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文忙問有沒有男醫生,護士說有男醫生,你要看什麽疾病,王慶文說自己看男科,於是幾個護士將王慶文簇擁到三樓的一間醫護室,說一樓是體檢和康複,二樓牙科,三樓男科,四樓婦科。


    登記之後,王慶文緊張地搓著手,他有點害怕了,擔心自己有什麽毛病。他忐忑不安地走到醫生的辦公室門口,等了一會兒,醫生來了,是個女醫生。


    王慶文頓時臉漲紅起來,說:“能不能換個男醫生?”


    女醫生說道:“在醫生的眼中,沒有男女性別的差異,小夥子,你想得太多了,是不是理發剪頭,你也不讓女理發師給你剪發?”


    “沒有,那倒沒有。”王慶文紅著臉,站在門口猶豫地不敢進去,醫生見狀說道:“東北男孩這麽靦腆嗎?我們閩省的男孩可沒這麽膽小的。”


    王慶文哪敢給東北男孩丟臉,這才鼓足勇氣走進辦公室。


    女醫生隨後關了門,問:“小兄弟,你是治不孕不育吧,沒什麽大不了的,現在得這個病的人很多。”


    王慶文臉漲的更紅了,低著頭說:“不是,我還沒到打算生小孩的時候。”


    醫生看了看他,隨後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太小——哦,沒什麽大不了的,小有小的好處,小也不是不能用嘛,再說咱們華夏曆史五千年都沒有斷代,就說明就算是小也不影響生育。


    不過現在年輕人看多了外國片子,誤以為歐美電影裏才是正常尺寸,簡直危言聳聽。根據最新數據統計巴拉巴拉巴拉——”總之一句話,就是沒有問題,是你的心理問題,畢竟舒服的人是你不是別人。


    王慶文腦袋都快紮在地上了,結結巴巴地說:“大夫,我不是問這個問題,我也不存在這個問題。”


    女醫生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來到建國醫院,就不要諱疾忌醫,我們給你提供專業的服務,但你要給我們提供如實資料啊,否則我們怎麽幫你。其實,你不用自卑的,我男朋友也不過——”她用手比了一個八字。


    王慶文被女醫生說的體溫都高了好幾度,臉紅得夠嗆。


    在醫生看來,這個病人應該是被自己說中了心事了,於是為了安慰他的心靈,特地說:“這樣吧,你讓我檢查一下。”她轉身指了指身後的檢查室。


    王慶文驚恐擺手說:“不是,不是,我不需要檢查。”


    女醫生見他居然抗拒,心說他肯定病得不輕啊,便說:“這裏隻有你我兩個人,沒什麽大不了的呀,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是不是?我們隻是醫生和病人,沒有你的熟人,也不會讓你有丟人的感覺。”她隨後笑了笑,說:“這樣吧,這裏有一張白布,你蓋在臉上,這樣就相當於我看不到你了,行不行?”


    經過女醫生的鼓勵,王慶文終於她半拖拽著進了檢查室,躺在在一張柔軟的皮質台子上,台子上鋪著一次性塑料墊子,躺在上麵發出塑料的聲音,這讓王慶文更加羞臊。


    女醫生準備幫他脫掉褲子檢查,但王慶文連忙拒絕說自己可以,女醫生轉身準備檢查工具去了。


    王慶文磨磨蹭蹭地脫掉外褲、毛褲、秋褲、內褲——這要是冬天,還得加一層棉褲和襯褲——轉頭看到女醫生雙手帶著手套,目瞪口呆嘴巴張大地盯著他看,女醫生的嘴巴長得簡直可以裝下一個網球了,他心中一震,暗暗忖道:“果然,我這是病啊。”


    王慶文立即把白布蓋在了臉上,躺了上去,說:“大夫,我的毛病就是堅持太久了,有的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麽疾病,我上網站查的時候知道有一種疾病叫做延遲綜合症,導致男女雙方性生活不和諧。”


    “你、你、你、我、我、我,”女醫生驚恐地望著他的器官,臉刷一下紅了,真是說不出完整語言了,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丈夫,想到了自己這麽些年來深夜裏的自我安慰,她仿佛下定了決心一樣,今天要做點什麽。


    王慶文問:“大夫,問題嚴重嗎?是不是不對勁?”


    女醫生死死地盯著他的身體,許久才說:“你這樣子多久了?”


    “我想想啊,從幾個月前吧,我以前沒有女朋友也不知道這件事啊。”王慶文很認真地回答,“我有了女朋友之後才知道這件事。”


    “額……”女大夫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該誇他還是該騙他,但是人家兵刃來到建國醫院看病,若是不在醫院花點錢,總歸不是建國醫院的特色。


    女大夫想了想忽然問道:“硬度沒有問題吧?”


    王慶文說:“沒有。”


    女大夫說:“那我檢查一下。”


    王慶文大驚:“你怎麽檢查硬度?”隨後,他便感覺覺得自己仿佛飛到了天上了。


    “其實你沒有問題。”半個小時之後,女大夫一邊揉著下巴一邊說,還戴上了口罩,免得被人看到紅腫的嘴唇。她站起身準備倒一杯水,結果一個不小心牽扯了傷口,她覺察到被撕裂的地方有點流血了連忙坐了下來,隨後幽遠地看了他一眼。


    “謝謝你醫生,你的治療很有效,也很溫柔。”王慶文感謝著穿好了褲子,他淡淡地看了女大夫一眼,女大夫迅速寫了病曆,病曆卡上寫著她的電話號碼。


    女大夫說:“有什麽不懂的,可以打這個電話,有什麽有需要的,也可以打這個電話,手機24小時為你這樣的患者開通。”


    王慶文笑問:“大夫,你對每個患者都這樣嗎?”


    女大夫翻了個白眼:“混蛋!我又不是小姐,除了你,沒有其他患者知道我的電話,也沒有人享受過這種服務,包括我老公。”她忽然哭了起來,說:“你是第一個讓我知道女人是什麽的男人。”


    王慶文揣好了紙條走出了建國醫院,天空居然飄下了雪花,他看著雪花漂亮,內心忽然開心了起來。這種開心有點莫名其妙,也許是女醫生的治療真的起到了效果,讓他鬱悶的心情得以發泄,先後被兩個女孩的戲耍,通過瀉火的方式得以放鬆。


    “鈴鈴鈴……”王慶文忙拿起電話,看到來電的人是安靜,心中一陣愧疚。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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