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安民有點擔心錢胖子無法準確把握其中的分寸。


    俗話說得好,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別看蘇清雪已經恢複了意識,但她的病情仍然十分複雜,不容有絲毫疏忽。


    一旦出現差錯,等到許青山醒來,恐怕扒了他皮的心思都有了。


    其他人不知道蘇清雪和許青山之間的關係,賈安民卻是早就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特殊關係。


    特別是經曆了這次事件之後,蘇清雪在許青山心中的重要性,顯然更加突出了。


    賈安民離開後,錢胖子原本打算跟著離開,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他也想留在這裏,與蘇清雪聊聊他的追星經曆,但考慮到蘇清雪的狀況不佳,錢胖子也隻能無奈放棄。


    尤其是賈安民特別叮囑過,讓他不要過多打擾蘇清雪休息。


    就在這時,蘇清雪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錢胖子立刻停下腳步,滿臉興奮地看著蘇清雪。


    畢竟,這可是女神主動和他搭話,應該不算他打擾吧。


    蘇清雪試圖從床上坐起身來,但她使了好幾次力氣,都未能成功。


    錢胖子見狀,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上前攙了一下蘇清雪。


    在錢胖子的幫助下,蘇清雪終於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許青山怎麽了?”


    蘇清雪有氣無力地說道。


    蘇清雪的記憶,仍停留在她和許青山一起,從雲江野生動物園逃脫的那一刻。


    早上,她剛剛恢複意識,僅僅蘇醒了片刻,便再次昏睡過去。


    她現在的身體,屬於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狀態,還沒有恢複過來。


    以至於被轉移時,蘇清雪也隻是中途醒了一會兒。


    也正是這一會兒功夫,蘇清雪看到了同樣躺在擔架上被轉移的許青山。


    “賈哥說許哥沒事!隻是短暫的昏迷。”


    錢胖子小聲回答。


    其實,賈安民還囑咐過他,倘若蘇清雪追問起許青山的情況,就說許青山一切安好。


    可真當蘇清雪問起來的時候,錢胖子一下子就找不著北了,恨不得跟蘇清雪掏心掏肺,直接一咕嚕全說出來了。


    等他說完,才驚覺自己說禿嚕嘴了。


    錢胖子捂住了自己的嘴,緊張得左顧右盼,見沒人注意才放下心來。


    蘇清雪聽到許青山昏迷了,掙紮著想要從病床上下來。


    “蘇女神!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還不能...”


    錢胖子話沒說完,蘇清雪已經從病床上下了半個身子。


    蘇清雪兩手支撐著床沿,兩腳徹底踩下去,但因為身體虛弱,腳下得不到半點支撐,整個人直接軟倒下去。


    若不是錢胖子在危急關頭扶了一把,蘇清雪估計就摔倒在地了。


    “許青山在哪裏?”


    蘇清雪完全無視了錢胖子的告誡,一臉認真地問道。


    “在...在隔壁的房間。”


    既然已經說漏嘴了,錢胖子索性就直接說出來了。


    這間廢棄工廠有不少隔間,原本是作為員工休息和辦公用的。


    賈安民為了更方便照顧蘇清雪和許青山,讓他們將兩個相鄰的隔間,適度改造成了病房。


    許青山的病房,就被安置在蘇清雪房間地隔壁。


    蘇清雪嚐試著邁出一條腿,腳步有點虛浮,但好歹算是站穩了。


    錢胖子搖了搖腦袋,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上前攙著蘇清雪往許青山的病房走。


    僅僅隻是一分鍾的腳程,蘇清雪卻硬是走了五分鍾。


    看著病床上昏迷的許青山,蘇清雪的思緒翻飛。


    其實,這些天她的狀態,一直很微妙。


    別看她中了蛇毒,但奇怪的是,她的意識卻一直很清醒。


    這種感覺,就像是她的意識,被剝離了軀體,可以感知到周圍的一切。


    可她的意識卻始終無法離開身體,她也幹不了任何事情。


    不過也正因此,她將許青山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經曆這一次生死劫,蘇清雪第一次正視她自己的心。


    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許青山已經不僅僅走進了她的身體,還走進了她的心裏,在她心裏占據了不小的位置。


    蘇清雪看著病床上的許青山,一時有些失神。


    這時,賈安民從囡囡那裏取完藥回來,看到錢胖子和蘇清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跳起,一個暴栗扣在錢胖子後腦勺。


    突然被扣了一個暴栗,錢胖子起初還有些惱火,轉頭發現是臉色鐵青的賈安民後,錢胖子下意識縮了縮腦袋。


    “賈哥...”


    錢胖子說話毫無底氣。


    賈安民鐵青著一張臉,恨不得再給錢胖子兩個暴栗。


    不過這件事,倒是在賈安民的意料之中。


    讓錢胖子長長記性就好了,他也沒有過多苛責,隻是不耐煩地開口道:“還不快把人給我送回去!”


    “好嘞!賈哥!”


    錢胖子一時如蒙大赦,連忙攙住蘇清雪,小聲說道:“蘇女神...”


    蘇清雪點了點頭,她已經看過許青山的情況了。


    許青山雖然陷入了昏迷,但麵色看起來紅潤,不像有問題,她相信賈安民的判斷,不由鬆了口氣。


    隨後,錢胖子攙著蘇清雪,回到了她的病床上。


    就這樣,許青山的隊伍,就在這個廢棄工廠暫時駐紮下來。


    錢胖子等人暫時過上了平靜的日子。


    他們當然也知道,這隻是一時的權宜之策。


    畢竟這裏要環境沒環境,要資源沒有資源,外麵還有獨臂老猿和幸存者對他們虎視眈眈,長期居住下去不是個辦法。


    但至少現在,他們可以安心地在這裏休整一段時間,等待許青山徹底蘇醒。


    當然,他們也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


    為了保持狀態,每天早上,他們都會自覺地起來進行日常的戰陣訓練,加深對戰陣的理解。


    古新月恢複體力後,白天都會雷打不動帶隊出門訓練,就連偏向後勤的囡囡和錢胖子,都逃不過古新月的毒手。


    盡管他們偏向於後勤,但戰場上,喪屍和敵人可不會區別對待。


    想要在這場末世的傾軋下好好活下來,必須要擁有一定的戰鬥能力,這樣才能更好地應對各種突發情況,所以實戰訓練不能少。


    不過古新月一般訓練的地點,都是放在廢棄工廠的附近。


    她擔心離得太遠會遇到危險,所以選擇在相對安全的範圍內進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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