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國旺的大喇叭很快響遍了全村,大家都知道了村長要開集體大會了。


    夜裏,大家搬著小馬紮,小板凳挨個坐在一起,圍成一個大圈圈。


    薑青書也不廢話,反正這麽熱的天氣長話短說了。


    “我們這邊接到群眾的舉報,有人想要透露本次的工農兵推薦名額考試的答案,我身為出卷人之一的村長,我是不可能讓這種行為發生的!”


    薑青書一句話,下麵嘰嘰喳喳說話的人瞬間開始罵人了。


    “是誰啊!族長,把那個賤人拖出來打死!”


    “就是,忒不要臉了是吧!誰幹的,老子扇死你!”


    “重新出題,不然俺們都不認這個結果!”


    薑國富和孫紅梅兩人都不敢說話,手握著縮著脖子不敢見人。


    此時薑國富已經想好怎麽坦白了,連怎麽把糧票交出去都想好了。


    薑青書見達到了自己預期的效果,連忙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好,好,大家的意見我們都會聽取,所以大家支不支持接下來的考試題目由我和可可來出?”薑青書繼續引導村民。


    “同意。”


    “我們早就聽說了,本來是決定給可可的,她不要才輪到別人,就她,我們都信任她。”


    “對呀,這件事情,早就不應該那麽多人參加,就應該保密。”


    薑青書見大家都同意,也暗自慶幸薑可可告訴自己了。


    “行,既然村民們都支持我的決定,那麽我們就散會吧!祝大家都考出理想的成績。”


    大家紛紛在下麵笑罵道:“嘿呦,要真大家都能考出理想的成績,那就大家都能被推薦了,大家都是國家幹部了。”


    薑可可見大家都支持自己,非常的感動,看來,做好事還是有回報的。


    劉文靜偷跑過來,問薑可可:“要不偷偷給小妹透點題唄?”


    薑可可毫不留情,拒絕道:“別鬧了,姐妹,哈哈哈,我都不認識幾個詞,透什麽啊,還是靠自己努力吧,加油。”


    等孫紅梅和薑國富回到家後,兩個人都害怕的顫抖,萬一被發現就完了。


    這可是一輩子的前途命運啊,怎麽敢拿來開玩笑。


    薑雅看著驚慌失措的父母,問道:“爸媽,村裏開大會,講了什麽?不會是宋燕那個蠢貨被發現了吧?”


    薑雅心裏也開始發慌,她現在一無所有了,要是父母沒了工作,她更加完了。


    薑國富一邊拿出旱煙,一邊手抖的點火道:“這,這,這爸也不知道,但是被發現,大不了我們就把東西送回去唄。”


    薑國富手抖了半天,愣是沒點上火。


    孫紅梅一臉的絕望:“我現在是不指望你爸能做出什麽大好事了,不丟了工作就算不錯了,那些知青還沒去大會呢,不然不知道會不會罵死我們!”


    說完,薑雅腦子裏靈光一閃:“媽?你說知青沒去?一個都沒去?”


    往日裏,薑雅是從沒去過開會的,因此她不知道知青是不去村會的。


    “哼,那群城裏來的,看不上我們這群泥腿子,怎麽可能會去呦!”孫紅梅被女兒一提醒也是突然反應過來,對了!


    知青沒去!!!


    全家人都鬆了一口氣,異口同聲道:“我們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沒發生。”


    隨後三人安心的笑了。


    這群知青也不知道題被換了,管他們呢,到時候考完反正自己也沒給真正的答案,東西自己也收下了,管他們怎麽鬧呢。


    也可以說不愧是一家子,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


    第二天大早,薑可可修煉完就去找張益民了。


    “師傅,最近我又遇見了一件難事。”薑可可一邊整理著要晾曬的草藥一邊說道。


    一旁的小琪很懂事的在給草藥分籃子。


    張益民想了想,問道:“是不是跟昨天晚上的村裏大會有關係?村裏事,我不太好插嘴。”


    薑可可連忙否認:“師傅,你想多了,我是因為在想,會不會我做錯了,我應該讓村裏知青們回去。可是我又覺得不公平,要是村裏人能夠有知青那種環境和土壤,我絕對他們不比知青們差。”


    薑可可說的其實就是與落後的社會生產力矛盾這個問題。


    張益民笑了,指了指遠處的太陽說道:“小徒弟,你看,即便是天空那麽廣闊,我們仍然看得見太陽,這是為什麽,因為太陽夠奪人眼球,獨一無二。


    知青們想走,就是覺得自己是那顆太陽,獨一無二。


    他們忘記了如果不是平台,壓根沒機會有所學習進步。


    如果他們真的如同太陽般奪目,壓根沒必要搶村裏人的機會走,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說不定回去貢獻還不如在村裏大呢。”


    張益民的一番話,不僅是說給薑可可聽,也是說給小琪聽。


    小琪在這連小學的上不了,現在的學生講究的是學習紅色思想,張益民自然是讚同的。


    但是文化知識也不能落下啊,可惜荷花池兩個都沒有。


    小琪現在的學習條件,甚至比起張益民還差。


    張益民就算再差,出生醫療世家的他,從小就注定不凡,更何況他最大的天賦是把脈。


    “我就是心裏邁不過這個坎,因為昨個知青裏的宋燕來找我了,還是幫過老爺子您的呢,那群知青我也沒想到他們會為了走做出這種事情。”薑可可心裏也是煎熬的。


    張益民卻表現得沒有絲毫震驚,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樣。


    “幫忙沒有白幫的,那群知青把我孫兒的長生鎖都拿走了!”張益民突然說出了一句話。


    薑可可瞬間愣住了,她看向小琪:“你…你怎麽不告訴姐姐!姐姐當時忙著去上工,姐姐現在去花錢都給你換回來。走!”


    小琪一瞬間怔住了,他不敢抬頭看薑可可或者看爺爺:“我當時求過了,怎麽求都沒用,還好有個佩。姐姐不用了,能換爺爺一條命,一個玉佩我覺得值得!”


    薑可可瞬間怔愣住了,她沒想到這麽小的孩子能說出這句話。


    張益民更是憋不住,一個老男人委屈的曲著腰,哭了起來。


    小琪連忙上前,不知所措的安慰著張益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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