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皮蛇說的好像是真的,來這邊做生意,這生意有那麽好做?


    而且一個女人能有什麽本錢?


    肥蛇他下意識的就覺得賴皮蛇說的可能是真的,隨後他就不再問了,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薑可可隻覺得莫名其妙啊:“你進來問我兩個問題,你就走了,也不說放我出去什麽的,也沒有其他什麽解釋?”


    可惜肥蛇壓根沒理會!


    就一直這樣子關著薑可可,這壓根就不合理呀。


    可是真的現在薑可可餓的人都快昏掉了,薑可可也沒辦法說話,說出來也沒人會聽,她隻能夠就是積蓄力氣閉目養神。


    本來就已經很累了,很暈很餓了,真的好想吃飯,好想喝水呀,最重要的是喝水,人不吃飯七八天可能都不會死。


    但是人要是不喝水的話,那可能一兩天三四天就渴死了。


    薑可可還是知道的,這群人不給自己喝水就是在逼自己,不給吃東西就不放過自己,真他媽的沒一個好東西。


    不過沒關係,薑可可就不信,他們還真能把自己餓死在這裏,要是真有這種惡性事件發生的話,還真不信沒公道了。


    看見自家師傅出來了之後,南中義趕忙上前去問他師傅這件事情怎麽樣了,說著還一邊惡狠狠瞪著那邊的賴皮蛇。


    賴皮蛇衝著南中義笑了笑:“小南同誌啊,你還是要好好學習,向你師傅多問問,不要什麽道理都不懂就對著我這樣,我跟你再怎麽樣,我們也是警察隊伍裏麵的,你這樣子瞪著我,其實也是瞪著你師傅,瞪著你自己,你看不起我的同時,也是看不起你自己。”


    賴皮蛇混不吝的,自然不介意貶低這職業。


    南中義聽到這笑:“哼,我就是看不起你,怎麽了?你就是我們警察隊伍裏的敗類,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子警察,你這樣做作所為,你配得上當一個警察嗎?”


    南中義是正直的,自然他看不慣也不可能慣著賴皮蛇這樣子的行為。


    賴皮蛇看出來了他的意思,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哎喲,就你正義是吧?全世界就你正義,所有人都不正義,所有人都是為非作歹的,就隻有你啊,天降救星,世界上除了你就再也沒有人是正義的了,你的意思就是這個嗎?笑話!”


    賴皮蛇提高了音量:“你自己清不清楚,明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就在這兒跟我說啊,你就這麽確定裏麵的女人就必須必然是個好人,就不可能有別的意外什麽的情況??”


    說到這兒的時候,南中義點了點頭:“要真有什麽意外,我們也認了,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就是相信她,我相信我認識的這個人,她不會是幹過這種事兒的人,你不用跟我說什麽別的,我通通都不會相信的,因為我知道她就是一個好人。”


    “嘿,您還真搞笑。有時候我都忍不住佩服您!”賴皮蛇這語氣說的就好像南中義是個十足的被騙的蠢貨。


    旁邊肥蛇怒了,他拉了拉南中義:“這件事情我們不管了,這本來就不是分配到我們支隊的案子,分配到他們支隊的就讓他們管去吧,這件事情不歸我們管,你也不許再插手這件事,出了什麽事也跟我沒有關係,現在就走。”


    肥蛇本來就對著妖嬈的薑可可沒好感。


    肥蛇造黃謠之後更是覺得自家徒弟被騙了。


    說到這兒,肥蛇掉頭就走了,也不管南中義,也不管那裏麵的小孩兒了,就任由著他們在這吵了。


    賴皮蛇看出了他的意思:“哎喲,我師兄都走了,那我師兄都走了,這出戲還唱的下去麽?唱不下去了呀,你身為他的小徒弟,不跟著我師傅一起走,你還在這兒瞪著我幹嘛呢?


    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就根本不是你師傅的意思,不是他要來攻擊我,是你要來攻擊我,是你看不起我,是你想要毀壞我的判案行為,是不是?”


    賴皮蛇越說越得意:“你幹擾了別人正常工作,你還在這得意上了,你不會覺得自己非常正義吧?你趕緊走,聽到沒有?


    以前我是看在你師傅的麵子上,現在你師傅都走了,你還不走,我就不需要再看你師傅的麵子了,因為你師傅給過你麵子了,而你沒有照你師傅的意思做我,你知道錯了嗎?”


    南中義憤怒的看著賴皮蛇,這案子不是他辦的,壓根沒辦法幫薑可可:“你完全不理解我師傅走了不代表這件事情你就是對,我告訴你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你做錯一件事情,你沒有任何理由讓別人繼續跟著你的行為去做!”


    賴皮蛇笑了:“你是不是被裏麵那女的給洗腦了呀?身為一個警察,你都能是非不分的幫著裏麵那女的,你這是中了什麽邪,中了什麽毒呀?


    我真的好想撬開你的腦子,看看你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呀!


    一天到晚的就指著裏麵的東西,就指著個女人過活,像你這樣,你當什麽警察呀?你回家種田去吧,你適合去當歸公,那老鴇適合你的,哄女孩子開心就能賺錢!”


    南中義聽到這樣的話,簡直是受到莫大的侮辱:“什麽意思呢?不按你的想法做事兒,我就是龜公老鴇是吧?你這是血口噴人,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子的行為是非常粗魯非常沒有素質的!”


    貫徹公平正義是紀律問題!


    肥蛇這時候也忍不住了,他進來把徒弟拉走了,隨後一句話都沒留下,賴皮蛇在旁邊兒就不停的笑:“哎,師兄,帶著你小徒弟趕緊走吧,去帶他看看腦子,這腦子都好像被女人的那騷氣給騷壞了,哎,趕緊帶他去治治吧。”


    這話說的南中義不理解想回去幹架,但還是跟他師傅走了:“師傅,你幹嘛一直拉我呀?這咱們能給他解決就解決了,都24小時了,按理來說確實應該放出來了,24小時沒喝水了,她受不了的還是女的,還生了仨孩子呢,都是人家媽媽呢!”


    肥蛇一巴掌扇到的南中義的臉上,南中義被打蒙了,不知所措的看著肥蛇。


    “師傅,你幹嘛呢?人命關天呐,我知道這事兒你可能覺得我們不占理,或者覺得這事兒我們不應該做,可是做人得講良心啊。”


    肥蛇認真的看了他徒弟一眼:“良心,你說的是什麽良心?你老實交代,賴皮蛇其實都跟我說了,那裏頭那女的不簡單,你是不是讓她灌了迷魂藥了?


    你說說清楚她到底對你幹了什麽,你為什麽一定就想著一定要某件事能救她呢?”


    南中義看了看他師傅皺眉:“師傅,肥蛇是跟你說什麽嗎?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經不是我們警察隊伍裏的一員了,他跟那個龍豹同流合汙!


    龍豹把我們這局的分隊搞的風氣搞的汙煙瘴氣的,我當時就恨不得他走了,你說我能跟那女的同流合汙啥?”


    南中義可能是世界上最討厭龍豹的人了。


    對於這種天生就正直的人來說,同流合汙簡直可惡!


    “那女的我這輩子我就見過三次,一次是街上見著的,一次是在她家裏見著的,還有一次就剛才警察局裏見著的。”


    南中義說實話還挺生氣的,生氣他師傅不信他!


    “我除了這三次,我什麽時候私下見過她,我見都沒見過她幾次,你還懷疑我們有關係了?師傅,我跟她之間必然沒有特殊的關係,是你覺得我跟她有特殊的關係?”南中義隻覺得這賴皮蛇也是本事!“其實真沒有!”


    肥蛇也是煎熬:“那真沒有,你為什麽就一直想救她呢?”


    “因為她被抓了呀,因為她冤枉啊,因為她委屈啊,我們生命身為人民公安警察,我們貫徹公平正義,就是不能夠犯罪,放過任何一個犯人,也不能夠汙蔑任何一個好人!”


    “我們幹的事情都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為了讓老百姓們舒心,為了讓生活更加美好,我們怎麽能身為警察知法犯法,幹違法犯罪的事情呢?我們如果不能守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和利益,我們當個屁的警察???”


    南中義是真不願意變成那種自己最討厭的人!!!


    “師傅,我就不怕告訴你,我就是為了貫徹正義,我才選擇當了警察,不管你跟我說什麽事兒,隻要我覺得那件事兒是錯的,我就一定會說。”


    聽到這,肥蛇也突然反應過來,自家徒弟又是一個死倔的倔種,天天就想著公平正義,公平正義。


    雖說吧,這件事情在辦事的時候沒什麽卵用,那大爺大媽都不聽你的,可是真要到了死磕挖出犯罪分子真相的時候,這個性格就非常的有用了。


    肥蛇看了他一眼:“賴皮蛇跟我說,你跟那女的有關係,而且那女的也不單純,是別的地方的黑社會過來這邊辦事兒打地盤的。”


    聽到這兒:“那必然不可能啊。”


    南中義無奈的看了看肥蛇:“師傅,你要出去打地盤兒了,你會帶著我嗎?你要跟哪一天跟賴皮蛇幹上架了,你會說讓我跟著你一起去幹架嗎?”


    “你們兩個人幹架,你約戰的時候,你會特地把你孩子把我給帶上嗎?”


    聽到這兒,肥蛇也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就一般正常情況下,真要出來幹點啥事兒,誰能帶著孩子一起來呀?


    而且那三個孩子呢,全是她一個人的,她一個人帶仨孩子來,就是為了打地盤兒,打地盤兒帶孩子??


    “咋的?帶孩子能給她加成呢?這不帶孩子不是狀態更不好嗎?你看現在她在那個審訊室裏,那孩子在外邊哭都不敢哭,想媽媽了也不敢過去,都知道是警察局,什麽事兒都不敢做,就等著警察叔叔調查清楚呢。


    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有多大概率的可能是她們過來搶地盤兒的,她們是黑社會,她要真是黑社會的話,能帶仨孩子過來嗎?”


    南中義也突然發現他這師傅,太相信隊友了。


    肥蛇也發現不對勁了。


    “師傅,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就再思考思考,我也不介意跟你說句實話,那女的我覺得她人品可以的,而且我之前跟她聊過,跟她聊天的原因是什麽?是因為她想了解我們警察的文化!”


    真要是什麽壞蛋,能和自己聊這些?


    南中義自己都不信:“還有就是她去辦事兒的時候,她是外地來的,我讓她去辦一個暫住證,她都來辦了,那些人村裏來的根本就不願意來,覺得自己有村長開的介紹信,就這那介紹信過來開暫住證,她還過來了,我這才認識她的。”


    真要是能幹大事的人,南中義也相信。


    但是南中義真不信薑可可能是什麽壞人。


    “你覺得除了這之外,我還能跟她有什麽機會認識?你總不能說是因為我圖她漂亮吧,再漂亮也是三孩子的媽了,我一個黃花大閨男,我為啥非得就跟一個結過婚的婦女在一起呀?這不就是純純汙蔑嗎?”


    南中義也發現了,這師傅怎麽老是覺得自己對女的就必須得有意思啊?


    “師傅,你反應過來了沒有,你中計了,咱們趕緊回去救她吧,這渴了24個小時了,對身體是不可磨滅的傷害呀!


    你想想,師傅,要是哪一天咱們家人也犯事兒了,真遇到事兒了,她們要是被人這樣冤枉,哎,這時候身邊有警察能幫助她們的,不好嗎?”


    南中義都覺得薑可可這委屈是真白受了。


    畢竟到時候真要是證明是冤枉的又怎麽樣?


    難不成還把賴皮蛇抓進去?


    “我都看出來不對勁兒了,還不幫著她還在一旁說風涼話,還覺得她是幹了壞事兒了,這時候你要是她家屬,你怎麽想啊?”


    南中義這話已經說的肥蛇動搖了:“師傅,你腦子別糊塗呀,她男人真是當兵的,不信你去問那三個小孩兒,小孩兒總不是撒謊了吧?”


    肥蛇才忽然恍然大悟,拉著南中義一聲不吭的就往裏走,這次肥蛇走回去了之後,也不顧賴皮蛇再幹什麽事兒,直接就拿起了鑰匙,把那薑可可先給放出來!


    那南中義也去趕緊給她倒水,先喂點進去,薑可可整個人都快暈了,一下子被提溜起來,她都是真的站都站不起來了,整個人都是癱軟的,就一個大男人都沒有辦法把她拉起來的那種。


    薑可可整個人已經是昏迷狀態了,賴皮蛇看見肥蛇這樣子的舉動,也不由得大吃一驚:“你幹嘛呀?師兄不都跟你說清楚了嗎?這女的真你有問題,你千萬別帶著她走,咱們要調查清楚啊!”


    賴皮蛇的花言巧語現在失效了。


    肥蛇不管不顧,一把就把了賴皮蛇擠了出去:“你以後要是真官帽子要是被擼掉了,我看你以後拿什麽養活你老婆孩子?


    肥蛇,我給你麵子叫你一聲肥蛇,叫你一聲師兄,你真把自己當我爹了是吧?你幹的都是什麽事兒啊,不要阻攔我的工作,趕緊出去!”


    他攔著賴皮蛇,南中義才扶著薑可可出去了。


    薑可可站起來人就差不多恢複了,畢竟喝了靈泉水,還有了仙氣在身體。


    渴了一天也能撐著,喝了水力氣就恢複了。


    剛才沒喝水的時候,整個人都頭暈的。


    薑可可冷冷的看著賴皮蛇:“警察同誌,你把我抓回來調查什麽也審了那麽久,你受害者的口供也拿到了,你可以讓他當場指證我,那你拿出了證物嗎?


    我是怎麽捅著他?而且我捅進去的角度,還有我的力氣,這些你都分析過嗎?


    你什麽都沒有分析過,你沒有證據你就抓我,你有沒有覺得你自己是愧對於你身上穿的那身警服呢?”


    薑可可的話已經不能夠讓賴皮舌裏麵再有任何的反饋了。


    一個人幹多了缺德事兒之後,其實他是不害怕的,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做了這種事,你也沒有辦法反抗,所以他更加有恃無恐。


    賴皮蛇看著薑可可:“你不要以為你這樣花言巧語,你就能夠讓所有人都信以為真,覺得你是一個好人,不可能!


    哼,受害者指控了你,那我們也是親眼看見,我們好多個同事都看見了,哪怕沒有證據又怎麽樣?那不是你還是誰?”


    說到這兒,薑可可就好奇了:“那你們什麽證據都沒有?你們說你們看到了,那如果他自己受傷了,他自己撞到我身上了,那就是我傷害了他是嗎?我不服!”


    賴皮蛇心裏也虛,這輩子沒做過這種指鹿為馬的事情。


    “你這樣子的話,我去找律師,我就不信沒有任何人可以給我主持公道來了,我就不信你一個警察,你能一手遮天?你是黑社會嗎?咋的?穿上這身警服,你就不是黑社會行為了?”


    薑可可越想越氣:“你還覺得自己是公平正義的行為了?”


    肥蛇聽到這兒,攔住了薑可可:“趕忙走吧,走,我給你們買票。”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薑可可也不跟著杠,她不想在這兒留下去了,再留下去能怎麽樣呢?明知道龍虎跟龍豹是一夥兒的,那龍豹肯定藏著什麽奸計。


    薑可可聽到他這樣說,也不糾結的。


    南中義也是趕緊把那三個小孩兒帶過來。


    賴皮蛇看到這,在後頭喊著:“不是你們這搞什麽呢?你到底是警察,你還是黑社會同夥呀?你這樣子,你把犯罪嫌疑人送走,你們還要不要幹了?你們信不信我到時候把你們撤職啊,到時候你們都別幹了!”


    薑可可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看見那孩子之後,就趕緊跟肥蛇先走了。


    黑社會和警察雙方勾結,這誰抵得過呀?


    薑可可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沒死在這兒就算運氣好了,要真的槍指將磕腦袋那扣板一扣動,那人都下一秒就死了,就算是時候那群警察要坐牢也不劃算呢。


    薑可可不是傻子,肥蛇也看出來不對勁了。


    反正就是趕緊帶著孩子們走!


    薑可可這下不得不信了,民不與官鬥!


    “對不起,女士,我之前還懷疑你呢。”


    薑可可聽到這搖頭:“沒事兒沒事兒,趕緊走吧。”


    幾個人坐上了黃包車。


    到了車站的時候,肥蛇把那行李都給拿好了,跟著薑可可說道:“往後先別來廣州了,咱們這治安不行,咱們這兒領導也不行,你等過幾年,等這掃清了你再過來,這黑社會情況太嚴重了,我鄭重的向你道歉。”


    隨後他從兜裏掏出了火車票:“之前是因為他迷惑了我,說您也是黑社會同夥,來這兒打地盤的,我看到你長得確實比較漂亮,所以我真的信以為真了。”


    看著肥蛇的臉,本來覺得他也是壞人。


    現在倒是看出了他肥肥身體之下的善良。


    薑可可聽到這搖頭:“沒事兒,沒事兒,最後不還是多虧你才脫身嗎?”


    薑可可餓了一天之後,整個人都纖細的不少。


    本來吃好喝好挺胖的,這肉又掉回去了。


    薑可可頭疼的看著兩人,連忙說道:“感謝感謝,吳倩倩的工錢我還沒結給她呢,來,這些錢你們先拿去給她。”


    薑可可遞出了十塊錢的鈔票:“我現在身上就隻有這個錢了,你們買車票的錢是多少?我給你們取一下!”


    “不用不用,”肥蛇聽到就擺手:“趕緊走吧,一會兒人追過來了,那車要是給她們攔下來,你走都走不了了。”


    薑可可連忙點頭。


    “趕緊走,這樣再也不走我就真沒辦法了,龍豹勢力太強大了!”


    看著肥蛇的表情,薑可可也不多說,帶著孩子們就上車。


    這也太恐怖了,那三個小孩兒一句話都不敢說,路上跟著薑可可,到了那火車站,幾個人總算是安全了。


    三個孩子都不敢說話,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薑可可:“媽,我們還以為要出事兒了!”


    “就是媽媽,沒事兒就好,我們再也不說出去玩了!”


    “媽媽,我們再也不調皮了,我們以後再也不去玩兒了,我們也不去廣州了,這裏是一點都不好玩兒。”


    上到火車的那一刻,薑可可才終於有了安全感。


    薑可可抱住那三個孩子:“安全了,別哭,別哭啊!”


    肥蛇甚至給她們買的是包廂,天呐,薑可可瞬間就感覺太感謝人家了,這車票特別貴呀!


    天呐,要是她自己買的話也就算了。


    那人家當警察了,就算有工錢,你也要養家糊口啊,給自己買這麽貴的車票,看出來他們是真心想幫自己的。


    薑可可這心裏麵也是一聲長歎,有好警察的同時就必然有壞警察,但是警察隊伍裏麵也不是全是那樣子的垃圾人。


    薑可可這心裏麵就寬慰多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火車鳴笛啟動的那一瞬間,薑可可之行才總算是放下來了。


    她和站台上的肥蛇與南中義揮手!


    薑可可她不住的流眼淚,這也太痛苦了,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汙蔑了一頓兒,你還不能反抗,你還什麽都不能說,你說了,你就變成襲警了,你就變成不依照她們的吩咐辦事兒的。


    薑可可實在太委屈了,那三個小孩兒也不是傻子,也看見自己媽媽都哭了,就更加不敢說話了。


    看著那三個小孩兒跟個鵪鶉似的,薑可可也是眼淚不止的往下流:“你別怕,別怕,媽媽這不逃出來了嗎?逃出來了就好。”


    薑可可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三個孩子了。


    她自己的情緒都穩不住了。


    被關進去之前,薑可可還幻想出去之後如何如何打臉。


    實際就是欺負你就是欺負你了。


    就算不是你的問題。


    最後有錯的還是你。


    三個小孩兒都不敢說話:“媽媽,你別哭了,我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我們不乖?還說我們幹了什麽事兒?”


    薑可可搖頭:“不關你們的事兒,也不關媽媽的事兒,這件事情啥事兒都不管,這件事情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的錯,要說真錯了,那也是他們當警察的,壓根沒查清楚就把我關進去!”


    關好了門,現在薑可可腦子裏麵平息下來之後,她帶著孩子直接轉身進入到了空間裏麵。


    看見靈泉的時候,薑可可就一個猛子直接紮進去。


    整個人都泡在靈泉裏麵等著,等著整個人的精神都恢複了,薑可可才長歎幾口氣,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等到整個呼吸都勻暢了,薑可可才整個人鬆懈下來。


    她看了看自家的三個小孩,一切平安。


    這才安心。


    現在薑可可整個人都感覺腦子清醒了很多,陽光、空氣,看著小孩兒擔心的臉,她摸了摸三個小孩兒頭:“怕什麽都出來了,沒事兒,咱們以後再也不去了,再也不去那個地方了,這個地方不好,我們不去了。”


    薑可可這輩子都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兒啊,怎麽會有警察當著她麵幹這事兒呢?


    那三個小孩兒也點頭:“媽,我們以後再也不去了,我們以後不鬧著,你說要到處去玩兒了,我們發現了,去玩兒也不好玩兒,去玩兒了也說不定就挨人家欺負了,咱們還沒出說理去!”


    “就是,在海島上誰要是欺負你了,政委爺爺和首長爺爺肯定會幫我們欺負回去的!”


    “就是呀,我們再也不去了,我們都沒被欺負過,我們都不知道原來被欺負的那麽難受的感覺,媽媽,我們再也不讓你到處瞎跑了,咱們要辦事兒也別去這辦了!”


    “行。”薑可可點頭:“沒事兒的,其實這裏可能隻是他一個人那麽壞,不是所有人都那麽壞,你們想是不是?


    如果所有人都那麽壞的話,那他這早就被人砸了,是不是?而且南中義哥哥是不是和他師傅一起救了我們?還是有好人的。”


    聽到這,三個小孩兒也聽話的點頭:“是的媽媽,你說的沒錯。”


    看著那三個小孩都放鬆下來了,薑可可這個心也放鬆下來了。


    她從一數到了100,才平複了心情。


    之前那段經曆實在是太恐怖了。


    三孩子也乖乖的非禮勿視。


    薑可可換好了衣服,召喚了幾杯靈泉水放在眾人麵前,一人一口喝下去之後,這才之前強行壓抑的情緒爆發出來,眼淚就不受控製的從眼眶往鼻子下巴上掉。


    旁邊三個孩子看見媽媽哭,他們也忍不住要哭了。


    薑可可這時候就不想讓他們堅強了,就是如果有什麽事的話,哭是一個很好的情緒發泄的出口,畢竟她現在也哭的稀裏嘩啦,不像話。


    “媽這輩子都沒想到,我就想來這邊做一下生意,都能遇見這樣子的事兒,如果我要是知道來這邊能遇見這樣的事兒的話,我就不帶你們來了,我真的隻想來這邊辦事兒,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結果。”


    薑可可哪裏想得到會有那麽黑暗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旁邊三個小孩兒也是:“那我們也不知道,我們要是知道的話,我們也不過來了,嗚嗚嗚!”


    “就是呀,還是在家裏沒舒服,這裏一點都不舒服,這裏空氣不好,這裏什麽都不好,這裏一切都不好,我們都很難受。”


    看著自家三個寶貝孩子,薑可可一個親了一口。


    把他們抱在懷裏。


    這輩子再也不來了。


    ……


    得知人跑了,龍豹手裏的杯子下一秒就出現在了賴皮蛇腦門!


    “不是哥們兒,我這麽信任你,這信任你就是這樣幫我辦的嗎?嗯,人跑了怎麽回事兒?”


    賴皮蛇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哪怕那腦門兒被砸出血了,他都不敢擦一下,那血啪嗒的往下流。


    “哥,這不是我,是肥蛇,還有他那徒弟,他們估計是跟那女的認識了,所以說就是想搞事情呢,真不是我放了他們的!”


    賴皮蛇這話說的龍豹更生氣了:“不是一個女人你都攔不住,而且還有三個孩子,你抓住一個孩子當把柄,不就全都跑不了了嗎?”


    賴皮蛇其實內心裏麵也是不想幫龍豹辦事兒,隨便幫幫得了,那真要是涉及到出人命了,他也不敢呢。


    賴皮蛇看了一眼龍豹說道:“豹哥兒,真不是我推卸責任,實在是這事兒辦不了。”


    “那怎麽辦不了了呢?是你不想辦還是辦不了你自己心裏麵不清楚不明白嗎?”龍豹把這話說的夠清楚了,所以賴皮蛇也沒辦法抬起頭看著他。


    “哥,你說的確實對,這事是真辦不了,是我自己辦不了,我對不起你,哥,你要怎麽罰我,你就罰吧。”


    賴皮蛇也擺爛了。


    龍豹看他擺爛了也無奈:“不是你跟在我手下這麽久了,你就沒發現我,待你不薄呢,你什麽都是我給你準備的,我給你弄了那麽多好東西,每次一有什麽獎勵,我都給你們準備了,你也有,什麽都有了,你還不滿意嗎?你還在想什麽呢?”


    說到這兒的時候,龍豹都覺得自己是喂出來一隻白眼狼!


    “對不住了,豹哥!我認了,這女的折磨了一天了,人都快死了,我實在是不敢繼續了!”賴皮蛇也窩囊,真要讓他當麵殺人,他不敢。


    “你一句不敢繼續,我這功夫全都白搭了,那牛二白進醫院了怎麽了?究竟那刀子到哪兒了?你這都沒搜出來當場抓獲,人贓並獲這件事兒你不懂嗎?你為什麽隻抓到人沒抓到贓物呢?”


    “那刀子到底去哪兒了?”


    龍豹真搞不明白!


    他憤怒看這賴皮蛇咆哮:“不是這東西會憑空消失嗎?我這茶杯不不在地上嗎?那她那刀子嗯?”


    看著滿地碎裂的茶杯,賴皮蛇也無奈:“那就是沒抓到人啊。要是人贓並獲的話,我也不用心虛我。


    因為我是當場親眼看見,我親眼目睹了,可就是沒有這個髒啊,你也別難為我了行嗎?我真幹不下去這事兒了,實在不行你就找別人吧!!!!”


    龍豹聽到這兒擺手:“行了,反正這事兒是我們倆一起幹的,你也一起幹了,你還是親身參與者,我要是被你捅出來,我就說我什麽都不知道,就是你跟牛二自己兩個人為了錢才搞的,我不知道,出去吧!”


    龍豹是真的強行壓抑著憤怒了。


    聽到這,賴皮蛇點頭:“行哥,反正您承不承認都一回事兒,您認了也好,您不認也好,這事兒都由我扛著,您不用擔責。”


    賴皮蛇心裏隻感覺幸好自己沒下死手!


    “是,你是這樣覺得是吧?是因為誰跟你說了我不用擔責嗎?


    這事兒要是被查出來,我跟你一起擔責呀,我不還是繼續擔著這事兒嗎?


    那為了什麽?還不都是為了咱們這個集體呀?


    這女的觸犯了咱們的利益,咱們就不能放過他呀?你說是不是?”


    賴皮蛇不能真這麽傻,龍豹幹了啥事兒,都縱著他……


    哪怕龍豹現在說的天花亂墜,他擔責都是必然的。


    但是龍豹本人就不一樣了!


    “那女的幹了什麽你不知道呢?”龍豹發現自己說的話壓根沒有用。


    賴皮蛇點頭:“我是知道呀,可是我就算知道,我也不能夠任由你繼續幹下去了。這要不是因為我,那女的喪命了,那這個事兒肯定被徹查,到時候您逃不了,我也逃不了。所以咱們還是離這事兒遠一點吧!!!”


    賴皮蛇其實隱約知道這女的就是單純得罪了龍豹。


    賴皮蛇是真不想繼續參與了。


    龍豹看出來他的意思,點頭:“行,你不想參與是吧?行,那你不用參與了,之後萬一再有這種事兒,我也不用你參與了,從今往後,您就不再是我手下幹了,行嗎?你自己單幹去,我這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賴皮蛇也是無奈:“我就算單幹,我都比在您手下繼續這樣好,您要是真把我當自己人,你會讓我幹這麽危險的事兒?


    我這烏紗帽要是掉了,我這一輩子就不保了,我就真得牢獄之災了,我要是進去了,我們家一家人都得完了,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呀?”


    龍豹更憤怒了:“我怎麽沒有為你考慮過的?你的那些孩子、車房,你媳婦兒的醫藥費不都是我準備給你出的嗎?


    這這麽多的錢啊,還沒觸犯到你利益呢?


    那女的差點把咱們的生意都給毀了,我們要是那個麗麗歌舞廳毀了,你以為你的媳婦兒,你的孩子就能有醫藥費去治他們呢?”


    說到這兒,賴皮蛇終究是不說話了:“對不起包哥,是我一時氣盛,我沒有考慮那麽多了,是我思慮不全,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向您道歉!”


    一文錢難倒了英雄漢!


    聽到這兒,龍豹總算是消氣了:“你知道就好,這件事兒真不是這麽簡單的,你要覺得這件事兒隻是關乎於一個人,隻光顧我一個人的事兒,那我以後我都可以不再支援你,你不能夠收了錢又不辦事兒吧,是不是?”


    說到錢,龍豹總算是有點把柄了。


    “那我弟弟這些年啊,供給我們的錢你花了沒?你花了是吧?那一堆人全花了是吧?咋的?那你們花了錢又不辦事兒,那最後那你還想我給你掏錢是不可能的了,你想想你媳婦兒的病!”


    說到這兒,賴皮蛇他也不說什麽了。


    確實收了錢,沒辦法。


    這缺德事不敢也得幹!


    “行,那你下去吧,你自己好好思考思考吧,這次人家跑了,你怎麽知道她有什麽關係呢?她要是有什麽關係,咱們一個也跑不了,哎,到時候就不是隻是你跑不了,我跑不了的問題了!”


    龍豹也是皺眉,這問題說實話太嚴重了。


    “要是被雙規了的話,嘿嘿,那好玩兒了,雙規之後什麽事兒都沒辦法了,到時候咱們兩個位置騰出去,就讓新人來做咱們兩個這位置那就精彩了!


    到時候呢,你也沒治病,我也沒錢生活,哎,咱們都被抓進去,咱們一家老小就外邊喝西北風,這個時候你的同情心就派上用場了。”


    龍豹這話說完,賴皮蛇總算是醒悟過來了。


    一步錯,步步錯,你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了,那怎麽能不繼續錯下去呢?


    可是想到那個高昂的醫藥費,1萬塊錢殺了他賣了他都換不出來,要不是幹這事兒,龍豹哪能籌的出來?


    想到妻子的病,他最終還是狠狠心看向了龍豹:“豹哥,之前是我不對,那我現在從警察局出發把她從火車站給抓回來吧!”


    “不用了,追也追不回來了,追回來又怎麽樣呢?隻能是你之後繼續遇到這種事兒的時候,你要幹什麽?心要向著我,要跟我一起同心協力,先把這個錢給掙到位了,再去想什麽良心的。”


    龍豹說的輕巧:“你要有良心,你媳婦兒就死了,就成骨灰了,就成那一灘子肉泥了,你要是沒良心,那你媳婦兒就有醫藥費,不管這手術成不成功,是不是有錢治病,你也不用受那良心的譴責,你是想看你媳婦兒死,還是看別人死,看別人受罪呢?”


    這話很糙,但理不糙。


    這世道,不是你倒黴,就是別人倒黴,就看你怎麽選了。


    “你想自己受罪還是外人受罪,你自己選,你旁邊的哭聲你都不理,你理的了那周圍的哭聲嗎?”


    聽到這兒,賴皮蛇的心理防線總算是全部被擊碎了。


    他看了看龍豹:“豹哥,那我現在就去火車站,也許還來得及!”


    “不用了,回去吧,真沒必要了!”


    看著人走了之後,龍豹也真的是長歎一口氣,不是所有人都那麽聰明的,大部分人遇到這種事兒的時候,其實他們心裏潛意識的就已經覺得這事兒是不對的了,所以說呢?


    心理防線他們是肯定很高的。


    而且甚至可能對他們來說,這件事兒不亞於毀滅了他們的信仰。


    可是龍豹本來本來就沒什麽信仰啊,都能幹出這事兒了,都已經是黑社會了,一步步混上來的,他有什麽顧忌?


    有顧忌的終究是這一群新人吧。其實賴皮蛇這些年也是從一個剛正不阿和肥豹一樣的警察,一步步被他腐蝕成這樣子的。


    看著他這樣,說實話,賴皮蛇是真的挺能頂的了。


    可是再能頂也沒用啊,這不還是為了錢搞得跟他一樣了嗎?


    這有啥區別的?


    要不是他媳婦病了,說實話還真不好辦!


    龍豹站在辦公室,望向窗外。


    蔚藍的天空,就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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