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文的動作如同閃電一般迅猛而準確,他的力量之大令人瞠目結舌。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湧起一股敬畏之情。


    巴特爾棲身鼓掌:“厲害厲害,慶文老弟厲害。”


    不過王慶文顯然是違規了,蒙古摔跤不允許插眼和攻擊臉頰,大家麵色古怪地看著他,巴特爾說:“他這招應該是軍隊的招數,先插眼再沉肩,依靠腰力製服對手。我讓阿拉坦小心小心再小心,他是贏多了大意了。”


    但有人不服,還是笑嗬嗬地提出王慶文違規的事兒,王慶文連忙向阿拉坦道歉,說自己不懂蒙古摔跤的規則。


    阿拉坦在經過最初的震驚之後,也恢複了過來,捂著五髒六腑說:“沒關係,沒關係,要是真打仗的話,還是你這招更好用,哈哈哈。”


    王慶文舉杯向大家表示賠罪,在場的蒙族漢子見他大方認錯,開心起來。


    隨後又有人提出挑戰,王慶文忙擺手說自己以前跟家裏當兵的長輩學的功夫,有些甚至是本能了,會忍不住出手,例如插眼踢襠封喉窩心腳……


    “我靠,軍隊出招不講究啊,全都是陰招。”商振叫道。


    眾人一陣大笑,反而覺得王慶文很坦誠,於是,眾人紛紛向他敬酒。


    王慶文再次被眾人灌醉。


    阿拉坦反思了一會兒,表示不服,表示願意再跟王慶文比試一次,王慶文喝多了不懼他,結果被阿拉坦給摔倒在地。他見到王慶文躺在地上,準備拉他起床,結果王慶文哇哇大吐,把阿拉坦嚇壞了。


    王慶文吐了一肚子酒,腦子清醒了一些,一拍巴掌叫道:“吐完了清醒不少,來來來,再來摔跤。”


    男人之間的友誼很奇怪,同甘共苦可以產生友誼,打一架也能產生友誼,摔了幾次之後,阿拉坦跟王慶文勾肩搭背地又喝酒去了。


    眾人在單卡愉快且瘋狂地玩了三天,王慶文幾乎每天都被巴特爾和阿拉坦拉出去喝酒,甚至趙大海這個親姐夫都被扔在一邊。


    趙大海輪不到阿拉坦收拾,圖雅的親戚們上桌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他,最後趙大海不得不先吃飯再喝酒,否則一點食物的都輪不到他。


    10月2日早上,也到了王慶文等人離開單卡的時候,一早上又被巴特爾的朋友們灌了一頓離別酒。


    回去的路上,大家不再拘謹了,甚至王慶文和安靜睡在一張床上。


    當然沒人會在這裏做什麽小電影裏的動作,隻是男女朋友躺在一起,感情迅速升溫。趙大海和圖雅都沒有留在呼倫草原,而是和大家一起坐車回去了。


    巴特爾送別了房車之後,回頭對阿拉坦笑著說:“這幾個人不錯吧?”


    阿拉坦說:“阿爸,他們人很好,我很喜歡王慶文,至於那個準姐夫嘛,酒量太差,膽量太差。”


    “對你姐好就行。”巴特爾笑說,“好男孩哪有那麽容易找到,你姐也沒有那麽幸運找到樣樣都好的,他對你姐好,我和你媽就開心了。”


    阿拉坦笑說:“爸你說的對,像我這樣樣樣都好的男人,我姐沒福氣找到。”


    巴特爾佯怒給他一鞭子。


    父子二人笑嗬嗬地回去收拾,在收拾行李的時候,突然掉出來一個牛皮信封,巴特爾打開信封看到一張紙條和一萬塊錢,紙條上寫著這是大家在這裏吃喝住行玩幾天的費用,巴特爾大叔一定要收下來,否則大家再也不敢來單卡了。


    十幾個人在人家住了幾天,又吃又喝又玩,光是羊就宰了三頭,雖然成本沒有一萬元,但盛威私下裏建議王慶文說這趟超值之旅,給人家留一萬塊不多。王慶文也覺得麻煩了人家全家,雖然巴特爾家不缺這個錢,他們還是要留給人家夥食費。


    阿拉塔撓著頭看看錢,再看看巴特爾,說:“爸,他們給多了吧,給了兩三千就夠了。”


    巴特爾倒是看得開,笑著說:“收下吧,你不是想買個摩托車嗎,去買吧。”


    “可是,阿爸,這……”


    “這應該是王慶文留的錢,沒事兒,禮尚往來,咱們對他們好點就行了,”巴特爾道,“有些事兒算的不要太清楚,尤其是人情,下次你給他送幾頭羊到學校。我看他還挺喜歡羊腰子的,以後給他留點兒羊腰子,買個冰櫃,誰家殺羊咱們給他留著羊腰子凍起來。”


    “那行。”阿拉坦說。


    房車上,一大早就響起了呼嚕聲,這頓離別酒讓很多人睡到中午。事實證明,早上不適合飲酒,整個車廂都是酒味兒。


    路過一個檢查站的時候,幾個騎馬的警察攔住車,檢查了一下車裏,發現一群醉漢,忍不住搖頭說:“你們這些外地人啊,喝酒不注意。”隨後以房車車牌被水泥遮擋,有故意遮擋車牌的嫌疑,罰了盛威二百塊錢。


    安靜心疼地摟著王慶文的頭,不停地給他揉著太陽穴。


    王慶文終於舒服了一些,對安靜說自己可以了,有沒有水。


    安靜找了一圈,居然隻找到了啤酒,王慶文端著啤酒哭笑不得,隻好喝了幾口解解渴。


    安靜在他耳邊小聲說,姐妹幾人剛才問她關於這次旅行的費用問題,大家該出多少錢。


    王慶文說這錢自己花了,但安靜卻搖頭說你如果這麽說,以後大家再也不會和你一起玩了,大家不是攀附在你周圍,你會讓大家產生一種太能裝的感覺,尤其是男孩們,心裏會受不了。


    王慶文立即道歉說自己考慮不周了,想了一下便說每個人出二百塊吧,安靜說這個價錢正好,大家也能承受得起。隨後她又問這次旅行真實花了多少錢,王慶文在她耳邊說了一個數字,安靜點點頭,說:“慶文哥,如果你沒有錢,是不是這次旅程就不會這麽開心?”


    王慶文琢磨了一下說:“那不一定,可能會有其他的開心方式,結果都是一樣的。”


    安靜靠在他的懷裏:“你真好。”


    王慶文等人是10月2日傍晚才回到北江的,期間路過鶴城的時候,大家又是一頓暴飲暴食。王慶文原計劃是2號前往滬上,但計劃沒有變化快,耽擱了一天之後,他隻好把自己的計劃也推遲了一天。


    “沒問題,我這邊準備好。”林明學笑說,“不過您還是早點來吧,這邊還有很多工作需要你親自處理。”王慶文推遲一天,林明學等人自然是樂意的,他們在國慶裏算是加班,誰願意加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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