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麽?”


    “#&@%!#...”


    許青山見林夕顏遲遲不翻譯,不由將目光落在她身上,開口問道:“他說了什麽?”


    林夕顏猶豫著看了眼許青山,緩緩開口道:“他在問候你媽...含媽量還極高...”


    許青山臉色立刻黑了下來。


    真以為他不會殺人?


    若不是為了留個活口,打算打聽點東西出來,他早讓音沫下死手了。


    既然他一心尋死,許青山自然不會讓他如願。


    “音沫,按住他,別讓他亂動!”


    許青山獰笑了一聲,從乾坤戒裏取出一把榔頭。


    音沫依言將狙擊手按在地上,不讓他動彈。


    許青山也不廢話,直接將他的手拖出來,將他的手死死壓在腳下,舉起手中的榔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由於場麵過於殘忍,方雨柔將腦袋轉向一邊,不忍再看。


    不過她並沒有製止許青山的行為,現在是末世,末世前的那一套已經行不通了。


    就在十分鍾前,這夥人還無緣無故想要殺了他們。


    古新月靜靜地看著,內心毫無波瀾。


    對於敵人,古新月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啊~~”


    表達情緒的聲音總是共通的,許青山從這聲慘叫中聽出了他的痛楚。


    慘叫過後,狙擊手頭冒冷汗,又說了一連串鳥語。


    許青山蹲在地上,轉頭看向林夕顏。


    “他還在問候...”


    許青山也不廢話,再次高高舉起榔頭狠狠砸下。


    都說五指連心,這兩下痛得狙擊手想直接暈過去。


    “fuck!”


    狙擊手想要咬破嘴裏暗藏的毒藥,一死了之。


    咬了一下,他的臉色就變了。


    許青山嘴角勾起斜斜的角度,微微一笑,道:“你是想咬這個吧!”


    許青山攤開另一隻手,赫然正是狙擊手藏在嘴裏的毒藥。


    音沫將人拖回來的時候,許青山就已經將其身上所有的毒藥搜羅出來了。


    想在他麵前自殺,終究還是年輕了點。


    這名狙擊手也是個狠人,眼見嘴裏的毒藥被人搜走了,他立即決定咬舌自盡。


    許青山看出了他的意圖,直接伸手掐住他的兩頰,讓他的嘴巴無法閉合。


    “錢胖子,脫襪子!”


    “啊?”


    “我讓你脫襪子!”


    “哦!”


    盡管錢胖子不知道為何許哥這時候讓他脫襪子,不過他還是依言脫下了兩隻襪子。


    這些天,一直奔波在路上,管理房也沒有條件,這雙襪子,他穿了四天還是五天來著。


    味道屬實有點衝!


    就連錢胖子自己,都有些受不住這味兒。


    周圍一眾女生,齊齊往後退開一大步,才感覺空氣清澈了些。


    錢胖子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抓著襪子遞到許青山麵前。


    許青山皺著眉頭,揮舞右手,試圖驅散鑽入鼻尖的異味兒。


    “錢胖子,你多久沒洗腳了?”


    錢胖子認真的想了想,道:“腳昨天洗的,襪子好幾天沒洗了。”


    許青山幹嘔了一下,無奈翻了個白眼。


    錢胖子這洗腳方式,跟沒洗有何區別。


    隻能算他運氣不好了!


    許青山想了想,沒有伸手去接,而是開口道:“錢胖子,將你的襪子塞進他嘴巴裏。”


    聽到許青山的話,錢胖子的眼睛一亮,一臉壞笑地看著狙擊手。


    錢胖子拿著襪子走向狙擊手。


    而狙擊手眼看著錢胖子走近,眼睛裏充滿了恐懼,他的鼻子正在告訴他接下來所麵臨的遭遇。


    他想要掙紮,卻被死死壓著,動不了一點。


    錢胖子麻利地將臭襪子,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裏。


    這一刻,這名狙擊手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被榔頭砸手指的時候,他還能挺得住,這臭氣從嘴巴直通腸胃,直灌大腦的感覺,讓他受不了一點。


    心理防線的崩潰,往往隻需要一秒。


    就在狙擊手想要舉白旗的時候,許青山卻不想就這麽放過他。


    他一腳踩在狙擊手的腦袋上,開口道:“我知道你沒這麽容易屈服,等你真正認清形勢了,你再點頭。”


    許青山繼續舉起手中的榔頭,狠狠地錘向狙擊手的手指。


    一下、兩下、三下...


    一錘接著一錘,許青山將他的手指盡皆錘斷。


    做完這一切,許青山將腳從狙擊手的腦袋上移開,示意音沫放開壓製。


    許青山將榔頭收回乾坤戒,淡漠地道:“現在,你認清形勢了嗎?”


    狙擊手忙不迭地點頭,他的手已經全廢了,即便對方不殺他,他也已經失去了在末世活下去的資本。


    他現在,隻想要一個痛快。


    許青山卻並未立刻相信他。


    許青山又取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內,無數火紅色的螞蟻,在爬來爬去。


    許青山輕輕一笑,道:“這瓶裏的螞蟻,叫火烈蟻。你可能沒聽過它的名字,但我相信你應該不會想要體驗這樣的滋味。”


    “火烈蟻,性喜甜,一旦被其蟄咬,全身都會出現被火灼傷的疼痛感,這種疼痛感會持續很久,而且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劇烈。”


    “倘若你敢說一句假話,它們絕對會將你拉入無雙的煉獄。”


    許青山並沒有嚇唬他,這火烈蟻的疼痛度,甚是能將一個健全的人痛死。


    這是他在爬山的途中遇到的,深諳其特性的許青山,捉了不少管。


    沒想到才過了這麽久,就有機會用上了。


    狙擊手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早早就想投降了,可這家夥卻讓他吃盡了苦頭,才讓他表態。


    許青山示意錢胖子,讓他將臭襪子取下來。


    錢胖子從狙擊手嘴裏取出了臭襪子,狙擊手沒忍住,想要幹嘔出來。


    許青山直接將其嘴巴封住,將其堵了回去。


    “錢胖子,把你的臭襪子扔遠一點!”


    錢胖子點點頭,拿著襪子走遠了。


    “現在起,我問你答!別想耍花招!”


    林夕顏將許青山的話,原封不動地翻譯給狙擊手聽。


    狙擊手忙不迭地點頭,他現在隻求一個痛快。


    “名字!”


    “比利。”


    “身份!”


    “原法籍雇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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