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來到外院書房,門口有兩個小廝守著,見到他就直接讓他進去了。


    “父親。”


    秦淮從公文上移開目光,看著麵前瘦小的人,問道,“可是用過晚膳了?”


    “回父親,兒子已經用過了。”


    “嗯,坐吧,咱們父子還沒有坐下來聊聊呢。”


    秦蘇心裏撇嘴,直覺喊他過來不是什麽好事兒,頓時打起了精神來。


    “父子愚鈍,讓父親操心了。”


    秦淮冷眼打量著這個兒子,心裏想著自己聽到的消息。


    “聽說你與薑家那小子關係不錯?”


    “是薑同窗心底善良,照顧兒子良多,這才走的近了一些,可是有什麽不妥?”


    “那你可知薑家在軍中很有威望?”


    秦蘇茫然無措的抬起頭,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著秦淮搖頭,“兒子不知,父親也知兒子不善言辭,大多數時候都是聽他們說話的。”


    他在心裏嘀咕,秦淮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是為了什麽?


    “我聽說你對習武很是感興趣?可是已經有了效果?”


    秦蘇羞赧的垂著頭,不自然的回道,“武師傅說兒子資質差,勉強能鍛煉一下身體,不適合練武。”


    “哦?”


    秦蘇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失望,突然心裏一動,隨即就是冷笑。


    他不會是想讓自己去參軍吧,以為自己和兩薑川交好,可以利用薑家在軍中的威望,把自己培養出來吧?


    可惜,自己隻想當個鹹魚,也沒有練武的天賦,所以就要讓他失望了。


    秦淮又問了幾個問題,都是有關他的學業問題,還有和薑川的關係,那目的不要太明顯了。


    最後,可能是見秦蘇實在是朽木不可雕也,直接揮手讓人離開了。


    秦蘇才不管他的想法呢,直接瀟灑轉身,飛快離開了外院書房。


    回到自己的院子,石墨和石硯已經準備好熱水,洗了個澡秦蘇就去休息了。


    看來秦淮應該對自己失望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找自己盤算這件事情了吧?


    嶽千珊有了秦蘇時不時的送些藥膳包過來,身體漸漸的好了起來。


    夏青也是知道這件事的,直呼秦家姑爺雖然年紀小,身份差點兒,但是就他會疼人這一點兒,以後姑娘的日子一定不會過得太差。


    哪怕他的借口是怕被人笑話,但是受益人可是自家姑娘,就此什麽都重要。


    秦蘇一直做著自己讀書不行,習武不行的人設,在侯府裏就是個隱形人一般。


    而且自從他自己手裏有了銀子後,就對府中下人的刁難不放在心上了。經常帶著石墨,石硯兩人出去打牙祭。


    或者帶些吃的回來,除了穿戴,住所上沒辦法改變,他的日子過得不要太舒服了。


    張氏因為兩個兒子出息,頭一年嫡長子考上秀才,第三年二兒子也考上了秀才。


    這讓她覺得人生幸福了,然後就一心用在兩個兒子身上,對永寧侯的寵愛早就不在乎了。


    所以,侯府裏的事務,她隻要掌握好大致方向,保證自己母子三人的利益不會被分割,其他的事情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這就是正妻的底氣,隻要她的兒子爭氣,她就能坐好這個正室的位置。


    哪怕沒有男人的寵愛,也永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不像妾室一樣,一切榮寵都是來自男人,為了她自己,為了兒子也是要一直都在爭,爭寵愛,爭資源。


    侯府裏的事情秦蘇並不關心,他現在住在外院,又是要去讀書的,出入一向很自由,隻要永寧侯不管他,其他人也不會留意到他。


    *


    “公子,薑公子約您明天去三鮮酒樓吃飯。”


    石墨一邊伺候自家公子穿衣,一邊說著石硯帶回來的口信。


    十六歲的秦蘇已經長成了一個英俊的少年郎,長身玉立,時常給人一種懶散悠閑的無害印象。


    查看他整日問問吞吞,一副不爭不搶的樣子。


    但是,隻有寥寥幾個人知道,他生氣時是何等的令人害怕。


    “嗯,我明天會過去的。”


    三鮮酒樓是三鮮小吃鋪的升級版,這幾年下來,因為有秦蘇的吃食方子時常更新,三鮮小吃鋪已經在開出了京城,生意簡直不要太好了。


    酒樓裏的菜肴自然是高品質的,不僅精致美味,而且還是從來沒有見過的菜品。


    這是針對有錢人消費的地方,一般人也進不去。


    而小吃鋪子就不一樣了,從剛開始它就是針對普通百姓的,不僅味道鮮美,分量十足,還價格便宜,很受老百姓們的喜歡。


    這幾年讓三人賺到不少的銀子,不過因為有薑家和邱家做後台,但是沒有什麽人敢過來打這酒樓的主意。


    誰讓薑家的老夫人是皇帝的親姐姐呢,也算是皇親國戚了。


    而且薑家人向來是保皇黨,很的得皇帝的信任。


    至於邱家,現在的家主曾經是皇帝的伴讀,也是皇帝的人。


    而且他們酒樓的事情也已經在皇帝那裏掛了名號的,每年可是要給皇帝酒樓收益的三成到他私庫裏的。


    這就相當於明麵上酒樓的後台是薑家和邱家,但暗地裏卻是有皇帝的保駕護航,那個不要命的敢打酒樓的主意?


    “走吧,去給夫人請安吧。”


    又是一個月的初一,是所有侯府子嗣前去給主母請安的日子。


    秦蘇到的不早也不晚,很符合他的中庸之道。


    “兒子給母親請安,母親安康。”


    張氏看著身材修長,容顏溫和的秦蘇,臉上帶著微笑,“過了年就是嶽家那丫頭的及笄之年,你們兩個的親事也要提上日程了。你的院子也要修繕一番,可有什麽要求?”


    秦蘇低眉垂眼,平靜的回道,“勞煩母親費心,一切聽從母親安排,兒子沒有什麽要求。”


    張氏對秦蘇的安分很滿意,庶子老實本分,她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他的。


    “行,那院子修繕期間你就先搬到你隔壁的院子吧,你四弟的院子正好也一起修繕了。”


    “是,母親。”


    “嗯,回去吧,成親後就是大人了,你可要好好對待你的妻子,夫妻和睦才能過好日子。”


    “是,母親,兒子告退。”


    出了正院,石墨才小聲回道,“小的剛才打聽到了,原來是四公子也說了一門親事,不過因為公子還沒有成親,不能越過公子了這才被蓮姨娘找到夫人,想要讓公子盡快成親,免得阻礙了四公子成親。”


    “哦?蓮姨娘一心想給四弟找個比大嫂和二嫂家世高的女子,莫非是找到了?”


    石墨點頭,“嗯,據說是長公主家的庶出孫女,好像還是侯爺牽的線。”


    嘖嘖,果然寵妾的兒子就是不一樣,雖然比不得兩位嫂嫂是嫡出,但隻論家世還真的差不多呢。


    “現在就屬公子未婚妻身份有些低,以後公子會不會被人取笑?”


    石墨有些擔心,不過想想公子對未來三少夫人的在意,應該不會在意這些的。


    果然,就聽秦蘇淡然一笑,“別人的看法與我何幹,我又不指著他們生活,自己過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話都是最無用的。”


    “嘿嘿,還是公子心胸寬廣,不與無關之人計較那些。”


    “行了,趕緊給我準備東西,我今夜要出去一趟。”


    “好嘞,小的這就去,一定不會誤了公子與少夫人的事情的。”


    夜色如水,清涼愜意。


    秦蘇提著竹簍,熟練的翻牆進入,很快就來到了未婚妻的院子。


    “咚咚……”


    嶽千珊聽到窗戶外麵的聲音,臉頰一紅,飛快來到窗前,把窗戶打開。


    “你來了?”


    月光下少女的臉上一片嬌羞,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嬌嗔。


    “嗯,這是給你的東西。”


    秦蘇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她,等她把裏麵東西取出來,空竹簍還回來。


    “今日母親說是要給我修繕院子,等著明年成親用,我想問問你對院子有什麽要求嗎?”


    嶽千珊被他問的臉上發熱,抬眸對上他含笑的雙眸後,更是熱辣一片,她飛快搖頭,“沒,沒有,我……我聽你的……”


    “你可別後悔了,這以後可是你要住許久的地方,你真不想提些要求?”


    “那……那能我準備一塊地嗎,我想種些藥材試試?”


    “可以呀,沒有別的要求了?”


    嶽千珊搖頭,“沒有了,謝謝你!”


    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所有好,謝謝你讓我感受到了我還有人愛著……


    秦蘇一原本就覺自己已經定親,劇情應該已經被打亂了,自己隻要努力娶到嶽千珊就可以了。


    隻是他看著手裏的請帖,心裏莫名有種預感,它還是要來了。


    這是段家老太君七十大壽,因為段老太君和太後關係不錯,所以前來參加宴會的人可不少。


    秦蘇也是因為與段家公子段庭曾經是同窗,才能有幸得到請帖的。


    要不然以他的身份還真的沒資格前往的。


    剛被段家小廝領進來,就被薑川給發現了。


    “子蘇,沒想到你會過來,”


    因為他們讀書不行,沒有準備走科舉之路,所以到了年紀後,就從書院離開了。


    自從他們從書院結業後,與段庭之間就很少聯係了。


    原本以為段庭很討厭秦子蘇的,沒想到還會給他下請帖。


    “嗯,好歹也是有幾年的同窗之情嘛,也該過來的。”


    他不過來,劇情怎麽發展下去。


    這幾年關於六皇子的桃花傳言可是精彩萬分,都快成了世家圈子裏的笑談了。


    要不是六皇子很的皇帝喜愛,這樣的風流韻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哪會隻在世家貴族之間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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