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段家太奇怪了,明明是他們整出來的鍛刀大會,引來了無數江湖人,整個豐寧城都熱鬧無比,這幾天待下來,我怎麽感覺他們有點害怕這份熱鬧?”


    雲嵐端著一碟水晶蝦餃上樓後,納悶不解的問道。


    “段家如此反常,其中必有古怪,距離鍛刀大會正式開始還有十多天,胡深,趁著這段時間,你私底下偷偷探查摸索一番,看他們到底在緊張什麽。”


    李寒清自己倒是很容易就能知道原因,不過有些事光憑他一麵之詞是不夠的,事關國家大事,手上若沒點真憑實據,就算他說給李新芳,李新芳也無可奈何。


    “大爺,這事小的不一定能查出什麽端倪,最近豐寧城擠滿了人,那段家也頻頻有人進出,這種混亂時刻,還真不好摸到有關的蛛絲馬跡!”


    “這事不著急,鍛刀大會馬上開始,他們段家顧不了太多事,你隻盯著他們最近跟那些勢力有密切來往就行,其他的,不用深究,若他們真有毛病,也該是京城來的欽差大臣頭疼!”


    李寒清多管閑事是有度的,並不會全包全攬,有些事不該他們沾染的,那就一點都不能沾染,真要惹禍上身禍及李新芳他們,他也不能提劍將人都殺了不是,那不純純往死裏得罪這個世界的天道?


    “胡深,出門在外還是喊公子比較好,喊大爺,那些江湖人一聽就知道我們是何出身!”段家的事既然已經有了成算,雲嵐也就不再提起,隻是在胡深出門的那一刹那,直接出言提醒道。


    “得嘞,雲嵐姑娘,小的下次一定注意,不會再喊錯了。”胡深的聲音從外麵飄進房間,虛浮不定,聽在雲嵐耳裏,隻覺得他有些欠欠的,讓人不爽。


    原本三皇子,聽手下說擔任山丹城城主一職的李將軍兒子,出現在豐寧城,還起過讓段家人幫忙招攬的心思,然而一想到他實力強橫能一劍削首玄遊神境的宗師,就不太敢讓人上門。


    這麽厲害又不能完全受控的人物,哪怕身為皇子,他也害怕自己有弄巧成拙得罪人後被一劍封喉的一天,真到了那等地步,恐怕就連玄遊神境的高手都無法攔下他的利劍。


    李寒清的出現,使得三皇子在豐寧城的一應安排就此告一段落,沒辦法,八皇子逼宮失敗才過去沒多久,京城菜市場死的人不知幾何,三皇子暫時還沒做好造反的準備。


    之所以跟豐寧城的段家合作,不過是看中了段家能鍛煉兵器的便利,還能借著他們在江湖上的聲望,為自己招募各種能人力士。


    然而私鑄大量兵器,在大周,哪怕是皇子,也是重罪,三皇子再自恃得寵,在沒確定要造反之前,也不敢讓任何人知曉有關段家的所有秘密。


    豐寧城暗地裏的風起雲湧,李寒清並沒有在意,他前幾天故意外泄自身劍道真意,就是為了警示所有前來參加鍛刀大會的江湖人,無事不要來他麵前刷存在感。


    從這三四天銀福客棧的清靜來看,這一招極其有效果,至少半夜不會有人在他房間的屋頂打鬥,也不會有人不分場合的破他房間的窗戶逃竄。


    所有在豐寧城的江湖武人,不約而同的將李寒清所住的銀福客棧當做禁地,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要是他盤腿打坐修煉時老有江湖武人誤闖,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他真有可能會忍不住拔劍。


    時間轉瞬即逝,李寒清自覺自己在銀福客棧上等廂房內參悟功法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然而待他再次下樓,鍛刀大會的現場已然被布置妥當,隻等吉日良辰一到,便能迎接所有前來參觀的江湖人。


    “公子,這兩天從石台郡那邊流竄來了幾個江洋大盜,他們已經混入了豐寧城,並留下信件,讓段家看管好龍雀刀。”胡深最近一直在段家附近盯梢,段家一有什麽風吹草動,他絕對第一時間知曉。


    “龍雀刀?是段家這次為了鍛刀大會專門準備的?”


    “公子猜的沒錯,這刀確實是段家為了這一次的鍛刀大會專門鑄造出來的神兵,天子用刀之人,無不對此刀垂涎三尺,如今刀被幾個據說從不失手的江洋大盜盯上,一下子就讓豐寧城的江湖武人們躁動了起來!”


    “雲嵐說的沒錯,公子,那幾個江洋大盜在江湖上頗有名望,其中一人格外心狠手辣,有傳聞說他從前是軍中的伍長,因為犯下奸殺罪和殺民冒寇罪,被羈押等待處斬,隻是不知最後為何讓此人逃脫出去,一路殺人無數,最後成了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盜。”胡深說起此人,心中都有些膈應得慌。


    “嗯?!此人若真的一路殺人無數,那他殺的應當都是一些無辜百姓,這種情況,當初就沒個江湖人嚷嚷著要行俠仗義,為民除了這禍害?”


    雲嵐這幾天,看了不少江湖人打架鬥毆損壞豐寧縣居民利益的事,心中正對那些以武犯禁的江湖人很是不爽,說出的話也極其不客氣。


    胡深聞言有些訕訕,不知該如何開口回應,最近他常跟雲嵐一起外出活動,自然也看了不少江湖人的熱鬧,確實有人事後會掏出銀錢賠償自己造成的損失,但不可否認的是,絕大部分江湖人心中,都沒有賠償別人損失的這個意識。


    俠與匪的界限,在這一刻模糊不清,曖昧不定!


    普通百姓們謀生活向來不容易,在他們心裏,那些損害他們家產的江湖人與橫行霸道的匪徒,並沒有太大區別,都是一些仗著自己厲害欺負他們底層百姓的敗類。


    李寒清隨雲嵐胡深他們自行探討俠義一詞的根本,這事他也幫不了他們,畢竟每個人心中的俠都是不一樣的,從來就沒有確切的定數讓人可以對著套路去做。


    雲嵐那番話其實說的沒錯,但那些江湖人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麽錯,心中隻會覺得是那些無辜慘死的百姓自己倒黴,等不到一個厲害的江湖高手為他們伸張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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