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嫣恍惚中發現自己正慢慢地綻開成一枝巨大的花朵。身體裏源源不斷地流出蜜的馨香。好像還有一隻肥大的蜜蜂正伏在自己的花蕊上,專注而又瘋狂地舔舐著她的蜜她的心!


    汩汩噴出的快感就這樣呼之即來了。如嫣幸福地尖叫了一聲。結果嘴卻被及時捂住了。


    噓,小點聲,別讓人家聽見了。如嫣聽到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突然對著她的耳畔低聲提醒了一句。已經完全漂浮在芬芳的空氣裏的如嫣,機械地點了點頭。接著,她就隻能用不盡的喘息來表達心頭的激奮了。


    她默記了一下,大概是在自己第六次高潮崛起時,身上的這個男人才一聲低嘯,並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嘴唇。從他鼻孔不斷噴出的熱氣則灼灼地衝擊著她的臉。與此同時,小腹部似乎也突然遭遇了一股湍急的熱流,如同躍水的魚群一般直衝沖地撲進她那完全冰融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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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第三十四章


    次日醒來時,如嫣和徐剛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赤身裸體的緊抱在同一張床上,下體還“藕斷絲連”似的膠合在一起。望著懷中這具白森森的肉體,徐剛陡然間又膨脹了起來。


    如嫣倉促上陣,隻能勉強應付。還好,這次,身上的男人沒能再續昨夜的“神話”,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爬上山頂,他就全線崩潰了。


    事畢,徐剛形同一截槁木似的趴在如嫣身上一動不動。


    如嫣似乎感覺不到他的重量。他出奇的輕飄,這種感覺同他魁梧的身材是不相吻合的。如嫣大惑不解。就像撫摸自己的孩子一般,如嫣開始無限深情地撫摸著身上的這個男人。她的手輕輕地滑過他的脊背,那兒已是汗涔涔的一片。在脊背上溫存地停留了片刻之後,如嫣的手順理成章地來到了他的那頭披肩長發上。好柔順的頭髮啊,竟是如此的溫暖人心。可突然,如嫣的眼睛呆住了。因為,那頭披肩長發竟然被她的一根絞住髮絲的手指給活生生的扯了下來!


    徐剛的腦袋頓時變成了三百六十瓦的大燈泡。光亮地甚至如嫣都能從上麵看到自己驚恐的臉。


    徐剛一骨碌從如嫣的體內逃出來。如嫣突然感到一陣電流癢入心底的一滑而過。


    徐剛慌亂地將假髮重又戴在頭上,可能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麵帶尷尬地解釋道:這頭是前不久一時興起剃的,現在覺得不太滿意,所以就用假髮掩飾了一下。


    沒什麽啊?我甚至覺得你光著腦袋更有男人味呢。如嫣笑道。


    真的?徐剛有點“不勝誇美”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當然啦。如嫣一臉虔誠地再次肯定道。


    就這樣,兩人相對而笑,一場意外的假髮事件就這樣輕鬆的化解了,不但如此,兩人一夜激情之後所不得不麵對的“關係定位問題”,也因此而有了個合情合理地緩衝。


    徐剛因為如嫣的“寬容”和“理解”而再次感動地回到床邊。他坐了下來,雙眼定定地打量著女孩的胴體。不久,他的目光牢牢地盯在如嫣的陰部。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精緻的女性下體。徐剛出神似的喃喃自語道。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無限憐愛地撫摸著那一片潔白光滑的肌膚。感覺如同撫摸在溫潤的玉器之上。徐剛的心很快就陶醉了。


    如嫣慷慨大方地岔開著雙腿。她的臉上蕩漾著無限滿足的波光。


    早知道這樣,昨天晚上租一個房間好多了。當徐剛忍不住用嘴去親吻那片軟玉時,如嫣閉著眼睛如夢囈一般低聲說道。


    許久,徐剛的熱唇悄悄地移開了那口迷人的溫泉。徐剛仿佛突然夢醒似的喃喃自語道,這不是那隻眼睛,這絕對不是那隻眼睛。


    如嫣從甜蜜的波光中驀然驚醒,她呆望著不知所雲的男人,一時陷入了無盡的迷茫。


    兩人從旅館裏出來時,神情都有些不自然。過去的一夜究竟意味著什麽?兩人都不願去想。


    本來如嫣還打算對男人保留一絲最後的幻想,可是,走出旅館沒多久,男人就直言不諱地冒出了一句話:今天,我非要見到曉莉不可!


    男人的話不像是說給誰聽的,倒更像是自言自語。但恰恰就是這句話,讓如嫣酣夢徹醒。這個男人的心裏目前隻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夏曉莉。至於她,如嫣,不過是男人暫時排遣肉慾的工具罷了。想到這裏,如嫣突然覺得自己很賤,賤得連仁慈的上帝都不能原諒。


    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如嫣想。


    可如嫣暫時沒有死。她沒有勇氣,也沒有決心,如嫣隻是如嫣,一個普普通通的十八歲女孩。因為幼稚,走錯過一段路,現在後悔了,自責了,想到了死。可是,如同所有怕死的人一樣,她對死神充滿了畏懼。所以,她想到的死,不是真正的死,而隻是一種人所共有的自我精神批判手段。就如同閣下你投了許多錢買彩票或股票,結果血本無歸。於是,你說:他媽的,還不如一頭撞牆死了算了!可是,你隻是說說,不會真撞牆。因為你怕死。你還沒有絕望到連死都不怕的程度。所以,真撞牆的好漢其實都是些絕望的連螞蟻都唾棄他的傢夥。


    所以,除非是對死神特別迷戀的變態,是個人都怕死。當然,如果一個人將自己的某種信仰抬升到超越自身肉體的高度,那麽,他(她)也會對死神表示出可貴的輕蔑。渣子洞裏的革命先烈如此,跟著李洪誌練法輪功的無知百姓也是如此。他們共同地表現出了對生命的漠視,但他們之間也存在一個本質的區別,那就是前者崇高偉大,後者愚昧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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