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執法者,你未免有失偏頗了吧。作為衝突的雙方,我們都還沒有說話,你怎麽能信對方的一麵之詞呢?”


    林夕顏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嗆道。


    “哦?”


    為首的執法者挑了挑眉,開口問道:“他的東西是不是被人偷了?”


    林夕顏點了點頭,不明所以。


    “剛才,他是不是抓了小偷現行,想要將人抓住,卻被你們擋下了?”


    林夕顏皺了皺眉頭,剛才這光頭,擺明了就是想把他們統統抓住。


    “這裏這麽多人看著,你們總不會想抵賴吧?”


    林夕顏臉上有黑線掛下,就這一堆吃瓜幸存者,他們知道個嘚啊!


    此時的林夕顏,哪裏會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執法者,跟這光頭壯漢,壓根就是一夥的。


    所謂的狼狽為奸,大抵就是如此吧。


    隻是,如果執法隊鐵了心要把他們帶回去,他們又該如何破局。


    古新月將手緊攥成拳頭,麵帶寒霜地看著為首的執法者。


    若不是怕事情鬧大,不好跟許青山交代,她早就把這執法者射成篩子了。


    “人家隻是要捉個小偷,你們卻把人打傷成這樣,是也不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這就是在強加關係。”


    朱琳輕聲喝道。


    “小丫頭,不要以為學過兩年書,就可以在我麵前拽文。狡辯沒有用,這裏這麽多人,可都看在眼裏呢!你們說是不是!”


    為首的執法者,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


    他的目光所過之處,被掃到的圍觀幸存者,紛紛低下了腦袋。


    “你!”


    朱琳一時氣結。


    “你們還愣著幹嘛?把他們通通帶回執法站點,我要好好審審她們!”


    為首的執法者,嘴角勾起邪魅的角度,目光掃過在場的眾女。


    “新月,我們現在怎麽辦?”


    方雨柔靠近古新月,小聲問道。


    古新月咬了咬銀牙,拳頭緊攥在一起。


    帶肯定是不能被帶回去的...


    被帶回所謂的執法站點,等待他們的,絕對不會是公平的對待。


    古新月暗暗打定主意,做好了暴力對抗執法的打算。


    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把事情徹底鬧大,最好能驚動軍部的人。


    隻有這樣,才能解決他們現在的問題。


    隻是如此一來,他們就有些高調了,會徹底進入幕後組織的視野。


    就在這時,一道青澀的聲音響了起來。


    “東西是我偷的,與他們無關!”


    方雨柔朝著聲音來源看去,赫然正是先前溜走的青年。


    “你怎麽證明你們不是一夥的?”


    “你以為所有人跟你一樣,都是眼瞎啊,我之前偷東西的時候,被他們扣下來,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剛才,某些人可是清楚地看到,我從巧克力盒裏取了四塊巧克力。”


    青年嘴角一撇,轉頭看向某個方向。


    這時,正有兩人氣喘籲籲地趕到人群外圍,注意到青年的眼神,他們下意識避開了目光,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青年收回目光,從兜裏取出五塊巧克力,繼續道:“多出來的那一塊,就是我偷的。”


    雖然當著執法隊的麵,主動拿出“贓物”,顯得他很蠢,但這是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青年的聲音充滿了戲謔,繼續說道:“說起來,我之所以被你們堵住,還是因為我被他們扣下了,耽誤了逃跑的功夫呢!”


    青年選擇回來,並站在這裏的時候,他就已經將自己的命賭上了。


    雖然這種行為,在他看來,簡直愚蠢至極,但是他還是毅然決然地回來了。


    至於他為何會選擇回來,他也說不上來。


    可能有那支消炎針劑的作用,也可能是他們的善意舉動,觸動了他心底的柔軟吧。


    至於這麽做的結果,他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光頭壯漢梗著脖子說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當著大家的麵演戲呢!我說你們是一夥的,你們就是一夥的。”


    “腦殘!這裏不少人都知道,我來基地已一月有餘,可你們見過這夥人嗎?”


    為首的執法者,皺著眉頭打量著青年。


    雖然他是這個片區的執法者,但這不意味著,他可以為所欲為。


    事情如果鬧大的話,他也有大麻煩。


    這個家夥,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光頭章的說法,就有些站不住腳了。


    想到這裏,他深深地看了眼青年,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收回了目光,冷冷地開口說道:“你們倆,把他帶回去。”


    古新月下意識鬆了口氣,事情到這一步,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事情沒有鬧大,也不算背離許青山的意願。


    至於青年的下場,古新月並不在意。


    光頭章的臉色微微一變,上前兩步,附在為首執法者的耳邊細語了兩聲。


    為首的執法者,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夥人,眼中不時閃過精光。


    他摸著下巴,在心裏權衡著利弊。


    青年的臉色,微微一變。


    自古財帛動人心,漏了財,可能就會被惦記上。


    而這夥人,大概是剛來軍區基地不久,不知道軍區基地的情況。


    在軍區基地裏,被普通的幸存者惦記上,倒是不怕,他們心裏還會有所顧忌。


    最怕被執法者惦記上,一旦被執法者惦記上,事情就麻煩了。


    民不與官鬥,這是亙古不變的名言。


    約莫過了半分鍾,為首的執法者抬了抬眼瞼,淡漠地開口道:“把你們的身份銘牌,拿出來檢查一下。”


    說完之後,他對身後一名隊員,使了使眼色。


    古新月等人將進基地時發放的身份銘牌,拿了出來。


    而方雨柔卻是有點懵,什麽身份銘牌?


    古新月臉色瞬間一變,她突然意識到,方雨柔和囡囡當初是跟著楚天琪進基地的。


    事急從權,楚天琪說不定動用了特權,直接帶人進了基地,根本沒有進行過身份登記,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身份銘牌。


    執法者很快就檢查到了方雨柔和囡囡,發現兩人沒有身份銘牌後,當即開口道:“王隊,這兩人沒有身份銘牌!”


    為首的執法者挑了挑眉,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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