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騷紅色價值不菲的跑車在市區中心風馳電掣的開過,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


    車內,喧鬧的音樂聲鼓噪著,而駕駛著這輛車的主人也是從頭到尾一身明豔的紅色西裝,配合著頭頂的奶奶灰色頭發,看著當真是要多騷氣有多騷氣。


    應染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忍了一會兒,最後忍不住開口道:“你能不能把音樂關小點兒聲?”


    裴錦大聲喊道:“你說什麽?”


    應染歎氣,所幸自己動手,把音樂給關了,這才終於讓車內有了片刻的安寧。


    應染懶散的靠在副駕駛上,總算覺得舒服了些,他笑道:“兩年沒見,你真的是越來越騷了。”


    裴錦看了眼身側的應染,隻見他五官精致俊美,形容懶散,舉手投足間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一身筆挺的條紋西裝趁得他肩寬腿長,可謂是十分誘人。


    他舔了舔下唇,問道:“那我都這麽騷了,你考慮下麽?”


    應染失笑:“想上你的人那麽多,找別人去,我沒興趣。”


    裴錦哼笑,“在國外的時候也這麽說,但是我在旁邊冷眼旁觀著,也沒見你跟誰走得近,那你喜歡哪一款啊?不喜歡誘受,那你喜歡乖巧懂事的?還是說,你喜歡娘的?”


    應染淡笑不語。


    裴錦也就是瞎撩-騷,也沒真對應染有什麽想法,不然早就在四年前在國外認識的時候就對他下手了,也等不到這會兒。


    不過裴錦覺得應染這人實在是從內到外的透著一股子別扭勁兒,在國外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


    剛認識的時候他就發現應染這人挺開放的,挺能玩,玩起來也沒什麽忌諱,所以兩個人這才走到了一塊兒去。


    裴錦原本覺得這人跟自己應該是一類人,但卻沒想到這人就是表麵上看著花,實際上卻沒聽說誰能真的爬上他的床,跟他有點啥實際上的關係,於是這就讓他產生了好奇心,忍不住時不時用這事兒撩撥他幾句。


    應染也知道他這毛病,所以壓根就不往下接他這話。


    裴錦自討了個沒趣也不惱,而是繼續笑嘻嘻的問:“兩年前我回國的時候喊你一起回來,你非不,跟我說什麽沒個十年八年都不想回國了,怎麽這會兒回來了?”


    “我叔叔出了車禍,我回來看看。”


    應氏怎麽說也是上市公司,所以應宏闊出事故這事兒算不得是什麽機密,之前還上過新聞和媒體,應氏的股票也因為這事兒產生了些動蕩。


    裴錦問道:“那你叔叔現在還好吧?”


    “我去看了,身體情況不太好,一直昏迷不醒,好在醫生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裴錦應了一聲,話題說到這兒就顯得有點兒嚴肅了,車內的氣氛也不複開始的時候輕鬆。


    應染也察覺了這一點,有意轉移話題道:“這次除了湯文斌還有哪些人來?我在國外時間長了,國內的人脈關係有些疏離,這次露個麵,也算是順便交往些關係。”


    應染這次過來,主要目標其實就是湯文斌,湯家現在手上握著一筆大的訂單,這個是應氏現在必須要爭取的,若是能夠獲得這筆訂單,那應氏的資金鏈暫時就不會出現問題,後續公司這邊的情況也能穩定不少。


    他雖然剛回國不久,都還沒去公司正式上任,但是機會難得,自然還是要抓緊的。至於旁的,身在商場,沒人脈關係自然不成,這方麵總是多多益善的。


    要擱以前他其實用不著這樣,應染父母車禍身亡後他就一直在應宏闊的身邊長大,他大學一畢業就被應宏闊帶在身邊管理公司大小事宜,很得重用,當時應氏發展的很好,應宏闊的親生兒子應鈞年齡還小,加上應染的身份在這兒,前來巴結他的人不少,當時圈子裏誰見了他都得喊一聲‘應少’。


    不過正所謂風水輪流轉,因為應宏闊家裏這兩年一團亂麻,加上國內這幾年實體經濟發展日益艱難,應氏這幾年已經是在走下坡路了,如今再加上應宏闊出了車禍這事兒,應氏就更是一副風雨欲來的景象了,而且他這幾年都在外頭,應氏大小的事情都跟他沒了關係……


    所謂的圈子,基本上每個圈子都有自己的規矩,而他們太子爺的圈子就是這樣,一看手頭的資產和話語權,二看靠山硬不硬,如今他可謂是兩頭都不占,所以他這次回來也算是一早兒就做好了心裏準備了。


    裴錦在這次會去的人裏麵挑了幾個跟他說了說,不過他正經不過三分半,說著說著就又說到了男人的身上,他興致勃勃的說道:“我跟你講,我最近看上一人,長得特別帥,各方麵都很合我口味,就是人冷冰冰的,不好接近。”


    應染笑著問:“誰啊?”


    “先不跟你說,等你到了就知道了。”說完這句裴錦又補充道:“你這應該算是美攻,人家那是強攻,跟你不是一個款的,不過真的說起來,我還是覺得強攻更給力。”


    應染笑,“是啊,能幹得你更爽麽。”


    裴錦在一邊嘿嘿嘿的笑。


    兩人談話間車輛已經開到了會所門口,裴錦顯然不是第一回 來,他剛一下車保安就齊聲向他問好,而後便有人替他去泊車了。


    這地方應染也不是第一次來,不過幾年過去,這裏的裝修風格早就已經變了,人他也都看著眼生了。


    說起來今天他們來的算是個晚宴,聽起來挺正經的,但實際上卻根本不是這麽回事,各家當家的都不來,來的就是一群太-子-黨們,一群愛玩的年輕人聚在一塊兒,哪兒可能真的正正經經的辦宴會,不過是借著宴會的幌子聚在一塊兒玩鬧罷了。


    是以應染對接下來看到的一切絲毫都不意外,相反的,他一直就是愛玩愛鬧的性子,無論是梭-哈、麻-將還是德州撲-克都玩得不錯,酒量也好,於是很快跟其他人打成了一片。


    應染這次之所以跟著裴錦一同過來,一來是因為他和裴錦關係尚可,另外一方麵就是因為裴錦和湯文斌的關係不錯。


    應染憑借這一層的關係,一會兒功夫就跟湯文斌熟識起來。這裏人多混雜,自然不方便說生意上的事情,不過如此一來便算是搭上了線,後續再約便有了名目。


    湯文斌也有朋友在,在這邊兒呆了一會兒便先行離開了。


    應染此行目的已經達到,沒了正事,便又恢複了一貫的懶散模樣。


    正在這時身側的裴錦突然激動起來,說道:“來了!來了!”


    應染見他這樣子不免有些訝異,隨後想到了裴錦之前在車上說最近看上了一個人,頓時露出了幾分了然的笑意,跟著轉過了頭,待到他看到那張熟悉的硬朗麵容的時候,神情一下子就凝固了。


    冷盛此時也在注視著應染,兩人對視著,莫名的情緒在空氣之中浮動。


    五年了,再見到冷盛,他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麽神情和態度來麵對對方。


    這五年,應染覺得自己沒多少變化,而冷盛跟當初相比變化可就太大了。當年的冷盛才剛剛十九歲,還是有些稚嫩的年齡,身材沒現在這麽高大挺拔,也比現在多了幾分暖意,雖然平日裏不苟言笑,看著卻也沒有這麽冷,麵對他更多的時候有種沉靜溫柔的感覺。


    而今他五官變得鋒利,仿佛是已經出鞘的利刃,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氣勢,對於出入這種場合看著也應該是早已經駕輕就熟了,再沒有當初不自在的模樣。而他此刻無論是臉上的表情還是眼神都是極度的冷,給人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應染突然想起了裴錦之前在車上說的話,他這樣子的確符合裴錦說的強攻,如果他當初看到的是這樣的冷盛,他肯定無論如何也不會看錯,以至於產生那樣的誤會了。


    裴錦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之間浮動的異常情緒,走到冷盛身邊笑嘻嘻的說道:“冷少也過來了啊。”


    應染此時方才收回了視線,他目光不自覺的錯開,避免與冷盛對視。


    而冷盛卻仍舊是直直的看著應染。


    裴錦注意到冷盛的視線,笑著介紹道:“這是我朋友,應染。”


    應染逐漸放鬆下來,他控製著自己露出一個笑容,伸出手說道:“好久不見。”


    冷盛在他伸出的手上看了片刻,應染的手筋骨分明,手指白皙修長,很是好看,但這過分的白皙卻也讓人覺得冰冷和薄情。


    當初就是這雙手與他十指相扣,又是這雙手將他推遠……


    就在應染以為冷盛不會理會自己,準備收回手的時候就見冷盛握住了他的手,手上的力氣很大,讓應染微微感覺有些疼。


    他聽到冷盛冷冷道:“你也知道是好久不見?”


    這陰陽怪氣的語氣,以往是從來沒有過的,應染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作出什麽反應。


    裴錦發現兩個人之間的異常,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們之前就認識啊?”


    冷盛放開了手,應染隨之收回了自己的手,解釋道:“是朋友。”


    冷盛看向應染,補充道:“準確來說是前男友。”


    作者有話要說:


    冷盛:出國幾年怎麽變得滿口騷話?


    應染:嗯?你不喜歡我這樣?


    冷盛:我不喜歡你跟別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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