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小王著實被顧左非的不要臉噎了一下, 半響才說道:“那你摸肚子幹嘛。”  顧左非收斂神色,眉眼低垂, 親身細語道:“沒事,我胃疼。”  顧左非是什麽德行小王爛熟於心,他這個樣子說的話, 小王一個字都不信。  “你要是好好說話,我還能信上兩句。”小王上下打量顧左非兩眼, 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幾天都沒見你怎麽吃過東西, 等試鏡結束了,去看看醫生吧, 身體要緊。”  “實不相瞞。”顧左非歎了一口氣, “其實,我懷孕了。孩子不是祁廷舟的。他非要我打了,要離婚就離的幹淨點, 冰涼的麻藥打進了我的身體,昏迷之前,我撐著最後一口氣, 祁廷舟, 你好狠……”  小王:“……”  顧左非意猶未盡, 清清嗓子:“五年前, 他是……”  小王跪了,哭著打斷顧左非:“顧哥,咱沒事能不能少看一點微博推廣。”  顧左非:“還挺有意思的啊, 我還有別的版本,他穿越時空,隻為……”  小王忍無可忍:“顧哥,少說兩句吧,咱沒時間了。”  顧左非一看表,已經七點半了,九點試鏡就要開始了,這才消停了。  《文將》冷門ip改編,原作故事架構和人物刻畫都是頂尖水平,題材倒是沒什麽新鮮的,少年將軍,家國天下,嚴謹中透露還著一股冷幽默。  這麽脫離時代背景的題材,還有人搶破頭爭取資源,都是因為這部片子的導演是鍾明誌。  年過五旬,斬遍國際大獎,衝著他的麵子,到時候片子上映拍片、觀眾一個都不會少。  名導的作品,從一開始就備受關注。  為了貼合角色,化妝師沒有給顧左非上太濃的裝,主打清爽,加深麵部輪廓,更加意氣風發。已經蓋過睫毛的頭發也剪到不足半尺長。  試鏡的地點和《歸位》在同一個影視城,一個在最西邊,一個在最東邊,影視城內的路錯綜複雜,十分不好走,開車要將近二十分鍾。顧左非和小王到的時候剛好踩在八點的尾巴上,匆匆忙忙在工作人員手裏領了排隊的號碼牌。  上麵的數字讓顧左非咂舌。  “23”  角色隻剩最後一個男主角,也就是說,為了這一個角色最少來了23個人。  候場大廳的年紀非常大,最後有百來平,放著幾個長桌子,還有幾十把椅子,桌子上擺放著開水和礦泉水。  林林散散站了不少人,原主沉默寡言,自己一個人埋頭演戲,社交基本為零。  這一屋子人,從一線到三線,從歌手到演員,甚至連模特都有。顧左非雖然都很臉熟,但是一個都不認識。  顧左非找了個紙杯,走到飲水機旁邊接了一杯熱水,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按照號碼牌的順序,顧左非還好好一會兒才能輪到。  小王比顧左非還緊張,不停措手,小聲說道:“竟然有這麽多人,連寧禹州也來了,顧哥,咱們還有機會嗎。”  顧左非順著小王的目光看過去,寧禹州站在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和一個帶著工作牌的中年男子有說有笑。  新晉一線,粉絲力量非常強大,就是缺一個拿得出手地作品。  顧左非喝了一口水:“不知道,盡力而為吧。”  這個片子比他想的搶手多了,果然香餑餑誰都愛。  忽然,門口穿來了一整騷動。  大門被兩個黑衣人推開。  一群人簇擁著這一個帶墨鏡的男子進來了,經紀人、助理、化妝師、保鏢,嗚嗚泱泱一大群。  領頭人如同一隻開屏的花孔雀,趾高氣揚,鼻孔朝天,一進門就散發著十米開外我最靚的氣場,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透去了目光。  小王小聲嘟囔道:“誰來了,排場那麽大。”  顧左非搖搖頭,抬眼剛好撞見墨鏡男的視線。  墨鏡男也看了過來。  他走到顧左非旁邊兩米遠的地方,摘掉墨鏡,露出了一張讓顧左非頗為吃驚的臉。  竟然是範桐。  顧左非好久沒看見他了,跟了顧南歸,連排場都大了嗎。  範桐剛站定,更在他身後的人忙不迭搬過來一張椅子,反複擦了三遍,範桐才坐下,他的助理已經從這次的保溫杯裏倒了一杯水,遞上去。  顧左非目瞪口呆,他覺得自己有錯片場了。  顧左非低頭,用手機給小王發了條消息:“學學人家。”  小王還沒回複,範桐就開腔了。  他就坐在顧左非的旁邊,聲音不大,但足夠周圍一圈聽見了。  “小顧啊,剛才在路上,你說有個事要說,現在正好無聊,講講給大家打發時間。”  範桐旁邊的助理點頭哈腰:“範哥,我前兩天回老家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八卦。我們村有個女的,天天偷雞摸狗會男人,被家裏嫌,一個人跑到城裏打工,靠著不要臉勾搭上了當地富豪,還結婚了。但是她狗仗人勢得罪了不少人。”  範桐的助理買了個關係:“後來你猜怎麽找。”  顧左非伸著耳朵聽八卦,看著小王給他回了消息“範桐在這裏講他的發家史幹什麽?”  顧左非回:“對不起,暫不提供無腦人士的腦部思維解析。”  範桐的助理頓了頓,繼續收到:“後來,富豪把她玩夠了,就把她甩了。”  範桐哈哈大笑:“那還挺可憐的。”  助理道:“這女的仇家太多,跪在富豪麵前求附和,都被踢開了,最後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被車撞死了。”  範桐嘖了一身:“怎麽有的人被甩了,就離死不遠了。”  故事講完了,顧左非低頭一看,小王又給他發了條消息:“他幹嘛這麽咒自己。”  範桐突然扭過頭,對顧左非說道:“你說是吧,顧哥。”  範桐肯定不可能咒他自己,他徑直走到顧左非旁邊講故事,肯定是有原因。  結合故事內容,顧左非覺得範桐十有八九是在內涵他。  可是這後半段發展太突然了。  難道範桐知道他和祁廷舟鬧過離婚?  但是這點小矛盾知情的人隻有他和祁廷舟。  最多再加上cara和小王。  範桐是怎麽知道的。  顧左非忽然想起來,那天他和小王開玩笑是,門口那個慌裏慌張的燈光。  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差,小王嗓門不小,貼在門上也能聽個七七八八。  聽到顧左非說隔牆有耳嚇到,才敲門用送外賣了掩飾。  加上祁廷舟確實很久沒來探班了,範桐能信顧左非的鬼話也不奇怪。  但是,時刻有人在背後注視著你,顧左非一想到就覺得頭皮發麻。  他沒回答範桐的問題,反而對小王說:“我想吃冰淇淋。”  “啊,冰淇淩?”轉折來的太突然,小王一時沒反應過來,“你還敢吃冰淇淋,現在是什麽時候,早上剛吐過這麽快就忘了。”  範桐精心準備的話餌拋出去,竟然被忽視了,讓他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敗感。  自從背後有顧南歸撐腰,幾乎沒人敢無視他。  範桐陰陽怪氣道:“顧哥是不是看不起我,怎麽不理我,這麽久不見麵,我還挺想你的。。”  他故意扯大嗓門,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顧左非嘖嘖稱奇,很久沒人在他麵前賣弄白蓮大法了。  顧左非都快忘記是個什麽樣的感覺了。  以蓮製蓮。  顧左非神色動容,麵露悵然:“範哥現在今非昔比,我也不敢高攀啊。我就是嘴饞,突然想吃東西了。”  顧左非抬起頭,定定地看著範桐,說道:“範哥,你遛冰嗎?”  範桐瞬間神色褪盡,不自然地幹笑兩聲,說道:“你都在說什麽呢。”  說起遛冰,一般人想的都是冰上運動。  但是範桐不一樣。  顧南歸吸冰,範桐跟著他未必多幹淨。  顧左非是在詐他,看他這反應,十有八九也沾了。  吸毒對於一個公眾人物來說,是死罪。  顧左非知道這個就夠了,他不緊不慢地喝口水,把杯子放在桌麵上:“附近新開了一家溜冰場,想和範哥一起去玩玩。我知道我弟弟會這個,範哥和他走的近,不會的話,讓他教你啊,但是要小心,溜冰還挺危險,一不小心就摔了。”  旁人聽不懂,但是每一句範桐都聽得懂。  他恨恨地看著顧左非,低聲咬牙切齒道:“顧、左、非……”  顧左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範哥,不好了。”  範桐的另一個助理從候場大廳後麵出來,神色慌張地湊到範桐耳邊說了句什麽。  範桐臉色更難看了,一把拽住助理的衣領,吼道:“這不可能。讓他親自來和我說。”  助理哭喪著臉,顫顫巍巍地說到:“我不知道啊,他們是真的說的。”  話音剛落,一個帶著工作牌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不好意思,範先生,我們的試鏡名冊上確實沒有你的名字,所以你沒有號碼牌。”  在場的人都是為了同一個角色而來,當然知道號碼牌意味著什麽。範桐進來的時候排場擺的那麽大,如願以償成了所有人的焦點,不到十分鍾就成了眾人眼中的笑話。  不知道哪個角落裏,有人突然笑了出來。  範桐臉色漲的通紅,怒吼道:“不可能,知道你們投資商是誰嗎?就敢說沒有我的名字,製片人呢,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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