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號工人的加入。


    那結局就可想而知了。


    時候不大,老韭菜和閆老六帶來的人,除去一小部分跑得快的之外,其餘的全都被工人給幹躺下了,這些原本在道上混的地痞流氓,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讓一群他們從來都瞧不起的工人欺負。


    因為場麵過於混亂,所以不僅是老韭菜和閆老六的手下被打,就連一夥的羅全的手下也有一些被打了。


    羅全自己都挨了兩棍子!


    此刻。


    老韭菜和閆老六,被人拖到了一起,這兩位之前一直占據上風的大哥,現在早已經被打的連他們媽估計都不認識了。


    老韭菜有氣無力的哼唧:“老臭啊,你這到底是為啥呀?”


    閆老六已經說不出什麽話了。


    挨了自己人兩棍子的羅全,也十分不解的看向老臭:“哥呀,我也不明白,你這到底是為啥呀?”


    “嘿嘿!”


    老臭有些得意的一笑:“其實很簡單,林省的李小虎,現在可是我朋友,所以李小虎的兄弟在冰城受了欺負,我肯定是要出頭的呀,不然我這朋友也就太不仗義了呀!”


    羅全捂著腦袋:“你和李小虎啥時候成朋友了呀?”


    “就剛剛!”


    “臭哥,就算你認識了李小虎,但有必要這麽得罪咱本地人嗎?不怕被他們合起夥來報複?”


    “你懂什麽,我就是故意這麽幹的!”


    “為啥呀?”


    “為了讓李小虎來呀!”


    “那又為啥呀?”


    “滾滾滾……說了你也不懂,你趕緊帶人去醫院吧!”


    “好嘞!”


    同樣為人很仗義,但是腦袋卻不如老臭好使的羅全,也就沒有在刨根問底,立馬招呼著自己人趕緊去醫院。


    老臭主動讓人叫了救護車,還主動報了警。


    救護車來了。


    轄區派出所的也來了。


    老臭在這一地區很有能力,再加上警察來的時候,所有打人的工人都已經跑回了廠區,再加上老臭和所長的關係就像是哥們兒一樣,所以結果就是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各自花錢、各自看病……


    經此一戰。


    羅全算是和李小虎扯上了關係。


    經此一戰。


    老臭算是和李小虎奠定了關係。


    在去醫院的路上,老臭主動給已經回到了東北的李小虎打去了電話,而這個時候的李小虎,也已經接到了大憨和陳峰他們出事的消息,也已經知道了最後是老臭給解的圍。


    所以在電話裏,李小虎對老臭的慷慨仗義表示了感謝。


    老臭卻不以為然,根本就不提他幫忙的事情,隻是極力的邀請李小虎借此機會,來冰城溜達溜達玩一玩。


    李小虎自然也就答應了。


    ……


    大憨和陳峰,看起來傷得很重,但全都是外傷,沒有傷及到內髒,所以他們並不會有什麽危險,但是傷肯定要養。


    所以暫時,他們回不了家。


    ……


    地標大樓。


    頂級西餐廳的總經理辦公室裏。


    大老板梁戰,朝著電話破口大罵:“媽的,老臭那個王八蛋,他他媽腦殘嗎?他為啥要幫著那幫人出頭?”


    電話的另一頭,老韭菜賴賴唧唧的聲音回應:“戰總,咱也不知道啊,咱也不敢問呀!”


    “他媽的,這個老臭這些年是真他媽飄了,連我的事情他也敢管,找死!”


    “戰總,那咱們怎麽辦呀?”


    “你們那邊怎麽樣啊?”


    “我們可老慘了,人腦袋都讓人幹成狗腦袋了……”


    “行行行,你們先去看病,我讓人給你送錢過去。”


    “多送點啊,傷了老多人了。”


    “行我知道了!”


    梁戰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


    對於梁戰來說,事情發展到這個結果,這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因為以他在冰城黑白兩道的地位來說,非必要,是不會有人明著和他作對的,別說老臭了,比老臭混得好的也他媽不敢。


    可是這個老臭,到底是抽的什麽風呢?


    梁戰極為惱火,他倒不是害怕老臭,也不是不敢明著報複老臭,主要是他沒法和那兩個老毛子交代呀!


    要是沒有那兩個老毛子的資金支持,他也沒那麽快洗白,生意也做不了這麽大,可現在,那兩個原本脾氣就很不好的老毛子被人幹了,可打人的還讓老臭給保下了,這他媽的沒法和老毛子解釋呀?


    梁戰連抽了兩根煙,認真的想了想之後,最終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誰呀?”


    一個沙啞的中年的聲音響起。


    “是老鼇嗎?”


    “我問你是誰?”


    “我是梁戰!”


    “哎呀,戰總啊,有啥吩咐呀?”


    “老鼇你在哪兒呢?”


    “我在哪兒不方便說,有啥吩咐你就直說?”


    “我最近,遇到點麻煩,你要是最近不忙的話,最好能回一趟冰城。”


    “急嗎?”


    “不是很急!”


    “行,我三天後回去。”


    “好!”


    掛斷了電話,梁戰的眼神中,冒出了一絲陰險和毒辣。


    一晃,兩天過去了……


    這兩天的時間裏,大憨和陳峰,在老臭親自安排的醫院裏,舒舒服服的養著傷,他倆的媳婦兒和孩子,已經在事發當晚,就被老臭親自派人開車送回了鬆江。


    這兩天的時間裏,在老臭明著要保大憨和陳峰的情況下,梁戰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好像那邊認栽了一樣?


    但是老臭心知肚明,以梁戰那種陰險小人,不但不會善罷甘休,反而還會沒完沒了,整不好就在那憋什麽大招呢……


    晚上七點半。


    李小虎帶著鐵南和炮神這兩個貼身侍衛,以及和老臭很早就關係很好的二嘎子,四人一同下了停在冰城站的火車。


    往出站口走的途中,這四個中年大叔一邊走著,一邊隨便的聊著天……


    “讓開讓開。”


    “媽的,好狗不擋道。”


    突然身後傳來的很不客氣的聲音。


    然後就有幾個小夥兒,衝過來扒拉著因為聊天而走的較慢的李小虎他們四人。


    李小虎他們都有些懵,扭頭就發現,身後是一幫穿的花裏胡哨的精神小夥兒。


    這幫小夥兒差不多十幾個人,其中至少有一半都染了頭發,當中一個滿頭白發的小夥兒甚是惹眼,不但打扮得極為乖張,甚至還一左一右摟著兩個精神小妹兒,那倆小妹兒也打扮的花裏胡哨的。


    見到這麽一幫精神小夥兒,李小虎他們四個相視一笑,沒敢多說什麽,乖乖的把路給讓開了。


    各種顏色的小夥兒蜂擁而過,其中一個頭發擋著一隻眼睛的小藍,還很暴力的用肩膀撞了一下有些不開眼的炮神。


    “哎呀我操!”


    炮神不是東北人,但是他也算近墨則黑吧,如今張口就是東北話,被人撞了一下,本能的飆了句髒話。


    “你操啥呀?”


    獨眼小藍梗著脖子就對上了炮神。


    炮神也不是那挨欺負的主啊,脖子一晃:“咋地呀小夥兒,你撞了我,你還有理了唄?”


    “撞你咋了?”


    小藍不但很有理,甚至還直接抬手就推炮神,一下一下的推,推一下說一句:“撞你咋了?就撞你了咋地?你他媽就長了個挨撞的腦袋,我就撞你了你能怎麽地?”


    炮神有些懵逼,呆愣的嘀咕著:“冰城的小夥兒,都這麽有個性嗎?”


    “你說誰呢?”


    “喂,老逼登,你擱那叨逼啥呢?”


    “你是不是欠削啊?”


    又有幾個精神小夥兒衝了過來,不由分說,甩著長長的各種顏色的頭發,朝著炮神就是一頓猛推。


    摟著兩個小妹妹的白毛,之前都已經走過去了,但見後麵發生了問題,就又摟著那兩個小妹妹回來了。


    炮神很懵逼?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隻能看向了李小虎,想要征求一下李小虎的意見?


    李小虎和二嘎子,竟然躲得遠遠的,兩個人一邊點煙一邊笑,竟是做出了一種這貨我不認識的意思。


    至於鐵南,他正抬頭看風景呢,也不知道這地下通道的頭頂有什麽風景?


    “真不夠意思!”


    炮神嘟囔了一嘴,然後舉起了雙手,一邊後退一邊朝著五顏六色的小夥兒們說:“哥幾個,差不多就行了吧?我這也沒幹啥呀?你們這也太過分了吧?”


    “咋地?”


    “過分?”


    “老逼登,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小夥兒們更加的變本加厲了。


    炮神有些惱怒,陰著臉,咬著牙合計著要不要進攻?但他一抬頭,發現李小虎那三個貨已經躲得更遠了,再看這幫小夥兒一個個的張牙舞爪的,心中的那股怒火也就瞬間消散了。


    炮神是個老炮,敢打敢殺還專業幹綁架的老炮,按理說他這種人,應該很難有慫的時候啊,可為什麽現在就慫了呢?


    其實道理也簡單。


    如果對麵是一幫真正的流氓,或者是真正的大混子,那他炮神根本不會有顧忌,因為這個時代真正的大流氓大混子,動手那都是有些分寸的,非必要是不會拿刀捅人的。


    但是眼前的這幫精神小夥兒就不一樣了,他們都不是專業的,他們下手沒輕沒重的,整不好出手就能捅死兩個。


    所以。


    炮神也就認倒黴了!


    可是他單方麵認倒黴不行啊,因為他不是好狗,因為他擋了道,所以他一定是要接受懲罰的呀!


    這不。


    對方的老大白毛哥,已經撥開人群過來了。


    小藍一看老大來了,立刻指著老大朝炮神介紹:“老逼登,你知道我大哥是誰嗎?冰城白癜風白爺,聽說過嗎?”


    “啊?”


    炮神一愣,趕忙認真的去看那白毛,卻發現這家夥不但頭發是白的,整張臉也是慘白的,竟然是個嚴重的白癜風患者,整張臉看起來不但古怪,甚至白的有些詭異的那種。


    小藍見炮神不回應,還很沒禮貌的盯著自己老大看,上去就是一腳。


    “哎我操!”


    炮神被踹的一個趔趄。


    小藍指著炮神大罵:“老逼登,你看你媽呀看?你他媽懂不懂江湖規矩啊?見了我大哥,也不知道叫聲白爺嗎?”


    白癜風嘿嘿一笑,貌似很大度的說:“算了算了,估計他也不是道上混的,拉倒吧!”


    “那能行嗎?”


    小藍卻是不願算完,上去用手戳著炮神的胸口,喝令:“咋地呀,讓你叫一聲白爺,虧了你了唄?”


    炮神這個氣啊,心說這幫小逼崽子也太他媽欺負人了吧?到底要不要幹呢?自己就一個人,幹起來能不能幹過呢?


    這個時候。


    附近已經圍聚了很多人,通道都已經堵了。


    炮神在人群裏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李小虎他們三個,貌似那三個家夥已經拋棄自己先走了!


    看熱鬧的也不急,也沒人嚷嚷,都在那幸災樂禍的看著炮神。


    炮神臉漲得通紅,卻也咬緊了牙關!


    小藍抬手拍了拍炮神的臉:“吆喝,我看你挺硬啊,咋地,黑社會啊?”


    炮神狠狠地咬了咬牙,隨即一笑:“嘿嘿嘿……我哪是什麽黑社會呀,你們才是,你們才是!”


    “哎,這就對了,不管你是哪兒的,做人都要識時務,來吧,叫一聲白爺,就讓你走了。”


    “行行行!”


    炮神已經徹底認栽了。


    眾目睽睽之下,老臉漲紅的炮神,看著那摟著兩個妹子一臉慘白的白癜風,恭恭敬敬的,彎腰叫了一聲白爺!


    “走吧!”


    白癜風大度的一仰頭,摔了一下長長的白頭發,樓這兩個妹子就走了。


    其他小夥兒和小妹兒,也都跟著白癜風走了。


    小藍最後一個,他臨走之前,還指著炮神警告了一句:“你以後做人老實點,該認慫就認慫,裝他媽什麽黑社會?”


    “是是是!”


    炮神連爺都叫了,哪還敢再頂嘴啊,隻能連連點頭。


    就這樣。


    小藍也走了。


    人群開始緩緩移動,每一個經過炮神的人,都朝他投來了一個既同情又有些幸災樂禍的目光。


    炮神心裏恨啊,恨自己怎麽這麽倒黴?也恨李小虎那三個犢子不夠意思,要是那三個犢子不跑,他們四個就算不動手,隻要站在一起,隻要氣勢強勢一些,那幫小逼崽子是不是也不敢那麽欺負人?


    低著頭,跟著人流走出了通道,再走出火車站大門,炮神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廣場上的李小虎他們三個畜生。


    那三個畜生還朝他擺手呢!


    炮神氣呼呼的大步向前,很快就衝到了三個畜生身前,他剛準備發個脾氣的時候,就見剛剛欺負過他的那幫精神小夥兒們,就站在不遠處的街道邊上打車呢。


    一看到那幫小夥兒,炮神肚子裏的火瞬間就消了一大半,他生怕動靜太大,再把那幫小崽子給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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