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心裏焦急不已,腦袋飛速地運轉,思考著破局的辦法。


    可惜,一時之間,她還真想不出好方法來破局。


    這個裴成雪,擺明了就是要構陷入侵者就藏在她房間,盡管事實的確如此,但裴成雪明明沒有發現,卻要構陷,這就讓她極其被動。


    裴成雪的能力,他們基地的人都知道,即便是南梁邱,對裴成雪的能力也是有所依仗。


    這也就導致,裴成雪如果要構陷她,幾乎是一構一個準。


    尤其是如今,南梁邱對她的信任感,已經微弱到了極致,這個時候,裴成雪再構陷她,即便是南梁邱想要信任她,都找不到理由了。


    真讓朱琳成為他們的同類,自然是不可能的,與其成為怪物,朱琳更願意直接去死。


    裴成雪可不會給朱琳那麽多時間思考對策,她厲聲說道:“你們兩個,好好搜一下朱小姐的房間,切勿漏過丁點蛛絲馬跡!”


    兩名男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們自然知道裴成雪的意思。


    裴成雪之所以喊上他們倆,就是讓他們留下“蛛絲馬跡”的。


    隻要裴成雪帶著他們在朱琳房間裏“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他們回去這麽一說,傳得整個基地人盡皆知,朱琳就徹底完了。


    “你!”


    朱琳一時有些氣急,但她想不出好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名男子,在她的房間裏翻箱倒櫃地搜索。


    而裴成雪戲謔地看著朱琳,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裴姐,有發現!”


    突然,其中一名男子喊道。


    “哦?什麽發現?”


    裴成雪眼睛微微一彎,眼角隱隱露出一絲笑意。


    “朱小姐的衣櫃裏,竟然有一件男士內褲,還是穿過的!”


    這名男子手裏,舉著一條明顯有穿過痕跡的男士內褲,上麵還有一些難以名狀的痕跡。


    許青山見到這一幕,眼角一抽。


    這尼瑪也行?!


    他可是親眼看著這個男人,從褲襠裏扯出自己的內褲,不留痕跡地放進朱琳的衣櫃,甚至都沒有真正意義上地放進衣櫃,,隻是虛晃了一槍就拿了出來。


    然後誣陷朱琳的衣櫃裏藏了一條男士內褲,現在構陷的成本已經這麽低了嗎?


    還是有味道的構陷!


    裴成雪也沒想到這男人的騷操作,她惡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讓他“放”點入侵者的證據,沒有讓他放這種東西啊!


    最後苦的不是她嗎?!


    男人摸了摸腦袋,他有點不明白,裴姐為何要瞪他。


    裴成雪盡管有些惱怒,但還是不願錯過這次機會,她示意男人將內褲拿過來。


    男人舉著男士內褲,走到了裴成雪旁邊。


    裴成雪的嘴巴突然大張,變成一個碩大的口器,猙獰的外貌絲毫沒有美感,口器內鋒利且錯列的尖牙密密麻麻,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估計直接能暈死。


    整個口氣還散發著陣陣腥臭味,讓人不自覺地呼吸不暢。


    緊接著,碩大的口器之中,竟然緩緩地伸出了一根又長又粗的舌頭!


    那舌頭,仿佛是一條巨大的蟒蛇,扭曲著向外伸展,它的表麵布滿了根根鋒利的倒刺,這些倒刺閃爍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仔細觀察,可以發現舌頭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肌肉,這些肌肉線條分明,充滿了力量感,仿佛隨時都能爆發出驚人的威力。


    舌頭席卷而出,將男士內褲卷進了嘴巴裏。


    許青山看到這裏,直接瞠目結舌。


    味道這麽重的畫麵感,他有些難以直視。


    他一想到,曾經他差點對著這張嘴巴下口,就忍不住一陣反胃,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終於,那條粗壯巨大的舌頭,把男士內褲吐了出來,緩緩地縮回到原來的位置。


    緊接著,那張驚人的大口,也開始慢慢合攏,逐漸變回了裴成雪原本嬌美的模樣。


    裴成雪的皮膚如雪般白皙,細膩如絲,眉目如畫,眼神清澈動人。


    此刻的她,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散發著迷人的魅力和芬芳。


    然而,誰能想到就在剛才,如此美麗的麵容下,竟隱藏著那樣令人驚愕的景象!


    裴成雪輕輕地伸出那如丁香花般粉嫩小巧的舌頭,慢慢地舔舐著嬌豔欲滴、如同熟透櫻桃一般的雙唇,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迷人笑容。


    然而,就是這樣一幅本該令人心動的場景,落在許青山的眼裏,卻沒有絲毫的美感。


    相反,看到這一幕,讓他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和不適,仿佛看到了什麽極其醜陋和肮髒的東西,胃裏不禁又是翻湧起陣陣作嘔的感覺。


    殺!


    這女人一定得盡早殺,太辣眼睛了。


    尤其是,許青山現在一看到她的樣子,曾經的回憶就開始瘋狂地攻擊他。


    “我在這條男士內褲上,聞到了外來者的氣息。朱琳,你作何解釋?”


    裴成雪眼神閃爍了一下,強忍著笑意,質問道。


    “你!你無賴!你誣陷我!”


    朱琳氣得滿臉通紅,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她努力想要從有限的罵人詞匯裏,找到貼切的詞語問候裴成雪。


    可她找了半天,楞是隻找到無賴兩字來形容裴成雪。


    可惜,這兩個字遠遠無法表達出她此時的內心想法。


    裴成雪嗤笑了一下,居高臨下,玩味地看著朱琳,道:“誣陷你又如何!”


    裴成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蔑。


    “你覺得現在基地裏的人,是信你比較多,還是信我比較多!還是說,你覺得南梁邱還會照著你?”


    朱琳一時語塞,竟找不到反駁裴成雪的話。


    過了半分鍾左右,朱琳幽幽一歎。


    那聲音,帶著些許哀傷和無奈。


    隨著這聲歎息,她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瞬間變得無力,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鬆垮下來。


    麵對這個殘破不堪、充滿危機與絕望的末世,尤其是父親被南梁邱囚禁以後,她每一步都如此艱難、小心翼翼。


    做每一個決定,她都要斟酌再三,思考可能會帶來的後果。


    她也不想放棄,但事到如今,事情已經朝著最差的情況發展下去了,隻要裴成雪一口咬定,這內褲是入侵者留下的,她縱有百口,依然難辨清白。


    不是她不努力,而是這末世太難了,她隻能選擇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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