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


    “啊?”


    “下一次見麵,願不願意演莫哥的劇本?”


    “哈?”司徒橋咬著肉怔怔地看著他。


    莫俊捷勾唇一笑,說道,“其實我當年最想做的不是演員,而是導演。隻可惜這麽多年,我都沒能完成自己的夢想。”


    一是因為太忙了沒時間,二是因為有個做了導演的好友,他一直做主角,沒機會搶王岩飯碗。


    “可是……我行……嗎?”司徒橋不確定的問。


    他倒是想啊,可是他幾斤幾兩自己知道。


    “現在還不行。但是,未來可以。”


    多年後司徒橋還記得,當時莫俊捷是這麽對他說的,他也始終記得,莫俊捷說話時臉上那抹不算明顯的微笑。


    是什麽時候開始感情變質的?


    其實,已經記不清了。


    第21章


    結束了亞洲火爆大片的拍攝,司徒橋還沒等徹底放鬆下來就被趕鴨子上架地推入了下一輪的魔鬼訓練之中。


    尼瑪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以前練過的那些劈腿下腰神馬的根本就不叫訓練,頂多能稱個熱身。


    如今的舞蹈進度,才算是真正的訓練。


    司徒橋甚至沒能抽出空去送莫大神和王導離開sa ,整天被西川扣押在練舞房裏練練練練!謔謔謔謔謔!


    吃喝拉撒基本都在練舞房裏解決了,就這麽苦逼這麽賣力對方似乎還嫌他不夠用心呢,總是一臉挑剔地告誡他。


    “司徒橋,你要記住,沒出道就能上台為前輩們伴舞是你的榮幸。而這一榮幸是誰賦予的?是sa會社。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代表著sa,你一個丟臉不要緊,可丟掉了sa的臉麵,那是絕對不允許的,懂麽?!”


    “是……我懂……”


    司徒橋老老實實地回答,乖巧溫順的小綿羊模樣真是讓人挑不出一點態度上的毛病來,這樣的表現反倒讓冷著臉的西川一哽。


    準備了各種說服教育台詞全胎死腹中了。


    不是這小子真乖,而是小烏鴉實在沒什麽力氣在西川麵前瞎撲騰了。


    訓練一整天衣服幾乎時時刻刻都是被汗濕透的,飯菜提供量確實有所增加,但攝入量與支出量依舊形成反比。


    然而太熱了卻隻能忍著,不穿訓練服那是絕對不行地……他曾經嚐試著光膀子蹦蹦噠噠一上午,最終還是受不了西川那一副“小小年紀耍流氓”的毒辣眼神,午休沒過就立刻把衣服給全武裝上了!


    於是從那以後,無論再熱的天,出再多的汗……哪怕是室內空調當機了他也絕對不會再脫了衣服訓練!


    “既然明白了,那麽今晚的基本功訓練延長到十點。”


    “……”麻痹,這兩者間有什麽固定聯繫嗎?


    西川眯起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小臉蛋鼓鼓的某隻,“你看我做什麽?司田老師還等著你過去呢。”


    說著還擺了擺手,明顯用行動在告訴他——哪涼快滾哪兒去。


    司徒橋哪能這就這麽簡單的滾了?隱藏起了森森的不滿,他盡量表現出弱弱的說道,“西川先生,我還沒吃午飯呢!”


    你看,好歹先給點吃的吧!


    “嗯,知道了,去訓練吧。”


    “……”那飯呢!


    司徒橋滿臉哀怨地盯著他,西川被盯得渾身發毛,捂住嘴唇清了清嗓子,才一本正經地開口對他說,“這也是為了你好,司田老師說下午的訓練不適合進食過多。”


    可是我壓根沒有進食呢好不好?對方明顯一副不給你飯吃你能把我怎麽樣的態度,他還能說什麽?反駁什麽?


    司徒橋悶悶地垂下頭不再說話,慢吞吞走到了女老師的麵前,還沒等對方布置任務就先發製人道,“老師,我可以不可以先去趟wc。”


    “好的,去吧。”女老師溫柔含笑地點了點頭。


    是的,你們沒看錯,確實有一位女老師。


    sa和尚會社裏怎麽會出現一個女人?這個……具體就要追溯到三年前了……三年前副會長親自麵試專業舞蹈老師,沒看履曆書前愣是沒看出來這舞蹈老師性別是女。


    女老師屬於那種sa的漢子們即使再饑渴也絕對不會選擇她下手的類型,長得是又安全又保險,所以就會社給破格入取了。


    司徒橋擰著小步子到了wc,左右瞄了瞄,發現沒人,也是無聲無息地瞧瞧蹭過了wc門口,轉身貓進了對麵的儲藏室裏,啃起了某天臨出來前長野龍一塞在他褲兜裏的年糕。


    幸好啊幸好,俺早有準備!


    年糕都已經揉扁了,分量也不是很多,但是對於一個沒吃午飯又要接受蹂躪摧殘的人來說,那簡直是雪中送炭啊!


    蒼蠅再小也是肉,況且這年糕可比蒼蠅要大多了,墊墊肚子綽綽有餘。


    天殺的!訓練究竟到什麽程度是個頭兒啊?


    就在他胡思亂想並舔著嘴唇上的一圈白,銷毀掉吃下年糕的證據時,儲藏室的門卻被人給打開了。


    根本不用細想就知道這人是誰……


    司徒橋哆哆嗦嗦地跑了過去,門口雙手環胸,一臉不耐的黑心主管可不正是西川麽?


    “怎麽,你天天都去儲藏室裏方便嗎?司徒橋。”


    司徒橋立刻柔弱一笑,像朵嬌花似的小聲說,“不敢不敢,也就偶爾。”


    西川,“……”


    真是神一般的回答!司徒橋趁西川一個沒留神竟然貓腰跑出去了,留在原地等死是傻缺啊,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呢!


    他最近挨訓的次數多,漸漸也摸出了些頭緒,和西川這人來硬的根本就不好使,人高馬大的就他這小身板完全死磕不過那貨。


    但是呢,一旦主動示軟西川就一點轍也沒有了。


    司徒橋表現得越客氣,越可憐,他就越沒辦法,越下不了重口斥責。


    受到一對一舞蹈調教待遇的如今隻有司徒橋一個人,連被看好的長野龍一都還隨大流學基本功呢,這小子半個月卻已經練熟悉了五套完整的舞蹈。


    不因為別的,就沖他原來的職業入門也快。


    作為音樂指導老濕,司徒橋偶爾也會幫學校裏其他專業的學生編排點舞蹈,還算是有那麽點經驗吧。


    一個月說長不長,天天在舞蹈房裏渡過得極快。


    結果直到臨上台的頭一天,司徒橋才被人告知,原來這一個月的苦練不為別的,其實是有一些特殊原因。


    他將作為伴舞,在tk組合的東京巨蛋演唱會上作為助威的研修生代表=口=一個月的時間,外麵殘餘的積雪也都化光了。


    好吧……前輩們開演唱會,可自己跑去跟著湊什麽熱鬧啊?


    已經記不清多久沒離開過舞蹈訓練房了,司徒橋覺得自己都快憋長糙了!


    天天曬日光燈,都快忘記陽光有多燦爛,世界有多美好啊……“嗚嗚嗚,龍一!我把你給我的那盒年糕都給吃光了!”


    司徒橋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習慣真可怕啊,他已經習慣了見人先裝可憐,都是被西川那個黑心魂淡給逼出來地!


    長野龍一非常想小烏鴉,摟住比他年紀大卻比他瘦小了好多的身板,小聲在他耳邊說,“沒事兒,姐姐昨天偷偷送來了好幾盒呢,橋,晚上回去一起吃吧。”


    “龍一果然是好孩子!”司徒橋也熱情的回抱住了他。


    終於不用再麵對西川婆婆那張老臉了,可喜可賀啊!


    “嗯哼,嗯哼,小髒孩兒回來了?切,神氣個什麽勁兒?”冷颼颼的小陰風伴隨著陰陽怪氣的小語調,除了金炎正外還沒有別人敢在司徒橋麵前這麽囂張。


    現在司徒橋也是眾小孩兒想巴結的對象之一,能在沒出道前就到當紅組合的演唱會上伴舞,即使是被稱為收視率之王的原田森當年也沒有過這個待遇。


    那麽司徒橋的未來一定會比原田森更加大紅大紫的,沒有人會去懷疑。


    金炎正其實也想巴結,可是拉不下那個臉,隻要想到曾經他倆之間的“過節”就絕對張不開嘴巴結的!


    門牙現在還有點異常呢,所以他說話總是刻意抿著嘴唇。


    司徒橋瞥了金炎正一眼,沒勒他。


    就當是補償門牙了,你愛怎麽說我都行,我不還嘴還不行麽?小髒孩兒就小髒孩兒吧,反正在舞蹈房裏玩命訓練身上沒一天是不髒的。


    整日以汗洗澡,能幹淨到哪兒去?


    司徒橋低調的保持了沉默,金炎正卻氣得臉紅脖子粗,認為某人裝冷艷高貴,去訓練個舞蹈回來就瞧不起人了。


    “我哪裏比你差了!為什麽偏偏就選上你了?你到底給前輩們使了什麽手段?西川先生不是最討厭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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