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林藍說到這的時候,是真心甜蜜。


    當初也是,高林藍都沒想到,所有人都沒想到。


    張琪還能主動追求高林藍,說實話,就薑可可都不敢相信。


    畢竟高林藍家世確實挺好的。


    誰敢想張琪當初有這勇氣,不過最後他們確實現在處的很好。


    說到這,薑可可其實也讚同:“確實,我感覺也是,我跟霍霆深就是按部就班的在一起,你們算是自由戀愛,自由戀愛可不得了,自由戀愛是超脫了家庭的束縛,僅憑借你們兩方人互相之間的愛在一起。”


    如果是薑可可,她確實做不到。


    要不是收了彩禮,薑可可完全不會願意和霍霆深捆在一起,即便他帥的要死。


    帥除了生孩子的時候,孩子長得好看,做的時候更有感覺。


    別的還真沒什麽用。


    薑可可算是高嫁?


    畢竟霍霆深社會地位確實比起薑可可高,薑可可屬於名好,有個空間當保底。


    高林藍這算是低嫁了,她雖然不是頂級富二代什麽的,但是確實家世蠻好的。


    如果薑可可有高林藍這樣的家世,絕不可能願意去和張琪在一起。


    她就是勢利眼,和高林藍這種真正的大小姐不一樣。


    “是啊,其實我父母也對他不是很滿意,覺得當時就覺得還不如你的對象位置高,你知道嗎?就很多人都覺得位置高就了不起呀,可是我是真不這麽想,位置高確實了不起,那隻能說明他本人工作很厲害。”


    高林藍其實更看重的不是這些。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確實,這和你本人沒啥關係,最多也就是賺的錢多點。”


    高林藍點頭:“是的,但是你要說什麽家庭上的負責啊,對孩子的細心照顧呀,還有在家庭裏麵能夠更多的承擔義務什麽的,我覺得你男人還真不如我,真心話。”


    薑可可也沒死強,因為確實啊,人家老公確實比較那個薑可可有用的多,那張琪確實比霍霆深這方麵好,不過霍霆深也忙嘛。


    薑可可還是為了自家老公說了兩句:“你看過年的時候,還不是他給你家男人批了條子他才回來的?這還沒用呢?”


    高林藍聽到這就無奈了:“哎,別說了,他回來了還不如不回來呢,回不回來都一樣,回來了也是,說是要去單位在那兒住著去,住那個宿舍都好,都不願意回家了,天天就是執勤站崗!!”


    高林藍都沒想到,過年本來人手就少,張琪回來完全就是去加班了!


    薑可可趕忙安慰:“那不是有事兒要忙嘛,他過年的時候那邊防那麽多人,暫時都過年休假回家去了,那還不得去守著呀,他家在海島上的,那不讓他去,讓誰去?”


    高林藍都心疼:“可是那大晚上的又還值夜班兒。哎,算了,值就值,我也沒有說啥呀,就是覺得,哎,要是不用那麽辛苦就好了,我是希望他能夠白天上班,晚上休息,至少晚上的時候還回來,這都不行!”


    薑可可這時候不知道說什麽了:“可是他早晚班倒班兒啊,你這個東西本來就是三班倒艱苦的。說難聽點,有的是人幹這活就是需要這麽辛苦的。


    我們家老霍也是,我們家霍霆深,平時該忙的時候也還是去忙的呀,如果能換,我寧可霍霆深在後頭站崗呢。”


    說到這,薑可可撐著笑臉:“沒事,他們是兄弟,咱們也就當好連襟,咱們就該咋地咋地,女人嘛,要把後後麵的事兒處理幹淨,男人才能在前麵好好的幹活兒,處理好那些事,咱們當嫂子就多擔待。”


    高林藍也意識到了,自己屬於甜蜜的煩惱,要是有的選,誰不願意自家老公回來,站崗也比在前線安全的多啊!


    薑可可也是成長了,之前的話她是絕對說不出這種話的,她是那種耍著賴皮都讓霍霆深來陪她的那種,但現在真的是成長多的。


    高林藍也看出來了:“你是真的長大了挺多的。”


    薑可可:“那必須的呀,那包的呀,之前跟霍霆深其實也吵了挺多架的,我跟他老是吵架,就很多事情我們兩個人都處不來,也是慢慢磨合出來的。


    哎,不說了,說這些沒意思,反正日子過的好不好,隻有自己才知道,別人怎麽看都不關你事的。”


    以前薑可可就老是覺得,別人眼裏的恩愛情侶很有麵子,現在看,麵子值什麽?


    在所有人眼裏都過得好,實際上又過得不好,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


    你特麽還不能解釋。


    有的人在外人眼裏,就是很好,但是自己知道,這狗男人究竟多惡心。


    說最簡單的,一個所有人麵前都彬彬有禮的男人,私底下賭博或者網賭,還不停借錢,說出去,他就說隻是過去,你就成瘋子了。


    要還錢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夫妻共同債務了。


    但是剛開始哄騙你的時候,就各種借口讓你不要拜金,當個賢妻良母。


    “日子過的甜不甜,隻有自己知道,這鞋子合不合腳,隻有自己知道,老公適不適合也隻有自己知道。你要跟別人比的話,那世界上多的是比你好的人,你要跟她們比也比不來。”


    薑可可不想去想那些不好的東西。


    “那我去上學的時候,我看到有那種我去紅三代出生的那種女孩兒,一出生人家就天之驕女了,那人家爸媽,人家老公,人家未婚夫,啥啥都好,那這種家庭我也見到了,我也挺羨慕的。


    說實話,可是你要說讓我去過跟她一樣的日子,你說我願意嗎?我也不願意呀,我還是更樂意當我自己,自己過好自己就是了。”


    薑可可想到林楓燦和燕青,其實那一對也很離譜。


    燕青有點像是孟向東的要臉版,再過幾年,說不定臉都不要了。


    光明正大的當著林楓燦的麵,包情婦睡秘書。


    不過林楓燦不是何梔那性格,就算被世俗,被家人逼著在一起,估計也是最後會選擇過好自己的日子,繼續忍下去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其實就這麽一說也都知道各有各的難處,你能拿出來說的其實都算是光鮮亮麗的一麵了。


    “哎,主要你在首都那邊過的咋樣啊,我也聽你說了好幾次那邊的事兒了,你要是再讓你說會不會有點不太好啊,我可還想多聽呢!”


    高林藍平時在海島,啥好玩的也看不見,所以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這次看著薑可可也準備要走了,就想著多八卦一下。


    不然走了就沒人聊天了。


    張琪這人雖然人好,但是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這人無趣。


    雖然老實,但是有啥話和他說也沒意思。


    “倒也不會啊,該說就說,而且我挺樂意跟你說這些事兒了,因為我覺得我說了之後,你聽了你也能開闊視野,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說嫉妒我啊,過的怎麽樣怎麽樣的人,我就肯定能說的,我都跟你說。”


    薑可可也有自己的分享欲,遇到可以傾訴的人,肯定是願意說的。


    “其實也沒啥能說的,主要是因為我跟她們也不是特別熟,我跟她們在那邊兒就大部分人其實都是挺有關係的,能考進我們那個學校,就像你說的。


    一開始能考進去的,要麽就是賊聰明的那種天之驕子,天之驕女,要麽就是家庭條件特別好,哎,有能耐請別人幫自己輔導的。”


    薑可可一開始也以為大部分都是那種苦出身的。


    真進去之後才發現,真要是那種特別窮苦的,不是沒有,也有。


    但是多半都是那種有關係的。


    估計多半,因為這年頭都是先選學校再出成績的,很多人可能更加趨向於選擇她們當地的大學。


    之後才是名牌大學。


    大部分首都的人,肯定都選擇首都的大學,所以才會那邊其實首都人也多。


    首都那邊大部分都富貴。


    甚至北方人,都感覺這年頭挺有錢的。


    那邊北大荒。


    糧食多,地裏活計也多,所以賺得多花的也多。


    “我也勉強算這種,可是我是借了關係,人家是家庭裏麵有關係,嗯,還有好幾個都是家裏麵幹部子女,雙職工家庭,然後都是當領導的,而且還是當首都那邊的領導,就特別厲害的那種家庭。”


    薑可可越說,其實心裏也是越露怯的。


    人總是會重複說自己在意的事情:“我去到那兒之後,其實我第一個感覺是自卑,因為我有孩子,首先其次就是我年紀跟她們差不多,但是她們還在承歡膝下,或者是有的比我小很多,但是呢,她們家庭也非常幸福,然後有時候肯定我是會羨慕的。”


    高林藍聽到這也忍不住點頭,因為對她來說,這件事情其實也是當年的她麵對的局麵。


    “其實我那年也是,真正的什麽條件都沒有的,甚至發現的概率都小得多,畢竟總得有伯樂,才識得出千裏馬啊!”


    薑可可說的也是實際:“你去到那種地方,所有人都比你好情況下,你肯定會找一些優越感呢,有一些比較有錢的那些同學,你看著她們肯定比上不足,但是肯定也有比較窮的,比下肯定是有餘的。


    你如果一個人在一個環境裏麵,你都找不到一些自己比別人強的地方,你肯定會處處受挫的。”


    高林藍點頭,薑可可這說的真是實話。


    那種情況就很難受。


    薑可可就還算還好:“其實我在那邊也還算可以的,因為有比我更差的。”


    聽到這,高林藍都忍不住笑了:“你們就是年紀太大了,不太單純的,我們當時那十幾歲的小孩子,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其實心裏麵都沒有這個概念。


    就覺得啊,我哪一方麵能力比你強,我就很強,家世?家世算個屁啊!”


    薑可可聽到這也覺得好玩。


    好像小時候確實是這樣的,就誰成績好,老師就喜歡誰。


    長期生存在這種環境的話,就會覺得誰都不如自己,隻要自己成績好就擁有一切。


    高林藍說到這又情緒低落了:“因為當時就是在學校這種環境裏麵,就覺得我學習能力比你強,我就所有方麵我都比你強,當時就是非常不知天高地厚,我那個學姐當初中毒的就是因為她太拽了,她真的很拽,她其實也有這個資本拽!”


    然後拽著拽著,人就沒了?


    薑可可有點覺得是地獄笑話了。


    “就是她天分真的很好,就所有人都是誇著她的,所以才會造成的那種局麵。”


    薑可可突然就想到了一個詞,木秀於林,風必摧直。


    “你的那個學姐她就是太出巧了,槍打出頭鳥,就把你那個學姐給打了,其實跟她自己的性格有一點關係,也許她不炫耀的話就沒那麽多事兒了。”


    薑可可這屬於馬後炮,當時誰能想到那麽多。


    而且年輕人,那麽小的年紀,如果真跟高林藍說的一樣。


    出生在一個很艱苦的家庭,其實你的情商是不會增長很多的,雖然可能你智商很高,這時候你要是惹到了一個瘋子,確實可能被她弄死!


    高林藍點頭:“不過還是不能夠放過那個始作俑者,就是那個下毒的學姐才是最可惡的,而且那個學姐她現在估計在首都那邊也認識到了挺高的一個位置吧,你要是遇見她了,你可得小心一點。”


    這話嚇人!


    這人啥事沒有,而且還在首都?


    薑可可聽到這兒瞪大眼睛:“不是吧?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還有可能遇見她,這麽恐怖,這麽嚇人??”


    高林藍也無奈:“那可不呢?她又沒死又沒被抓,你肯定能遇見她呀,你為什麽覺得你自己遇見不了她?我覺得你還是很有概率遇見她。遇見了你也不認識她,甚至你接觸了可能都還覺得她人還行,你信不信?”


    薑可可聽到這說法:“那我還是不要遇見她好了,我遇見她的話,我也覺得非常難受。你不和我說這件事情還好!而且我都不認識她呀,我都不知道她這件事兒,我現在知道了,我肯定戴著有色眼鏡看她了!”


    而且估計,工作好幾年,都混不知道什麽地位了。


    高林藍也是覺得諷刺:“戴不戴有色眼鏡都沒關係了,而且可能她現在也很高級,她就完全已經脫離了這個層級了,你估計得羨慕死,說不定現在化身情商高,又有能力的女強人了!”


    薑可可聽到這看了看她:“那那個學姐叫什麽呀?”


    薑可可還挺好奇的。


    “不知道是誰,這我就不告訴你了,我這個就沒必要告訴你,那個學姐的名字我就不提了吧,你要是遇見她了,你可能應該感覺不出來,你應該遇不到她吧,我也不記得她叫什麽,真忘記了!”


    也許是出於自我保護功能,也許是出於記憶的偏差,高林藍發現自己甚至連當初那個學姐叫什麽都記不清了。


    薑可可有點震驚:“你真不記得假不記得了呀。”


    高林藍思索很久:“可能還真不記得了,這事兒都過去那麽多年了,要不是我心裏麵一直愧疚的話,我可能早就已經忘記了,記不清了。那時候我太小了!”


    高林藍這話說的還有點假。


    “不是你這個都記不清了,有那麽難記嗎?”這種大事要是發生薑可可附近的人身上,薑可可能記得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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