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禦醫已經替謹美人診過脈,是個健康的身體,正是適合孕育子嗣的人。她在兒子跟前伺候了也有兩年左右,是個本分的人,哪怕有了子嗣也不會有其他想法的……”


    “可是,嬪位之下不能養自己的子嗣,你莫非……”


    太後眸光一閃,心裏的驚歎絕對不小,可是眼前之人不僅是自己的兒子,更是大鳳朝的皇帝。


    既然他已經有了打算,哪怕是親生母親,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梁康帝笑著點頭,可見是對這位謹美人特別的滿意,“等她有了身孕兒子會給她提一下位份,誕下子嗣孩子再提下位份,正好是九嬪位份,就可以養育她自己的孩子。”


    果然聽到皇帝的話,太後心裏對這位謹美人更加有些警惕了,能讓皇帝費心思計劃這些,可見不是一個心思簡單之人。


    不過這些話都隻能在心裏想想,是不能說出來的。


    畢竟正是皇帝新鮮時期,最是聽不得不好的話的。


    因為宮中沒有皇後,所以秦蘇並不需要去其他妃嬪那裏請安,隻要每個月初一,十五跟著眾妃嬪去慈寧宮給太後請安就可以了。


    其他時間她就待在宮殿裏不出去,梁康帝來了,她欣喜接待,梁康帝不來,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這般悠閑淡然的自在,很快就被人給打破了。


    “美人,胡美人和張才人,劉寶林過來了。”


    “嗯,什麽意思?我們好像並沒有交集吧?”


    大宮女若蘭點頭,“胡美人三人就住在隔壁的秋蘭殿,主位娘娘是後宮老人萱嬪娘娘,萱嬪娘娘很少出來,不過經常抄佛經送去給太後。”


    “讓人進來吧,免得落人口舌。”


    秦蘇和胡美人是一樣的位份,不過胡美人比她先封為美人。


    “妹妹見過胡姐姐。”


    “妾見過謹美人。”


    彼此互相見過禮後,就先後坐下,若蘭帶著小宮女給四位主子奉茶。


    “不知姐姐今日到訪可是有什麽事?”


    秦蘇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目光在三人身上掃視了一眼,最後在劉寶林身上停頓了一下。


    胡美人微微勾唇,“我們三個見天色不錯,原想出去走走,隻是想著還沒有與妹妹見過,就過來看看妹妹,冒然上門還請妹妹別介意。”


    “怎麽會,隻是我比較喜歡清靜,有些不愛動彈,時間久了可能會令人覺得沉悶不喜。”


    原本也沒有見過麵,確實有些陌生,四人就這樣尬聊了一會兒,這才散了去。


    離開承祥宮好遠,胡美人才聲音沉沉的問走在身後的兩人。


    “你們說謹美人是真的不喜熱鬧,還是在找借口敷衍我們?”


    她們都已經上門示好了,謹美人竟然還是那般不冷不熱的態度,從頭到尾都沒有變化過。


    她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看不上她們幾個位份低的?


    “妾愚笨,妾不知,沒有看出來謹美人是什麽意思。”


    張才人微微縮了縮脖子,小心的回答著話。


    劉寶林從剛才離開就在神情恍惚,一直在想其他事情。


    剛才在承祥宮,她的心裏一直在默念謹美人的名字,明明該對她有好感的謹美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原本她是想著謹美人得寵,如果謹美人開口說不準她就能住到這承祥宮中,這樣也能見到陛下。


    可是,為什麽這種奇異之法不管用了呢?


    所以當聽到胡美人的問話時,一時間也沒有聽清楚她的問題。


    “胡美人饒命,妾昨夜沒休息好,今日精神有些不濟,惹了娘娘興致,是妾的錯,還請美人恕罪。”


    胡美人輕哼, 真以為她不知道呢,這劉寶林有些奇異之處。


    隻要與她待久了,就會對她產生好感,而且還是真心實意的那種。


    別說在這深宮中,就是在家裏,那同母親姐妹都會有攀比的心思,怎麽可能幾次見麵下來就對她掏心掏肺的好?


    好在,她隻是盛寵了一段時間就失寵了。


    當然哪怕劉寶林失寵了,也沒有輪到她得寵?


    承祥宮,後殿。


    若蘭見人離開了,就讓小宮女把茶盞收了,自己扶著主子在殿外散步。


    “美人,可要休息一會兒?”


    有了一刻鍾後,若蘭小聲問道。


    這幾天主子經常這樣,繞著殿外的空地走路,而且時間還不短,讓她很是疑惑。


    “就在這裏坐會兒吧。”


    秦蘇坐在鋪了墊子的石墩上,看著石桌上的四碟幹果,點心,突然就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小釘子過得怎麽樣了,這次她挑宮人,他怎麽沒有出現?


    小釘子:還不是因為她風頭太盛,不少人想要往她這裏人手,然後一個不小心就被算計了唄!


    隻能找下次機會再說了。


    小釘子眼紅哭唧唧!


    “謹美人,晚上陛下招美人侍寢,美人準備一下吧。”


    “多謝公公!”


    若蘭很有眼色的遞給傳旨太監一個荷包,然後笑嘻嘻的就回去給主子準備了。


    沐浴,泡個花瓣澡,然後梳個可以快速拆開的發髻,一身粉色衣裙,襯得她更加嬌媚動人了。


    那雙好看的雙眼,好似蘊含了無數的情緒在裏麵,有種令人探索的衝動。


    用完晚膳,秦蘇就坐著侍寢香車朝著乾元殿去了。


    “妾請陛下安。”


    梁康帝躺在龍床上,揉著有些疲憊的頭,吩咐道,“給朕揉揉頭,疼了一晚上了。讓禦醫診脈,也說不出個什麽來,真是白養了一群庸醫!”


    秦蘇二話不說,洗了手,拖著上床,跪在旁邊,然後給皇帝按摩腦袋。


    這可是天子的頭,哪裏是一般人能動的?


    可惜,秦蘇已經這樣做一年多了,可見皇帝對她的信任有多高。


    “陛下這是太過勞累所致,禦醫們想來也告知陛下了,陛下自己做不到休息,又何必怪罪禦醫們呢。”


    “哈哈,愛妃這是在替禦醫們責怪朕?”


    “陛下怎麽能曲解妾的意思,明明妾是在憂心陛下勞累過度,損傷了龍體,可怎麽辦?”


    秦蘇是一邊給他按摩,一邊用內力透過指尖傳入皇帝的腦袋裏,然後給他梳理疲倦的經絡,緩解他的疼痛感,讓他的頭腦更加清晰起來。


    不僅是讓他腦子保持清醒狀態,還是要讓他能克製住去見劉寶林的衝動。


    雖說皇帝已經知道自己對劉寶林那麽迷戀,問題是出在劉寶林身上,但莫名的就是不想懲罰她。


    皇帝自己對這樣的情況很是不安,卻又對劉寶林無可奈何。


    隻是是避而不見,以此來淡化劉寶林對他的影響。


    “陛下感覺怎麽樣了,好點兒了嗎?”


    秦蘇故意裝作香汗淋漓的樣子,好看的小臉上滿是紅霞。


    看的皇帝是渾身躁動,低頭在秦蘇頸使勁兒吸氣,還沒等秦蘇反應過來就被皇帝壓在了身下。


    頓時寢殿內響起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


    第二天,送走皇帝,秦蘇就被轎攆送回了承祥宮。


    補了一覺醒來,感覺渾身不自在,於是就把人趕了出去,自己在殿內舒展筋骨,直到累出了一身汗,這才叫人備水沐浴。


    接下來的幾天又是秦蘇獨寵,等到七天過後,梁康帝才去了別處。


    秦蘇安然自得做了皇帝的女人,哪裏還能想著獨寵這件事,否則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都不會放過這個人的。


    皇帝能每次給她幾天獨寵,對於一個皇帝來講,也算對秦蘇不錯了,再要求太多就不好了。


    顯然皇帝對於秦蘇的安分很是滿意,這才沒有冷落了秦蘇。


    聽著若蘭說著後宮哪位娘娘得了陛下的寵愛,哪位娘娘把陛下給截胡了。


    後宮的八卦永遠不會少,熱鬧也永遠不會平靜下來。


    不過,秦蘇一心在自己殿裏待著,讓有心找她麻煩之人恨得不行。


    畢竟同等品級的妃子也沒那個膽量去找一個得寵妃嬪,那就是相當於作死。


    而位份高的妃嬪就算想找秦蘇的麻煩,那也是不可能自降身份的來承祥宮刁難秦蘇的。


    如果被皇帝知道了,受冷落的是誰,可想而知。


    所以,秦蘇哪怕再是得寵,明麵上也暫時沒有人對她這個位份的美人動手。


    但是私底下就不一樣呢,不管是送過來的熏香,布料,飯菜裏麵都是被加了料的東西。


    有的是紅花,有的是麝香,更有惡毒的竟然是寒涼的藥物,服用久了就會宮寒,以後子嗣艱難。


    這些人可真是讓人難以理解,有那本事去爭皇帝的寵愛唄,對她下手有什麽用,難道沒了她,就不會再有別人了?


    不過,既然她們對她下手,那就別怪她還回去了。


    於是,秦蘇第一次使用精神力去控製小動物,比如小老鼠,比如飛鳥等。


    她把對自己出手的人,返還回去她們“送”過來的東西,讓他們自作自受。


    因為是小動物夜裏下的手,自然不可能被人發現。


    哪怕最後下藥被發現,也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畢竟她宮殿裏的人,出去的情況一清二楚,很容易能查得到。


    時間慢慢過去,轉眼間又到了年夜宮宴,秦蘇也有機會去參加宮宴。


    隻是品級低,座位靠後,前麵的熱鬧與她無關,她隻要安心看著歌舞,吃著美食就可以了。


    可惜,天太冷,美食上來也是涼的,隻有幾個菜可以吃了。


    一直到了午夜宮宴才散去,秦蘇被若蘭扶著慢慢往回走。


    “主子,是不是有哭聲?”


    突然若蘭聲音顫抖的停住腳步,蒼白著小臉驚恐的來回看。


    “有嗎?”


    清涼淡定的聲音立馬讓若蘭害怕的心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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