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抱歉:“這個要聽教主的,他不說你可不能走。”我漲紅了臉:“你、你們這不知廉恥的……幹嘛非要拉上我啊!”許另尋倒很正經地說:“這有什麽不知廉恥,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隻有你們中原人才把它當做一件羞恥的事情。”我懶得糾正他的觀點,隻轉移話題:“你們?難道你不是中原人?你是苗疆人之類的?”他倒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唉,我倒是出身中原北方,可是教中好多人不是,不知不覺我就沒把自己當那邊的啦……”這樣的,就是被歪門邪道迷惑了吧,無藥可醫。我拚命收斂視線,不去看那令人臉紅耳熱的場景,奈何還有那些放浪的淫詞豔語,呢喃婉啼,當真是比活春宮還讓人受不了。偷偷瞄了蘇墨洵一眼,他倒是仍舊端坐中央,任憑身邊兩女不斷引誘,也隻是笑著喝酒而已。這時候你裝什麽純啊……我實在受不了,走過去恭恭敬敬地說道:“蘇教主,多謝你今天邀請我,我想要告辭了。”蘇墨洵微笑著看我,指著我的臉道:“你臉紅了。”我嚇了一跳,說:“你喝醉了吧,總之我告辭了。”說罷抬腳就走,他也沒攔我,隻是輕聲笑了起來,弄得身旁兩個美女都不滿地看著我,一臉“你很礙事快走吧”的表情,我趕緊離開,覺得耳朵根有點熱。身後許另尋卻追了上來,說要和我一起走,我們在外麵吹了一下冷風,感覺舒服多了,他卻又舊話重提:“不過我聖教中,大家這樣的原因又略有些不同,因為我教的內功有個特點,就是與身懷同樣內功的高手交合,對自己的功力大有裨益。所以一直以來大家都是自行尋找合眼的人與之交合的。”我聽得簡直瞠目結舌:“上床練功?”見他一臉嚴肅地點頭,我說:“你是在耍我吧,要是那樣,去當個妓女天天接客,豈不是就天下無敵了,江湖上也就沒有宮裏的公公是天下第一的傳說了……”許另尋笑了:“真的,但是必須和身懷同樣內功的人上床才可以,像你說的隨便可不行。所以但凡教裏的人,都想和教主一度,因為教主是已經將功夫練到……呃,很厲害的高手,所以真的勾引上了,進境絕對會進展許多。當然能不能得手,就是各憑本事啦。”……我從前隻是隨便說說的,結果全教的人還真的都是你丫的後宮啦!雖然和以前我以為他威逼利誘的不大一樣……不過還真是,聽起來就很糟糕的感覺。盡管知道很不合適,不過我真的很想問許另尋有沒有得手過……但是終歸是開不得口的,於是我迂回地問道:“那白旭咧?他看起來一臉正人君子的樣子,有沒有主動要求和你們教主……那個過?”許另尋很複雜地看著我:“呃,言兄,我發現你真的……很隨遇而安。”那是,地府我都走過一遭了,你們這點破事我頂多就當零嘴聽聽……不過聽起來你好像不是在誇我啊,許護法。離大廳還近,不堪入耳的之聲還能聽到一點,我幹脆拉著許另尋再往遠處走,似乎酒喝的多了人就大膽起來,帶著探聽點什麽的想法,我就直接問他:“你們教主真的是前任教主的兒、兒子嗎?”許另尋也已經微醺,狐狸眼睛變得沒平時看起來那麽精明:“其實我不知道……我是直接跟著教主的,上一代的事情,隻有教主本人和少數長老清楚,不過我覺得才無所謂,教主是從頭開始奮鬥的,反正上一任蒼靈教主啥也沒給他留下,是不是他父親有什麽關係?”看來從這方麵沒法突破啊……不過蘇墨洵看起來年齡也不大,竟然是憑一己之力重建了蒼靈教嗎?好像有點了不起,不過我真心覺得他如果做點別的會更有前途……我說:“話也不是這麽說,你們練的功夫,難道不是前任教主留下來的啦?”許另尋帶著笑意看了我一眼,看的我心驚膽顫,以為他嗅出了什麽不對,結果他卻慢慢說道:“那倒是,其實全教上下全都知道,昔日蒼靈教總舵是在平涼山一帶的,老教主曾經就是在那裏的石窟中找到一本《萬法殘卷》,這本秘籍內容博大精深,天下武功無所不包。幸虧老教主天資過人,才解讀出來一部分,他又將這一部分自己改良創造,而後才得到我們教中的聖典《萬法神功》。我們所有人練的便是那《神功》的第一部分,隻有貢獻較大的人能得教主賜新的一卷……若我能在有生之年看《萬法殘卷》一眼,此生便無憾了,這等精妙的武功,大概隻有古人才創的出來,我們這些人是萬萬不及的……”說著便唏噓起來。我心裏怦怦直跳,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好像要明白了……萬法殘卷,聽上去就很讓練武之人向往,它現在還在蘇墨洵手裏嗎?而且聽許另尋這麽說,蘇墨洵是不是想要奪回魔教舊址?畢竟那對他來說是有特殊意義的地方……我正在這裏千頭萬緒,卻聽到有個聲音叫道:“花長老,你到哪裏去?”我無意識地抬頭一看……那個正鬼鬼祟祟地從邊上往外走的女人,不正是在長陽時陰了二師弟一把的花苗苗嘛!第36章 苗苗我心裏非常驚訝,看著花苗苗的背影想,難道她也是魔教中人嗎?這些人還真是無孔不入啊,一想到自己身邊隱藏著的普通人都可能有著不為人知的身份,就不禁讓人感慨江湖真是個不安全的地方。現在許另尋還在身邊,我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衝上去和花苗苗相認,這件事嚴格說來似乎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但是我就是有些不自在,好像花苗苗跟我是一夥的一樣……隻是見到她讓便我想起了二師弟,竟然有些親近的感覺。恰好此時許另尋卻說:“我還有點事不能和你繼續聊了,言兄,不如我送你回綠竹居吧?”我連忙回答:“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卻見他隻是笑,才醒悟過來: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我一個外人在裏麵獨自亂走還是很被忌諱的。於是我隻好改口道:“那就麻煩許兄了。”起碼現在眼睛沒有被蒙起來,我先記住一點是一點,回去就立刻畫地形圖!許另尋邁開腿走了幾步,卻又突然道:“我還是趕快回大廳中吧,言兄,你還記得路吧?”沒等我回答又說:“我先走了,先走了。”說罷就一溜煙離開了,留下我愣在原地,這人是怎麽回事?不過這樣也好,我猶豫了一陣,看四下無人,終究還是邁開腳步向著花苗苗消失的方向衝過去,隻是樹影憧憧,竟是找不到她的身影了,我隻好邊走邊小聲呼喚:“花長老?花——姑娘?”結果感覺到嘴巴突然被一雙柔軟的手捂住了,我睜大眼睛往後看,正是那鳳眼黛眉的花苗苗。她也瞪大了眼睛警告地看著我,我不敢出聲,隻見她小心翼翼地聽了一會,見確實無人,就把我拉到一個更加偏僻的地方才放開手,然後嫌惡地用手帕擦了擦。……她也還是和原先一樣啊……我莫名地生出一些欣慰之情,而後又想到這人可能是我的敵人,才板起臉問:“花姑娘,你怎麽會在這裏?”花苗苗反問我:“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有別叫我花姑娘,叫花姐姐!”我被她的氣勢震懾,老老實實地回答:“我被蘇墨洵抓來的。”花苗苗聽了之後果然也同其他人一樣,睜大了眼睛上下打量我:“教主……他生病了嗎?!”她當真是蒼靈教的人啊,難怪當初和她交過手時覺得她身手不俗……我突地一驚:“你接近我二師弟是想幹嘛?”花苗苗沒好氣地回答:“隻是湊巧認識了而已!你以為你二師弟是塊寶啊,我們才沒工夫去算計他呢。”我將信將疑,二師弟好歹也在江湖上有點薄名,萬一魔教真的派人對他使美人計的話……我又想起來那件糟心事,說:“那你當初還對我二師弟下藥!”花苗苗歎了口氣:“唉,我也是沒辦法,這年頭男人全部不可靠,隻有自己早作打算。我的年紀也不小了,再不趕快找人生一個孩子,老了之後豈不淒涼?挑來挑去也就他還湊合能入了我的眼,偏偏你二師弟跟個大閨女似的,怎麽軟磨硬泡都不同意,我也是沒辦法才想到那招啊……”我麵紅耳赤地說道:“你、你還下那麽猛的藥!若是二師弟身體出了什麽毛病,我非找你算賬不可!”她說:“反正他又不肯娶我,好比我要喝藥,自然是將藥熬得汁越多越好,藥渣誰還去管它,自然可以隨便丟了麽。對了,最後那春藥怎麽解的?我可是從教裏拿的非常珍貴的秘方,要消了藥性可是不容易,嘿嘿嘿嘿……”想到當時的場麵,我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這個話題實在太危險了,尤其看到花苗苗若有所思的神情,我連忙轉移話題:“你這麽說,難道真心想嫁給我二師弟?你們教主會同意麽?”花苗苗又歎氣:“唉,我們教主才不會與你們正派的老古板一般,我若是碰見了可心的人,他恐怕還會賠上嫁妝,將我風風光光地嫁了呢。”蘇墨洵是這樣的人?我倒是沒覺得他心腸這麽好,花苗苗見我一副不信的樣子,又說道:“我也算看著他長大的了,不怕死地說一句,教主雖說能力與天資皆是不俗,這麽年輕就能將聖教回複到從前的輝煌,但是做事其實全憑著自己高興,未必有那稱霸武林的野心。”我嗤之以鼻:“那他為何派你去扮作青樓女子?”她臉上泛起回憶的微笑:“我其實本來就是名妓子,功夫是半路由他傳授的,隻算是半個聖教子弟,教主也隻是派我留在長陽,打探消息罷了。”……那是你這麽想而已,我想到上輩子他血洗我雲瀟門的事情,心裏不以為然。雖說這輩子的蘇墨洵還沒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私底下的小動作已經不少了,說他沒野心才怪。總之我沉默了半晌,還是問道:“您到底芳齡幾何?”花苗苗微笑著說:“你就隻聽見了那一個重點麽?”我誠懇地回答:“關心則亂,你還對二師弟虎視眈眈呢,我作為長輩怎麽也要注意一下這件事。”她嗤之以鼻:“你得了吧,我看上你二師弟是他的福氣,你想想,就他那副死樣子,哪家的閨女願意嫁給這樣的?”我想也不想地反駁道:“隻有你才會這麽想,我二師弟好歹也算是青年俊傑……長相挺好,心地也不錯,就是話少了一點麽。”雖然我以前完全不是這麽想的。花苗苗愣愣地看著我,隨後扭過頭道:“哦,你……這樣啊……那你就這麽認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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