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頭子和薑老太實在掛不住臉了,他們怨恨的看了自家大孫女一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薑雅也繃不住了,這薑可可為啥突然那麽能說會道了。


    族人們看向自己的眼光讓自命清高的薑雅實在難以接受。


    從她穿書進來努力了那麽久,終於讓大家都覺得她是遺世獨立的仙女,如今薑可可幾句話她一年努力就白費了。


    憑什麽啊!


    裝也很難的啊!


    但實際上,誰有空關注你家的破事啊,誰張嘴說得好,他們就信誰唄。


    原薑可可就是吃了一家都是鋸嘴葫蘆的虧。


    但薑可可不一樣,她的嘴麻利著呢!


    薑叔看不下去了:“行了,木頭叔嬸你們不給二房分錢也就算了,族裏出一間房子給他們先住著也行。隻是可可這孩子的婚事是你們定的,到底要怎麽處理?”


    薑老太看目的達到了,也不再胡攪蠻纏了。


    “還能怎麽辦?嚴毅這孩子是隔壁村的,我娘家姐妹的孫子,我從小就和他訂了親的。隻是這霍霆深的彩禮錢我都收了,可可不嫁也不行啊。”薑老太假裝為難說道。


    薑可可嘴角控製不住的揚起,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還沒分這彩禮呢!


    蘇紅玉想開口:“這,可不是說要和薑雅定親的嗎,為什麽是我家可可去嫁?”


    薑老太直接上來,就是用著手指戳著二兒媳婦的腦門:“你一個婦人家你懂什麽?!”


    薑可可連忙把蘇紅玉護到自己身後。


    “好好說話,你打人幹什麽!快走遠點呀。”薑可可對著薑老太吼道:“婦人家婦人家,你不是婦人家嗎?怎麽當婆婆了就變男人家了?我嫁就我嫁,不過這件事情一定要說清楚,叔伯兄弟們做個見證。”


    薑可可才不給這群賤人留臉麵,對賤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聽好了,是薑雅這女的想貪霍霆深的軍銜高,糧餉多才和霍霆深定下婚約的,要不怎麽第一次定親的時候嚴毅是和我定的親,霍霆深和她定的親。之後霍霆深受了重傷,如今躺在家裏,如今快死了,等著她過去衝喜了,她不願意了才叫我去換親的!這叫什麽?忘恩負義?惡毒心腸?”薑可可毫不留情的撕下了這女人的遮羞布。


    薑雅一行人聽了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可薑雅還是撐著出來說話了,沒辦法,她是真不能嫁,哪怕被村裏人罵死都好了。


    她薑雅以後是城裏的貴太太!!!


    怎麽還會和這群村裏人有交集?


    管他們愛怎麽說怎麽說!!!


    “可可,但是你還是自己答應我要換親了不是嗎?你就替姐姐嫁了怎麽樣了?”薑雅也不裝了,徹底暴露了自己惡毒的嘴臉。


    薑可可歪嘴一笑,不停的鼓掌:“好啊,好啊,終於承認了是吧?你就是嫌貧愛富,才會拒絕嚴毅選擇霍霆深,你就是貪生怕死,怕成了寡婦你才推自己的妹妹替你嫁,那問題來了,嫁妝呢?你什麽時候把我的彩禮給我!我可以什麽都不要,彩禮總得給我吧。”


    一番話說的薑老太心裏一驚,這該死的肥婆怎麽反應過來了!


    說實話她咬死不肯退婚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因為彩禮。


    實在是太驚人了,農村一個月一個壯勞動力都隻能最多三十塊錢的時候,霍霆深家裏給的彩禮有兩百塊之多!


    那可是兩百塊啊!!!


    他們家裏存了那麽多年,那麽多人省吃儉用才存了不到三百塊錢!


    霍霆深那邊可是軍官,一個月據說工資就有一百塊。


    那薑雅肯定不和嚴毅在一起,選霍霆深啊。


    嫌貧愛富怎麽啦,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薑雅心道。


    “我們養你那麽多年,你這彩禮總得分我們一半吧?”薑老太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


    周圍人紛紛對著這一家子指指點點起來。


    “這是買人過去當寡婦啊,薑老太這不給彩禮都說不過去了。”


    “好毒的心啊,要不這彩禮就給退了,要不這彩禮就給人家可可呀。”


    “要我說這薑雅才是真的毒。嫌貧愛富,好逸惡勞。”


    “一家子蛇鼠一窩,絕配。”


    薑國強實在忍不住了:“媽,可可雖然現在胖了,但她說到底也是你的孫女,都是你的孫女,你為什麽不能對可可好一點!”


    薑老太直接就是甩臉:“別叫我媽,我當不起你媽,有你這種兒子,孫女是我牛愛華的不幸。我說了你要是但凡還認這個媽,彩禮你一分別拿。”


    薑可可看著自家老爸被懟,臉上十分委屈的表情也忍不住了:“行,我一分不拿,你讓薑雅自己嫁去,誰拿誰嫁,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我這是在和你說決定!你有本事就不給,我薑可可還不稀罕嫁個快死的人呢!”


    此話一出,薑雅急了,她不嫁誰嫁,真讓自己嫁?


    薑老太肯定是舍不得二百塊錢的。


    肯定得有一個人嫁的話,隻能是薑可可。


    絕不能是她。


    薑老太看了看身邊的孫女,又清秀又苗條,一點也不像像對麵的討債鬼一樣令人厭惡,她怎麽舍得讓薑雅嫁。


    “行了行了,說的好像你有多委屈似的,不就是要錢嗎,給你,給你這個討債鬼還不成,別來纏著我們一家子了,真是晦氣極了。往後你們家但凡有多少工分都給我交一半,發的糧食也得給我交一半,我和老頭子死了的喪葬費也是你們家負責出,聽見沒有,這樣我就同意把彩禮給你!”此話一出,村裏人都坐不住了。


    那有這樣的道理。


    魏嬸子自是護著薑可可的,她上前對著薑老太勸到:“薑嬸子,你可不能喪良心啊,老二家的再這麽樣也是你肚皮下麵爬出來的,你對兩個孩子就算再怎麽偏心,也不能偏成這樣啊,這彩禮,要扣下也是老二家的做父母的扣下,那有做爺奶的扣下的道理?更何況你什麽也沒分給老二家的,憑什麽讓他們交工分又交糧食,連喪葬費都得包了??”


    薑叔也是為難的看著薑老太:“收彩禮這件事情本來就不對了,你還收兩百塊錢的天價彩禮。為了錢你把孩子往火坑裏推就算了,為什麽還覺得受委屈了?”


    薑雅心裏是恨毒了幫著薑可可說話的人。


    憑什麽,都胖成這樣了還有人幫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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