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深越聽越不對勁,這貌似是他們部隊的一個戰友,方國斌的事情?


    “老人家,這孩子的爸爸是不是叫方國斌?”霍霆深問道,他記得那天戰友收到家裏傳來的電報後崩潰的表情。


    “對,對,我就說你這個小夥子像是當兵的,沒錯。那老婆子我必須和你們說道說道了。我姓嚴,你們叫我嚴奶奶就行。”嚴奶奶指著一旁不說話,安安靜靜抱著一本書的孫子。


    “這是方唐,那年國斌和我兒媳婦生了方唐,沒出月子,我兒媳婦就死了,當時我們想著,那麽小的孩子,沒媽我一個老婆子怎麽養的大,所以國斌就再找了一個。”嚴奶奶似乎回憶起過去的傷心事。


    頓了頓,繼續說。


    薑可可已經發現不對勁了,這孩子太安靜了,安靜的過分,就算這個年紀教的再好,也不可能都不抬眼看看自己和霍霆深。


    這孩子怕不是有病。


    不知道是自閉症還是什麽。


    嚴奶奶開始倒苦水:“你是不知道,他的繼母多惡毒,孩子小沒奶水,我讓她幫點忙做飯都不肯,還是我辛辛苦苦去討了精米回來做米糊孩子才糊弄大的。


    長大之後,不知道為什麽方唐這孩子老是不聽話,他繼母就老是偷偷用竹鞭子抽他,你看看孩子的手都打成什麽樣子了,我兒子寄回來的工資全給她了,結果她背著我兒子到處亂搞,要不是我偷偷讓同村的給我兒子送信,我都走不掉。錢全在她手裏啊。”


    薑可可和霍霆深對視一眼。


    這也太慘了。


    小孩子的手臂很細很細,細的和柴火似的。


    上麵密密麻麻的青紫色鞭痕,實在是恐怖。


    “你有沒有報警,嚴奶奶,這是犯法的,哪有這樣打孩子的,這是虐待兒童。”薑可可看著實在心疼的很。


    即便再不喜歡這個孩子,也沒必要打成這樣啊。


    “警察?這是家裏的事,怎麽可能找警察,你說笑了。現在好在我兒子知道了,讓我帶著孫子搬過去住,他們領了結婚證,我還怕那女的跟著跑過來呢,那就徹底完了,沒指望了。”


    說完嚴奶奶露出了疲憊不堪的表情。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心累了。


    本來以為娶了寡婦回家,幫著操持家裏,結果忙幫不上,錢和票還被她卷走了。


    現在連火車票都還是借的村裏人的錢。


    好在村裏家家戶戶都知道嚴奶奶家裏的事,村長開的介紹信也是瞞著繼母開的。


    “這些都過去了,現在我們已經坐上了火車,孩子爸爸出息的很,是當兵,而且聽說這次還當官了呢,我們過去之後就有好日子活了,以後不用受那欺負了。”嚴奶奶腦子裏是比較傳統的思想,很少說什麽報複。


    但是善良的人最容易被人欺負。


    想欺負別人的人,不會因為你善良,你軟弱就不欺負你。


    薑可可知道,她要是一直受委屈不反抗,那必然一直挨欺負,所以她也佩服嚴奶奶,這都能忍。


    要是她小孩,別說被打成這樣,打一巴掌,薑可可都能打回去十八掌。


    “我也是委屈,想著兒子不能陪著兒媳婦,什麽平時不敢反對她,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搞得孫子現在一句話都不肯說出口,我們去醫院看了說是得了自閉症,我看了也難受,小時候方唐可乖了。


    現在被打到不敢說話了,我這心裏難受啊,平時我一個老人家下地,這女人說是要抱著兒子睡,誰知道我那天撩開孩子袖子一看,身上密密麻麻的針孔。


    我都不想說,這種人不配結婚,應該進派出所。我也不敢報警,因為我想著會影響到我兒子,沒辦法,我兒子前途是拿命拚出來的,我不敢,隻好帶著孩子走了。”嚴奶奶說的聲淚俱下,實在是聽了都讓薑可可難受。


    主要是現在對於虐待孩子的法律還不完善,而且孩子他爸和那個女人領了結婚證,這就相當於家暴了。


    家暴在七十年代很難被定性,甚至在現代,家暴都很難被判刑。


    薑可可隻能安慰起嚴奶奶。


    “都過去了,現在你帶著方唐去找他爸爸,日子就好過了。”薑可可心疼的看了一眼默默翻書的小孩。


    這孩子跟別的孩子不一樣,長得幹幹淨淨的,而且不愛說話,像個優雅的小王子。


    如果隻看外表,很難相信這個孩子經曆過那麽多。


    “是,我就每天都是這樣勸自己,不然我真活不下去了,要不是想到方唐年級還那麽小,我是真和那女人拚了。”嚴奶奶熟練的從包裏拿出一個綠皮水罐,給孩子喂了一口水。


    霍霆深也安慰道:“方國斌同誌是一名很優秀的同誌,在部隊完成任務也非常出色,我們那的家屬院修的挺好的,這次分房子,每個中尉都能抽簽選,你帶著孩子過去,不愁以後日子不好過。”


    霍霆深想的就多了。


    方國斌並不是像這個嚴奶奶說的那樣,反而他在部隊是出了名的癩皮。


    除了嚴毅性格好,願意幫下方國斌,別的戰友很少有願意搭理他的。


    要不是嚴毅幫了方國斌一把,本來方國斌應該轉業回家的。


    嚴奶奶聽了喜形於色:“那就好,那就好。”


    去部隊的路還是比較遠的,薑可可掏出之前薑國強給她切好的臘肉幹分給眾人。


    “這個是我們自家做的臘肉幹,可香可好吃了,都是土豬肉風幹的,又有嚼勁又香。”薑可可自己也拿起臘肉幹來啃。


    風帶走了肉裏很多的水份,咬上去,第一口是鹹香入味的,鹽水浸泡風幹的肉,讓鹽和肉本身的美味風味結合在一起,


    在口腔經過充分的咀嚼後,那股肉的香味彌漫,越吃越好吃,越吃越想吃。


    “真好吃,你叫可可是吧,那我以後叫你可可成不?”嚴奶奶雖然年紀大了,但吃起這個臘肉幹還是覺得好吃。


    “行,嚴奶奶,我是可可,他是霍霆深,你叫霆深,小霍都行。”


    薑可可小聲湊過去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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