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論成功,他們kb出道已經算是一個非常成功的例子了。


    但是這個成功能維持多久,剩下的隻能全靠他們自己。


    在sa他們還算是出道藝人中的後輩,有許許多多比他們更紅更有實力的藝人組合,公司也不可能整天想方設法圍著他們轉,什麽機會都往他們兩個身上砸。


    司徒橋抬起頭,與臉幾乎糾結成一團的西川同誌無聲對視,慢吞吞的從他手中接過了嶄新的手機盒子,咬了咬嘴唇,說,“謝謝西川先生,那我就收下了。”


    西川一咬牙,“你原來那個不是修好了嗎?”


    司徒橋眨了眨大眼睛,“又弄壞了不行麽。”


    西川頓時一哽,憋了半天才緩和了臉色點頭,“很好,當然可以。”


    就這樣的臭小子,真猜不透寶貝女兒們到底喜歡他哪裏!完全拉不下臉要簽名,他預計自己未來三年都拉不下那個臉來。


    長野龍一每次看到西川在司徒橋這裏吃癟都特別想笑,但是又不能在這種時候火上澆油,於是每次都憋得很辛苦。


    這次西川走後,他又歪斜在了司徒橋身邊開始悶聲輕笑,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隨即問道,“橋,聽說莫先生這一次來日本都沒帶隨行助理。”


    “唔。”提到這個人,司徒橋眼神有點飄忽。


    長野龍一併沒有察覺,繼續說道,“很難想像啊,我以為大神的排場會很誇張呢,結果和我們用一樣的休息室。嗬嗬,莫先生真的很厲害,出道了這麽多年竟然一點緋聞也沒有。前幾天連雅人前輩都被爆出了不著邊的緋聞,我們現在年紀小,西川先生說等我們過了十五,也會花邊新聞不斷的。”


    “那是媒體的一種炒作手段。”司徒橋低下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迷茫的雙眼。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思出問題了。


    出大問題了!


    在曾經的世界,他最重要的人是兩個哥哥,尤其是在父母過世後,司徒家三兄弟相依為命,長兄如父,次兄如母,任勞任怨毫無怨言的為他收拾一切爛攤子,從小護他到大,從未讓他收到過任何委屈。


    那是以前,現在,你問他最重要的人是誰——他腦中蹦出的人,竟然就是莫俊捷。


    司徒橋揉了揉眼睛,在心底狠狠鄙視了自己的沒出息,你已經出道了,有工資了,也能頓頓吃上肉了,別再想著抱大腿了可以不?


    真的很丟臉啊……可偏偏他認識的同胞又隻有兩位,一個是不著調的導演,一個就是莫大神。


    長野龍一對他來說也算是重要的人,但是他心中跨越不了國籍的坎兒。


    外國人再好也是外國的,我國的怎麽差都是我自己國的……不一樣,還是不一樣,骨子流淌的血液,本質就是不一樣的。


    還有一個節目就輪到他們kb組合登場了。


    在正式開始表演前,按照慣例主持人要先進行一小段約有一分鍾的採訪,風頭正盛的組合團隊也可以提升至兩分鍾左右,而kb剛好屬於這個範圍,兩個被演出服包裹得裏三層外三層的青澀騷年每人要分擔一分鍾左右。


    他們一共要唱三首歌的高潮節選部分,三首歌,三套衣服,都要在舞台上五秒鍾內完成,任務可以說非常艱巨,就連西川都收起了對司徒橋的糾結,在倆人上台前一臉認真的不斷叮囑。


    “司徒橋,不許說錯話。龍一,你比較穩重,多兜著點他。記住,換衣服的時候兩個人動作要快,要統一,就算臨時出錯了伴舞的孩子們也可以給你們遮掩一些。踩準鼓點,別在全國人民麵前丟人。成功了我……咳,給你們買糙莓蛋糕。”


    司徒橋瞥了他一眼,無聲點點頭。


    心嘆日本的春晚真單調,連點語言類的節目都沒有,清一色都是唱歌。


    長野龍一同樣點頭,此時也在心中感嘆,西川先生果然是麵冷心熱的人,對橋很好卻從來不說。


    糙莓蛋糕不用想就知道是為了誰買的,從來就沒見西川先生主動提過要為自己買什麽愛吃的東西……差距啊……三人在台下溝通完畢,會場的觀眾們已經因為接下來要登場的兩人而炸開了鍋,歡呼掌聲不斷。


    當然有個人就非常淡定了,那就是穩穩坐在第一排特等席的莫大神。


    不過如果你仔細瞧他不自覺握緊的拳頭和眉宇間輕輕蹙起的眉頭就會知道莫神有多麽激動和緊張,一向息怒不外泄的莫大神其實已經在努力控製自己了。


    如果不克製,他也許會直接衝上台去踹走司徒橋身邊的那個人,自己頂上去和小烏鴉合唱一曲。


    一年多,隻能從新聞媒體看到某隻臭小孩的身影,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難道就一點也不惦記他?


    台上,司徒橋和長野龍一已經開始接受採訪了。


    主持人,“哎呀呀,今晚的嘉賓中年齡最小的兩位閃亮登場了,聽說橋君要比龍一君大上一歲?真的嗎?”


    長野龍一靦腆一笑,“嗯,是真的。”


    司徒橋默默橫了主持人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為毛一定要先拿他開涮,長得矮小有錯嗎?全日本可沒幾個長野龍一那不正常基因的。


    此時攝像機正好給了司徒橋一個臉部特寫,小腮幫子鼓鼓的可愛表情播放到了全國的觀眾們眼前,頓時萌煞了各種大叔大嬸大媽大哥,年輕人們則是直接尖叫起來了。


    今夜啊,註定不平靜了。


    台下的某神拳頭又緊了緊,死小孩兒,演出結束後如果乖乖撲過來什麽事也沒有,如果偷偷溜走……嗬嗬嗬……台上的司徒橋頓覺背後一冷,剛好主持人與長野龍一的互動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剩他了。


    壓軸的部分,也是最關鍵的部分。


    這次演出的嘉賓中,他和長野龍一不僅僅是年紀最小的,也是性質最特殊的。


    一個中國人和一個日本人組合成的小團隊,總會被人拿出來說點什麽的,尤其是在這特殊的日子裏——跨年之夜。


    也許國家與國家之間慶祝新年到來的方式並不一樣,但是大家對未來的嚮往和期待之心卻是相同的。


    藝術不分國界,而他正是今晚這個大舞台上唯一一個向觀眾們獻藝的外國人。


    也許在上台之前還有些小急促緊張,但是現在司徒橋是一丁點也沒了。


    怕啥,台下還坐著一個呢。


    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有同胞!


    “眾所周知,橋是一名中國人,那能不能請橋用中文和我們打聲招呼呢?”


    “大家好,非常感謝大家對我們的支持。”司徒橋說著,還非常紳士的彎下了腰,同時輕輕擺臂,與日本那哈腰點頭的純禮貌性架勢完全不同,做得特別優美,頓時就有人激動了。


    如今也是一亭亭玉立的美少年,青澀的氣息被淡淡的妝容所覆蓋,舞台妝不艷麗,不張揚,恰好到此的妝點了少年精緻的麵容,簡直是錦上添花,在明亮的燈光的照耀之下,仿佛一隻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天使。


    後台,西川默默撓牆,都被這小子純良的外表給騙了啊!這哪裏是小天使,根本就是一小吸血鬼!


    “橋這一年多的成長和努力是我們有目共睹的,kb的音樂元素,讓我們又見識了、聆聽到了許許多多不一樣的東西。”


    主持人內心哀嘆,一分鍾時間可能要不夠了。


    竟然會看一個小孩兒發花癡呆了十五秒鍾,看來隻能將事先準備好的台詞縮短,多多爭取時間。


    於是有關神馬中日美好邦交之類等等的大問題也隻能無奈跳過,原本主持人也覺得問一個孩子這些問題有點借題發揮不厚道,正好,現在不用問直接pass了,她也是kb的粉絲啊有木有!


    “如果有機會,橋和龍一會不會到中國開演唱會?”


    “不是會,是一定,我一定會回去開演唱會的!”這麽說好像有點欠扁,畢竟還在東京的舞台上,司徒橋覺得自己要低調,於是補充道,“希望kb的音樂可以被世界這個大家庭中的所有人接受,我們會一路努力下去的,請記住我們是——kb!”


    最後還和長野龍一來了個招牌pose,一分鍾成功糊弄完畢。


    頓時台下又有人激動了,卻沒有人在吶喊鼓掌助威。


    因為接下來的歌,適合我們靜靜的,放鬆全身的,來聆聽。


    他們的歌也許不夠火熱,卻演唱得極為用心,他們的笑,他們的舞,都帶著一股特殊的感染力,這裏現在是屬於他們的舞台。


    長野龍一,司徒橋,新生代——不,是新聲代。


    他們的歌,耐人回味,仿佛甘醇的美酒,淺淺的飲過卻意猶未盡。


    第一首,第二首,第三首,三套不同的演出服,三首不同的歌。


    舒緩開頭,歡快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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