的人也一應著附和,這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皺了眉頭看向景香兒,果然就見景香兒一麵孤傲的看著自己。似是很不情願的樣子。


    墨靜殊自知,這一劫逃不過,便是領了旨。


    在暖玉的照應下,上了馬。


    好在這些日子晚上回去練輕功的同事,也開始練起箭術來。


    和著一直有習舞的功低,所以身體對武一類的敏感度相當高。好歹,舞與武也是同音的。


    都是體力活。


    入了林子,墨靜殊的視線依舊一直膠著李雲偲,而李雲偲卻是一直看著另一邊的一群年輕公子。


    墨靜殊不識得這些人,但是能從李雲偲的目光中讀出不善。


    想來這些人定是得罪過李雲偲的,墨靜殊很意外,沒想到李雲偲還有這麽性情的一麵。


    李雲偲所看的那群人正是劉映雄,那個害墨靜殊從永樂山滾下去的罪魁禍首。


    正巧李雲偲又因著李少棠的事,這一天心情極為不好。


    一聲鑼響,白色的身影如風掠過,直入林中。


    墨靜殊傻了下眼,沒有想到李雲偲有這般風采。


    李慎偲很糾結,鍾蘭馨一直粘著他,因著鍾家的權勢,李慎偲心知開罪不得,也隻能耐了性子與她廝磨。


    李少棠縱是騎了馬,也難改其沉穩端莊之姿。


    不避嫌,直接朝了墨靜殊而來。


    “棠表哥。”


    “香兒多年未見,出落的越發嬌艷。”


    李少棠與景香兒相識是自然,同為貴族,多少沾親帶故。


    飄搖兮,情難自禁 38、李少棠你給本郡主記著


    兩人交談時,好似墨靜殊是透明的一樣。墨靜殊駕了馬,也不多說,背了箭朝著密林衝去。


    邊走邊道:“李大哥,郡主就拜託你了。”


    說著猛夾馬兒,飛一樣的速度朝著李雲偲離去時的方向逛奔。


    那一片刻的英姿風華猶如飛花淩空而落,又如驚鴻瞬間,引李永棠目光久久定在那,找不回知覺來。


    “棠表哥,追!”


    景香兒貴為郡主,少有騎馬的機會。不同於墨靜殊有過夜間馭馬入山的經歷。


    再快也快不去哪裏。李少棠倒有追的心思,可看著邊上的景香兒,便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李雲偲從入林開始,便十分縝密的在密林中穿梭。也不知在做什麽。


    墨靜殊跟的很快,可是再快也跟不上李雲偲,這片林子,他的熟悉度,除卻李慎偲,找不出第二人。


    所以很快就跟丟了。


    因為這樣,所以李少棠和景香兒很快便追上了她。


    “雲皇兄呢?”


    雲皇兄。墨靜殊淡莫的看著景香兒搖了搖頭。


    “不知道。”


    景香兒年方十五,正是青春年華的肆意年紀。脾氣性格更是因著郡主的身份顯得目中無人。


    以著對下人一般的口氣質問:“不知道?你不是跟在他身後嗎?怎麽會不知道?廢物!”


    說罷,竟是抽了馬鞭子要抽墨靜殊。


    墨靜殊死死的擰著眉頭,說實話,景香兒這樣的脾氣,實在是配不上李雲偲。


    便是這樣想著,墨靜殊的怒氣更盛,一雙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瞪著她。


    “景香兒!”


    比墨靜殊更快有反應的是李少棠,他穩穩的接住景香兒甩向墨靜殊的鞭子,目光嚴厲的瞪著景香兒。


    景香兒懵了,自己貴為郡主,雖和李少棠算是同輩,也無誰更尊貴之說,可到底是沒有被人凶過的。一時委屈的兩眼漲的通紅。


    “李少棠,你亂叫什麽!”


    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景香兒,你冷靜點,這裏不是景侯府!”


    景香兒臉色蒼白,用力的抽回自己的鞭子,一雙杏目圓瞪。


    “冷靜?李少棠你給本郡主記著。還有你。哼!”


    說罷,一鞭子狠狠的抽向馬兒,順著一個方向就奔了出去。


    那一瞬間太快,快的讓兩個人都來不及反應。反應過來時,景香兒已經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怎麽辦?”


    景香兒歪歪的拉著馬繩足已經說服,她並不善長騎術。


    且這裏是狩獵場,裏邊有什麽,誰都說不準。


    李少棠也沉了臉。


    許久才道:“別太擔心,這裏邊有許多的侍衛,且郡主自己也有暗衛跟著。出不了事。我們一邊狩獵,一邊找。”


    說到暗衛,墨靜殊很自然就想起看劍他們,並不那麽擔心了。


    想想,這裏是皇家的狩獵場,景香兒是太後指派進來的,自己也就是個十三歲的吖頭,和她一組,定是護不了她周全的。太後定也是知道的,且太後指她們一組不就是為了這樣的情形麽,所以她真在這齣了事,怪罪也怪罪不到她身上來,頂多就是作為同伴,她沒有及時預判危險。可這樣的狩獵場,誰又能真的護的了誰?


    大不了出了事,最後得罪景候爺,樹立新敵,不過就現在這樣來看,這個敵人似乎早在自己被先帝賜給李雲偲當王妃時,就已經成為定局。


    怎麽樣做也註定讀討不了好。


    便也不再多想。


    點頭。


    “嗯。也隻能如此。”


    李少棠和墨靜殊這才一起往著林子深處走。


    這一路顯少有人,李少棠以前來過幾回,故意挑的是無人的地方。


    而墨靜殊卻沒在意,隻是覺得一直都沒有碰到任何人,有些奇怪,並沒有多想。


    反而不停的朝著林子四下張望,總希望能找到些李雲偲的下落。


    墨靜殊隻是出於關心而已,實在是上次他在自己麵前暈倒的一幕太讓她記憶深刻。


    好在李少棠提醒有暗衛跟著,她也沒了之前那麽擔心。


    想來也是,有看劍他們跟著,李雲偲真有什麽情況,也輪不上她來幫忙。


    可是還是會止不住的朝著四下看,似乎早就忘了來這裏的初衷是什麽。


    連帶著,背著的箭一枝都沒有射出去就算了,竟是弓都不曾拿下來過。


    “一直都在看什麽?”


    李少棠在墨靜殊第無數出入神的時候,繼續打斷她的沉思。


    墨靜殊回神,擰了下眉頭,道:“沒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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