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將軍頷首:“自然是的。”


    嬌月將最上的一張擎起,“這首詩將軍您做的。”


    閔將軍縱橫沙場,與他們這些的見底自然不同,他也深切的知道,兵力強大是多麽重要的一件事兒。


    嬌月揚頭問:“對麽?”


    雖然是帶著疑問,但是她倒是十分明白自己沒有猜錯了。


    果不其然,閔將軍頷首:“很對。”


    嬌月笑了起來。


    容湛掃了林小姐一眼,嗬嗬冷笑,隻是他這笑聲讓人看了膽戰心驚。


    林小姐不是一個聰明人,但是林夫人是啊,她立刻:“王妃真是冰雪聰明,我們家閨女要是有您一分的能幹,我就要燒高香了,她呀,整日的覺得自己才學不錯,看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些人,是你怎麽也比不得的。”


    她把姿態放的很低,嬌月隻淺淺的笑,沒答話。


    她提起另一份,隨即看向今日做客的顧大人:“大人,這是您做的,對麽?”


    顧大人雖然是個文官,但是確實朝中原本的主戰派,脾氣十分火爆的一個老人家。


    他捋著鬍鬚,問道:“王妃是怎麽看出來的?我一個文人,又是個老頭,該是樂天祥和的,你說這是我寫的?”


    嬌月失笑:“當然啊,誠然,您說的都對,可是我看過有關您得一些邸報,也看過您做過的詩句。您的性子可不是祥和哦。”


    顧大人哈哈大笑,並沒有被冒犯的感覺,反而直說:“王妃果然聰穎,果然聰穎啊!”


    嬌月知曉自己又是猜對了,她順手拿起下一張:“致睿哥哥的文章。”


    她笑:“誰把致睿哥哥的文章放進去的啊,她與我父親的文風一脈相承,我分析都不用分析啊。”


    閔致睿露出笑臉,說道:“我哪裏比得上先生的文采,你這般說,我怕是今晚都睡不著了,高興地。”


    嬌月咯咯的笑,隨即言道:“這你倒是說了實話。”


    致睿:“嗯?”


    “你確實不如我父親有文采啊!”


    噗!


    顧大人直接噴了。


    嬌月是開玩笑,大家都樂不可支,致睿道:“那我定然要更加努力,好好學習,不負小師妹對我的鼓勵。”


    嬌月哎了一聲,掃了一眼容湛,見他沒什麽不高興的,繼續猜,果然,猜到最後,五一錯處。


    隻剩最後一張,她看向了剩下的那位張大人,搖頭:“這不是張大人所作。”


    她低頭又仔細看了看那副字,麵上帶著笑,“即便是就剩下您一人,人數也都對的上,我還是堅定的認為,這首詩不是您寫的。”


    閔將軍率先鼓掌,他道:“今日我是見識到王妃的厲害。確實,這首詩不是他寫的。是我一位舊友所作,放在其中,不過是為了迷惑王妃,倒是不想被王妃一下子看了出來。高,實在是高。”


    嬌月笑盈盈:“張大人想來是婉約派,但是這首詩並不是如此,筆力鋒利,哪裏是他的風格?”


    嬌月一番作為倒是讓大家都開了眼,隻談蘇三郎會教女兒。有那家中有兒子的,已經咋琢磨著怎麽能給孩子弄蘇三郎哪兒成為入室弟子了。


    仔細想來,他隻教過兩人,都是了不得的才華,可見蘇三郎是十分有能力的。


    現在想要懇求齊老先生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蘇大人那裏,總歸還可以努力一下的吧。


    等到傍晚回去的途中,容湛斜躺在馬車之上,捏著嬌月柔弱無骨的小手兒,低語道:“你可真是會給你爹添麻煩,估計肅城侯府的門檻要被踩爛了。”


    嬌月倒是沒說話,她定睛看向了容湛,容湛問道:“怎麽?”


    倒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


    嬌月認真:“我可能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事兒。”


    容湛正色起來:“什麽?”


    嬌月低語:“不太好,如果是真的有問題,那麽就是天大的簍子。”


    容湛揚起嘴角:“你說就是,不用給我打什麽前哨,直接說。”


    嬌月總算是開口:“那首詩是北漢攝政王做的。”


    她捏著手指:“閔將軍說是他的朋友,你覺得……不可怕嗎?他可是真守邊關的大將軍。大齊大多數的兵力都是掌握在他的手裏的,如果他有什麽二心,那麽事情就不好解決了。”


    嬌月也不想糙木皆兵,一點小事兒就想這麽多,但是她卻又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想到現實的情況,真的格外的膽寒。


    “你想啊,這事兒是不是很可怕?”


    這般一說,容湛沉默起來,半響,他開口:“你就確認一定是祁言的詩麽?”


    嬌月搖頭:“我不確定,可是我有其他的佐證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嗎?北漢攝政王祁言現在就在閔將軍府。”


    此話一說,容湛騰地一聲坐了起來,他問道:“你說真的?”


    嬌月頷首,“我當然說真的,這樣的大事兒,我哪裏敢拿來說謊?我又不是瘋了傻了。”


    她深深的喘息了一下,說道:“今日我在閔將軍府的院子裏感覺有人偷看我,我當時故意和劍蘭打鬧,確定了他的位置,同時記住了他的鞋。後來回了屋子,我又差劍蘭從另一側繞過去。當然他已經不在哪裏了,但是劍蘭根據我的吩咐,在將軍府偷偷的找了一下,果真找到了那個人。”


    嬌月也不知道為什麽祁言會陰魂不散,但是這個時候,她必須將這些說出來,這樣才能確保大齊的安危。畢竟,這件事兒關係太大了。


    她道:“劍蘭看到了那個人,雖然距離不是很近,但是她推測,有七八分看著像是北漢的攝政王祁言。你該知道劍蘭雖然武藝算不得天下無雙,但是輕功是一等一的。眼力也是極好。”


    容湛沉默下來,半響,他冷冰冰的笑了出來。


    死了一個慕容九,又來一個陰魂不散的祁言,倒是沒完了。


    “這件事兒,你暫且誰也別說,稍後我回去考量一下再做籌謀。”


    嬌月連忙點頭:“我知道的,我也不敢說啊,這畢竟是大事兒,如果冤枉了人就不好了。而且,我內心裏是相信閔伯伯的。”


    她是想要相信的,但是實際上會如何,她又截然不知,隻覺得現在的情況並不很好。


    “如果他真的和祁言有勾結,我是不是就可以推算,當年我父親被困一案,他可能不是那麽幹淨的?”


    嬌月憂心忡忡的盯著容湛,輕聲細語:“湛哥哥,這件事兒涉及到的麵兒太廣了,若不行,你與陛下直說吧,若是與陛下直說,也總是有一個幫手的。如果……”


    容湛笑了起來,他摸摸嬌月的臉蛋兒:“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我真的早就放下了,這雖然是我的執念,但是我做事情不是隻看外表,你懂麽?”


    嬌月嗯了一聲,輕聲道:“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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