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近似與挑逗的無聊舉動想當然是我刻意的。不是不懂葉凜的好意,隻是因為在即將上場的時候,任何居於弱勢的處境都會破壞我已經調整完畢的心境。帝斯教給我的東西中,有一點是他一再強調的。一但跨入這個領域,就要做到讓領域內的所有生命明白,我才是這裏唯一的主導者,唯一的王!隻有誠懇的祈求才能得到我所給予的關注和寵溺。做不到的人,永遠沒有成為頂級調教師的資格。


    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長鞭卷提在手中,我懶洋洋的打了個響指。包了厚厚皮革的實木大門在我麵前緩緩打開。


    不去看觀眾詫異的注視,不去聽場中的喘息和掙紮。我唇角冰冷的笑意一點點綻放。手腕一抖,長鞭如烏蟒翻身,在空氣中抽擊出響亮的聲音。一瞬間,場中明亮的燈光全部熄滅。隻留下一盞射燈照在表演台正中的那個略顯狼狽男人身上。先前接到通知,負責拖延時間的工作人員全部悄然離去。


    我原本的目的是讓觀眾的目光集中在語的身上,順便讓其他人撤離。但沒想到竟然還有些不識相的依然將視線死死的盯在我身上。於是,唇邊的笑意更冷。


    這裏是秋之宴。是一個絕對不缺少眼睛和耳朵的地方。隻不過我會教會你們應該看什麽地方。


    下一鞭如幽冥鬼索,無聲無息的滑過黑暗。然後再重重的抽擊在表演場的金屬柵欄上。撼人心魂……又或者說是足以嚇人一跳的抽擊聲,不但引回了觀眾的目光。那個垂首跪於地上的男人也不自覺的抬起了枯竭到隻剩一片死寂的雙眼。


    “……主……”遲疑的呼喚自語的唇齒間流瀉而出,難以置信的光芒逐漸亮起。這個如同木偶般的男人仿佛在瞬間被注入了生機。


    “知道錯了麽?”沉穩的聲音意外的輕柔悅耳。自黑暗中幽幽的傳出,如同輕伏在耳畔的低語。緊接著,細碎的銀鈴聲便隨著我的腳步極有節奏的響起。場子裏很靜,也很黑。所以看台上的所有人都不自覺的追逐著這一聲聲若有若無的鈴音。可他們能看到的隻有一個遊蕩在黑暗中的模糊人影。而且隨著鈴聲的延續和我逐漸給出的暗示,觀眾的視線會不自覺的集中到語的身上。


    “回答我,語。你知道錯了麽?”我的聲音嚴厲起來,又是一鞭抽擊在金屬欄杆上。並且每隔三秒便重複一次。


    長鞭的落點各不相同,但並沒有觸碰到任何人。隻有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擊碎的兇狠迴蕩在眾人心底。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而自上台以來就沒有對施加在他身上的傷害給予任何反應的語,身軀卻不自覺的隨著長鞭輕輕扭動、顫抖。好似那每一下揮動都實實在在的落在他的肌理之上。這樣獨特的反應看不出是瑟縮還是戰慄,隻是語那眼底流竄的熱度卻完全落入已被挑起興致的觀眾眼中。


    “是!語知錯了。請主人處罰。”語恭順的回答。


    “那麽,站起來。直到我要你跪下的時候。”我淡淡的吩咐。然後便看到被反縛著雙手的語,立刻自地板上掙紮著站起,挺直了他勁瘦柔韌的腰身與結實的胸膛。


    “很好!”我踩著細碎的鈴聲,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一直走到語的麵前。烏黑的長鞭柄橫架住語的下頜,將他的臉略微挑高。我貼伏在他耳邊低低的開口。“看著我。語,你隻要看著我就好。然後把你的身體、情感、一切的一切,暫時交給我支配。”


    我可以感覺到語的身體一僵,而後又逐漸柔軟下來。


    “……是!我會看著你。至於我的一切,它們本來就是你的!……”語的回答聲音很小,但卻足以讓我聽見。


    於是我笑了,帶著訓練有素的高傲。


    前傳 第十八章


    同樣靠敵人和夥伴的血肉生存下來,我一直認為語和運跟我其實沒多大差別。可當語的目光堅定的對上我之後,我卻發現語同我還是有差異的。起碼那雙專注而清澈的眼,讓他比我要多了些許人味。不過隻有這麽點人味在這個舞台上是絕對不夠的,我要做的就是讓這個味道變得更加豐富而甘美,如同誘人的幹邑。的67


    “語,我有沒有說過你有個漂亮的身子?”輕如呢喃的低語隨呼吸遊蕩在語的耳畔,聚光燈下的耳垂在我唇齒間紅得剔透而晶瑩。


    “…… 沒……”語舔了舔嘴唇,忽然感覺幹澀的喉嚨在略有些艱難的吞咽動作之後,擠出了簡單到極致的回答。這情態落到我眼中,心底不期然便生出些許異樣。以往在我學習調教的時候,語和運都是我的練習對象。這兩人周身上下、裏裏外外,所有敏感之處我都爛熟於心。我要他們情動是件很簡單的事,隻是早該習慣的語,承受的時候卻總不像運那般放得開。說實話,那時節語沒少因此而多吃苦頭。不過他習慣性的隱忍卻正是我今晚打算利用的地方。


    “嘖,流血了呢。”靈活的指劃過語柔軟的唇,順著光滑的頸項輕撫而下,直至語胸前那被銀針穿透的櫻紅。嬌嫩的傷口再次被扯動,一絲鮮紅的血色染上我的指尖。


    “語,告訴我,你想我怎麽做?”那熟悉的腥甜在燈光下閃爍著令人迷醉的色澤,但若這血色並非因我而生,便隻會令人生厭。於是我抬起手,將其仔細的抹在語柔軟的唇上,然後再俯身上去,輕輕舔捲入口。


    唇瓣傳來的些微麻癢讓語忍不住咬了咬微有些濕潤的唇,似乎是看出我的心思,語低聲說道:“求主人幫我去了它。那不是主人給的東西,語不願承受。”


    “如你所願!”我輕笑,捏住針尾的手毫不憐惜的卷抽而出。語的眉頭一緊,顯然加諸在這般敏感所在的麻痛,便是慣於承受痛楚的語也有些難耐,不過他也隻是抿了抿嘴唇,不動聲色的挺了過去。作為我的翼,這樣的表現自然可圈可點,隻可惜現在是在秋之宴的表演台上,一個連羞恥和忍耐都需要得到主人允許的地方。


    我的唇角扯出一絲譏誚的笑意,手腕一翻長鞭隔著語的身體抽擊在柵欄上。接觸到語腰臀之間的僅僅是長鞭靠近手柄的部位,這不會給語帶來任何實際的痛苦,但卻是一個確實有效的警告。


    “張開你的嘴!語,還記得我喜歡怎樣的聲音麽?現在,叫給我聽!”我欺近他的身體,卻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命令道。語愣了一下,頃刻間,混雜著羞辱、掙紮、難堪、甚至於還有著些許茫然和迷戀的複雜眸光自語的眼底流過,幾次艱難的張了張嘴又閉了回去。


    不聽命令麽?見他沒有立即照辦,我的眼神不由銳利起來。雖然在近四十雙充滿貪慾的眼睛注視下,這樣的要求對語來說困難了些,但他應該明白在這個表演台上,我容不得他有絲毫抗拒。揮手丟開長鞭,我一把扣住他的腰,隔著緊繃在語下身的布料熟練的調弄著他的情慾。


    服從我!微張的唇無聲的傳遞著我的意誌,被束縛住的身體根本不可能避開我的揉撫。語的喘息聲登時粗重起來,漂亮的眼瞳泛起了水汽,如同浸溺在煙霞中的珍珠。這樣的語終於有些進入狀態,我的眼神也逐漸燃起了溫度。溫熱的呼吸隨著唇舌溫柔的卷上語泌著血絲的突起。我很清楚舌頭不同的施力角度和力道可以帶給人怎樣複雜多變的刺激,舌麵的摩擦令本已紅腫的櫻果更加的鮮艷而堅實,也令語的自製力逐漸崩壞。


    雖不是我的意願,但帝斯所教導的一切早已浸染到我本就汙濁不堪的骨肉之內,就像我明知道語不願將情慾和脆弱暴露在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眼中,卻依舊堅持要打破他的驕傲,當眾將他逼至瘋狂一般。


    “……不……嗯啊……”再無法忍耐的語高揚起頭,無助的閉上了眼瞳。在淺淺淚痕滑落的瞬間,略帶沙啞的性感呻吟衝口而出。


    無論葉夕是不是該死,他仍然是老闆的兒子。老闆不會責怪葉凜對葉夕下手,但對我這個放肆的在他眼前廢掉他兒子的人,不厭惡是不可能的。我若不是葉凜的影,他隻怕早已將我挫骨揚灰。因此我很清楚,老闆根本不相信語有能力可以成為非賣品。他之所以肯讓我上秋之宴的舞台,無非是為了要我站在離語最近的地方,看語承受所有的蹂躪和折辱。不過這一次,我會讓他知道,盡管我隻是個連自我都沒有的影,但我從來也不屬於他!


    享受般略眯起眼,我認真而專注的聆聽著。原本就屬於我的身體,對於我的挑逗,其抵抗心理無疑是最薄弱的。盡管語很難接受自己屈辱的暴露在眾人的視線內,理智卻漸漸被情慾吞沒的樣子,他的低吟卻越來越抑製不住。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起來,從語聲線的細微變化中找出最能激發他情慾的挑逗方式,用以回應語急待宣洩的渴望。做為頂級調教師的弟子,這一方麵我自信絕不比任何人差。


    比起那些早已將奴性刻入骨髓的表演者,本就英俊而健美的語其實擁有更多撩撥客人情慾的條件。語的生澀、堅忍和當他強撐的尊嚴被打破時所綻放出的惑人姿態,連見多識廣的帝斯都讚嘆不已,我想那足以燃起大部分男性或女性客人的征服欲。隻是這誘人沉迷的一切都掩藏在他一貫沉默而無趣的表象之下,除了我和負責指導我的帝斯,任何人也不曾見過。不僅老闆沒有!凜也沒有!這在以往顯然是件好事,我並不需要我的翼太過華美而惑人。事實上,我們都知道略微平凡一些更有利於我們日常的工作。但此時此刻,我卻打算撕開語所有的偽裝,將他散發著奢靡的香氣的誘人肉體袒露出來,讓他如同花兒一般在我手中綻放。


    表演場周圍傳來客人低低的喘息聲。於是滑入語雙腿間的大腿替代了手指,在語敏感的大腿內側忽輕忽重的擦撞、撩撥,騰出來的手迅速解去了語身體上最後的遮蔽物。


    “啊……” 已然汗濕的肌膚突然暴露在空氣中的感覺讓語驀然驚覺,低呼聲不受控製的溢出喉嚨,然後便迅速被我的唇舌堵了回去。口腔內傳來的蘇麻與舒適,再加上忽然激烈到幾乎令他無法呼吸的愛撫,讓語的身體喪失了所有掙紮的力量。徒然張開的口唇不自覺的迎合,如同被炭火炙烤的身體在燈光下泛著奇異的艷麗光澤。


    “語,在這裏,你的眼裏隻能有我!所以……看我就好……”貼上他的唇滑至耳際,低低的語聲配合著微弱的銀鈴聲響起,猶如魔咒般的韻律令語不由自主的戰慄。我的唇沿著語敏感的腰線逐漸下滑,舌尖在他側腹部輕輕的打著圈。於是戰慄更加的嚴重。語瑟縮著略微彎腰,想要試著避開這份麻癢,卻在我沾了他濕滑體液的手指滑入他股間的時候忽然僵硬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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