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雖然對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但仍然是有些心緒不寧的,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安全賺錢的方法了。


    如果不能成功……


    好吧,她應該相信自己的。


    好在,老天爺沒有讓她失望,春晴是一句忍著笑急促回來的。


    她打發掉守在門口的小丫鬟,自己進了屋子,然後就咧著嘴傻笑了起來。


    “小姐,你猜猜賣了多少錢?”


    她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懷裏往外掏銀票。


    “看著應該不錯?”


    即是疑問也是肯定,主要還是春晴就不是一個會掩飾自己情緒的人。


    春晴狠狠地點頭,“一百一十兩,可是奴婢好幾年的月銀了!”


    她們大丫鬟一個月也才一兩月銀,一百兩對於春晴來說可不是一筆大錢了。


    秦蘇看著興奮的春晴有些無語,她說低於五十兩不賣,她就賣了五十五兩,可真是……


    好吧,至少她也堅持到了最後不是嗎?


    秦蘇接過銀票抽出一張十兩的銀票遞給春晴,“這是給你的獎勵,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春晴接過銀票笑著點頭,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小姐,掌櫃說小姐寫的話本子很好,如果小姐以後還有這樣的好本子,可以再拿過去,他一定會給個好價錢的。”


    “好,知道了,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下午了再進來伺候。”


    “是!”


    秦蘇看著手裏的銀票,一張五十兩,三張十兩的,四張五兩的,看來春晴還是心裏有數的。


    這小麵額的銀票正好適合平日裏花用。


    隨即她把銀票收進空間裏,然後繼續開始寫下一本話本子。


    嗯,她屋裏的錢財是自己掌管的,原本她屋子裏也是有一個老嬤嬤的,但後來因為生病就去莊子上養病了,就這樣缺了下來,秦太太也沒有給她補上。


    秦蘇來了以後就更不想在自己院子裏多個掌控她的眼線,自然我不會主動提起來。


    至於春晴也隻是伺候著她,打理她屋裏的衛生,衣裳,吃食,錢財是沒有插手的。


    她看過原主放銀錢,首飾的木匣子,隻有可憐兮兮的六兩碎銀子,幾個銀瓜子,還是過年時老太太高興賞的小玩意兒。


    首飾也不多,四朵絹花,一個珍珠手鏈和兩朵珠花。


    沒辦法,沒有生母的補貼,庶女的日子就是這樣拮據,艱難。


    果然,自從有了銀子在,秦蘇的日子過得好了起來。


    特別是天冷每次拿飯菜時都是溫熱的,竹炭也沒有在隻送的都是碎炭,這就是銀錢開路的好處。


    秦府因為沒有秦太太的折騰姨娘,倒是平靜了不少。


    就在快過年的時候,秦家來了兩個特別的人。


    慈靜堂。


    秦老太太坐在上首,旁邊坐著的是一位麵色蒼老,灰白頭發的老者,隻是他渾身上下的氣勢卻不是常人能擁有的。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黝黑少年,一雙眼睛卻亮的驚人。


    秦家其他人都坐在下首聽著他們說話。


    秦老太太:“大哥這些年究竟去了哪裏?哪怕送回來的信也隻是報平安,可是遇到了什麽事情?雖然咱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若真是遇到了難題還是能伸手相幫的。”


    秦戰,是已亡故的秦老太爺的親兄長,當年離家去參軍,直接去了邊疆寒城,期間也隻是父母,弟弟亡故時才回來幾天,一直待在邊疆寒城,秦老太太以為這個大哥不會回來了。


    哪知道竟然沒有預兆的會在這大雪天的回來,而且還是帶了一個小少年回來。


    “不知這孩子是你的孫子?”


    秦戰搖頭笑道,“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一家人都死在了戰場上,他祖父與我交好,我也沒有妻兒,就把他養在身邊,以後也好給我養老送終。”


    “來,少玄,見過你叔祖母。”


    段少玄再次朝著秦老太太抱拳行禮,“少玄見過叔祖母。”


    聲音清冷,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涼意,讓眾人聽著好似更冷了。


    可能是因為人多,也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秦老太太並沒有打探太多,而是讓秦太太安排好他們爺孫兩個的住處,休息一下然後參加晚上的宴席。


    回去的路上,秦蘇問田姨娘是否知道這位伯祖父,沒想到田姨娘竟然還真的知道。


    “你知道隔壁的宅子吧,就是你伯祖父的,因為當年他去參軍,說不定會不會回來,因此祖宅就由你祖父繼承,又給你伯祖父買了隔壁的院子。”


    秦蘇還真不知道,於是搖頭,“我不知道。”


    田姨娘也沒在意,“想來你伯祖父應該也隻是在這裏暫住幾天吧,畢竟隔壁的宅子已經許久沒有住人,總得要打掃一番才行。”


    晚上的宴席吃的很熱鬧,也是賓主盡歡還算滿意。


    也正如田姨娘猜測的那樣,秦戰會帶著段少玄住在這裏幾天,等隔壁院子收拾好了再搬回去。


    畢竟親弟弟已經不在,隻剩下守寡的弟妹還在,也沒什麽好說的。


    而且寄人籬下哪裏有自己家住得自在。


    客房院子裏,秦戰揮退伺候的小廝,滿身酒氣的換了衣服,才歪靠在椅子上看著段少玄。


    “怎麽樣,北安城和寒城得冷不一樣吧?”


    段少玄沒有回答秦戰的問題,而是給秦戰倒了下地茶水,“秦爺爺,您喝杯茶解解酒氣吧。”


    “嘖,你這小崽子就是這個德行,哪裏有軟軟香香的小孫女可愛啊!”


    秦戰灌了一口熱茶,忍不住感歎道。


    “秦爺爺,您就這樣回來可甘心?”


    段少玄盯著有些恍惚的秦戰,清冷的聲音帶著些許遲疑。


    秦戰哈哈大笑,“這有什麽甘心不甘心的,以前我不回來隻是因為家裏兄弟已經不在了,回來也隻是我一個人,還不如在寒城有一群老家夥待在一起,難道不比回來後我一個人孤苦伶仃?”


    其實秦戰早就因傷上不了戰場退了下來,也早就能回來了。


    可是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父母兄弟都不在了,子侄又不熟悉,回來還不如和老夥計們在一起過得舒心呢。


    這次要不是因為段少玄的原因,他也不會回來的。


    段少玄眼眸微垂,有些愧疚的說道,“是我連累了秦爺爺,若不然您還可以在寒城過得悠閑自在。”


    秦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想法?你祖父和我可是過了命的交情,幾十年的情意你這小崽子哪裏能懂?他不在了,隻留下你一個獨苗苗,我能放任著不管你嗎?以後可別再說這樣的話了,知道了嗎?”


    段少玄怔怔的點頭,眼眶覺得酸酸的,心裏卻覺得暖暖的。


    原來這個世界上他還有人關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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