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麽的劉光天和秦鐵打的是我的人,是我許大茂麾下調查組的人!”


    許大茂氣急敗壞的說道。


    “什麽?他們是你的人,還是你調查組的人?我勒個去這不可能吧?你的人怎麽會偷東西打老人呢?你肯定是在和我開玩笑。”


    秦淮茹繼續裝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說道。


    許大茂可沒工夫和她在這裏磨嘴皮子,這就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清楚的事兒,而手下人還一直被按在在地上呢!


    他不耐煩的向秦淮茹說道:


    “哼,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會有閑工夫和你在這兒開玩笑。你趕快讓他們把人給我放了,不然後果你可承擔不起。”


    隨著消息的傳播,圍觀的人也是越來越多,這正是秦淮茹所希望的,她就是想把事情擺到大家的麵前,以此來形成輿論的壓力,讓許大茂偃旗息鼓就此罷手。


    所以許大茂的警告不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讓圍觀的人有了議論的話題,看向他的時候都認為他有些太過於霸道了。


    秦淮茹心裏的計劃有了好的開頭,那還不繼續下去等個錘子啊?隻聽得她繼續說道:


    “啊?聽你話的意思,他們還真的是你的人啊!不對,不對,你還是在和我開玩笑,這事兒都把我給搞糊塗了,你讓我試著先捋捋清楚啊!


    按道理說你調查組的人,那都是精挑細選出來幫你調查壞分子的,那肯定都是身家清白,品德出眾的出類拔萃的人物。


    怎麽了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偷東西還毆打老人呢?要說幹出這些事兒的人是地痞流氓的話,我想那沒人會對此有所懷疑,可你又非常篤定的說他們是你的手下,這就非常的矛盾了,也是我搞不明白的地方。


    可如果真的是你的人的話,那他們就不應該這樣子做啊!這不是敗壞調查組的名聲嗎?你許組長好不容易當上了領導,這個名聲可是非常的重要的,可不能夠因為自己手下人的胡作非為,而受到影響哦!”


    偷東西不成,被發現後還欺負毆打老人,這種事兒無論發生在什麽時代,那都是讓人義憤填膺,火冒三丈的。


    在現實的這個時代,早說過人人的道德水準都是非常高的,都是發自內心的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新生活,那基本是可以做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當然了不管什麽時候什麽地方,總是會有一些灰塵,一兩隻臭蟲的出現,比如這個奇葩的四合院裏麵的一些個奇葩人,自私自利算計滿天飛,可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底線。


    對於偷東西,然後毆打老人這種犯罪行為,那肯定也是無法容忍的。


    “我靠,原來是這種事兒啊,這特麽的也太囂張了吧,既然都抓了現行了,那還有什麽好說的,打死算球。”


    “老少爺們兒們,這特麽的是欺負我們院兒沒人啊,大白天的偷上門了,還要毆打報複人,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打,先打個半死再說,然後再去報警。”


    “什麽打個半死,直接打死了事兒,特麽的實在是太讓人氣憤了。”


    大院的眾人都表達著自己內心的憤怒,那叫一個眾誌成城。此時隻要有一個人帶頭的人,那被按在地下的兩人,估計不被活活的打死那也夠嗆了。


    這些話一出來,先不說許大茂準備怎麽回話,被按住的兩人可是被嚇得不行。


    這尼瑪本想露露臉,順便再打個秋風的,沒想到被誤會成了小偷和打老人的惡賊。這種人會有什麽樣的下場,他們這些遊手好閑的人可是在清楚不過了,看著群情激憤的人們,他們都快要嚇尿了,連忙的對許大茂喊起話來。


    “許組長你快點和他們解釋清楚啊,我們不是小偷。”


    “許組長快點救救我們,不然真的會被人給打死的。我們不是小偷,不是小偷!”


    在這個時代法律還不完善,被捉住了的小偷,被打死打殘的還真的不用負太大的責任,尤其還是這種犯了眾怒,被許多人圍毆的情況,很可能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許大茂聽著這些人的話,又看著他們躍躍欲試的模樣,立時就被嚇住了,心知這尼瑪可不是開玩笑的,得趕快把事實說清楚,不然後果可就太嚴重了。


    他不複剛才的那個頤指氣使的模樣,張開雙手走到了人群前麵,大聲的說道:


    “各位鄰居,你們千萬別衝動,這一切都是誤會!這兩個人確實是我們調查組的人。他們也不是要偷東西,也沒有毆打三大爺,完全是在正常的做調查,隻不過被劉光天和秦鐵給誤會了,所以才會被按在了地上。”


    聽到了許大茂親口說出這是個誤會,秦淮茹這才鬆了一口氣,把心放了下來,她要的就是這個話。


    既然說是誤會,那劉光天和秦鐵在明麵上動了手就沒事兒了,秦淮茹這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重新的說道:


    “哎啊!看來這還真是個誤會,許組長你怎麽不早說清楚啊!你看看這事兒給鬧得,差點兒就好心辦了壞事。還好你許組長及時的說清楚了,不然可就釀成大禍了。


    光天,小鐵還不快把手給鬆開,把兩位調查組呢領導給扶起來。”


    劉光天和秦鐵聽到了秦淮茹的吩咐,立馬就鬆了手。而做戲做全套,放都放了也就順便的把被他們按在地上的二人給扶了起來。


    “光天,小鐵,下回做事兒可不能這麽的衝動了,一定要問清楚原由,不然容易好心辦壞事兒的,記住了嗎?”


    秦淮茹還假裝著叮囑著二人。


    劉光天跟著隨聲附和道:


    “知道了秦姐,我們以後會注意的!”


    秦鐵則很簡單的說道:


    “姐,知道了,我都聽你的。”


    被放開的二人,此時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滿頭滿身的都是西瓜殘渣,紅紅的果肉和汁水,黑色的西瓜子沾在臉上,造型是非常的可笑。


    二人揉著剛才被扭住的手臂,惡狠狠的盯了一眼劉光天和秦鐵,然後回到了許大茂的身邊,又變得像是一條被欺負了的狗一樣,十分委屈的對他說道:


    “組長,您可得為我們倆出氣啊!他們這哪裏是在打我們啊,這分明的就是在打您的臉。”


    許大茂此時心裏真是煩躁著呢,本想通過這件事兒,在院子裏抖抖威風樹立起威信的,可沒想到剛開始就栽了一個大跟頭。


    他不知道自己的臉被打了嗎?他心裏清楚的很,可是他有什麽辦法?


    剛才為了救這二人,他已經親口說了這一切都是誤會,也就明確地表明了劉光天和秦鐵是不知者無罪。


    這話都說了難道要立馬就反悔,這才真的是把個臉不當臉,當成了腳墊子在地上反複摩擦,這樣丟的人更大!


    還好的是手下的人回來了,再沒有了被圍毆的可能,這也算是解了一時之急,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二人還在他耳邊不停的聒噪,搞得許大茂的心裏是一陣一陣的直冒火,可是對此又無能為力,隻能是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你們說的我知道,這個就先別說了。你們能夠沒事兒那就算好的了,就不要在這繼續的憤憤不平了。”


    聽到許大茂這樣說,二人是一陣氣急,這都是聽了你的指示去做事兒,然後吃了大虧了,你這樣子說兩句就當是處理完了?


    當初找上他們的時候,話可不是這樣子說的,那話可是說的梆硬。


    什麽以後跟著他做事兒,隻要是聽從指揮,在這個軋鋼廠裏除了李主任和他以外,那是想搞誰就搞誰,想辦誰就辦誰。


    誰敢反抗就給他們上手段,出了事兒也不怕有人給擔著,這些人這才聽了他的話,還想著跟著他能夠吃香的,喝辣的,過上好日子。


    可尼瑪沒想到這才剛開始,就和說好的劇本不一樣,被人揍了是連個屁都沒放,還讓他們消停點,這尼瑪也太讓人寒心了。


    二人的神情有些不滿,但是又能怎麽樣呢?讓他們公然的對許大茂提出異議他們又不敢,隻能是強行的壓下心中的怨懟,聲音沉悶的向許大茂問道:


    “組長,那接下來該怎麽辦?咱們可以聽您的話,不去計較這些白白受到的侮辱,可是也不能夠對此無動於衷吧?要是這樣的話,那以後的工作可就不好開展了。”


    許大茂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他此時的心理壓力那才叫大,可不僅僅隻是以後的工作不好開展的問題。


    他可是身負重任的,也在李主任麵前立過軍令狀,信誓旦旦的說過,要掃除一切擋在李主任麵前的障礙。


    這出師未捷就栽了一個大跟頭,要是處理不好,那以後就沒有人會怕他們了,那樣還談什麽開展工作一說。


    工作開展的不好,那就等於沒有業績,沒有業績,就等於達不到李主任的要求,達不到要求李主任肯定就會找他的麻煩。


    要知道想做李主任走狗的人,可不要太多了,而一條沒有用處隻會吃白飯的狗,誰都不會留在身邊。


    他好不容易爭取得到的機會,怎麽會甘心這樣輕易的就失去。想到此他也是眼睛都紅了。


    該怎麽樣才能破局呢?


    “許大茂你的人都被放了,你也說這一切都是誤會,那你還押著我幹什麽?快讓人把我放開。”


    這時傻柱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打破了現場的寧靜局麵。大家這才發現,原來傻柱還被人給押在了角落裏。


    “喲嗬,這不是傻柱嗎?這是怎麽茬兒,不是你冷不丁的出個聲,我們還沒有看見你。”


    “誒,傻柱你不是號稱咱們院兒的戰神,打遍軋鋼廠無敵手嗎?今兒怎麽這副屌樣子,搞得如此的狼狽不堪。”


    不知道前麵情況的人在紛紛的調侃著傻柱,可是知道的人則都在對他能夠這麽快的恢複嘖嘖稱奇。


    這尼瑪是有多粗的神經啊,要害部位受了襲擊,剛才還在痛苦不堪的滿地亂滾,現在就能夠大聲的說話了,看起來已經對他沒有多大的影響。


    其實他們猜錯了,並不是傻柱的神經大條,而是傻柱吃了從小練習摔跤的紅利。經年累月的訓練,讓他的身體強壯底子打的特別好。


    挨師父師兄的打多了,抗擊打能力也就比常人高上一大截,這才能夠剛剛這麽快的恢複過來。


    說傻柱別的他都會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和人爭辯,可一說到他那個四合院兒戰神的諢號,他很老實的選擇了接受。


    血淋淋的教訓還曆曆在目,有著王海洋在武力上的鎮壓,他就算再怎麽樣缺心眼,也不會在這個事兒上去爭辯什麽。


    可不說兩句又不是他的性格,尤其是被許大茂給下的陰手,他哪裏會在這裏認慫。都知道他不是王海洋的對手,這個他也承認,可要是讓人以為,現在連許大茂都可以戰勝他,那他接受不了。


    他急忙的解釋道:


    “你們可別胡說,我這都是被許大茂給陰了所以才這樣的。特麽的他不講武德趁人之危,我好好的在撿著西瓜呢,他上來就用膝蓋頂了我的襠,讓我一下子就喪失了戰鬥力,可不是正軌手段弄傷我的。”


    傻柱昂著頭,梗著脖子的為自己辯解,就是為了他那僅存的一點兒麵子。因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在眾人的麵前承認會輸給許大茂。


    可偏偏就是為了顧及這點兒麵子,讓他忘記了許大茂現在已經是今非昔比,身份是大不同了,這也讓他在後麵是吃了一個大的苦頭。


    “臥槽,那你還真是牛逼啊!牛子剛剛被頂了,沒一會兒你都能像沒事兒人一樣。”


    “傻柱我看你還是先檢查一下哦,別把漏尿的老毛病又搞得複發了,那你可就掉的大了。”


    “哈哈,對對對,房子都給別人了才治好的毛病,要是又給整壞了,那你可沒有多的房子在去治療了。”


    沒人關心他是怎麽被搞傷的,人們隻關心他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待在角落。而傻柱沒有說事實,那麽眾人調侃的方向就變成了提醒傻柱剛好的老毛病。


    傻柱聽到這裏是悚然一驚,也反應了過來,忙蹲著背過身拉開褲帶就檢查了起來。


    至於身邊有沒有女人,會不會有人說他耍流氓,不要臉,他選擇性的忽略了。比起自己褲襠裏的家夥什的安全問題,這些個臉麵什麽的就顯得要無關緊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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