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可一看過去,師傅拿著個大勺子,勺起一勺子麵粉醬,就往轉盤上放。


    熱度把麵粉醬變成了幹巴的一大塊的餅兒,師傅刷辣醬或者肉醬,之後往裏麵加上一點幹脆的玩意,還有一點土豆絲兒,那汁水油汪汪的,還加了一點小炒肉絲兒??


    反正不知道是啥材料,挺香的。


    最後再加上一片壓軸的大白菜,那海島上青菜多難獲取呀。


    那些餅果子裏麵還有一片青菜呢,可好吃了,還加了一點點色拉醬,還是啥醬呢?不知道是啥醬,應該是肉醬?


    那這樣看起來黏糊吱吱的,刷到上麵就可好吃,然後把那餅子卷起來,然後一人一個,薑可可打了三個大煎餅果子了,到時候回去孩子一人一半,她一個人吃一個,還打了八個大肉包子。


    說起來肉包也好久沒吃了,這大肉包子就是食堂最經典那種大肉包子。


    裏麵全是油滋滋的豬肉,吃起來可好吃了,那豬肉不僅僅好吃,而且特別好看,不僅好看,而且甚至可以說吃起來賊爽。


    薑可可太饞了,南方發的麵和北方做法不同。


    油滋滋的肉包好久沒吃過了,去了那北方之後,那薑可可早上起不來,那吃過這些玩意兒,早上都是喝豆汁兒,然後搞一點油條兒,炸油果啥的。


    薑可可吃不慣,所以說早上就很少吃了。


    那霍小三也是直接去幼兒園吃了,薑可可其實也不怎麽知道他去吃啥,不過回來了之後就特別開心。


    那周圍的人見到薑可可回來都不敢相信打招呼:“哎,這不嫂子嗎?終於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


    偶爾也有幾個熟悉的嫂子問:“可算回來了,你那茯苓美白膏我們還特別想用呢,你之前發的早就用完了,你走了那麽久了。


    是時候該回來補貨了,之前你在家懷孕的時候,大家都我都沒好意思上門去攔著你呢,那東西做的沒你做的效果好。”


    薑可可聽到這也是推脫:“那是我有機會了,肯定給嫂子們你們做。說起來我好久沒回來了,多謝你們幫我照顧著孩子們了,我先回家去,孩子等著吃飯呢。”


    “是你家那三個孩子,人家林藍幫你帶的,不容易。”


    “是,我可得多感謝她呀。”薑可可趕忙從那一群熱鬧問候的人裏麵掙脫出來。


    薑可可其實跟她們關係真不咋地的,跟薑可可關係最好的還是她當初去上班兒的那地方的高林藍,還有那個徐欣兒,欣兒姐現在也不知道那精神病好了沒有,就到現在薑可可也不知道她咋瘋的。


    反正這瘋的不同尋常,薑可可也沒想到,隻能說世事無常呢,大腸包小腸,一常接一常,什麽樣的事兒都有可能發生。


    好不容易回到家裏麵之後,那三個孩子已經起床了,再跟妹妹在那兒玩。


    薑可可看見之後招呼他們過來:“來,分包子分煎餅果子了,洗手沒呢?稍微洗一下手,要講衛生啊!”


    “行,馬上就去!”老大老二老三還有那老小張可愛,全都去洗幹淨的手才貓過來看那一個個腦袋。


    薑可可直接拿著小刀把那肉汪汪脆生生的煎餅果子對切一半兒。


    “哎,你們一人半個,一人半個。行,最後一個我自己吃,那包子一人一個啊,最後剩下那四個我自己吃。”


    薑可可這分配,那幾個小孩兒都很滿意,看著手裏的又有包子又有煎餅果子的可開心了。


    薑可可也沒想到啊,那隨口一說的真有那麽豐富呢?


    “粥呢,怎麽沒有粥呀?”張可愛看著有點懵。


    “沒有粥呢。那飯盒兒打粥不方便,我剛好能來裝這些了,實在打不下粥,咱們家人多啊,沒有那麽多飯盒了,兩個飯盒剛好夠打這些呢。”


    薑可可這話說的張可愛勉強接受了。


    “行吧,那謝謝姨啦,我喝水就好了,我怕噎著。”張可愛乖巧的給四個人都倒了水。


    “嗯,行,開吃吧。”薑可可自己都好久沒吃過這玩意了。


    無論是一口咬下去,清脆爽口的外皮,裹滿了肉餡的內裏,清脆的脆皮,還是一點點的肉餡混著土豆的綿密,亦或是青菜的清爽。


    一口咀嚼之後,確實滿滿都是最幸福的享受。


    好吃,怪不得這大饞丫頭那麽想吃這玩意呢,確實好吃!


    更別提這大肉包子了,鬆軟油膩,這包子蒸的透透的,最底下全是油汪的包子皮,可油愣是被包子皮裹在裏麵,一口下去燙死個人、


    可裏麵的汁水就是好吃的要命!


    絕!


    兩個東西混在一起吃真是絕了。


    吃完喝口水,薑可可歎了口氣,真是神仙般的享受。


    喝完了水之後,這幾個小孩跟薑可可終於舒坦了。


    薑可可站起身看了看他們:“行,張可愛你現在休息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家去吧,我要帶你哥哥她們去看一下我朋友長輩他們了,晚上接你回家住。”


    “不!姨姨我也一起玩!”張可愛現在死都不肯走了。


    牽著霍老二的手就像是袋鼠一樣、


    扣在霍老二身上不肯動:“一起!”


    “行,你去,我帶你一起去,行。”薑可可著看她那麽熱情,也不好意思趕她走了,拉著她就開始去了於柚和方國斌家。


    哎,剛走到門口兒呢,就看見那於柚在那得意洋洋的數著鈔票和票據:“哎,怎麽回事啊成富婆啦,還記得我不?”


    薑可可這嗓子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於柚一看見薑可可瞬間也是一句:“你個壞妞,怎麽啦,這時候回來了,終於放假了是吧?小姐妹我可想你了!”


    說到這,於柚錢都不數了,一步走上前過來了,抱了抱薑可可:“實在是太久沒見了,可可妹子,我真的是想你想瘋了。


    我在這海島上沒事可做,周圍好的軍嫂我都已經混熟了,可是始終沒你,就感覺太冷清了。


    我真是太久太久沒見你了,妹子你去了大半年了,連孩子也不管啊?”


    薑可可一看就知道她說啥。


    “你們幾個,自己跟姐姐去玩,我跟你們姨姨說點話!”把幾個小孩招呼走了,薑可可才帶著於柚到了家裏坐下。


    “那別人扒扒我,你也扒扒我是吧?那群人說的氣死我了。”薑可可一臉委屈。


    “我怎麽舍得扒扒你呀,真是的,說唄,去那麽久,去她們那邊幹啥了?”於柚搞出一盤瓜子,就等著薑可可說了。


    “能幹的都幹了,可多好吃呢,不僅得了獎學金,不僅還獲得了老師們的喜愛,不僅還獲得了很多好的朋友。


    說實話什麽都得到了,我什麽也見過了,可高興可爽了,等那一畢業,工作一分配,一安排。


    我就等我男人進步了,那一到首都那去工作了,我們一家就搬完過去了,那苦日子也算是熬出頭了,不然真在這海島上守一輩子?


    我們這得瘋啊,我不瘋霍霆深都得瘋,我們一家子都得瘋,那海島實在太小,住不下了我們那幾個胖子了。”


    薑可可是說的真心話,也就跟於柚的時候敢說兩句了。


    說到這的時候,於柚也明白薑可可這幾年的苦:“不是早就說你走出去好?反正這海島上工作本來就難找,你當初本來想回去了,她們也在那兒說你說你


    說你生三個孩子了,這麽多孩子怎麽帶?你那怎麽能回去工作,當時不就是想著別人去把你那工作給占了!”


    “哎,別說了。這都老陳曆了,再說就顯得我咄咄逼人了。”薑可可聽到這連忙擺手。


    “你呢,你沒工作,你就靠那方大哥的夥食費,你照顧一家子你不辛苦呢,都說我給你點糧票補貼你也不要!”薑可可是更心疼於柚。


    兩個人都是苦命的人。


    隻不過這於柚比起薑可可更可憐。


    他男人就一個人的糧票。


    愣是得分配三個大人三個小孩,這怎麽夠?


    就算是有補貼有捐款,也不夠啊。


    “辛苦也沒辦法呀,老方他要不是幹當兵的,我早就帶他出去謀生路的,聽說那下海可真賺錢!咱們就離那南方的廣東這麽近,咱們都不去,虧死了。


    我們在這海島上窩著,我算是憋屈壞了,不過還好,要不是因為跟他在一起,我能夠有穩定的收入,他不打我,我能夠開心,我早就不想過了。


    你別看我們現在還能活,你就算算養他奶奶,養他方唐,再養我們家女兒,還有養我們家小寶兒加上肚子裏,差不多四個孩子了!”


    說到這的時候,於柚摸了摸肚子


    我的天,於柚這肚子裏又揣了一個??


    聽到薑可可瞪大眼:“不是都生了一個了,還還生啊,你不怕養不活?”


    “有什麽辦法,哪有養不活的,這年頭女人就是得多生啊。我生了一個孩子還不夠呢,我生了一個方小寶,那我在家腰杆都硬氣來了,我要不再多生一個兒子,我怎麽能坐的住方國斌這個家。”於柚心裏也是知道的。


    這方國斌死了老婆就以為自己多搶手,覺得全天下黃花閨女恨不得都嫁進來呢!


    她不多生幾個兒子,嚇退那些女人,還能有什麽辦法?


    臭不要臉的人,多著呢。


    “你還坐不住啊?那方國斌還敢怎麽說你呢?”薑可可是真沒想到,好在這於柚還算是夠彪悍,才死活賴下來了。


    “怎麽說,他就背地裏說,說我生不出個兒子,說我生出的兒子不行,說我生的兒子沒方唐好看,媽了個巴子的。”於柚在那罵罵咧咧看了看薑可可。


    “你是不知道我多苦你!”


    “那方唐長的好看是好看呢,那她媽不死了嗎?他不也不聰明嗎?


    我都被方國斌說的我要怨方唐了!我勤勤懇懇的,那方唐屎都不會拉,我給他擦了屁股可倒好,方國斌轉眼就來罵我,說我害了他兒子?”


    “我害個屁,可可你是不知道,我們就是婚後日子過的可不好,可就是有一點好的,就是方國斌那工資全都發到我賬上來了。


    那領導知道方國斌那毛樣,怕他是出去搞點什麽事兒,到時候壞了軍隊的風氣,直接錢就送我手上來了,不然一家子日子哪能過的那麽好。”


    於柚知道,要不是領導和政委,這個家早就散了。


    方國斌沒錢,沒願意跟這樣的熊男人?


    聽見家裏幾個孩子,誰敢當三婚頭?


    聽到這,薑可可算是心疼:“你當初跟我說你要跟人家方國斌在一起,我還覺得這事兒你們剛好挺搭配的,誰知道方國斌是這樣子的人!我這是又瞎點鴛鴦譜了!”


    於柚是歎氣:“可別說了,我這命是不好,不想說了。”


    於柚她有歎了口氣:“我這命苦。頭一個丈夫不行,第二個也不行,我還能嫁第三個嗎?我要是有這個勇氣,我直接就走了。可是我現在生了兩個,我哪有勇氣,我肚子裏你看摸摸。”


    薑可可伸手,於柚瘦的很,自然這肚子也平:“這三個月沒呢?”


    “剛滿了三個月,不然我哪能告訴你?”


    “知道,那你還在這幹啥呢,多買點好吃的補補身體,別光數錢。”薑可可就怕於柚又顧念這家裏,全給孩子們老人們優先吃了。


    “剛發的補貼嘛,你不也剛領了。”


    “是,你別的太摳搜了,那發的肉票你拿去吃肉,你自己多補補,別全給家裏那幾個小孩兒吃了。”


    薑可可知道那於柚真的是挺執拗的,她就是覺得嫁給方國斌是給他當保姆的,反正把他家那個方唐伺候的好好兒的。


    薑可可是知道的,因為於柚對方唐肯定是沒感情的,所以說她隻是物質上做的特別好,服務的特別到位,真的可以說,純保姆都不可能做的那麽好。


    雖然說於柚的思想是並不可能真的把別人家的兒子當成自己的兒子。


    可是實際上人家那行為就是做的特別好。


    擱誰都沒話說。


    “老人家現在也都癱瘓了。別說了,要不是我照顧著那直接那褥子都全身長滿了,我天天給她擦屎擦屁股擦尿,我直接給她天天擦。


    那全身我都給她擦高的,我伺候的好好的,一點褥子都沒有,那去醫生說,醫生都說我這太能照顧她了。”於柚心裏既快樂又痛苦。


    誰樂意天天給老人小孩擦屎洗尿布?


    可沒辦法,孩子都生了,不幫著也不可能了。


    “那你現在肚子大了怎麽辦呢?”


    “沒辦法了,硬扛。”


    薑可可本來說:“我想去看一下奶奶。”


    於柚直接拒絕了。


    “別去,那老太太癱瘓了之後心情都不好,自己兒子都不見了,就天天使喚我。”於柚可不願意薑可可又去挨一頓罵。


    “那你有沒有遭遇啥事兒啊?”薑可可知道的,癱瘓的老太太脾氣可大。


    “別說了,一天天的就指著我罵,就覺得我不馬上過去伺候她,我就是不重視她,我就是怎麽她了,我就是想害死她了,天天跟她兒子鬧鬧。


    她兒子也跟她離心了,之前這麽好一個人的老太太,現在變得特別刻薄。”


    薑可可聽到這兒也是心驚膽顫的:“我記得剛過來的時候,方唐那老太太特別幹淨的一個人,現在怎麽過這樣了?”


    不會就是沒能力自己照顧自己了,老太太先是崩潰了吧?


    “是啊,之前可勤快了,之前那洗澡一天洗一次,現在我照顧她沒辦法,實在沒辦法兩天洗一次,那人都嗖臭嗖臭的,她自己也知道不舒服,她自己在那兒待慣了,她聞不出那個味兒,就不願意洗澡,而且她那之後呢,屎尿又控製不住,我天天給她洗那尿布檔子,你看看!”


    於柚是真的自己受不住了,才和薑可可吐槽的,她指的那一片全是泛著黃色的尿布。


    全是於柚咬著牙硬生生忍下來的。


    薑可可看見了,這院子裏全是各種黃呼呼的尿布。


    “部隊裏沒支持呢,有啊,換來了護工,婦女主任特地給我們申請的,說給我減輕負擔,結果呢,那護工來了兩天,沒兩天就待不住了,拿了那東西就說要走,那補貼她說這個錢她實在賺不了了。”於柚都笑了。


    說白了,這玩意除了你娶個大冤種老婆回家。


    沒人樂意給你幹!


    聽到這,薑可可沒忍住了:“你是真的難呢。”


    薑可可看著看她,那於柚都被她折騰的好像老了點。


    “你別說了,你看我頭發是不是白了?你又暗暗地裏想著我老了是不是沒呢?”於柚這話說的也沒錯。


    “我就觀察一下嘛,沒老。”薑可可也不知道怎麽勸說於柚了。


    畢竟這事情除了自己想通,沒人幫得了你。


    要是換成薑可可,她寧可自己撿垃圾也不會允許自己嫁給別人當後媽的。


    不是因為她老了,是因為歲月。


    “咱們這畢竟也30多了。算是老了!”於柚也服老了,以前多利落一個小姑娘。


    現在倒好。


    沒追求了,隻想著多生幾個孩子綁住方國斌。


    於柚倒也不是真心愛方國斌,隻是畢竟不生多幾個,方國斌就想著出去胡鬧。


    薑可可看看她,一臉不忍心:“30多你就服老了,你也就才三十呢!”


    “沒服老,隻是這日子跟死了也沒區別了。要是你天天洗尿布擦屎屁股,你比我先受不了!”於柚說的平淡。


    但是這活計,確實不是普通人受得了的。


    “別這麽說,”薑可可看看她:“你這樣說,我這心得多疼啊,總感覺是我害了你一輩子。”


    “你別疼啊,你就疼疼你自己吧,你那男人出去那麽久,他沒在外頭找別人吧?”其實於柚也擔心霍霆深啊,雖說霍霆深平日裏是個好男人。


    可畢竟現在也是出差,誰知道霍霆深會不會做點什麽事呢。


    要是方國斌,別說去好幾個月,就算是好幾天。


    兜裏有錢的情況下,於柚都不敢保證他能守住!


    “不能啊,我也不確定,反正他要找別人了,我也不怕,我自己也能過。就是心裏麵難受,心裏麵不舒服,我倒是覺得他不會!”薑可可說的也是心裏話。


    之前兩個人吵了一架之後,薑可可就突然覺得自己平時對霍霆深確實不行。


    周邊都是婚姻不幸福的,幸福的不可能和薑可可抱怨。


    所以說兩個人才會吵架的。


    說實話,還真得信任。


    “你心裏麵難受不舒服才對呢,你要是不難受不舒服,你就不喜歡他了?要我說,你當初真的就不應該去讀書。”於柚現在也變了個想法了。


    “為啥呢?我現在去讀書,你不知道我可好了,我現在以後真的有工作了,我就不需要靠著霍霆深,靠著我男人。”


    “是,可這也是有得必有失。我要是你,我也肯定,我也出去找工作。


    我就是沒辦法,我現在捆在這兒了。我生兩個孩子,我不多生幾個孩子,把那男人給我套住了,他出去再給我找過幾個女的,我真沒心思了。


    可我就怕你不陪著霍霆深,妹夫他心裏真有別人了。


    那幼兒園那麽多軍嫂,你就不怕他?”


    這於柚估計是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想的東西多了。


    現在腦子裏全是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最近不知道為啥那風氣不好了,你真得小心了。”於柚也不是空穴來風。


    “咋的回事兒啊,我剛回來,你給我說說唄?”薑可可皺眉這又怎麽了?


    雖說霍霆深這人她信得過,可這又咋了?


    “別說了,我也不清楚,嚴毅他走了之後,本來說風氣變好了,可是最近不知道咋的又有點那苗頭了,估計就是日子過久了,好日子過舒坦了。


    那就想著精神上的享受了,文工團的美女一過來跳跳舞,看看那大白胳膊大白腿的,那一下子心不就飄了嗎?”


    於柚也是恨毒了這群人的。


    可這有啥的,薑可可無奈了,就這?


    薑可可看了看她:“你是不是想多了呀?人家跳個舞,人家過來工作的,你就說人家搞一起了?”


    “我可沒瞎說啊,那算了算了,你不想說,我就不說這個話題了,行不?”於柚似乎陷得很深。


    聽到這薑可可趕忙勸她:“你這懷著孩子,你別老瞎想啊,你們家現在好不容易日子舒坦,你家方國斌我托人給你看的好好兒的,我實在不行,我讓隊伍裏的人把你看好啊,你別老想著他出去找女人行不行?”


    這於柚是真有點瘋魔了。


    “我是不想都不行啊,他是直接就把他女人的口紅都給帶回家了呀,還跟我說呢那女人不要錢都跟著他。”於柚臉上一臉詭異的微笑。


    薑可可看著她這幅樣子,媽呀都快碎了。


    薑可可實在忍不住了:“不是,那你還生這孩子,你還生呢?萬一他真發瘋要你走呢?”


    都沒想到這樣的事情,還能發生在自己周圍的人身上。


    薑可可直接瘋了,想試圖努力讓於柚清醒。


    “我不生我幹嘛呢?我不生,我等著他把我趕出去呢,我不生,我等著方國斌把我直接轟出去呢。


    我不生,我等著方國斌直接就是把我給拎出去呢,我要是不生多幾個,我跟你保證絕對,我直接就被他踢出去了,你信不信!”


    於柚現在也看開了。


    反正不管這麽樣,都得生孩子,生多幾個生到方國斌不敢再找才是硬道理。


    薑可可真要崩潰了。


    於柚沒崩潰她先崩潰了。


    “我信呢?可是你要是這樣子的話,不就相當於純純生了一個累贅嗎?”薑可可都快被於柚這邏輯盤瘋了。


    合著你生了就能方國斌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照顧好你這個家呢?


    薑可可都分不清到底是方國斌撐起了這個家,還是於柚撐起了這個家。


    這於柚一個人都快累的瘦死了,方國斌這男人責任不想負,褲子管不住。


    於柚也是傻子,薑可可還勸不動!


    “這不叫累贅,這是我用生命換來的寶貝。”於柚大抵是真瘋了。


    “行了,你這被誰洗腦的呀,還生命換來的寶貝呢?說的那麽輕巧,你要生下來了,那孩子真的又沒爹疼又沒娘愛,以後萬一你們再鬧矛盾了,你又想走了,你怎麽辦呢?”


    薑可可已崩潰。


    “我才不走,我一輩子賴著方國斌,我當初跟方國斌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他說過了,我這輩子都跟他在一起。”


    說到這兒的時候,於柚眼裏麵都是忍無可忍,看著薑可可:“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方國斌那可過分了,你們兩,你跟你男人走了之後,沒人壓著他了,那方國斌經常暗地偷摸的打我,他老說打出來的媳婦兒,揉出來的麵。”


    “怎麽這麽過分呢?你還幫他照顧他媽呢,那讓他自己照顧去!”薑可可也生氣了,這於柚怎麽回事呢,人都欺負到這地步了還不走!


    “那估計讓方國斌來,他媽都沒命了都。你可別說了,他媽沒命了,方國斌都得找個那好看媳婦兒。哎,我是服了他,”


    說到這兒的時候,於柚整個人都已經飄乎乎的了。


    餓的。


    糧食實在不夠。


    薑可可也沒法子。


    “實在不行,你就跟他領導說,跟領導說不就行了嗎?”薑可可看了看她:“畢竟領導都是指望人家相處的和善的,你去跟領導那指,抱著那四個孩子一服,我看哪個領導不聽你的?”


    聽到這兒的時候,於柚心裏麵也是心動:“我早就想了,可是我婆婆老是跟我說,說我要是去找了,那肯定這輩子我都對不住他,他要是去找別人,那也是我活該!”


    “不是那老太太真那麽說你呢?”薑可可也沒想到,老太太人來了一下子就變壞了。


    “是啊,老太太現在就知道兒子是他指望,她不願意讓我壞他事兒,所以就拚命磨著我,不讓我走,可累了。”


    “媽呀,真壞,”薑可可聽到這兒之後受不住了:“心裏麵真不舒服,我都想去看看那老太太了,你要不然我去看看?”


    “別去別去,你去看到那老太太,你就知道她現在有多過分了。我還好,我是自己習慣了,我怕你們去看了我就我怕你們覺得不舒服。”說到這,於柚歎氣。


    這能隨便看?


    隨時隨地控製不住排泄,又不能讓她老人家去死。


    可不就是委屈死了?


    “哪有什麽不舒服的呀,你自己舒不舒服才是最重要的事兒。實在不行走吧,幹什麽不比在這裏耗著好?”薑可可心裏也難受。


    這姐姐好歹也是自己給她介紹的。


    “別說了,我肯定心裏麵不舒服呀,我不說服還沒地方說。當初本來就是我找他就是往高裏嫁人的,高嫁吞針,我現在喉嚨裏麵哽著一根針,我說出來也不是,不說出也不是。


    我早就憋屈壞,我要早能說出來,我早說出來,我這不就沒辦法嗎?”


    於柚越說越慘了,薑可可倒是覺得沒必要耗下去的。


    薑可可看於柚這樣子也是心疼:“那你現在要怎麽辦?實在不行離婚都好啊!”


    “我現在能怎麽辦?我現在就忍了,這不忍下去我能怎麽辦?這一輩子我都這麽過來了,我現在30多了,我給他們家當牛做馬三年多了。


    給他媽擦的那麽多年屎屁股,我要是不跟他過到退休,過到他那錢一輩子都給我,我真的過不下去,真的惹急了,我哪天拿著刀子直接把他給弄死!”


    於柚這顯然就是沉默成本太高了,現在想走都走不了。


    總感覺自己付出太多了,現在走就虧了。


    “你別這樣的懷著孩子呢,別說這種話。”薑可可看了看於柚,總感覺她現在精神狀況不太對的。


    薑可可趕忙勸她:“你就別想這些了,你別說這些事兒了,你也別跟你男人計較這些了,你現在懷著孩子呢,孩子還在肚子裏,都說你們實在過不下去,孩子就不要了。


    你們現在有了一個了已經夠了,你要是真出什麽事兒了,你到時候你三個孩子你都帶走啊,你忍心你孩子留下來給他那個後媽繼續磋磨他呀?


    你知道了,方國斌不可能不娶多一個媳婦兒的,他那個男人怎麽可能去給他媽照顧屎屁股,到時候不還是得他再娶個新老婆嘛,不還是得磨著人嗎?”


    薑可可是真的萬萬沒想到,那方國斌又出這檔子事兒了。


    “可別提了他,孩子我肯定要你別勸我了!別說了,你走吧,那你要再聽我家事兒聽下去,你自己心都容易出問題。”於柚自己也清楚。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於柚隻不過對著薑可可說出來了。


    “行行行,那就不說了,你這麽固執我來算白來了,我去看我別的朋友。


    你要有什麽事兒,你就讓人找我,這個寒假我都在這兒,那冬天我都在這兒過,到時候過沒幾天我又開始走了。


    要真有啥事兒,你就去找林藍幫忙呀,那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人不錯的。張琪,我男人的手下也不錯的,你去找他們幫你。”


    “別說,哎,我想死。”於柚看了一眼薑可可,一臉生無可戀。


    於柚這臉上,那是真的感覺對一切事情他都不在意,她的眼神如同死水。


    薑可可看她這樣,心裏麵也難受。


    “你就別說什麽死不死的話題了,你要真死了,你孩子怎麽辦?你不要說老人家能照顧他,你那女兒本來就不是方國斌的種,他那怎麽對你家女兒,你自己也知道啊,你可不能死!”薑可可記著於柚家的女兒之前過得就慘。


    要是在沒媽媽,就更慘了。


    一說到這兒的時候,於柚就不說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肯定不能夠啊,必須的,我要撐下去。哎,今天晚上到我這兒吃飯,不,我給你做點兒?”於柚還想著招待薑可可呢。


    這家裏那麽困難,薑可可哪裏好意思。


    “不吃了,剛早上剛吃的那煎餅果子跟包子。”


    “飯堂的吧?那煎餅果子好吃啊,北方來的大廚呢,給大家夥做的那煎餅果子一斤上市,那領導都去吃了呢。”於柚可不舍得。


    但是也知道好吃。


    聽到這,薑可可豎起大拇指:“好吃啊,這是哪兒的?”


    “山東的,山東青島的,那北方人來的。”


    薑可可點頭:“果然他們北方就是對麵食研究就比較多,那煎餅果子又脆又好吃,那你在這兒啊,那我先走了。”


    “行,去吧去吧,趕緊,哎,再見。”看著那抱著肚子又開始繼續動起來洗東西的於柚,薑可可心裏麵也是五味雜陳的。


    那幾個孩子也是跟於柚的孩子打了個招呼,照麵就走了。


    看著那方唐漂亮但是一臉懵懂,不知道在幹什麽的眼神。


    薑可可又心疼吧,又好氣,怪不得方唐這孩子傻。


    說不定真是報應,方國斌這人的報應全在方唐身上了!


    薑可可都想說一句,簡直就是報應了,方國斌也不知道什麽好運氣,怎麽生出這樣子鍾靈毓秀的兒子?


    方國斌為人實在是不行,雖然說人家幹的職業是高尚的,可是人品確實不行,生出來的孩子人雖然好看,可以不聰明。


    就感覺他這輩子是來報恩來了,上輩子估計方國斌給他做過什麽大大好事兒,所以說這輩子孩子來這裏簡直像是受磨難了。


    方唐如果不是命好,碰見了於柚給他當媽,他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麽過呢。


    薑可可知道於柚也是有分寸的,人家吧,雖然說不可能對別人家的孩子特別好,可至少人家對別人家的孩子是做到恩至義盡的,於柚能夠做到一個什麽地步,薑可可算是看出來了。


    於柚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是吧?


    行,沒問題,於柚願意照顧,她能夠給你最好的福利,她跟給你最好的享受,就是她不把自己的慈母之情加到你身上,精神上雖然給不了你支持,但不說別的,物質條件絕對沒差的。


    薑可可看得出來,這方唐反而是孩子裏麵吃的最飽的。


    這樣也好,傻子不懂感情。


    所以吃得飽,就好。


    能穿的那麽幹淨的衣服,真是用盡心力的。


    拜訪完了於柚,薑可可就得去


    還有兩個長輩得去拜訪呢。


    薑可可就帶著他們去找了君豪和邱禮仁。


    現在兩個老爺子這麽多年了,都退休了,65了,是時候也該退了,畢竟進不了一步了。


    他們當時也是壓著薑可可的事兒沒往上報上去的。


    薑可可是真的挺感激的,要是沒有他們,薑可可早就完了。


    一走到他們那院子裏麵,薑可可就看見了兩個老頭兒。


    “哎呀,這不是可可嘛,來看我們兩個老頭子啦。”君豪現在白發蒼蒼的,似乎一退下來之後,那股精神颯爽的勁兒就沒了,腰也不直了,那坐著輪椅在那兒看著薑可可。


    “哎,是啊,君豪首長,好久不見呢,您這是在那兒看花呢。”


    那三個孩子也撲了過去,叫道:“爺,爺爺,我們來看你了。”


    “乖孫乖孫,哎,去去去,跟那家裏人去玩去。哎,可可坐過來,好久不見了。”


    君豪看著周圍的人都退下去了之後,才敢跟薑可可開口:“當初啊,我們很感謝你提供了這麽多的藥物給我們,如果不是那批藥,可以說很多人都去世了。哪裏撐得到今天?包括我跟這個老東西也是。那個老煙槍還在那兒裝呢!”


    君豪看向了邱禮仁。


    “哎呀,沒裝。”邱禮仁看了一眼薑可可,他也是老了不少,可是看起來吧,倒比君豪這個首長精神了不少。


    “小同誌現在出去學習歸來感覺怎麽樣,獲取的知識有沒有更進一步,思想道德底蘊,文化素質有沒有再度的提高啊?”邱禮仁這話一說之後。


    薑可可沒忍住笑了:“學習新思想爭做新青年,自然我這日子過得還挺好的。就是這個味兒,好久沒跟跟您說話了,邱政委,您這一開口,我瞬間就像是回到了剛到這島上的時候。”


    “那是,當時霍霆深還在這島上,我們也都是勸著他,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政治任務,都得對你好。


    現在我們也都退下來了,好在當時沒有把你送出去了。


    現在你肯回來看我們,是我們積德,你呀是我們兩個老東西最感謝的人。”邱禮仁自然是瀟灑一笑,和薑可可相處那麽久,自然他也是知道的。


    薑可可本來就是個心裏有國家的好人。


    更何況,要是沒有那一批藥,現在什麽狀態沒人知道。


    “當時有那個東西你們願意交出來,我幫你們交上去了,我們也扛著,反正我們老了,問我們哪來的,我們也說不出來了。


    也不知道多少人來跟我們說呢,你們一個都沒說啊,都幫你扛著呢,等我們嗝屁了之後啊,這個秘密保證埋到土裏,還有裴臣傾我們也跟他說了,不能夠說出去,所以說那個秘密你放心,會永久保存。”邱禮仁也是習慣性的想抽煙。


    薑可可其實這些年積攢了一大批的鐵甲烏龜的烏龜殼了。


    薑可可的農場雖然說停止了,可牧場沒停止啊。


    那生產出來一大堆的烏龜殼兒全都擱著備著呢。


    薑可可看了看他們說道:“要不我就把這鐵給說出去了吧,你們就說在地下給挖了的,我這雖然植物是沒了。但是動物那養出來的,那鐵還有啊,特殊物質還有呢,我留著也沒用啊。”


    “那你得去找那陪同誌說了,我們這兩個老家夥是什麽都不知道,這些年這麽多人問我們,我們都是不知道,你來說,我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啦。”君豪是置身事外了。


    他做不到把人交出去,也做不到明知道有東西但是不肯交不去。


    “以後你們也別過來看我們兩個老東西,我們兩個老西不需要,你看現在國家是派人看守著我們這附近。


    你別看沒人呢,其實是隔牆有耳呢,隻是我們這聲音洪亮,也不怕人聽見,人家也不會特意去這進咱們院子聽。


    當初懷孕的事情,你也別怪霆深,是我們當時特效藥效果特別好,所以特地什麽都不讓你去,特地壓了你三年。


    現在也是看問不出結果,才放鬆看守了。


    偷偷摸摸的估計聊什麽都得翻箱倒櫃都給搬出來,我們再說啥了,你跟那裴臣傾同誌啊,你到時候直接就把鐵給他搬過去。


    或者他到時候需要什麽地方,你把那東西都給搬過去,東西肯定是要派上用場,這麽多年了,你攢了這麽多年了,他也研究出一點成果來了。


    要是不能夠派上用場,那真的是白瞎了,白費了。”


    邱禮仁其實也是考慮很多,才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的。


    也幸虧現在看守的人少了,才能直說!


    “必須的,派上用場你放心。”聽到這兒,薑可可也算是放心了,看著幾人。


    “原來當初我懷孕在家,是你們!為了保護我!”


    薑可可實在沒想到,怪不得當初想回去上班的時候,薑雅能壓的她死死的!


    怪不得想找別的工作總是不行!


    “當初我們讓你男人和你直說的,但是他說不行,說了怕你腦子一熱就把空間上交了,那幾年他也是頂著壓力,什麽都沒說,位置那麽多年都是霍連長沒動過。按理來說,早該升上去了,都奔三的年紀了。”邱禮仁是真的手癢了。


    君豪也是一臉愧疚:“真沒辦法解釋,那時候我們每句話都得有人特批,不然全紀錄了發給中央,沒辦法,為了你的安全,雖然我們都相信國家。但是為了你的心理健康,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就是,我們知道這些年你和霆深矛盾大,我們都勸過霆深和你說,但是他不願意,說如果直說,你心裏更難受,為了他的國家,他不能說。為了你他更不能!”邱禮仁其實不懂,但是這還得說清楚!


    薑可可一切都懂了:“你們不用說了,我都懂,你們就是怕我做藥在辦公室又鬧出名堂,到時候鬧大了唄!我懂了,可是為什麽不能直說?你知道我多難受嗎?”


    薑可可站起身搖頭:“我現在心情複雜,暫時沒法子說了!我先回家了。霍老大!”


    這一嗓子,和兩個長官的孫子玩著的小屁孩瞬間全過來了。


    “對不住,我失禮了!先走了!”說完薑可可實在控製不住情緒。


    再不走真的要爆發了。


    內心的難受不是一句話能掩飾的。


    合著這幾年的折磨,都是霍霆深和長官們的一場好戲?


    現在自己能出去了,也不過就是國家不監控了!


    好,真是太好了!


    薑可可實在無法忍受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書趕海:七零軍婚有空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羊一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羊一號並收藏穿書趕海:七零軍婚有空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