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倒是難得第一個好天氣,眼光明媚,被陽光照到的地方,細白的塵埃絨絮看得清清楚楚。


    嬌月側過身子看向了容湛,容湛此時正在深眠,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也不知何時回來的。


    嬌月輕手輕腳地從火炕上爬起身,她單薄的寢衣帶著些微皺,雪白的肩膀露了出來。她的髮絲沒了拘束,傾瀉而下,垂落在她的肩頭上,又長又黑,光線又讓它散發出柔軟的光澤,像是上等綢緞一樣。


    嬌月跨過容湛的身體,翻身下了火炕,雖然屋內溫度還是很好,嬌月仍是快步來到衣櫃前,取了幹淨的袍子披上。


    這時,躺在火炕上的容湛從薄薄的嘴唇裏發出一聲能蘇入骨頭的綿長輕“嗯”聲,似乎是醒了過來。


    嬌月連忙轉頭看他,隻見他纖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什麽破窗紙,連陽光也遮不住。”帶著一股子沙啞的男性嗓音低沉地在屋裏頭響了起來,簡直是蘇軟入骨。


    剛醒過來的容湛有些性感。


    嬌月站在他的不遠處,就這樣看著他,帶著些笑意。


    容湛對嬌月招招手,嬌月不肯動。


    她輕聲道:“你昨晚幾時回來的?竟是學會夜不歸宿了,你不知道我會擔心的嗎?”嬌月嬌滴滴的額聲音帶著些許的抱怨。


    不過這抱怨不讓人不舒服,反而是讓人多了幾分暖心之意。


    嬌月這樣指控了容湛,容湛坐起身子,被褥層層疊疊堆在他腰上,露出肌肉健美的胸膛。


    他道:“我昨晚回來了。”


    嬌月不服氣的反駁:“你是回來了,你也看看你什麽時辰回來的。我都等到下半夜了,你還沒回來。而且你出門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


    嬌嗔的嘟著嘴,十分的不高興。


    容湛看她這個樣子,漂亮的手指支在太陽穴邊,漆黑明亮的眼睛盯著嬌月,說道:“我是上半夜回來的,隻是在書房忙了一會兒,過來才晚了幾分。並不是下半夜回來的。”


    嬌月哼了一聲,還是不高興:“那你也沒有差人過來支會我一聲,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反正就是要好好的分辨一下子就是了。


    容湛笑了起來,他再次伸手:“來。”


    嬌月雖然有些不滿意,但是還是來到了容湛的身邊,容湛一下子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他低頭直接就親上了嬌月的小嘴兒。


    嬌月想要閃躲,但是卻被他壓在了火炕之上,被褥纏在二人之間,容湛的手開始上下的摩挲,都說男人早上格外的有“精神頭”,容湛是深有感觸的,他掐住了嬌月的腰肢,唇更是上下遊移,“嬌月……”


    嬌月搖頭,說道:“不許亂來。”


    她氣喘籲籲的推開了容湛,帶著些笑意道:“大清早的,你別這樣啦。”


    容湛不肯,頂著被子看著嬌月,仿佛是吃不到糖的孩子。


    嬌月不知為何一下子就仿佛被戳中了,整個人就心軟了很多,可是饒是如此也知道一大早二人這樣不妥當。


    她輕聲道:“你別亂來,等晚上好不好?”


    容湛搖頭,“不好。”


    他手指放在了她的豐潤上,說道:“我現在就想吃肉。”


    嬌月白淨的長腿搭在了他的腰上,說道:“那也不成。你給我乖一點,晚上,晚上我怎麽都行的!”


    容湛的雙眸更加亮了幾分,問道:“晚上怎麽都可以?”


    嬌月點頭:“怎麽都可以。”


    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說道:“不行不行,明日還要去壽辰,若是太累,我爬不起來了。”


    看她一本正經的小模樣兒,容湛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道:“好,不亂來。”


    他終於鬆開了嬌月坐了起來。


    嬌月低語:“這樣才對。”


    她爬下了床榻,說道:“我去開一會兒窗戶。”


    門窗緊閉了一整夜,屋內又燃著地龍,屋中的空氣不太好,每天早上嬌月都是要開半個時辰窗戶的。


    她走到大窗欞邊上,推開了雕花格子窗戶,窗外稜子上取暖的小雀鳥被嬌月開窗的動作驚得展翅飛起,落下羽毛數根,在陽光下閃耀出晶瑩的光澤。


    嬌月笑了一下,說道:“這隻鳥兒每天晚上都要貼在窗戶上取暖,你說它怎麽就不知道去南方過冬呢?真是一個懶惰的小笨蛋。我前幾日看到變天了,唯恐它凍死,想要讓它進屋,可是它又不肯呢。”


    嬌月有些憂心這隻小雀鳥的安危,說道:“希望她不要被凍死。”


    容湛雙眸黑漆漆的看著嬌月,隻覺得他們家嬌月是最好的小仙女。


    不過……他低沉的笑了一下,緩緩道:“說起來……你知道一件事兒麽?”


    嬌月不知道容湛想說什麽,看著他不動。


    容湛微笑,緩緩道:“這隻鳥兒是我養的?”


    嬌月睜大了眼睛,幾乎不可置信,她道:“你養的?”


    這不可能啊!


    她並不相信,盯著容湛,狐疑道:“為什麽我從來都不知道?”


    分明就不是吧?


    容湛再次笑了出來,意味深長道:“它自然不會飛往南方,因為這隻鳥叫做……信鴿。”


    嬌月:“……”


    容湛笑容更加大了幾分,他說道:“所以你是分不清楚雀鳥和鴿子嗎?”


    嬌月的臉蛋兒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很快道:“你管我分不分的清楚,鴿子也怕冷啊,你既然養了信鴿,哪裏能不管它啊,他每日都要在我的窗戶上取暖了,好慘的。”


    容湛眉目更加柔和,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他道:“所以你也沒有看出來,每天出現的不是同一隻鴿子?”


    嬌月一下子懵了。


    她傻乎乎的看著容湛,覺得自己整個人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這算是怎麽回事兒啊!她輕聲道:“這這……不是一隻?”


    容湛笑了出來,點頭道:“並不是一隻。”


    嬌月一下子更加臉紅了,她望天,隨即決定改變話題。


    “你早上想吃什麽?”


    真是十分生硬,不過容湛倒是一個好相公,並沒有與嬌月較真兒,說道:“想吃你,但是吃不到。”


    嬌月哭笑不得,說道:“我說的是食物。”


    容湛似乎沉思了一下。


    嬌月問道:“你說啊,吃什麽!”


    容湛:“喝一點粥吧。”


    嬌月哎了一聲,立時去吩咐。


    吩咐之後嬌月立時去洗漱,等到她出來,已經看容湛穿上了一件寬大的袍子。


    將她拉到身邊,容湛在她頸間嗅了嗅,復而抬頭,道:“香的。”


    嬌月忍不住笑出了聲。瞧著容湛這副沉醉其中的模樣,便是自己髒兮兮泥潭裏打滾,他都會說是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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