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李雲偲活的長點,太後遲早是要除的。


    要不然,再來一次水匪的事,墨靜殊可不覺得李雲偲次次都能處理。


    想到他那虛弱的身體。墨靜殊便道:“正好,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


    東方明玥想過墨靜殊會同意,卻沒有想到她會這麽直接的說出來。


    不過來這之前,她便和王傅婉分析過局勢,也正是因為看中了她是李雲偲那邊的人,才決定要賭一把。


    在黑暗中生活了九年,她不甘心。要走出這片黑暗,就必須扳倒鍾氏一族,還東方家一個清白。


    感激的再次向墨靜殊行了個禮。


    墨靜殊心頭的大石便放落了,現在的自己正在慢慢的變強。隻有一直在朝前走,她才能真正的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當天傍晚,墨靜殊就將東方明玥帶回了墨家。


    因為她的身份特殊,墨靜殊隻是以在路上撞到了人,不得已才帶了回來。


    至於以後,墨靜殊還必須細細規劃。


    因為封了官,所以墨靜殊的生活開始忙碌了起來。


    四月十五日聚賢賽正式開始了。


    這天清晨一早,墨靜殊便領了暖玉與問月在府門前等著國子監的馬車。


    誰知道來的卻是一輛墨靜殊很熟悉,但是卻並不想看到的一輛馬車。


    李慎偲挑開車簾,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一張英氣的臉上掛著朗朗的笑。墨靜殊卻是死死的抿著唇,一雙眼睛冰冷的看著他。


    飄搖兮,情難自禁 29、本王若要娶你,你可願意?


    “問月,吩咐備車。”


    墨靜殊冷冷的說著。


    李慎偲走到她的麵前,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墨靜殊。


    “見過慎王。”


    墨靜殊沉著的行禮,並有意的退了一步。


    李慎偲卻像看不到一樣,又朝前走了一步,直到和她麵對麵,隻有一隻手臂那麽遠的距離。


    “墨大人,恭喜你又獲得了一個上京城第一的名號。本朝的第一位女官。”


    墨靜殊抬頭,因為隔的近,他個子高過她,所以平視時,隻能看到他的胸口。


    可墨靜殊不想仰望他,便垂著視線看地麵。


    “又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沒什麽好恭喜的。不知慎王突然造訪所為何事。”


    墨靜殊太安靜,太沉著了。和李雲偲是完全不同的,縱李慎偲怎麽動作,都像打在了棉花裏一樣,不覺想起那天夜裏她的失常。


    墨靜殊感覺氣氛有點異常,繼道:“今日還有要事,就先行一步。”


    說完就往邊上走,想著馬車就要到了。


    誰知手再次被拉住,有之前被拉的經歷,墨靜殊早早也有反應,一個閃身就避開了。


    回頭時,臉上的不悅即時展現在李慎偲的眼中。


    她便越是這樣不願與他有所關聯,李就越發的想招惹她。


    “墨姑娘看不出本王是來接你的嗎?”


    墨靜殊當然知道,從他坐的是國子監來的車就知道,這人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竟然替了上官沐陽去聚賢軒參賽。


    “謝慎王好意,心領了。男女授授不清,墨府自有馬車。”


    李慎偲咬著牙,已經接近爆發。


    上次就想拉人,誰知邊上一個靈巧的身子閃了過來,直接就擋在了兩人之間。


    暖玉自然是知道這人是誰的,也正是知道,所以更加的不怕。


    李慎偲被人擋了很不爽,一雙利刃一樣的眼睛看著暖玉,這一看才發現這人有幾分臉熟。


    卻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大膽吖環,滾一邊去。”


    說著抬了腳就要踹暖玉。


    暖玉會功夫,一個閃身就避開了,李慎偲沒踹著,也沒料到暖玉會功夫,一雙眼睛落到墨靜殊的身上。


    墨靜殊便想著,好在王傅婉的提醒,不然今日就真要被李慎偲強行拉上車了。


    她那副表情落在李慎偲的眼裏便成了,這暖玉就是特意找來應付自己的。


    心中越發的氣憤,狠狠的看著墨靜殊,心中不禁再次不岔的想到自己是哪點不如那李雲偲。


    “好,很好。來人,帶墨小姐上車。”


    李慎偲就是個土匪惡霸,一個人不行,便發動所有人。


    墨靜殊氣憤,次次都這般,總不能次次都以自己的性命來開脫吧。


    於是信步走到李慎偲的麵前。


    卻留有一定的距離,正好不仰視也能看到他臉的距離。


    “慎王不覺麵上無光嗎?”


    一句話激的李慎偲揚起手來。


    墨靜殊第一次笑了。卻是冰冷冷的笑,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李慎偲。


    “慎王是要打人嗎?”


    一句話將李慎偲舉起的手又定在了那裏。李慎偲收了手,神色變了好幾變,終再次笑了起來。


    隻是那雙眼睛裏不再那般肆意,增了些冰冷冷的東西在裏邊。


    兩人這才是真正的鬧翻了吧。墨靜殊這般想著。心下其實還有些緊張的,但是更多的卻是安心。


    比起戴著麵具的李慎偲原形畢露的李慎偲要真實多了。


    “墨小姐是聰明人,還是快快上車的好。”


    墨靜殊知道,今天是逃不過的。便走到那隊人馬麵前。


    “下來。”


    那侍衛自然是認得墨靜殊的,看了眼李慎偲,又看看墨靜殊,到底是國子監的人,知道院長對墨靜殊的特別。隻好從馬上下來。


    他才下馬,墨靜殊一翻身,竟是騎到了馬上。


    李慎偲莫名的就被她那英氣的模樣驚艷到了。


    這個女人真的很該死的吸引他。


    那就像一朵開在別人家院裏的玫瑰花,別樣美麗,別樣刺人。


    李慎偲看了一眼另一邊的侍衛,走過去,不說話,那侍衛便乖乖的將馬讓了出來。


    就此,本該坐在馬車裏的人,全坐到了馬背上。兩個侍衛看著馬車,一臉無奈和無措,終隻好坐了馬車外駕車的檔板上。擠擠也沒什麽,問月和暖玉則坐進了空空的馬車內。


    這一次的交鋒算的上李慎偲小勝,可是卻沒占得便宜。


    墨靜殊坐在馬背上,拉著馬韁,一句話也不想和邊上的人說。


    好在李慎偲也沒有主動再找她說話,倒是常側目去打量墨靜殊。


    越看,越覺得這個女子美麗的不止是外表。越想,想希望能將她收納到自己的家中。


    墨靜殊感覺到李慎偲那灼灼的目光,這目光刺的她有些惶恐。因為認識李慎偲那麽久,她從沒見過他用這般目光打量過誰。


    哪怕是他自雲對她傾心入骨的時候都不曾有這般目光。


    自認重生以來可沒給過李慎偲任何好果子,不應該被他惦記上。


    她卻不知道,對於一個男人而言,任何一個女人一旦挑起他的興趣,並且引出男人的征服欲望時,就算這個女人手裏千萬把刀,對於男人而言,隻是挑釁,而不是放手的理由。


    聚賢軒的門口集滿了人。


    李慎偲想的是什麽墨靜殊再明白不過,上一世上過一次當,這一世在應對李慎偲的時候是小心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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